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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理性的恶魔(推理悬疑)——绅士贾

时间:2020-08-03 16:08:58  作者:绅士贾
  年未已认出这个声音跟叫醒他的是同一个,好像说过“GAME START”什么的。
  年未已抬起头,发现自己正位于一个封闭密室内,面前是一张长方形桌子,金属质地,纯银色表面无任何装饰,线条简洁,和自己屁股底下坐的这把椅子配套。
  虽然配套,这把椅子的简洁程度可不敢恭维。椅子的扶手和椅背上伸出金属环,尺寸与身体契合,就连手指关节处都被指环扣住,动弹不得。甚至连扭头都无法做到,年未已看到罩在自己下半张脸的东西,竟然是个金属笼头,管教疯狗用的那种。
  给人戴上畜生用的道具,显然不只是出于束缚的目的,侮辱的意味明显。
  年未已觉得新鲜极了,甚至想拍张自拍发推特,可惜手指被固定,只能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是DEATH SHOW的直播现场,我邀请大家来玩一场游戏。】
  【我不会强迫你们玩,毕竟游戏最重要的是乐在其中。你们可以弃权,从头到尾都不参与。】
  【但是请注意,这座设施7天后会关闭,切断氧气和水源,出口的数据库只能识别一个人——获胜的人,并且只会为他打开。】
  这不就是强迫吗?年未已皱眉,director说话也太客气了,好像这样可以掩盖他非法绑架人口的事实。
  不过,director语气固然客气,声音却难听,明显经过降调处理,低沉缓慢,有点像《泰迪熊》里那只欠揍的大叔熊,配上他有涵养的谈吐显得十分滑稽。这声音是环绕立体声,在任何位置听起来都同样清晰,年未已找不见声音来源。
  年未已眼珠转动,视野之内还有其他人在,全都牢牢被固定在椅子上。由于在座的都戴着金属笼头,看不清面貌。但是年未已从他们的双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恐惧。
  【本期游戏是骑士游戏,即积分淘汰游戏,七日间每日会有不同主题游戏,按照排名获得积分,积分最低的玩家被淘汰。】
  【幸运的是,这一次引进了组队机制,在座各位可以自行组成两至三人小队,以团队为单位进行积分。这也是为了促进大家团结友爱,共创和谐的游戏环境。】
  【当然了,虽然是组团,个人的表演也很重要,将直接影响到观众支持率。从现在开始,开放人气投票渠道,所有玩家的赔率是1赔1,请争取到更多人气,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你们。】
  【基本规则就是这样。公平起见,我为你们每一个人量身打造了一项特技,避免先天力量差异,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你们面前显示了一张塔罗牌背面,请点击。】
  年未已右手束缚解开,但他还没来得及抬手,身边突然传来异动。
  “呜呜!呜!”
  年未已不能转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声音来自一个男人,他好像正费力地做着什么事情。年未已看见斜对面的人试探着用右手去掰金属环,便猜想声音的主人正努力做同样的事情。
  【请遵守规则好吗,宋先生?】
  director话音刚落,年未已眼角红光一闪,长桌边缘溅上一片血迹。男人沉默半晌,随后痛苦地哭叫起来。
  【请遵守规则,如果再有下次,惩罚就不只是切断手指这么简单了。】
  众人从director的话中了解到现在的处境,一时间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僵硬地坐在位置上。
  这些人真奇怪。年未已不解,他们都不好奇塔罗牌正面是什么吗?
