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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古代架空)——归鹤远山

时间:2020-08-01 09:43:34  作者:归鹤远山
  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人?
  曹永亮又惊又疑。
  统计完后,侍卫回到了队伍,一个接一个地向头领汇报:“禀首队,山匪五十六人,已全部制服。”
  “禀首队,发现疑似被山匪擒获的车队。货物共十辆车,幸存者十一人,死者五人。”
  “禀首队,已确定货物车辆安全。”
  “禀首队,已确定幸存者无危险因素。”
  “禀首队,已确定死者真实死亡。”
  “……”
  离得太远,他也听不太真切他们汇报了些什么。
  他看着那侍卫长听完汇报后,翻身下了马,走到了那马车旁,躬身说了些什么。
  车帘被揭开了一条缝,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总之,那车帘落下后,侍卫长转过了身,冷肃地下达了命令,“杀!”
  在那作恶多端的山匪头子的惨叫声下,他被斩下了头颅,那铜铃般的眼睛还残留着惊恐,望着皎洁的天空。
  那些尚在昏迷中的山匪也被利索地割了头颅,宛如是在切割蔬菜般干脆。
  鲜血染红了土地。
  一眨眼的工夫便杀了数十人的侍卫脸上不曾动容,就连血迹也不曾染了他们的衣。
  他们缓慢地走向了曹永亮等人。
  曹永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无力地蹬着腿,大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侍卫手起刀落,面无表情,斩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直到他们走开,曹永亮瘫倒在了地上,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而后,他赶忙爬起了身,连货物也不敢拿,更不敢回头看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煞神,拉着自己的亲随朝着树林方向跑走了。
  只留下了几人收拾着一地的尸体,其余人则是继续护卫着马车,往前行。
  车内,裴叙面色苍白如纸,握笔写下了几字后,便忍不住掩嘴咳了咳,胸腔内一阵阵地闷痛,笔下不留神,留下了一个墨点。
  他手指深陷在衣料内,轻微地喘着气。
  损失了元阳,原本好转的身体又有了衰败的倾向。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治疗,病情倒是稳定了,只是距离“大好”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但他并不后悔与段宁沉做的那一场。
  他已经默下了段宁沉告知的心法,交予了下属,现在他在写颂道玄录。
  只是,不太顺利。
  手腕无力的他本就没法写太多字。近日的治疗加重了剂量,虽然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但相应的,他身体也越发乏力。
  因此,一不留神就会这样。
  他将面前已写了半面,但染了一大团墨迹的纸折叠好,放在了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张。
  笔尖沾了墨,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
  得尽快写完,然后换送给段宁沉才是。
 
 
第五十七章 
  夜晚的营地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以及火焰吞噬木柴的“咔嚓”声。
  裴叙坐在火堆前,炙热的温度冲击着他的面颊与手掌,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中跳动。
  周围是巡逻着的侍卫,他们悄无声息,皆离他至少有十米。
  此时已经是子时。
  他听见远处有过路人靠近,而后被毫不留情地驱逐到百米远,亦听到附近的野物全被当即斩杀。
  没有人能打扰他。
  亦没有人敢打扰他。
  一时辰前,他就听医师路恒在低声同侍卫长聂礼说,该劝他睡觉了。
  聂礼只是摇了摇头。
  一晃又是这么久过去了。
  他掩嘴咳了咳,坐起了身,随后他余光便留意到因他姿势改变而越发肃穆的侍卫。
  夜风微凉,他经不住裹紧了肩上的披风,撑着树干,站起了身。聂礼见状,忙大步上前。
  裴叙艰难地迈着步子,朝着已搭建好的营帐走去,步伐跌跌撞撞。
  聂礼谨慎地跟在他身后的一米处,也不敢上手去扶,只在他进入帐中后,将帘子给放了下来,一语也不曾出。
  身下的褥子厚重且绵软,空间也很宽大,但被中却是凉的。
  拜药物所赐,他无知无觉地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亲随拿来用具,供他洗漱时,便有一侍卫上前,单膝跪地,手上捧了一封信件。
