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懒得和我拖拉下去,忽然轻蔑地笑了:“不耐烦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和我们讨价还价?因为你会那个门钥匙的魔法,所以即使被我困住了,也可以及时带着东西跑掉吗?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个包厢在你进来之前就对那个魔法免疫了——如果你懂得不要将东西带在身上、而是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还会高看你一点……”
我拿着魔杖的手一翻,魔杖抵住了那块石头,我也笑了:“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废话这么多……不过,你们可以拿魔杖指着别人,我就不可以拿魔杖指着什么东西了么?”
博伊尔的脸僵了一下,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勉强笑了一下:“你想威胁我,至少要用魔杖同时指着全部的石头吧。而且,你不……”
博伊尔说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一个袖扣烫的发热——这是丹其和贝尼利圣诞节无聊时做出来传信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魔法波动,使用时间也能达到几百年,缺点就是只能用高温发出信号,半天才能凉下来,除了烫一下能表示“我有重要信息提示你”这个信息之外,没有办法传递任何具体的东西,十分鸡肋。
现在离伦敦还有三四个小时车程的时候我的袖扣忽然发热,我正疑惑他们有东西什么要传给我,忽然听到博伊尔说“全部的石头”。
“什么全部?”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我这里只有一块。”
“什么?”博伊尔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会只有一…不可能!”她疯狂地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有骗她的样子,愣了一会,然后又奇怪的慢慢平静下来,“我不应该觉得惊讶的,毕竟是海伦……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算了。反正一块两块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这个东西坏掉了,拿你们俩的命都不够赔。”她尽量想表示的若无其事,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警告我不要破坏那个东西——看来这黑宝石对于他们真的是很重要。
我眯起眼睛,抓住了她刚才话中的名字,心中隐隐有些预感:“等等,你说海伦……她是谁?”
维基博伊尔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出声来,显然她对我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很可笑,她一边留神着我的手里的魔杖和黑宝石,一边取笑道:“海伦啊,海伦·博伊尔,十七年前震惊了法国魔法界的疯女人。可是她的亲儿子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海伦·博伊尔?
我和马尔福都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眼眼中的不可思议。然后我们难以置信的目光都看向手中的黑宝石——这个害我们此时身处险境的神秘东西:“那么,这个黑宝石就是瓷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魔鱼和吹落樱雪的坚持追更!╭(ノ′● ω ●`)
第20章 所谓遗传
算算日子,今天恰好是九月一日了,九又四分之一站台的列车会在十一点发出。而我现在还耗在法国,并且刚刚从博伊尔家的严密看守下逃出来,并侥幸逃脱了两轮声势浩大的追捕。
什么,你问我自麻瓜列车上马尔福被挟持后这大半个月我都去哪里了?
至少肯定不是去看爱尔兰和保加利亚队的决赛了——虽然贝尼利的母亲确实帮我搞到了票。
想想看,我暑假从那辆列车上失踪后,中间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美好,实在不值得回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可以随后再说,现在我得找到办法离开噩梦般的法国——首先,抛去有人在后面想把我碎尸万段的事实不提,我想我得回去上学了——无奈的是我现在的魔力耗尽,就像夏日里干涸得裂了口子的池塘一样,一时半会是回复不过来了。不知道骑士公交车的活动范围是多大……不过我想应该不会越过英吉利海峡在这里运营的。
而且我的魔杖也被他们撅折了。我摸摸袍子空荡荡的口袋,那里原本是我魔杖的专座。法国魔法部和他们的纯血统家组都是一条裤子的,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不会笨到向他们求助。话说回来,我的通缉现在放到了法国麻瓜的新闻里了也不一定……
抓抓头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我失去了和魔法界联系的手段……
恩,这个情景有点眼熟。
不同的是我连魔杖都不在身上了。而三年级的哈利还有康奈利福吉惦记着他,我则……
“怀特先生,”一个熟悉却在意料之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我的思路,“如果你打算在马赛的街头徘徊下去的话,我不介意……”
我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到了斯莱特林的院长。
斯内普教授?