  塔罗牌悬空在年未已面前,是立体投影,呈现蓝色半透明状态。纸牌背面图案不同于传统塔罗牌,是非常现代的几何图形,令年未已觉得赏心悦目。如果只关注现状,他现在坐在一把符合人体工程力学的椅子上,全身不痛不痒,所处的环境非常符合他的审美,各处都有待探索,新鲜刺激,比和老王坐在无聊的酒吧里喝闷酒强多了。
  director说为他们量身设计了特技,用卡牌作为载体,像是游戏初期的技能卡,娱乐性极强。年未已颇感兴趣地抬起右手,点击塔罗牌背面,画面闪了一下,纸牌翻面。
  正面是一只庞大的未知生物,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由机械和光纤组成,该生物生有角和一条漆黑的尾巴,正狞笑着攥住两根铁链,铁链尽头分别穿过两个裸体的人类锁骨,人类表情麻木,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文字介绍浮现在纸牌之上。
  “恶魔(The Devil):嬉笑无主,霍乱人间。”
  “技能:对任何一人进行深度催眠,从而达到完全控制。”
  随着年未已的纸牌翻面,其他人的投影画面也一齐变换。本来心思不在纸牌上的人,看到正面内容后,也不禁变了脸色,神情复杂。
  【感谢各位的积极配合,相信各位也和我一样,迫不及待想开始DEATH SHOW了。】
  【不过在正式开始之前,各位首先需要找好队友,确定队名和队徽,便于统计积分。这场一共有十三名玩家参与,要求组成两至三人小队,即是说五或六支队伍。】
  【游戏就是要和朋友一起才好玩。考虑到可能有玩家害羞,无法主动找到队友,我会用电击枪令该玩家失去意识,然后负责任地帮他确定队友,请不要担心。】
  【现在是十五分钟自我介绍时间,随后是十五分钟组队时间,然后就可以开始第一场游戏了。时间紧迫,请妥善安排。】
  director说完,桌面便显现出数字倒计时,每人的笼头也解开,年未已终于可以活动活动脖子。
  “你自称director对吧?”年未已右侧邻座那人开了口。
  年未已转头看去,身边那人戴一顶爵士帽,发型精心打理过,五官端正,身上有内敛的蓝雪松香水味。他年纪很轻,第一眼给人的印象非常好,只是他看人的眼神轻慢,隐隐有种傲气。
  爵士帽青年说:“你这种行为犯罪情节严重,如果还有前科,至少是无期。你要是放聪明点,跟我家里联系,付你的赎金你这辈子都花不完,我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于你没有任何损失。”
  “哥,凭啥给他钱还不报警啊?”青年右侧邻座,一个跟他五官十分相似,却身材痴肥的男人紧张地问他。
  “啧。”青年撇了下嘴。与此同时,坐他对面的男人焦急地去问邻座女人:“尚尚?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头晕,启祥,这是哪啊...我想回家,我害怕......”女人娇声娇气地说,声音哽咽。
  年未已看着对面男女腻歪,齁得不行,视线顺着看下去,看到坐他正对面的那名青年。青年下巴还留有笼头压出的红痕,皮肤白皙,嘴唇因受惊而褪尽血色,苍白如纸,衬得他眉眼更加漆黑惑人,漂亮得像是一场骗术,诱骗无辜的信徒沉溺其中,无处可逃。
  漂亮青年惊魂甫定,眼神不住扫过其他人,与年未已视线对上,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恪守礼貌。
  耳边又响起喷泉后面行云流水的钢琴声,年未已一时恍惚,仿佛十多年的时间仅是一瞬。隔水看花,隔岸观火,仅此而已,到此为止。
  “求求你...求求你,安雅还在等我回去接她,我必须离开这里......”一个与年未已隔着三个座位的男人说道。男人弓着身子,嘴唇不住哆嗦。他左手所有手指被切断了第一指节,断指处白骨森森,血流不止。这位应该就是刚才被director教育过的“宋先生”。
  年未已留意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看其他人不像条理清晰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开口提议:“差不多可以开始自我介绍了吧?不然直接到下一环节就会手忙脚乱,效率太低。”
  “谁要配合他玩游戏啊,这是绑架,懂不懂?”爵士帽青年鄙夷地看向年未已,“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不会是凶手的同伙吧?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咳咳,其实我觉得那位朋友说的有道理。”坐在长桌尽头的中年男人插嘴道:“我们现在丧失行动能力,只有嘴能交流,不管是抱怨还是求饶,都没什么意义。自我介绍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我们先认识一下,再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我单独坐在桌子一头,我先来吧。我叫陈路遥,在海军服役过几年,退伍后当了刑警。”陈路遥有一张地阁方圆的国字脸,跟他光明荣耀的职业正相匹配。
  陈路遥的自我介绍很详细,虽然无法验明真假。但其他人显然不肯多透露自身情况,能少说则少说。
  陈路遥左手边,是一位穿着知性的中年女人。女人梳着精致的盘发,妆容服帖,眼镜一角带有猫耳弧度,举手投足间自有成熟韵味:“秦归璨,叫我秦姐就可以了。”
  秦归璨对面,一个女孩深深低着头,长发遮住她面目。她小声说道:“我姓曾。”
  曾小姐说完等了片刻,稍微抬头,见众人等着她继续发言,顿时恼火地吼了一句:“都别看我!”
  曾小姐身旁,竟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他用英语说道:“Mick,西班牙人,如果这里是中国境内,那还是我第一次来中国,你们好。”他笑了笑:“只不过可能以后就对中国有阴影了。”
  年未已见Mick是外国人,还担心他听不懂director说的一大段游戏规则。不过他看到Mick耳孔里塞着无线耳塞,想来是有同声翻译,交流没有障碍。
  Mick邻座同样是外国人,一个褐色皮肤的混血女人。
  女人直勾勾盯着桌面,眼神呆滞,任凭Mick催促她多次都没有反应,活像个人形雕塑。
  Mick无可奈何,用下巴一指宋先生:“你来说。”
  “嘶...宋何,我叫宋何,求求你们,能不能让我先走?安雅还在等我,我怕她等不及......”宋何年纪不轻,身材中等,下巴一撮山羊胡,细长眼睛往外冒泪,疼得直抽气。
  “让你先走?谁不想先走?”宋何身边的女人开口,语气很冲,“还有刚才那个说联系家里付赎金的,谁还没有几个臭钱了,得瑟!”女人打扮浮夸,喇叭袖深V领,事业线惊人,桃红色眼影非常抢眼。客观来说她算得上美女,只是一开口就破功,气质全无。“我叫周僮,大家被抓到这里都是白身,别臭显摆!”
