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挽破涕为笑,把我的手拉下来。
我被他没轻没重地捏在了伤口处,呼痛起来:“松手松手。”
单挽摸到湿漉漉的痕迹,把我的手掌翻上来,就看到几道纵横的血痕,脸都吓白了:“这怎么弄的?疼不疼啊?我才半天没盯着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连忙跑到床头拿出医药箱,先用酒精帮我清洗伤口,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忍让他担心,硬是咬紧牙关一句疼都没叫。倒是单挽,一边给我上药一边抽泣着,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
得知我是翻墙被玻璃片划伤的之后,他肺都要气炸了:“我明天就找人把那些玻璃片都给抠出来,烦死了,也不知道搞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把我的两只手都用纱布绑上了蝴蝶结,我亲了他一口,安抚道:“乖了,没事。”
“那你待会儿怎么出去啊?还要翻墙吗?”
我原本是想把零食和手机送给单挽就走,但看到单挽恋恋不舍的样子,又心软了起来。
“不出去了,在这陪你一天,明晚我再走。”
单挽的眼睛亮起来。
第58章
他搂着我的腰,刚想亲我一口,门就在外面被敲响:“小少爷,先生和太太让我进去看看您。请您开一下门。”
单挽当即慌了神,我被捉奸的经验比较丰富,这种时候反应奇快,迅速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
门外的人嘴上说着让单挽开门,手上却已经在用钥匙开锁,在我关上衣柜门的同时走了进来。
单挽见状,立刻把手边的杯子砸了,怒道:“出去。我爸妈让你过来看什么?你告诉他们,我暂时还没死,等过几天再进来给我收尸。”
那人估计是第一次见小绵羊一样的单挽发这么大的火,一时怔在原地,单挽趁他被震住,连忙上前把他推了出去,顺便把他手里的钥匙抢了。
等到那人的脚步声远去了,我面前的衣柜门才从外面被拉开。
单挽若有所思地看着柜子里的我:“原来这么小的衣柜里也能藏人啊。向希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起上次把单岐藏在这里面的事,心虚地扯开了话题:“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被捉奸的时候要躲衣柜里。好了好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快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单挽只吃了半盒饼干,剩下的零食全都装了回去。
我劝他再吃一点:“这还有好多呢,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再多吃一点。”
“不吃了。”单挽枕在我腿上,抬头看我,黑水银般的瞳仁里熠熠生光:“虽然你说我哥肯帮我们,但他也不能明着忤逆爸妈的意思,估计你明天还是走不掉。我现在跟他们闹着绝食,接下来也不能要吃的进来,还是把这些留给你自己吃吧,你胃不好,不能受饿。”
我沉默良久,然后问他:“你现在为了我和家里人闹掰,又绝食又吵架的,以后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不会后悔吗?”
单挽听我这么严肃的口吻,吓得坐直了身体,结结巴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不在一起啊?向希哥,你别吓我。”
我把他重新按回去,半晌才道:“开玩笑的,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大概凌晨的时候,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了雨,打在窗台上,留下泪痕一样的水渍。单挽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一会儿踢被子,一会儿又把四肢都缠在我身上,我被他闹醒了,本来想把他的脑袋拨到一边,可他睡得太香了,柔润的唇微微张开,像极了无辜的小动物。
我本来推开他的脑袋,却没忍心,只摸上他的脸,然后低头偷了个香,舔了舔他的唇。
单挽被我闹醒了,睁开了玻璃珠一样黑黢黢的眼睛,茫然地看了我一会儿。
随后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宝蓝色的天空,坠着沉沉的铅云,雨势渐弱,风刮得很烈,像是有人在拉长了音调啼哭。
天快亮了。
我跪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无力地用手肘撑着身体,像是雨里的小船一样,被身后的人顶得晃荡着。
单挽握着我的腰,喘息声慢慢变重,间或夹杂着些哭腔。
我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咬牙斥他:“不许哭。”
他就乖乖收了声,俯下身贴着我的背,明明很冷的天气,两个人赤身裸体,身上却都有着涔涔的汗意。
一滴晶莹的汗珠在我的乳尖摇摇欲坠地悬着,被单挽一顶,就滚落到床单上,很快渗了进去。
没有开灯,可借着昏暗天地里的光,我还是看清了单挽绕过我胸前的手,养尊处优的娇嫩,因为拿惯了画笔,还有些洗不净的油彩。
此时这只创造过无数艺术杰作的手,正色气地揉着我的胸脯。
快感慢慢累积,直至达到顶点,脑子里的弦绷断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声音断断续续地警告他:“你,你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多猛是不是?缓着点来……”
“可是这次不知道我爸妈要把我关多久,你过两天走了,我会很久见不到你的。向希哥这次就让我多做一会儿嘛,好不好?”
