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你管那叫偷袭?”
封西奥:“我是想打你来着,但看你实在可怜,就下手轻了点。”
沉默。
尴尬的沉默。
艾斯又问,“你怎么看到我在发抖啊!那么黑!”
封西奥轻笑,“因为我有夜视眼啊。”
艾斯立刻信了,“真的?好强!你这个眼是怎么弄的,我要是有了以后就不怕黑了!”
封西奥继续帮他活动着僵硬的胳膊,淡定的说,“全世界只有我有,你以后跟着我,就不用怕了。”
艾斯无意识的点点头。
就像那次封西奥说他是来没收零食的,艾斯完全深信不疑,就莫名的相信他说的话。
即使假的让人想笑,但在这上边儿单纯到了顶点的艾斯,却是全身心的信任。
封西奥心细又温柔的帮他按摩完,一把把他拽起来扔到了床上。
动作可完全称不上温柔了。
艾斯还是懵的,“你干什么.....”
封西奥覆上去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傻瓜,当然是那什么你啊。”
这次来的目的,从未变过。
那必须得,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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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不定时送上后续。
第74章 玩的就是刺激。
蜜月旅行。
听上去就是很温暖的感觉。
理应是甜蜜的放松,幸福的时刻。
但敖戈和郁檬,却与常人不同,偏要剑走偏锋,来一个刺激型的蜜月旅行。
俩人的飞机落地。
位置正是迪拜。
这里的跳伞运动,不得不说,感觉极好。
他们回酒店收拾完,又冲了个澡好好睡了一觉。
清醒后,直接手机关机,开始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敖戈以前最喜欢玩跳伞,好像把整个人都放飞了一样,提起那个感觉他就回味无穷。
但郁檬,完全菜鸟新手。
唯一飞的那次,还是在模拟飞行体验馆。
虽然时间短,飞行高度也不高,但因为是敖戈带着,细节感觉他都莫名记得一清二楚。
郁檬就觉得,同样都是飞,这个只是比那个要高点,嗯,周围的保护措施基本也没有,就一降落伞,但他有自信,自己可以。
敖戈对他这种自信表示非常欣赏和赞叹,然后二话不说就跟他绑到了一起。
郁檬:“你不是说相信我自己可以的吗。”
敖戈:“我相信你啊,但我想跟你一起飞,我害怕。”
郁檬:“好吧。”
绑好安全带和伞包后,敖戈摸了摸郁檬的头发,“乖,转过去。”
这次的郁檬老老实实的听话转了身,敖戈又蹲下细致的把他背后的安全绳固定了一下,所有设备都确认完毕,才站起身。
他捏着郁檬的下巴,戏很多的挑了挑眉。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郁檬“噗”一声就笑了,“你这句话真的很中二。”
敖戈:“你敢嘲笑我?!”
俩人登上直升机,看着高度越来越高,直到下面的所有都变得很小,视觉上的震撼不禁让人惊叹。
风很大,郁檬靠在敖戈身上,好奇的往下看。
巨大的轰鸣声里。
敖戈贴在他耳边大声吼,“你害怕吗!”
郁檬转头也对着他吼,“不怕!你呢!”
敖戈继续吼,“我怕!”
郁檬笑着吼,“我保护你!”
旁边的飞行员无语的看着他俩,也吼了一句,“你们准备好了吗!”
俩人直接给了他一个手势。
敖戈和郁檬被紧紧的固定在一起,站在了舱门边缘,风力很大,高度更是看一眼都让人两腿发软,但这个位置的景色却是极美。
整片大地被云雾遮挡,一块又一块,像是油彩洒上的斑点。
仿佛一张浩瀚的银河画布,干净的云雾飘渺着,置身仙境。
让人忍不住遨游其中。
敖戈站在背后紧紧地抱住郁檬,“You Jump!I Jump!”
郁檬:“......”
