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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怕总裁发现我是卧底(近代现代)——老Keng

时间:2020-08-02 09:05:36  作者:老Keng
  他立刻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下,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两个人,最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莫非是………荒野求生?”
  “不,”肖珊珊凝重地说,“是杀人越货。”
  *
  穆凌一觉醒来,心情果然平复很多,头脑也冷静了。
  他下得楼来,看见周湮跟谢一云并排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话。
  谢一云是天华未来的掌门人,旧仓库失火这件事,就算穆凌想压,他也会从各个渠道得知这个消息,这就跑上门来,估计还是担心他大伯。
  谢一云见到他,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被穆凌注意到了。
  “我没事,”他沉声说,“失火的原因我还是会查清楚,但我可以保证情绪不会再受到影响了。”
  谢一云笑了笑,说:“如果您有需要,我和连戎都会竭尽全力帮助您。”
  穆凌受了他的好意,说:“暂时不用你们,你有其他的工作要完成,裴航会陪着我的。”
  谢一云:“………嗯。”
  穆凌睡得久了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有些不太习惯——一般而言他醒来时只要裴航在家里,都会第一时间给他准备好温水,送到房间里来。
  “他不在家,”穆凌轻易得出这个结论,问周湮,“出门前有说干什么去了?”
  周湮露出和谢一云一样纠结的表情。
  穆凌眼神透出疑问,他在两个侄子心中积威甚重,略一挑眉就让他们十分紧张。
  谢一云说找他哥去了。
  周湮说逛街去了。
  谢一云:“…………”
  周湮:“……………”
  穆凌放下水杯:“到底去哪了?”
  谢一云一槌定音:“找他哥逛街去了。”
  周湮点头如捣蒜。
  穆凌的视线在他俩脸上扫来扫去,看得谢一云和周湮差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最后总裁决定给侄子们留点面子,若无其事地叮嘱两句,回了房间才打电话给裴航。
  “你手机响了,”肖珊珊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是你亲爱的打来的。”
  裴航揪了一把头发,感觉也要和她一样秃了。
  “接不接?”肖珊珊问。
  “接,”他说,“不接穆凌会一直给我打过来。”
  肖珊珊帮他按下免提。
  “在哪里?”穆凌劈头就问。
  裴航说:“在……在………”
  他看一眼肖珊珊,随口编了个理由:“在看电影。”
  穆凌沉默一下,说:“这个借口你用过了。”
  “是、是吗?”为了不被发现,他必须和对方保持一个快要跟丢的距离里,一不留神就会看不见那辆车,是以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
  讲电话这一分神,肖珊珊忙低声提醒:“那儿呢那儿呢,别丢了。”
  “肖小姐?”穆凌听见了她的声音,语气低沉下来,“你跟她在一起看电影?”
  裴航求生欲倏然爆发。
  “没有的事!”他大声说,“我只是来帮她解决一点小麻烦。”
  与此同时肖珊珊也提高了音量:“快,拐弯!”
  裴航猛地转弯,车胎发出尖利的摩擦声。
  穆凌立刻紧张了起来:“你们在被人追?”
  他连问了好几遍,一次比一次急。
  裴航不是不想回他,是想等会儿回他。前头的车转了个弯儿,他又差点跟丢了。
  穆凌声音都开始抖了:“回我一下。”
  肖珊珊替他作出了回答:“我们没有被人追,是我们在跟踪别人。”
  穆凌没反应过来:“什么?”
  肖珊珊语速非常快地给他解释了一通,姿势十分熟练,裴航拦都拦不住。
  裴航:“………………”
  穆凌说:“裴航,是这样吗?”
  他只能自暴自弃地说:“对,没错,就是这样。你别慌,上回被四辆车同时追着屁股跑都没见你害怕,别搞得我好像出事了似的。”
  穆凌忍了又忍,还是骂了他几句,刚才怕是真的吓到了,说:“怎么不跟我说就擅自行动?”
