顾晏忽然脸上一红,想起自己从前挖苦他的话,不禁后悔,低头道:“我从前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蓝鸢见他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也只是微微一笑,“可我总是呆在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长久之计,顾掌门带我回来,却也不能白养一个废人。”
顾晏忙道:“谁说你是废人了?这些日子虽然你很少出门,但是你每天弹琴,大家都很爱听的。很多人都想见一见你,说你琴弹得如此好,人也一定好。”
蓝鸢对他一笑,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温暖,“顾晏,你从前不是很讨厌我么?”
顾晏脸红着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从前是从前,好歹你也救了我一命,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蓝鸢笑道:“那时你为我挡了蛇,我为你吸了血,不是说好了两清,彼此互不相欠吗?”
顾晏仿佛噎到,继续嘴硬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从前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蓝鸢低头微笑,不再和他争辩了。
顾晏又道:“我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明白没有?”
蓝鸢不解,“明白什么?”
顾晏急了,直白道:“我在挽留你呀!你就不要走了嘛。”
蓝鸢抿嘴笑出来,这孩子和他叔叔一样,都是不会绕弯子的直肠子,好不容易委婉地绕了两圈,还是忍不住自己拆台。
见他无动于衷,顾晏有些沮丧,“其实你心里还是讨厌我,对不对?在树林里你就说过。你之所以救我,只是为了报答小叔给你赎身的事,你的心里还是讨厌我的,是不是?”
蓝鸢摇摇头,“我没有。”
顾晏忽地站了起来,又愤怒又委屈,“你就有!”
蓝鸢无奈,“我真的没有讨厌你。”
顾晏盯着他,眼睛都红了,“你骗人!难道你还喜欢我不成?”
蓝鸢愣了愣,忽然笑道:“顾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晏揉了揉眼睛,转过去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蓝鸢忽然想起刚才顾清遥对他说的话:顾晏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你不要见怪,只当他是小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种微妙的感觉萦绕在心里,让他忐忑又不安起来。顾晏还是个小孩子,他任性又懵懂,他的话不能算数的。
蓝鸢转身朝窗边走去,却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差点跌倒,顾晏一个健步冲过来扶住了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蓝鸢被他扶着,几乎是摸到了窗边,将古琴收在布袋里,又摸到柜子边,放了进去。
顾晏看着他的背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有一只眼睛看得见吗?怎么到了黑天,竟然要靠摸的?他想想自己从前那样口不择言,确实无礼,应该好好改一改,便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他眼睛的状况,只是叹气道:“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出去生活吗?”
蓝鸢又摸到床边坐了下来,就连望着他的眼神都是模糊的,似乎连焦点都没有。“我可以的。只是晚上有些看不清罢了,白天不妨事的。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顾晏又看了他一会,也不知能再说什么,只好退了出去,帮他关上了门,从墙头跃了出去。
挑了一个良辰吉日,蓝鸢便收拾东西搬走了,虽说房宅是顾清遥安顿好的,但蓝鸢并没有让他相送,他只想让白鸰送他下山就好了,可顾清遥不放心,命齐玉陪白鸰一起去。
房子在山下彩云镇的东南边,距离城门甚远,往来人少,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白鸰心事重重地帮他收拾好了房间,看着一脸轻松愉悦的蓝鸢,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阿鸢,在山上陪我一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出来呢?”
蓝鸢笑道:“身份不便。下了山,依旧可以常和你见面,我也自在些。”
白鸰撅撅嘴,“真的不是顾清遥欺负你了?”
蓝鸢笑着摇头,“真的不是。他武功那么厉害,要是想欺负我,我还能活到现在呀?顾掌门的确是个好人,他帮我安排了这个住处,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要对他好点。”
白鸰冤枉道:“我对他还不够好么?我哪次不是有求必应?他要是不对我好点,怎么对得起我的屁股?”
蓝鸢扑哧笑出来,无语地望着他,“阿鸰,你怎么变得这样粗俗了?”