不等旁边飞行员帮他们喊口号,俩人直接就跳了下去。(很危险,这俩不怕死,想玩跳伞的天使们切记不要模仿,一切跟指挥走。)
猛烈的风狠狠的刮着脸,还好带着护目镜,俩人都咧嘴笑着,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好像被这片云山包围,成为冲破牢笼的猎鹰,速度凌厉带着抛开一切的决心,奔向自由。
极速的下坠,刺激的肾上腺素都开始飙升。
敖戈的笑声和吼叫声彻底感染了郁檬,他终于放开自我,也跟着开始大声吼叫。
两个神经病似的。
直到看到了云层下最高大楼的尖角,宏伟的都市景色令人惊艳。
敖戈拉开了降落伞,把自己直接转到了郁檬面前,摁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切勿模仿,这种完全属于不要命的秀恩爱方式。)
细腻轻柔的一吻过后,敖戈和他额头相抵,轻声说,“我爱你。”
郁檬嘴角上扬,也贴上去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两人放松的拥在一起,欣赏着周围让人震撼的盛景,悠闲又自在。
眼底还全是粉色的泡泡。
“咱们在这儿多飘一会儿吧。”
“好。”
“要是能住在空中就好了。”
“哥,那我买个高层公寓,咱俩一起住。”
“别买,咱家房够多了。”
“啊?不就一套吗。”
“呃,是啊。”
“......你他妈把闻医生那套买了?!”
“我,我,风好大啊,檬檬,你看那里!好漂亮的鸟!”
“我看你二大爷的王八鸟!等落地我锤死你!”
“宝贝,莫生气,莫生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败家爷们儿!”
“是是是,我是败家爷们儿,你是居家爷们儿,天生一对儿啊!”
“滚!”
(高空吵架,危险系数极高,切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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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模仿。
第75章 麻雀。
手机几乎没碰过的两人彻彻底底玩疯了。
等终于开了机,铺天盖地全是信息。
在一堆问候里,敖戈突然愣了一下。
是闻观发来的一条儿。
内容简单,直白又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意。
但这个名字,太过熟悉,突然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只有一句话,“祈无病的葬礼,能来吗?”
敖戈和郁檬直接就订票飞了回去。
到了地儿才得知情况。
祈无病为了救一条站在马路中间的杜宾犬。
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直接撞上。
血流满地,当场死亡。
闻观似乎亲眼目睹,亲自把尸体送到了医院,所有流程,他全部一手包办。
祈无病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更没有朋友,死了连签字的人都没有。
闻观出示了所有证明,才获得了签署人的资格。
让他入了公墓。
今天就是正式入墓园的葬礼。
郁檬低声问,“闻医生怎么样?”
艾斯摇了摇头,“瘦了一圈,其他看不出来。”
敖戈和郁檬在葬礼上,才见到闻观。
他确实瘦了很多,脸色苍白,黑眼圈格外明显,一看就是熬了很多个夜晚没睡。
削瘦的能看到骨节的凌厉凸起,身上的黑色西装都显得有些空荡。
他看着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只是死了一个陌生人。
葬礼上的人很少,少到,只有五个人。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全是灰色的乌云。
雷声轰隆隆的响,不一会儿就落了雨。
闻观举着黑伞,站在那块冰冷的墓前,盯着上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语气平淡。
“我找遍了你生前认识的所有人,除了我们几个,其他的都不愿意参加你的葬礼,所以挺没排面儿的。”他顿了顿,“你的身后事花了我不少钱,但别想着死了就不用还了,等我哪天去找你算算账,还是要给。”
身后的敖戈和郁檬,封西奥还有艾斯都没说话。
默默地看着他。
冰冷的雨水顺着伞顶滑落,在边缘连成了珠子。
整片墓园都是寂静的。
就像闻观的背影。
孤寂的像是一尊黑色的雕像。
男人把所有情绪都藏的很好,但冷漠单薄的剪影,却隐约透露出了什么。
悄然无息,无疾而终的东西。
寂静中。
闻观歪了歪头,“对了,你救的那条杜宾犬已经被它的主人带走了。得知你的死讯,那人说了三个字,‘可惜了’,表示很悲痛,但是拒绝带着那条狗来参加葬礼。”