“……可是我还要回去准备开学的工作呢。”他抖了抖袍子,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这里可是法国!我在法国街头偶遇了斯内普教授?不知这和哈利在破釜酒吧看到部长的心情相比,哪一个更不可思议一点。
我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当我在法国麻瓜街头走投无路时遇到了英国的可爱的斯内普教授,吃惊之余,我还得飞快回答他,免得这尊大神更加的不耐烦:“教授,我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斯内普教授拿出了一只脏兮兮的魔药瓶子,空的:“除非你会随从显形。否则我们就得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再等足一个小时。”很明显那个空魔药瓶子被临时抓来当了门钥匙,正常的门钥匙——而不是博伊尔家的另一个门钥匙版本。而斯内普教授又比预定的时间早很多找到我。
我摇摇头。我对幻影显性还掌握的不熟练,更别提现在魔力都耗光的时候了。想了想,我又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是斯内普教授来找我。其实话里面是在问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要知道,我在这么多天遭了不少罪。
教授又掏出两瓶魔药冷冷地递给我,我认得是恢复、医药用的魔药。“校长找人跑腿办事,而你亲爱的弗立维教授又恰好不在,这个差事只能落在了我头上。”神色间带上了嫌弃,我想这和我眉眼间与小天狼星的相似不无关系。“你和你的小伙伴们用在袖扣上弄的热量传递魔法联系太微弱,直到今天早上热心的校长才终于能够定位到你。”
这倒是解释的通了,我今天早上才从博伊尔家可怕的地窖里跑出来,那里恐怕是有屏蔽魔法——所以我现在才被找到。
话说回来,是邓布利多教授派他来的?
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打破了我三年来苦心低调行事制造的不存在感,我感觉我的事情捅得似乎人尽皆知了,这一点非常地不妙……大大的不妙……也许现在我就已经踩到这世间秩序的临界点了,说不定下一秒一阵头晕目眩,我就直接在“天道”的惩罚下扑街了。
我的紧张大概有点明显,斯内普教授难得好心地缓解了我的担忧:“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像墙角里的老鼠一样遮遮掩掩的……马尔福先生只告诉了校长,没有把你曾经也在那节麻瓜列车上的事情告诉他父亲,或者我。”说完微微撇了撇嘴。
原来没有弄得人尽皆知?
长长松了口气,我的心慢慢的放下来了。毕竟,一个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故事里的人却忽然在故事里的世界上了头条的话,这实在太嚣张了……
心中为骄纵少爷马尔福点个赞。
斯内普教授和我一个人穿着不怎么干净的黑袍子、披着油腻腻的头发,一个像是被虐待的儿童(实际上确实被虐待了)就这样似乎打算傻乎乎的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等到门钥匙一个小时后发动。也许是我让他想起了布莱克,然后想到了詹姆和莉莉,然后又想到了哈利,他的不爽之色越来越盛。在他开口之前,我主动说:“教授,我一个人可以撑到一个小时后的……”
“我确实不是专门照看小鬼的用人,”教授的脸又拉下一点,“但我也不需要小鬼告诉我该怎么做。”
于是我要在斯内普教授的陪伴下在街边等一个小时,期间追兵路过两次,都被斯内普教授提前察觉,已精妙的手段骗过去了。某一个百无聊赖的时段,路边别墅里传来了被调大的电视声:
“……插播紧急消息。年仅15的少年犯文森特怀特从少年看守所逃出……”我的眼睛的瞪大了,因为有斯内普教授替我施过幻身咒,我干脆从长椅上站起来,几步跨过这一家门前精心打理的草坪,趴到了他们家客厅的窗外。
电视屏幕上的照片是在几天前拍下的,里面的我形容消瘦邋遢——恩,就像现在一样,我摸了摸自己乱乱的头发。继续听:“……该嫌犯心里极度扭曲,已知在三年前于伦敦家中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转播了英国三年前关于黑琪怀特的死亡和文森特怀特失踪的新闻。
……
麻瓜电视通缉?这个场景又有点眼熟。
“……是已知英国通缉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私生子……”还放上了英国通缉小天狼星时用的照片。
这话倒是没错。
“……极其危险。注意到以上二人的行踪时,请迅速联系……”
听完这家人议论完“通缉犯父子二人长得挺像”“暴力基因会遗传”等话题,我意识到我似乎连累到小天狼星多上了一次电视通缉,心中有点微妙,回到长椅旁,斯内普教授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似乎被麻瓜家的评论取悦了:“父辈卑劣的特点的确会遗传给后代……”
被遗传的应该是“被诬陷然后上了麻瓜的电视通缉”的基因吧。
我有点怅惘,想起三年前还在中国的我作为嵌套论的学者也经常上电视……不过双眼无神地上通缉和神采奕奕的演讲,差别还是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滚回来更文了
第21章 海伦·博伊尔
门钥匙扯着我一个人来到了霍格莫德村,随后一声爆响,斯内普教授幻影显形在我身边——对,很明显他对和我一起抓着小魔药瓶子这件事很反感,所以多此一举幻影移行了。他照看我来到安全地方真可谓仁尽义至,现在多一份耐心都没有,撂下一句:“自己去找庞弗雷夫人。”然后一甩袖子旋转着消失了。
……他不是说要去处理新生工作吗?不去学校,幻影移行去哪里?