  “禀主上,这是京城送来的信。”
  裴叙转头看去,信封右下角的印鉴赫然是属于太后的。
  他拿起了那封信,拆开了来,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共有两页,字迹熟悉,乃是太后亲笔所书,除去例行的关怀,以及她近日身旁发生的事以外,在第二页,她用较大的篇幅提到了一个人。
  ——段宁沉。
  他现在已经在尽可能地回避去想他。每每脑海中浮现那灿烂的笑容,他心底都像是梗着一根刺般,叫他心间酿开了苦涩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情感。
  大抵是愧疚。
  他亦没有令下属将段宁沉的行踪汇报来,不去听,也不去想,好似这般就能让他与段宁沉之间的事不存在。
  他知这样是掩耳盗铃,但……唯独这件事,除这种方式外,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而今,在亲人的笔触又看到了这熟悉的名字,令他的心脏狠狠地一抽。
  对于他这个唯一的亲子,太后可谓是倾注了心血,毕生的忧愁都是他的健康。
  信中言辞温和,对于“断袖”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大致是言道,相信他的眼光与选择。只是希望他下次回京时,让段宁沉也一起,让她看看。
  太后对他而言,无疑是个温柔的慈母。但他也知道,太后真实性情并非表面那般不温不火,淡泊名利。
  她能牢牢把控住先帝的心,坐稳皇后之位,并在暗潮涌动的后宫,诞下他,保护他。更在如今,身为太后,在皇宫中都有一定话事权,手段可见一斑。
  换而言之,就以段宁沉的那个名声与身份,太后真能接纳他为“儿婿”,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番话,与其说是温和的劝言,倒不如说是一番试探——试探他与段宁沉之间的关系是否如徐荐所说……
  徐荐!
  裴叙眉头一皱,抬首道:“徐荐现在在哪里?”
  “邓姑娘听闻武林盟之事,也赶去了蜀州,徐世子跟随她。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蜀州了。”
  他站起了身,乍一下用力过猛,脑袋发晕,腿一软。
  离他最近的侍卫忙伸手扶住了他,“主上!”
  只触碰了他的手臂,而在他站稳后,侍卫又忙不迭地收回了手,生怕唐突他分毫。
  心脏由于血液的倏地窜起,而猛烈地跳动。裴叙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马车。
  他们此行正是去蜀州。
  但是由于他的身体,他们的行程很慢。
  现如今,在有心人的参和下,“颂道玄录”与武林盟的事,已经悄然变了质。
  从一开始有贼人悄然混入武林盟,企图寻找盗取颂道玄录,再到如今,有数名名门正派的掌门亲至武林盟,以“拜访盟主”为由,侧敲旁击传言的真伪。
  武林盟方,以“盟主未归”为由,一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来。也正是这模糊的措辞,似乎越发印证了这是真的。
  是以,各地都发生了武林盟弟子遇袭的事件,但也有正义凛然的少侠自发地保护起武林盟的弟子,声讨那些企图夺宝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此事,朝着主使者轻岳教都没有想到的方向在发展了。
  自然其中也是有裴叙的推波助澜。
  这是新帝刚刚登基的第三年,新旧朝更替,大小事件频出,总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企图动摇大启的根基。
  去年,数名朝廷重员遇刺,矛头直指轻岳教。
  经过一番调查,可以确定轻岳教又是顶了黑锅的无辜方,只是真正的凶手一直没有揪出来。
  他打算借此机会,肃清整个武林,再次扬武林盟的威名。顺便观察朝廷那边的动向。
  路上不紧不慢地行了一个多月,临近五月,他才到了蜀州,刚进城,便听下属来报说,游侠徐向磊到武林盟向盟主请罪。
  这徐向磊就是令全江湖想起“颂道玄录”的始作俑者。
  他好友全家被夺功法的洪长风所杀,洪长风携他好友祖传功法遁入江湖,无影无踪。他为报仇,便言说,洪长风手中的功法是传说中武林第一功法“颂道玄录”。于是激起了全江湖寻洪长风的浪潮。
  奈何风向也不受他控制,“颂道玄录”的矛头后又直指武林盟,这令他不由地惶恐起来了。
  生怕武林盟迁怒到他身上,是以,他便主动地上门请罪来了。
  裴叙并没有立即回武林盟的总部,马车先是驶向了定王名下的别院。
  他的一众属下早就在此恭候多时。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病,他行走已是无碍,稳稳当当地踏着脚凳,下了马车,便听见一道凄厉的声音:“小舅舅!你终于到了!江湖救急!!!”
  裴叙站定,抬起头,手臂便被人激动地抓住了。
  他冷淡地抚开了对方的手。
  此时的徐荐已经忘记了自己四个月前给京城送去的那封信,亦习惯了他的冷漠,也不放在心上,道:“小舅舅,这可是你大外甥的终身大事!你可一定要管啊!”