白鸰吐吐舌头,“可能和一群江湖中人呆久了,人也变得粗俗了,嘿嘿。”
蓝鸢只笑不语。
白鸰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蓝鸢道:“顾掌门帮我找了一份乐师的差事,每日在乐坊演奏,不需要露脸。有时也可以教一教新人,例钱足够谋生了。”
白鸰点点头,“那就好,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我说,千万别跟我客气了。”
蓝鸢无奈点头,“知道啦。”
白鸰又唠叨了许久,磨蹭到天快黑了才肯虽齐玉一起回去。坐在马车上想着今后阿鸢就要一个人生活了,难免有些不放心,可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又不好强行将他留在身边,再加上顾清遥那个大醋坛,他就更不敢了。这样也好,否则他和蓝鸢总在一起,顾清遥万一哪天打翻了醋坛,那倒霉的就是阿鸢了。如今这样,也算是最恰当的安排吧。
入夜了,蓝鸢点了一支蜡烛,拿出古琴,坐在窗边弹奏,琴声依旧清丽动人,将宁静的小镇笼罩在优雅的乐声中。镇中不比山上人少,久弹恐怕扰民,于是他只弹了一曲,便收了琴。
正要关窗,就看到墙头闪过一个人影,迅速掠过,消失在夜空中,蓝鸢看了一会,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摇摇头,便关上了窗户。
白鸰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心里担心着蓝鸢,也不知他现在一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顾清遥沐浴完换上了睡衣,走到他的身后拥住了他,贴着他的耳边道:“鸰儿在想什么呢?”
白鸰老实道:“在想阿鸢。”
顾清遥不满地皱皱眉,“竟然在想别的男人,也不知道遮掩一下,故意让夫君吃醋吗?”
白鸰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顾清遥莫名其妙被瞪了,很委屈,又抱紧了他道:“鸰儿,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边说边蹭着他的耳边,下身也若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的翘臀。
白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扎开,不满道:“你别弄我,我没心情。”
顾清遥却箍得更紧了,“怎么?蓝鸢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鸰嗔哼一声,“哼,说了你也不懂!”
第34章 一个粗人
顾清遥气得咬牙,“我知道,我是个粗人嘛!不懂你们的心思,就只会动粗!”说着就扛起白鸰,扔到了床上。
“顾清遥!你放开我!哎你别扯我衣服啊!你个禽兽!”
“那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这个禽兽!喜不喜欢我这个粗人?”
白鸰被他压在床上,上衣大开,露出雪白的胸膛,怯生生地望着身上怒气冲冲的男人,“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顾清遥想起蓝鸢说“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何阿鸰会喜欢上你这个粗人了”时的表情,有点盛气凌人,让他控制不住地生气。他撇开脸,赌气道:“你的阿鸢说我是个粗人,说,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我这个粗人。”
白鸰却扑哧笑了出来。
顾清遥气得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满道:“你还笑?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
白鸰勾着他的脖子,笑吟吟道:“从前确实不解风情,如今已经好多了。至于粗人么……阿鸢也没有说错,夫君本来就是个粗人。”
顾清遥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刚想发火,就感觉到白鸰不安分的小手覆上了他的下体,贴着他的耳边诱惑道:“夫君有多粗,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你这个小妖精!”顾清遥气得咬牙,迅速剥光了他的衣服,开始了入侵。
白鸰边笑边求饶,“夫君,你别这么粗鲁,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一个‘粗’人不是吗?”
顾清遥拿出床头的润滑膏,沾在了手上就顺着他下面的入口滑了进去。
“嗯……夫君……”白鸰眼波流动,微微曲起双腿,迎接着他的进入。
顾清遥咬着嘴唇,秉着呼吸感受着他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手指,却还是粗鲁地增加到两只、三只,简单地扩张了下,就涂了些在自己充血的阳具上,迫不及待地抵在了柔嫩的入口。
顾清遥按着他的小腹,扶着秀气的半挺爱抚着。“鸰儿,你还没回答我,我这个粗人,你到底喜不喜欢?”
白鸰喘息瑟缩着,“我当然喜……”
顾清遥没等他说完,便一个挺身进入他的身体。
“啊……”白鸰失声叫了出来,又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得太过。顾清遥压着他的腿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舌头霸道地探进他的口中,将他的呻吟吞没在口中。
白鸰伸出柔软的小舌与他纠缠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际,主动辗转承欢,密穴紧紧包裹着他的粗物,润滑膏在滚烫的体内融化,芬芳的香味起到了催情的作用,弥漫在柔软的床第间。粗壮的阳物与柔嫩的内壁紧紧贴合,早已熟悉了彼此的形状和温度,润滑的汁液从交合处流出,粘腻了两个人的身体。
白鸰承受着他的撞击,扶上他的肩膀,伸出调皮的舌头舔舐着他的锁骨,像一只乖顺的小猫讨好着自己的主人,将他的怒火化解在一片柔情中。
顾清遥喘息着起伏着,压着他的双腿粗暴地贯穿着,仿佛要在他的身上无尽地索取,任他怎么求饶都不愿放过他。白鸰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总是让他失控、让他疯狂。
“夫君……你、你轻点啊……我好痛啊……”
“你这个小妖精,你说,你喜不喜欢夫君这个粗人?”