  裴航说:“你那会儿在睡觉啊。”
  穆凌说:“我现在就想揍你。”
  裴航知道他生气了,没敢接话。
  穆凌却叹了口气,语气也放软了,又好气又无奈地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航:“这个………”他也说不清怎么就跟肖珊珊搞成了这个发展,只能说他俩脑回路不正常到同一频道上去了。
  穆凌却没多数落他,略思考了下,说:“到哪儿了,把位置发给我。”
  肖珊珊便发了个定位过去。
  他看过位置之后说:“我大概知道他是往哪个地方去,你们再开五分钟就靠边停下,我马上过来。”
  又说:“不许再乱走,每隔五分钟给我发语音消息,我收不到就默认你们以身试险去了。”
  裴航:“……………”
  他和肖珊珊面面相觑。
  肖珊珊挂掉电话,看着他,稳重地说:“你这对象太难搞了。”
  裴航黑着脸道:“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然后他们同时叹了口气。
  五分钟后,裴航在路边把车停下来,看着目标慢慢远去,忧郁地点了一支烟。
  肖珊珊说给我一支。
  裴航说没了,穆凌一天就让我抽一根。
  肖珊珊无语地看着他,然后翻了翻侧边一个隐蔽的小格子,抽出一支被餐巾纸层层包裹起来的烟。
  裴航:“………你这不是有么。”
  肖珊珊问他借了个火,点起之后叼在嘴里,表情同样忧郁:“唉,童雅也不让我多抽。”
  “……………”裴航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一言不发。
  他抽到一半,连戎给他打电话。
  他哥说:“你搞什么名堂,一云让我跟你对个口供,说我俩一起逛街去了——我还在酒会上呢,哪来的空去逛街。”
  裴航说:“这个事说来有些复杂,但是我跟穆凌解释过了,你和谢总都歇歇,别理会了。”
  连戎那边杂音有点大,可能是躲在阳台上,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和一波接着一波的起哄鼓掌。
  裴航费劲地给他解释了几句。
  连戎也好不容易听明白了,道:“还好你不是出去乱玩。一云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就听到个你去找那个妹子了………”肖珊珊在窗沿磕了下烟灰说:“我在这儿呢。”
  连戎说你们没事就好,不对,你们干啥出去来着?
  裴航只得又跟他解释了一遍。
  连戎立马不干了:“报地址,我马上过来。”
  裴航说:“这就不用了吧。”
  连戎压低声音:“我要个理由从酒会跑路。”
  裴航:“…………”
  肖珊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好啊,人多更热闹了。”
  连戎说:“你不要笑得太早,你小女朋友刚才电话打到周湮那里了,让帮忙查你的位置,现在怕是也在路上了。”
  肖珊珊:“…………”
  裴航干巴巴地说:“哈、哈、哈。”
 
 
第32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裴航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说:“我们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出来了, 都没带什么武器,等会儿万一要动手怎么办?”
  肖珊珊:“?”
  裴航越想越担忧, 说不行,我得下去捡点石头来防身。
  他就要拉开车门下去, 肖珊珊把他拉住,说不用, 我带了。
  裴航看着她手里那个只能放下口红和卡的小小手机包:“便携式防狼喷雾不算。”
  肖珊珊白了他一眼,伸手探向了座位底下———
  裴航:“!!!”
  这熟悉的走向!
  这熟悉的操作!
  莫非她也………
  三秒后裴航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好消息是,肖珊珊并没有掏出一把枪来, 她依然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是,她……
  掏出了一把电锯。
  裴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张暴漫脸。
  他说:“不是,你这个,你怎么有这个。”
  他现在看肖珊珊, 已经自动打上了马赛克。
  不是十八X的那种马赛克, 而是血腥暴力的那种马赛克。
  肖珊珊说:“燕伦送的。”
  裴航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为什么送你电锯?”