“理由是天气不好,会下雨。”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嗓音轻轻的,“没想到,还真下雨了。”
雷声响个不停。
白光闪了一下,照亮了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有些模糊,角度像是被抓拍,男人眉目间全是不耐烦,似乎很反感被人拍。
他嘴角向下,一副脾气很差不好惹的样子。
闻观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语气平淡又认真的说了两个字,“真丑。”
沉默的葬礼,压抑的氛围。
郁檬从墓园回来后,就开始发烧,脸颊通红,眼底全是燥意。
敖戈赶紧跑去买药,逼着他吃了。
躺在床上后,郁檬抱着他的脖子,嗓音沙哑又有些颤抖,“哥,我很难受。”
敖戈拿着毛巾轻轻的给他擦脸,“我在。”
郁檬像个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半天才出声,“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不要参加我的葬礼,好吗。”
敖戈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屁股上,“快呸呸呸。”
郁檬皱着眉摇头,“不,你快答应我。”
敖戈无奈的看着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参加的。”他一脸认真,“因为你死了,我会立刻跟你一起死,不然留我自己在这儿,我会很害怕的。”
郁檬一拳锤在他肚子上,“快呸呸呸!”
敖戈:“......”
在死神面前,人总是脆弱易碎的像个瓷器,稍不小心,就没了。
郁檬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站在酒吧台后漫不经心调酒的样子,周身像是竖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看着难以接近,是个坏透了的人,但郁檬却认定,他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什么样,他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难受。
这件事后,他消沉了很久。
敖戈就在他身边陪着,担心他的情绪不稳定,再引发抑郁,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在身边。
每晚小故事冷笑话讲个不停。
过了些日子。
敖戈突然拉着郁檬去了一个纹身店。
哥特的装修,阴暗的色调,中间还摆着一个巨大的骷髅沙发。
封西奥坐在中间,跟个大爷似的在吃桶装泡面。
看见敖戈和郁檬,他抬了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等你们半天了。”
郁檬看向敖戈,“来纹身?”
敖戈点点头,“你想纹个什么样的?”
郁檬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藏獒。”
敖戈严词拒绝,“不行,那狗很大,毛还长,纹的话会疼很久。”
郁檬撇嘴,“我不怕疼。”
敖戈拉着郁檬就往布帘里走,顺便招呼封西奥,“快别吃了,该接客了。”
纹身确实很疼。
每一针扎下去,那股刺痛感都像是直接扎在了头皮上,疼的发蒙。
皮肉上倒还好,一旦是皮薄骨头硬的地方,那是能疼哭的感觉。
敖戈想要挡住那几个烙印儿,就定在了锁骨的位置,疼痛刺骨,他也没出声。
经常受疼的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
本来敖戈跟封西奥交代了八百遍,给郁檬纹到肉厚的地儿,但他本人却相当不听话。
直接把敖戈推了出去。
逼着封西奥给他纹在了和敖戈一样的位置上。
封西奥:我好难。
挨完疼的两个人走出纹身店。
锁骨位置的两只灰黑色的麻雀格外显眼。
虎头虎脑,毛发蓬松。
明明是可爱的样子,眼睛却格外凌厉。
样子很逼真,还很酷。
敖戈和郁檬互相揽着脖子,虽然很疼,但嘴角的笑意停都停不住。
互相推搡着越来越远。
明明是两个人影,却渐渐重合,难舍难分。
“为什么想纹麻雀?”
“因为,它们是爱情鸟。”
***
不知过了多久。
时光流逝,漫长到数不清。
敖戈郁檬夫夫俩终于跟多年没见的闻医生见了一面,就在艾斯的酒吧里。
偶然的相遇,他们碰了个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坐在台上正在唱一首中文歌。
旋律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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