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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啊？”替补上单木头对ZFB意见大得很，平时又看不惯这个挡着自己上首发位置的小涛，一开口就是很冲的语气,“让我们去外面等着,他们配吗？”
小涛瞪了他一眼，刚想教训他几句，就被Heart挥手拦下了：“木头说得对，我们也是来拍定妆照的,凭什么让我们在外面等着。”
他皱着眉头环视一圈,指了指休息区：“我们去那儿坐着去。”
下面的情形台上的ZFB队员们自然也能看见，发现他们误入别人拍摄场地后非但没离开，反而在休息区坐了下来，下路组瞬间炸了。
王宝宝：“这群人脑子有病吧？我们还在拍呢，他们坐那儿是什么意思？看猴戏吗？”
安泽：“这还让我们怎么拍得下去？”
观唐见状也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下午才轮到AG战队拍摄吗？他们怎么会来这么早？”
“继续拍。”
冷冰冰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观唐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顾闻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倒是很淡定。
王宝宝瞄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这被人看着还怎么拍啊，多尴尬……”
顾闻霄睨了他一眼，王宝宝顿时收了声。
虽然观唐也觉得被人看着拍宣传片很尴尬，尤其这坐在下面的还是自己的前队友们，但是既然顾闻霄都这么说了，那咬咬牙还是能拍下去的。
ZFB的拍摄进程继续，倒是轮到休息区域的人开始惊讶了。
“啧，这ZFB的人是没看到咱们吗？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拍得下去？”AG的ad翘着二郎腿感叹道。
辅助接话：“就是，你们看观唐，啧啧啧，笑得多欢啊，以前在咱们战队怎么没见他笑这么开心？”
小涛正在回信息，听到辅助的这句话心生警惕，顿时抬头朝他翻了个白眼：“看戏就看戏，扯前队友干嘛？”
辅助也是队里的老人，可不虚他，一个白眼还了回去：“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观唐他本来……”
“够了，别吵了，烦不烦？”辅助的话算是扎在了Heart的心上，面色不虞出声阻止。
“咳，行吧行吧，不说就不说嘛。”辅助撇了撇嘴倒是真的不说话了。
坐在中央的Heart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拍摄区域人群中间的观唐身上。
ZFB的队服是蓝白色的，观唐的长相又本来就是偏幼态的，穿上这样的队服看着简直就像是个高中生。
想起以前他和观唐还没闹僵的时候，他们是队里默契的中野组合，天天一块儿双排，住一个房间，同进同出，Heart脸上的表情不由地软化了下来，然而下一秒就看到——
那个曾经天天黏着他的额人一转身就向ZFB队里的小白脸打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Heart：“……”
“心哥，我去买点水，你要喝什么？”小涛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站起身问道。
“矿泉水。”Heart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地补充了一句，“再给我带瓶奶味饮料，你知道是哪种，要热的。”
“好的。”小涛脚步一顿，Heart是不喜欢喝饮料的，这种奶味饮料就他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一个人爱喝，他抬头有些复杂地看了台上的观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ZFB战队宣传视频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个定格的镜头——
摄影台的中央摆放了一张欧式雕花贵族椅，顾闻霄坐在上面，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右手按在扶手上，左手则按在自己的腿上，人略微向前倾，容貌俊美，但是冷冰冰的不似凡人，配合着他的动作，看上去有一种妄图侵略的欲|望和野心。
而观唐就站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顾闻霄的肩上，一只手将脱下的外套拎在手里，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在镜头前却显得如此地和谐，浑然一体。
战队里的其他三人，分别散开站在观唐和顾闻霄身后略远处的位置，姿势都是摄影师设计好的，随着最后一幕被收录入镜头，宣传片的拍摄正式宣告结束。
“完工！”摄影师关掉机器，站起来向他们比了个“ok”的姿势。
台上众人瞬间松懈了下来。
王宝宝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吐槽：“哎哟，终于拍完了，累死爷了。”