  肖珊珊:“我不知………”
  裴航悲愤地说:“他送给我的不是旺旺大礼包就是只会喊爸爸的鹦鹉, 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肖珊珊:“………………”
  肖珊珊终于发现了什么, 说:“你这个人类脑子有些奇怪的。”
  裴航说:“这么久了你才意识到,你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肖珊珊一手拿着电锯, 一手拨了拨散落的发丝, 若无其事道:“对啊, 我本来就有病。”
  这下轮到裴航不知说什么了。
  他们沉默地抽完那支烟, 肖珊珊摸着电锯,忽然开口:“燕伦向我求过婚。”
  裴航:“……………”
  裴航被这个惊天大瓜砸得晕头转向:“什、什么,你们谈过?”
  肖珊珊:“没谈过。”
  裴航:“没谈过就……跳到那个吗?”
  肖珊珊说:“因为他觉得我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裴航:“咋, 你们还相约穿越?”
  肖珊珊面无表情地举起了电锯,裴航示意她继续说。
  她便接着说道:“我们也认识快半年了,你应该也知道,我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顿了顿,又道,“就算你自己没察觉到,你身边的朋友,尤其对象,也应该提醒过你,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裴航收敛了玩笑意味,认真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对头。”
  肖珊珊不为所动地说:“因为你太容易把人往好处想了,这样其实很危险,就像你上次过敏那样。”
  裴航:“别提那事,我已经快忘了。”
  肖珊珊说我记得,你是为了我。
  但她眼底毫无感谢之意,看过来的眼神不冷淡,却也不寒凉,总之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裴航突然想起周湮的话。
  他说肖珊珊有情感冷漠,看起来正常,但也许是潜在的反社会。
  被她揍过的人裴航就知道一个杨峥,他后来怎么样了也没有特意去关注,只听说是因为某些原因休学。但周湮证实过,他被肖珊珊打得不轻,完全就是下了死手。
  而肖珊珊提起这件事,没有对这个人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倾向,她既不厌恶也不同情,只是说:“就是那一次,燕伦发现我潜藏的暴戾性格,他送给我电锯就是这个原因。从小到大,医生都要求我克制破坏欲,只有他在看穿我之后,鼓励我释放这种欲望。”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说:“不管是飙车,跟踪,还是其他什么危险的事,我理智上明白这不是好事,但克制不住那种冲动——因为我本能地想要寻求刺激,我喜欢危险。正常社会的一切无法引动我的兴趣,能保持良民的身份到现在,只不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暴食和运动上。”
  她把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才发现烟早已燃尽,只剩焦黄的烟头夹在两指之间。
  肖珊珊把烟头丢出去,对裴航说:“我并不知道燕伦是什么想法,我对他没有感觉,但我们是同类。”
  那一瞬间,裴航突然想通了过去的某些细节,比如乌兰巴尔思述伦和肖珊珊之间表面上并没什么联系,但这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很熟,而这种熟悉又带着一种疏离和克制。
  他一直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也正因为在这件事上,乌兰巴尔思述伦表现出了和他人设不符的克制,仿佛对肖珊珊并没有更深一层的兴趣。
  但现在不是他回忆的时候,裴航说:“你很冷静,我想这些话你一定是考虑清楚了才会说出来,我不会劝你,因为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没错,”肖珊珊赞同道,“谁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谢谢你没有自以为是地劝说我。”
  裴航苦笑:“你的谢谢也太嘲讽了。”
  肖珊珊说:“请相信这是我最具善意的表达方式了,冷漠是我的天性,我也曾与它斗争到抑郁,那段经历让我明白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而其他人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方式。”
  裴航沉默一下,说:“你这话其实挺伤人的。”
  她笑了笑,还是毫无波动的样子,说:“善良的话语多简短都不廉价,但没有用,我已经失去了获得正面情感的能力。抑郁是一种太通透太绝望的状态,它的可怕之处在于,明明感受得到四面八方而来的善意,但也无比清醒地知道那都没有用。既然没用,我当然会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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