  “怎么说话呢,谁跟你显摆了?”肥胖男子本就紧张,被她挑拨的语气刺激到,转头就要骂回去。爵士帽青年拦住他,说道:“周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为了显摆,只是想找个最佳解决办法而已。”
  “我叫晋爵,这位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晋侯。”爵士帽青年介绍道,同时指了指坐他身边的肥胖男子。
  原来是双胞胎,难怪五官长得像,不过年未已还是第一次见到双胞胎身材差别这么大的。
  晋爵说完,斜睇了年未已一眼:“到你了。”
  年未已缩了缩脖子:“你好凶哦。各位好,我是个心理咨询师,名字是‘年未已’。之所以叫‘未已’,取的是‘未结束’的意思。我出生在除夕夜里,让我爸妈整个年假都在忙碌,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写在满月酒请柬上,据说是想提醒领导‘年还没过完,再给我们多放几天假!’。”
  年未已不仅介绍了名字职业,还说了自己的名字来历,可惜他轻松的语气并没有感染到其他人。他们表情不安,面色苍白,年未已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
  “我叫倪尚。”晋爵对面的女人说道,她穿着露肩连衣裙,纤细的肩膀缩向中间。
  倪尚身边坐着的男人将左手放在她手背,紧紧包住:“我叫徐启祥,是尚尚的男朋友。”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人。
  年未已看向他,心里有个答案,又担心被他否定,有些微妙的紧张感。
  漂亮青年看起来非常无助,但还是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轻轻说道:
  “我叫魏子虚,是个导演。”
 
 
第03章 组队
  尼采:我们热爱生活,不是因为我们习惯于活命,而是因为我们习惯于爱。爱中总有某种疯狂。像是疯狂中始终还有某些理性。
  18岁那一年的盛夏,年未已刚进入大学。
  心理学基础从弗洛伊德开始讲起,听得年未已直打哈欠。用圆珠笔记完笔记,他撅着嘴,上嘴唇夹住笔,无聊地看向窗外。
  “知了——知了——”
  有蝉鸣声隐隐传来,国内听习惯了不觉得,其实蝉鸣声很刺耳,声嘶力竭一般,教人听了不大舒服。这里的蝉是罕见昆虫,这叫声不免显得突兀。年未已循声找去,原来是柏油路上一只垂死的蝉发出的。蝉仰面倒地,鸣声断断续续,动作迟缓,尚在挣扎。
  雄蝉鸣叫是为了吸引配偶,可是它垂死之际还在高歌,不给自己片刻喘息。它在喊叫的,到底是爱语,还是求救?年未已盯着蝉,没注意到从人行道走过来一个人,一双白色贝壳鞋进入年未已视野,他向上望去。
  少年身穿浅蓝色卫衣,站得笔直,正抬头冲着他笑,笑起来弧度优美,唇红齿白。少年生的非常漂亮,漂亮得看久了会油然而生一种恐慌,仿佛慢性中毒,无药可医。
  年未已四下张望,确定少年是在看他,不禁面上一热,转过头去。
  再次望向窗外时,少年已经离开了。
  地上的蝉被踩烂,四分五裂,汁液横流,透明蝉翼碎了一地,在骄阳下逐渐发出恶臭。
  而年未已只是呆呆地想着:原来男生也可以笑得那么好看。
  现在,魏子虚就坐在他对面,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却好像根本不认识年未已,正用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年未已跟魏子虚只做了两年同学,只不过那两年令他印象深刻,历历在目。原来那些回忆只有年未已自己当成宝贝,魏子虚早就抛诸脑后,就像他少年时把临死的蝉碾成肉渣,连一点点念想都不留。年未已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转瞬即逝,毕竟分别了十一年,不记得也是正常的,重新认识就行了。
  说起来,还需要联系老王,魏子虚人没死,活蹦乱跳的,能继续为人民群众当牛做马。
  想到老王,年未已想起老王提过DEATH SHOW,一个国际犯罪团伙,如果跟现在这个DEATH SHOW是同一个,那可真是赶巧了。老王说受害者几乎无一例外死在游戏中,要是真的,那自己时日无多,乐观一点想,最多还能跟魏子虚做七天朋友。
  这么一想,就更加无所谓了。
  不过让年未已有点困惑的是,魏子虚的职业是刑警,怎么失踪三年混成了导演呢?娱乐圈那么好混的?
  “滴滴——”年未已正欲开口,却被报时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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