“你干啥了就累死了？我倒是觉得比平时训练要轻松得多。”安泽一边将脱下的外套穿上，一边说道。
顾闻霄刚想站起来就被观唐摁住了，他抬头疑惑地看了观唐一眼，意思很明显，干嘛？
“等等等等，E神我觉得你这个动作特别霸气，等我给你拍个照哈。”观唐笑眯眯地说道。
顾闻霄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观唐已经从摄影台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一溜烟地跑回来，半蹲着准备拍他了。
“E神，看这里看这里。”观唐发现顾闻霄还在发呆，不由向他挥了挥手。
顾闻霄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很给面子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眼神却是温柔了很多。
正在走下台子的安泽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戳了戳身边的王宝宝：“你看，观唐和E神在干嘛呢？”
闻言，王宝宝拧头看了一眼，随口道：“哎呀，小情侣间的情|趣，你不懂……”
安泽听着他说到一半就没声了，疑惑道：“我不懂啥？”
王宝宝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伸出去指着观唐后背的手指微微地颤抖：“你看——”
安泽眨巴了一下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是没明白：“我看什么？”
“队服啊！”
安泽看了又看，还是没懂。
“还没发现吗？观唐穿的队服是E神的！”王宝宝就差贴着安泽的耳朵喊了。
听到他的话，安泽猛地转头，这才发现，那个蹲着的人身上穿着的队服上明晃晃地有着四个英文字母——ECHO，而那个id叫Echo的人分明就坐在椅子上，正摆着酷炫的姿势任由眼前的人拍照……
安泽的嘴渐渐张成了一个“O”型。
“嘶——安泽，你说他们两不会是来真的吧？”王宝宝冷静得很快。
“什，什么意思？”安泽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你想想之前E神的双标行为，还有刚刚我们在更衣室听到的，在加上这……怕不是他们真在谈恋爱？”
虽然平时王宝宝老是喜欢说顾闻霄和观唐gay里gay气，但他那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居然磕到真cp了？！
安泽把自己的下巴手动合上，惊恐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应当吧，E神多直啊……”
“恐同即深柜，你不懂。”王宝宝略显深沉地摇了摇头。
安泽还想多问几句，Salt却在这时凑了过来：“空统鸡生鬼是什么意思？是好吃的吗？”
下路组：“……”
……
观唐换了好几个角度拍照，整整拍了二十多张，终于满意了：“好啦，E神你起来吧。”
“嗯。”顾闻霄点了点头，刚想站起来，却看到了台下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AG打野，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于是他果断坐着没动，一手按着腿，眉头紧皱：“我站不起来。”
观唐脚步一顿，转过身紧张道：“怎么了？”
顾闻霄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把握好度，把观唐给吓到了，于是皱起的眉头微微放松：“没事，就是腿麻了。”说完，还试着“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观唐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扶他：“来，你抓着我，我扶你起来。”语气听上去有些心疼。
顾闻霄果断牵住了观唐伸过来的手，不动声色地朝台下看了一眼，果然，Heart的脸色更难看了，简直黑成了锅底，他在心里冷哼一声，颇为得意，呵，跟他斗？
观唐一手拉着顾闻霄，另一只手托住顾闻霄的后背……额，后背有点宽，他的手堪堪碰到了顾闻霄的肩膀。
“能起来吗？”
“我试试。”
顾闻霄说的试试就真只是试试，就试了那么三秒钟就又坐了回去，表情还挺无辜：“真起不来。”
观唐愁眉紧锁，心想自己腿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腿部肌肉坏死了？！
因为顾闻霄的性格和为人，观唐根本没有怀疑他是不是在骗人，直接就往更严重的方向想了，但是他也不敢把这个猜测告诉顾闻霄，只是安慰道：“没事，我去叫经理教练他们过来帮忙哈。”
顾闻霄还在欣赏AG那打野快气出内伤的表情，听到观唐的话，赶紧阻拦：“不用，我再试试吧。”
“你别，我还是先叫人吧……”
眼见着观唐真准备喊人了，顾闻霄也不装了，赶紧站了起来：“诶，突然好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走了两步。
观唐：“……”好像被骗了。
顾闻霄知道自己的演技有些僵硬，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那什么，我们走吧。”
