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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豪门大佬的正确方法(近代现代)——里恩er

时间:2020-08-01 09:48:54  作者:里恩er
  减速装置太好,她的力气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毫无意义。
  见着人走了,陈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说说吧,怎么回事,什么男朋友?”
  “说来话长,反正就是和他互相帮助了下。”
  沈天杳目光搭在陈邱脸上,看出他视线中的那么些耐人寻味。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就目前来讲,吃亏的是我。”
  “看出来了,这嘴边都让人咬出血了,挺野啊,带刺的小玫瑰,没想到沈天杳你好这口?”
  “滚蛋。”
  说话着急,嘴边的口子又裂开,沈天杳抽了张纸按在嘴角,没有丝毫继续解释的意图。
  “行,不解释也随便。”
  “转学那事,真的假的?”
  陈邱除了爱怼沈天杳几句以外,还是很靠谱。
  “真的。”
  沈天杳又抽了一张纸。
  “为了你那小男友?”
  “啧。”
  “你觉得就凭我们这几句话,于青就信了?”
  “也是。”
  陈邱把酒一饮而尽。
  “那边上班了我就给你办,反正原来学校你也不可能再去了。”
  “还有,你妈那事,侦探那边,有了一点线索。”
  “有线索了?”
  沈天杳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陈邱晃了晃桌上的空杯。
  “别抱太大希望。”
  *
  徐清昼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惯性去抓自己的手机。
  然后,就把自己的手机抓掉在地上。
  一头的乱毛,蓬蓬起来。
  徐清昼一脸茫然。
  几秒钟之后回忆慢慢涌了上来。
  ……
  徐清昼惊了。
  醉酒,强吻,血腥味。
  对象是个男的。
  还是一个只见过一面,只说过几句话,连名字他都不知道的男的。
  ……
  这一定是一场梦。
  徐清昼把自己塞进浴室里,水温调低五度,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头脑正在发热着。
  他不想回忆起来昨晚上那些丢脸的事,但是回忆它就是不听话。
  “要了命了。”
  徐清昼头发都没吹,直接打开窗,冷风呼呼灌进来,他整个人一激灵。
  想起来的更多了。
  连他把那个调酒师嘴哪边咬坏了,伤口什么形状,他都记起来了。
  “杀了我吧。”
  【手机提示音:您的宝贝奶糖正处于饥饿状态,请及时上线哦!】
  “奶糖,爸爸该怎么办。”
  徐清昼在床上滚来滚去,打开手机,疯狂在游戏商场进行一顿冲钻采购服务。
  心里刚刚舒坦了一点。
  陈骆一条消息过来。
  “昼哥,你醒了吗?”
  “我用一百个头保证,你醒了以后绝对不希望自己醒过来了。”
  接着,是一个耍宝卖贱的表情包。
  徐清昼恨得咬牙切齿。
  “一百个头我都给你打掉。”
  “别跟我说话,离我远点。”
  还是不解气。
  “开学就考试,小心你就此滚出理一班。”
  扔掉手机,刷题。
  徐清昼用计时器给自己定了十五分钟。
  “静下心做题就可以!我可以忘记一切!忘记城市的喧嚣,平日的烦恼……”
  他开始阅读题干。
  阅读完毕。
  闹钟响了。
  ?
  徐清昼再次惊了。
  “我完了,我凉了,我应该怎么办。”
  又定了一个十五分钟闹钟。
  “好的,刚才就算是预热。”
  拿出草稿纸,徐清昼开始算题。
  下一个闹钟响起。
  徐清昼盯着自己的草稿纸。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
  解:
  倒三角(因为):
  我昨天管别人叫了老公。
  还是一个初次谋面的好看男人。
  我不仅把他亲了,还把他咬出血了。
  我还孔雀开屏臭显摆我唱歌比他好听。
  正三角(所以):
  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答案:
  没有。
  徐清昼足足看着自己这张草稿纸看了三分钟。
  ……
  这是我写的吗?
  徐清昼:不,我并不想承认,放过我。
  题是做不下去了。
  此事无解。
  重新躺在床上,徐清昼盯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强吻别人是不对的。
  按照他惯常的优良家教来讲,他应该给别人道歉。
  打开微信。
  编辑。
  “陈骆,今下午再陪我去一趟森诰。”
 
 
第4章 
  陈骆回消息一向奇快。
  “不行啊昼哥,今天秦似涵生日。”
  “明天我再陪你去?”
  看着陈骆说他去不了,徐清昼的心从刚才的紧张情绪里逐渐放缓。
  这种奇怪的心理变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不想要去找调酒师道歉。
  去,还是,不去。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瞬,他就迅速做出了判断。
  必须去。
  不然良心不安。
  徐清昼从床头摸出一块盐永奶糖。
  陈骆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不是,昼哥,你不是一向不爱去酒吧,今天怎么主动要去?”
  “你昨天把钱包落吧台上了?”
  ……
  徐清昼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静默了半晌,沉重地叹口气。
  “你过生日去吧,明天再说。”
  “好嘞。”
  徐清昼锁手机扔到一边。
  他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但是和昨天喝晕了的那个感觉不一样,那个是外力作用。
  今天就是单纯的内心浆糊。
  他想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一颗心不上不下的,道歉是必须的,但是究竟该这么说,该如何提起话题,该如何能避免尴尬。
  无论是怎么想,也属实是太令人张不开嘴。
  他一个大男的,去酒吧里跟昨天的那位调酒师说。
  “对不起,我昨天强吻了你,还把你的嘴咬出血,我跟你道歉。”
  虽说每个字都是中国字,但是怎么就连起来那么说不出口呢。
  是人言否???