“喜、喜欢……鸰儿最喜欢夫君了……”
“真的吗?即使我不会下棋不会附庸风雅,你还喜欢我吗?”
“嗯……喜欢。鸰儿……只喜欢夫君。”
顾清遥很满意,伸手捞起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扶住他的翘臀,让他陷入自己的身体更深。
白鸰扶着他的肩膀,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的顶动,仰着优美的脖颈大口呼吸着。顾清遥抚着他的细腰,埋头在他的胸前啃噬着他胸前的红樱,一只手抚着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从腰际滑上饱满的臀部揉捏着。
白鸰坐在他的小腹上,两腿完全以打开的姿态迎合着他的入侵,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媚眼流动,含情脉脉地魅惑着身下的男人。
顾清遥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每次床第间白鸰都喜欢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每每心口发烫,情难自抑。
他抱紧了怀里的男孩,深深地刺入他的体内,颤抖着将自己的精华洒在他的身体里。
白鸰也紧紧拥着他,痉挛的内壁包裹着他的滚烫,粘腻的液体从交合处流出来,沾湿两个人的身体,暧昧而羞耻。
顾清遥释放完,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上还顶着一根柔嫩的硬物。他将怀里的人放下来,从他的体内退了出来,身下的男孩颤抖了一下,腿间的物件顶端还渗着汁液,瑟瑟发抖着。
顾清遥俯下身,将他白玉般的阳具含在口中,细细舔舐着、吞吐着,听着他细碎的呻吟声,喘息的求饶声,继而挣扎着吐露在他的口中。仿佛一段美妙的音乐,动情而勾人。
白鸰喘息了一会,下身收缩着还流着男人的体液。
顾清遥跪在他的两腿间,抚着他小腹上粘腻的汁液,又擦了擦自己嘴边的白液,忽然笑了,“看来蓝鸢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个粗人,只会动粗。”
白鸰也跟着他笑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还知道?每次都弄得我好痛!”
顾清遥嘿嘿一笑,“你还说我口是心非,我看你也是,嘴上骂着我,心里却喜欢得很。”
白鸰脸上一红,不说话了。
顾清遥捏着他的下巴,“怎么?你这个小妖精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平时你不是最爱说些浪荡的话吗?怎么不说了?”
白鸰扭过头撅起了嘴,眼泪汪汪,额头还流着汗水,全身上下柔软又细嫩。
顾清遥俯下身亲亲他的脸,温柔道:“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白鸰委屈地点点头,“人家都说不要了,你还非要,那么霸道。”
顾清遥笑道:“谁让你这个小妖精这么勾人?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那事,怎么办?”
白鸰气鼓鼓地望着他,“哼!果然是禽兽!”
顾清遥笑着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污秽,重新穿好衣服,搂着他躺在了被窝里,空气中还弥漫着男人激情过后的气味,夹杂着汗水和喘息的味道。
顾清遥将白鸰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令人闻之欲醉,“鸰儿,你好香啊。”
白鸰从他怀里抬起头,“每次都是这一句话,你就不能换个词儿?”
顾清遥撇嘴,理直气壮道:“我读书少,没有新词儿。”
白鸰咯咯笑出来,“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吧。谁让我偏偏喜欢你这个粗人呢?甜言蜜语不会说,就会办实事儿。倒也实在,比那些中听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强多了。”
顾清遥一皱眉,“中听不中用?哪些?”
白鸰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然而已经来不及,顾清遥的醋坛子已经打翻,抬起他的下巴就含上了他的舌头,霸道地又掠夺起来。
“夫君,好夫君,呜呜我错了,你别呜呜呜……我喘不上来呜呜呜……”
顾清遥搂着他强吻了好一阵,才肯放开他,最后还要在他的小舌上轻咬一下以作惩戒,“我看你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说话越来越没遮拦,什么话能惹我生气就说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狠狠欺负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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