观唐没什么力度地瞪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虽然不知道顾闻霄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无条件地觉得肯定有他的用意。
正想着把扶着他的手抽回来，却被顾闻霄拉住了。
“干嘛？”观唐嘟着嘴面色不虞。
“怕你摔跤。”
说完，顾闻霄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就自顾自地拉着他往前走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顾闻霄的脸也挺大的。
两人刚走到台下，一个不速之客就走了过来。
“给你。”
一瓶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奶味饮料被递了过来。
观唐的目光顺着这只手一路往上——
果然是Heart。
观唐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旁顾闻霄的脸色……
“这是给你的，你看他干嘛？”Heart咋舌了一声，语气很不爽。
观唐还没来得及开口，顾闻霄倒是先出声了：“用不着，我们战队的人不用别的战队操心。”话里的“我们”和“别的”还特地加了重音。
“你！”Heart咬了咬牙，愤恨地看着顾闻霄，一字一顿道，“观唐以前也是我们队的人！”
顾闻霄嗤笑了一声：“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甜甜身上穿的队服是哪个战队不用我提醒你吧？”
说完还不等Heart开口，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这都看不出来，那AG还挺没眼光的，找了个盲人打野。”
眼看着Heart就要被顾闻霄气吐血了，观唐怕出事，赶紧两边劝道：“Heart，我不渴，饮料你自己拿着吧，E神，我们走。”
观唐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短短的一句话内，一个“你”和一个“我们”早已把亲疏关系给说得分明。
顾闻霄微微地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了Heart一眼，然后拉起观唐的手就从Heart身旁擦肩而过：“好，我们走。”
身后的两人已经渐行渐远，Heart没有回头看，握着饮料瓶的手却渐渐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
已经走远的两人却丝毫不在意被落在身后的Heart，还在聊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刚刚叫我什么？”
“嗯？”
“你是不是叫我甜甜了？”
“……”
“说话呀。”
“……嗯。”
“之前王宝宝他们叫我甜甜的时候，你不是说不要随便给队员起外号吗？”
“……我叫你甜甜不算起外号。”
“那算什么？”
“……”
“那算什么嘛？”
“……”
“说嘛，闻霄哥哥~”
“……”
……
ZFB战队众人回到车上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因为经理兰溪临时有事先离开了，后座就只剩下了五个人。
观唐和顾闻霄上车得晚，其他三人已经落座了。
下路组照旧坐在第一排，而Salt则坐在第二排。
顾闻霄先上车，越过Salt直接坐到了第三排。等观唐上车的时候——
“Sweet，坐坐。”Salt笑容灿烂地朝观唐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观唐也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脚步不顿地走到第三排，在顾闻霄身边坐了下来。
本来正装模作样看窗外的顾闻霄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观唐，又看了看前面一脸懵逼的Salt，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上扬，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心怀鬼胎”。
前排的下路组还陷在自家中野疑似谈恋爱的恐怖想象中，中间的Salt则是疑惑为什么Sweet不和他一起坐了，而后排的两人——
如果前排的人此时转头，一定会怀疑后排的空气里是不是掺了笑气，要不然两个人的嘴角为什么跟用了502胶水一样，弧度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车窗外阳光正好，车窗内温馨一片。
＊＊＊
训练的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快到春季赛开始的日子了。
C市ZFB战队基地二楼训练室，一局训练赛刚结束。
教练陆宁将笔记本合上，脸上带着颇为满意的微笑：“嗯，这两天的训练赛打得都不错，看来我们这个训练方向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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