无意探查斯内普教授的行踪,我心里嘀咕了一句,习惯性的一摸口袋——摸了个空,我的魔杖早就报销了。然而我现在浑身疲惫,顾不上再惦记着马上去对角巷买新魔杖。最后决定先回城堡休息一番,然后借用弗立维教授的壁炉再去奥利凡德那儿——好在不像麻瓜界里让我寸步难行,真正到达魔法世界后,就不缺少转移的手段了。
在村民中的诧异目光中(大概是因为我现在看起来像个难民)转身往学校去了。我顶着暴晒慢慢穿过门前草坪,现在正是大中午,特快列车从车站才发出一个多小时,学校里现在估计是一片冷清——哦,费尔奇如果没有在值的话我大概会被锁在校门外……
刚这样想着,我听到了庞弗雷夫人的惊呼:“哦,梅林的胡子啊……”
我抬头就看见她推开铁门匆匆的过来迎我:“校长说我会有一个伤员,叫我在这里等着……天!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她这样絮絮叨叨,反倒让我感到了亲切,在博伊尔家度过了黑暗的大半个月,就算被斯内普教授找到后我也依旧浑身紧绷着(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实在是斯内普教授有一种让人无法放松的高压气场),现在充满关切的庞弗雷夫人一把扶住了我,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个月内不许我下床,我再没有没有别的顾忌心下一松,眼前一片黑暗袭来,放心地晕了过去。
显然我的举动让庞弗雷夫人不放心了,因为我醒来的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除了那不够果腹的食物(“你现在太虚弱了,不能一下吃太多!”),就是床脚架子上摆了几层的显眼魔药。和漆黑且望而生畏的中药比起来,这些各种颜色且剔透的魔药看起来无疑让人愉快得多——前提是你不用喝下它们。我是说,它们的入口味道虽然比不上中药的重杀伤力,但是它们显然具有一些中药达不到的神奇效果。
就比如说,好不容易扛过了一瓶看起来像调制上好的鸡尾酒的魔药的副作用——抓心挠肺的想用中文高歌小苹果(我想我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音调的那半小时耗光了我所有的自制力)——面对另一种似乎是对付我的脑袋的魔药(它让我的头发疯长)。
“我很敬佩你现在还没有发疯!”庞弗雷夫人似乎把博伊尔家狠辣的手段怪在了我头上,“你的大脑已经疲惫不堪了,天哪,钻心咒!摄魂咒!魔法部都不管他们吗!”
“英国魔法部管不着,”我嘴里带着无法抑制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的调子回答道,“他们是法国人。”
“我看你也没有起诉他们的想法,”庞弗雷夫人显然也知道法国的魔法部比较难搞,给了我忠告,“没有办法制约他们,你以后放假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学校吧。”她没打算多问,但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我,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又多了几瓶魔药。“我们得针对法语魔法好好修补一下你的身体。”她认真地说。
其实如果我不打算说什么的话,庞弗雷夫人也不会多问,即使我看上去确实遭到了严重的虐待——“我不会管这些伤都是怎么搞的,但你也不要组织我治好它们。”当我抗议她给我的魔药剂量太多时,她这样说,于是我在下午格外多跑厕所的次数格外多。而且因为那个专业治疗大脑创伤的药剂的副作用,我的头发一直垂到了腰边,如果我剪掉它们的话,它们会执着的接着长到那个长度。
梅林的短发啊!要知道,我的头发虽然打着优雅曲线的卷儿,但绝对只适合短发,太长的话卷卷乱乱散散地披下来,怎么说呢,作为一名一贯优雅的男士,我现在简直就像是圣芒戈医院精神科逃出来的一样!庞弗雷夫人还警告我说这种恢复药剂我要喝足一个月,于是我就缠着她,直到她给了我一小瓶难以下咽的药水把我的卷发变成了直的,头发问题才算暂时解决(至少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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