  不是。
  昨天晚上喝的多,徐清昼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近中午。
  经过这么一折腾,此时已经快到下午四点。
  打开手机,点进朋友圈。
  随意翻了翻,徐清昼就看到陈骆晒的两张票根,是新春档刚上映的爆片。
  “枪与玫瑰。”
  配图是一张剧照,看样子像是一个乔装打扮的地下工作者。
  莫名,徐清昼的脑子松动了一块。
  后划,是陈骆和秦似涵的秀恩爱接吻照。
  ……
  徐清昼大脑当机,昨晚上的事情又在脑袋里疯狂地过了一遍。
  ……
  平稳呼吸,他输入评论。
  “本人徐清昼,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这条朋友圈的眼睛。”
  没了再刷朋友圈的心情。
  徐清昼心里还是特别发闷,陈骆明天才能陪他去给调酒师道歉。
  现在也临近天黑,虽然就是睡一晚的事情。
  但是他就是堵得慌,他觉得如果今天不去,他这一宿就会彻夜难眠。
  从床上坐起来,徐清昼手指插进头发里,露出一片额头,更显出眉眼的精致。
  楼上楼下地来回打转。
  “不行,我今天必须得去一趟。”
  徐清昼觉得心里那股火就快把他烧死了。
  迅速站起身,换了身和昨天风格完全不同的运动装。
  对着镜子。
  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陈骆。
  “陈骆,你觉得这张照片像我吗?”
  秒回。
  “?”
  “还没醒酒吗?”
  接着陈骆传过来一张图,是他正在看电影的剧照。
  “没想到那个唱歌的这么会演戏啊。”
  “诶别说,昼哥,这主演和你下半张脸长得还真有点像。”
  瞬间,他刚才脑子里松动的那一块彻底全部松开。
  他悟了,他要乔装打扮,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森诰,观察一下,然后再找寻一个成功率最大的道歉方法。
  而且,就算今天道歉没成功,他只要呆在森诰里,时时刻刻保持着一种想要道歉的心情,那他也一定比现在好很多。
  说干就干。
  帽子,墨镜,大围巾。
  徐清昼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还被前面的司机师傅看了好几眼。
  临下车。
  前面传来一声询问。
  “你是不是枪与玫瑰那主演啊?”
  “能不能跟你合张影?”
  徐清昼本就因为离森诰越来越近所以分外紧张。
  听了这没头没尾一句话,更是不小心腿撞到车门上。
  这一动作理所当然被出租车司机理解为心虚。
  “合张影,就合一张。”
  “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稀里糊涂被司机夹着肩膀拍了张自拍。
  徐清昼看着面前的森诰,彻底在冷风中清醒过来。
  十五分钟前他还在自家电梯里,十五分钟后的现在,他就在冷风中干瞪眼。
  不过,来都来了。
  徐清昼拆了一颗盐永放在嘴里,他坚信自己只要进到森诰,身上那股不爽利的感觉就可以消下去。
  推门而入。
  时间还早,刚刚四点半,几乎没有人。
  门关上的一瞬间。
  他和沈天杳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徐清昼的心唰得一下提到嗓子眼。
  “看出我来了吗?应该不会看出我吧……”
  “老天爷啊,ballball了!”
  不过还好,下一瞬,沈天杳就把头低了下来。
  徐清昼如释重负地钻到最角落的卡座里,服务生上前给他点单。
  “请问先生,想用点什么。”
  他接过服务员给的菜单。
  “先来一杯炒饭,一盘可乐。”
  徐清昼一边说一边偷瞄向吧台那边的调酒师。
  匆匆一眼就收了过来,他视线里,调酒师正在摆弄手机。
  接着,他听见服务生小声笑了下。
  “先生,是一杯可乐,一盘炒饭吗?”
  徐清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紧张到了这个程度,他把墨镜往上推了推。
  “嗯。先这样。”
  可能是客人太少,不过十分钟,可乐和炒饭就都被端了上来。
  徐清昼闻到炒饭味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已经这么饿。
  仔细想想,的确,他昨晚没吃晚饭,喝了一肚子酒,今天一上午睡觉,现在快五点,他才吃第一顿饭。
  他不饿谁饿?
  徐清昼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瞄调酒师,思量着究竟要怎么开口。
  看着四周都没有人。
  “不然就现在,一鼓作气?”
  “反正也没有顾客。”
  鼓起全部勇气,徐清昼起身就走过去,结果刚没走几步,几个人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一口气全部泄出去,他转脚就往回走。
  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徐清昼发现,服务生已经把他桌子上的餐具收拾走了。
  ……
  “我这样再坐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叫住还没离开的服务生。
  “再点一份炸鸡排,然后,还是一杯可乐。”
  “好的,先生,请稍等。”
  进来的人不多不少,大约六七个,看样子来之前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此时就是再续一续。
  声音吵嚷起来,徐清昼觉得自己存在感直线降低。
  许是因为刚才那一鼓作气,深深刺激到了徐清昼,他决意今天就要把歉道了,然后他就可以彻底和那个调酒师两清,就不用了再这样伸手折磨。
  “好!就等那桌人走了!”
  徐清昼再次给了自己一个时间期限。
  松下一口气。
  他偷偷转眸看向调酒师的方向,刚才进来的人中,正有人向他点单。
  点单过后,就是调酒师,熟练地调酒时间。
  徐清昼心里一边思量着要如何道歉,一边目不转睛。
  “先生?”
  ……
  “先生!”
  徐清昼眼见着调酒师的视线已经朝自己扫过来,他迅速回身,手一下打翻了一杯东西。
  然后是清脆地玻璃碎掉的声音。
  徐清昼整个人一下子弹起来。
  接着,他看见手足无措的服务生。
  “先生,我刚才叫了您好几次,您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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