  裴叙也不看他,迈步便走入了别院中。
  “恭迎主上。”
  徐荐瞧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一把拉住了欲跟上去的聂礼,“他这是怎么了?哦对了,他和那魔教教主是怎么回事?”
  聂礼有礼地道:“回徐世子的话,主上的事不是我等下人能非议的。”
  “啧。”徐荐松开了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内心十分忧愁。
 
 
第五十八章 
  “小舅舅,小舅舅。”
  徐荐紧跟在了裴叙身后,也没得到他的回眸,不由叹说:“唉,干嘛不理人啊?不是还要我帮你给段宁沉带话的吗?”
  裴叙倏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去,“段宁沉找你了吗?”
  徐荐扬眉道:“他的行踪,小舅舅不知道吗?不过,自从接到小舅舅的讯息后,外甥可是替您派人盯住了他呢。”
  “他没有找你?”
  “还没呢。”徐荐瞅着他的神色,说道,“他回了隆宁,轻岳教总部。听说,他想要调动大量的人手来找你。但是被轻岳教大长老给否了。你也知道,他在轻岳教没实权,能动用的人很有限。”
  裴叙转回了头,神情淡淡地继续朝主院走去。
  “小舅舅对这些不感兴趣吗?”徐荐跟在他身后,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裴叙也不答。
  徐荐接着又问道:“所以你们怎么就闹掰了?你是喜欢他的吧?是他干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惹恼了小舅舅吗?”
  这无心的话犹如针,刺到了他的心上。
  裴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喜欢他。他亦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呀呀呀,你这是在向我解释吗?”徐荐啧声道,“你知道吗?以你的性格,解释就等于是掩饰。”
  裴叙也不欲与他纠结这个,又道:“半月前,我收到了母后的信。信中提到……”
  听到这里,徐荐想起来了,连忙正色说道:“这是我当时鬼使神差,也不知怎得就在信里把你和段宁沉的事给写进去了。但是……嗐,你们现在不都掰了吗?望小舅不要计较外甥的一时笔误。那啥……皇祖母没说什么吧?”
  裴叙冷淡道:“你问这个,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
  徐荐诚实地说道:“各一半吧。”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外甥经过这段时间追求邓姑娘,如今深刻地体味到了感情的滋味。现在相当后悔四个月前在信里写的内容,并且愿意为其付出代价。”
  “母后那边,我已经写过回信,不必你做什么。”裴叙淡淡道,“只段宁沉找你时,你好好按我给你的说辞去说,不许添乱。”
  徐荐立马站直,震声道:“得令咧,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裴叙便不再与他多说,走入了主院。
  “小舅舅,那啥……外甥有个不情之请。邓姑娘有个愿望,就是见武林盟主一面。不知道您是否能有时间赏个脸呢?”
  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的裴叙自然不会有那个闲工夫去帮徐荐追姑娘。
  风尘仆仆的他进了屋,便坐到了桌前,翻看堆放在桌上的文书。
  他批阅了一会儿,就觉得心烦意乱,尽管他尽力克制,但笔下的字仍是比平时要潦草几分。
  他放了笔,倚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椅把上不住地摩挲着。
  他脑中不自觉地回想着徐荐的话,心头烦躁不已。
  已经结束了。
  他不断地告诉着自己说道。
  等过段时日,他自会找机会将颂道玄录给段宁沉。权当是还了他的那个功法。
  没有实权的教主段宁沉,与手握大权的大长老发生冲突是好事。
  他亦对自己说道。
  若段宁沉想要夺回权力,他可派人暗中相助。这便又算是还上了段宁沉一笔账。
  可……
  他心底又有个声音在说,段宁沉真的想要夺回权力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忍住,从那一大堆资料中翻找出了有关轻岳教的。
  这部分的资料比较多,不仅是囊括了段宁沉的,还有轻岳教各地分堂的相关动向。
  裴叙翻了几页,方才看见了段宁沉的名字。
  这里书写的内容与徐荐说得差不多。还有徐荐没有说到的细节是,不仅大长老,所有高层没有一人是支持段宁沉的。
  段宁沉亦提出要开始管事,却被大长老轻描淡写地给否定了,说的是:“教主这般容易被人蒙骗,又岂能挑起大梁?教主还是如往常那般游历江湖就好,教中大事不劳教主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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