“不好……”我的腿都在打颤了,要不是单挽箍着我的腰,我肯定早就烂泥一样瘫在床上了。
床头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我眼睛亮了起来,催促他:“有电话,你快停一下,接电话去。肯定是你哥打的。”
单挽不情不愿地把我的手机拿了过来,果然是单岐的电话:“哥,怎么了?”
“向希是不是不打算出来了?”
我趁着他打电话,悄悄往前面爬了爬,试图把自己被撞麻的屁股拯救出来,可刚往前爬了点距离,单挽就撒娇地哼了几声,把我重新抓回去,滑出去大半的东西又顶了进去。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单挽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别叫,让别人听到了。”
单岐沉默了一瞬:“……向希来找你,就是来做这种事的吗?”
“哎呀,待会儿再说,先挂了。”
单岐淡淡道:“我现在要去公司开会,开完会要去隔壁市谈生意,好几天都回不来。向希如果现在不出来,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闻言如获大赦:“听到没有,乖,你自己用手弄出来吧。”
我直起腰,单挽又压着我,让我趴了回去,激烈地动作起来,我被单挽捂住嘴,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臂。连床都被他的动作带得晃动起来。
单岐的声音严厉了一些:“挽挽,你……”
单挽奶声奶气地撒娇:“哥你就等一小会儿,求求你了。”
他把电话扔到一边,然后换了个姿势,把我翻过来,掰开我的两条腿,然后很急切地入了进去。我足尖绷紧,连手指都痉挛起来,不停地发出些奇怪的声音,爽得整个人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几分钟之后,单挽把东西拔出去,抵在我的腿根处释放了出来,随便拿纸帮我擦了擦,待我穿好衣服后,他就要给单岐打电话,让他把保镖再支开一次。
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
“哥,你刚才怎么不挂电话?”
第59章
等我抖着腿坐到单岐车上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情很古怪,耳根也有些发红。
我疑惑地多看了他两眼,单岐就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冷淡地吩咐司机:“开车,出大门之后再停。”
然后他瞥了我一眼,很快又把视线转回去:“我开会来不及了,你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好。”
我说完之后,忽然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股缝里漏了出来,是单挽射进来的东西。虽然最后一次他射在了体外,可因为时间太仓促,之前射进来的根本就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我悄悄夹紧了腿,可身后的濡湿感却越来越明显,估计连裤子都润湿了。
顾不得羞耻,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单岐发了个短信:“车上还有多余的裤子吗?”
单岐看了一眼,道:“我就在你旁边,你发什么短信?没有,要裤子干什么?”
司机听到了,从后视镜里悄悄瞟了我们一眼,我的脸瞬间红得滴血,然后飞快地打字:“你弟弟射进来的东西流出来了,我裤子湿了。你快想办法啊,我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快点!不然待会儿弄湿了座椅,你还要洗车。”
单岐又咳了两声,这次不止是耳根,连脸颊都蔓延上了红晕。
然后他脱下了外套扔给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收起了手机,侧头看窗外的风景。
我正抖着手,对着昂贵的高定西装外套不知所措,手机就振动了一下,是单岐刚才发的短信:“系在腰上。”
系好了外套,垫在了屁股下面,可我感觉浑身更难受了。
于是又发信息问他:“这衣服这么贵,扔了怪可惜的,但是如果我送去干洗了,你还肯要吗?不会要我赔你一套新的吧。害,还是送去干洗吧,干洗完再还给你。”
单岐看到了信息,眉宇间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奈。
然后回我:“扔了,不用你赔。”
回家之后,单挽躲在被窝里偷偷跟我打电话:“向希哥,你到家了吗?”
“到了。”我倒了杯开水,嘱咐道:“我给你带过去的东西你记得吃啊,要是吃完了,你估摸着差不多,也就别闹绝食了。不能把自己饿着了,听到没?”
“我知道了。”单挽又道:“对了,向希哥,我再跟你说个八卦,我刚才听到保镖聊天,说是我哥昨晚跟他女朋友在花丛里打野炮,那么贵的花都被压倒了一大片。还正好被人撞见了。你说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我这段时间总共就回家了两次,结果两次都听说把女朋友带回家鬼混,他肯定是到了年纪,生理需求特别强烈。我回头一定要劝劝他赶紧结婚。”
我无语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少听这些谣言。”
“可是我也想跟向希哥试试打野炮。”
“……”
我开始反思,难道骚也是会传染的吗?单挽不会真的被我带坏了吧?
我跟单挽偶尔聊聊天,剩下的时候都对着菜谱做菜,提高厨艺。
很快就一个星期过去,然后在某一天的下午,嘉兰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去她那里签合同,等我赶过去之后,她就递给了我一张机票,然后告诉我,明天下午三点在机场集合。
我要去巴黎了。
巴黎的气候常年温和潮湿,我们刚下飞机,就迎来了一场油润的细雨。
我小心翼翼地踏过地上镜面般的水洼,可周围人脚步纷乱,还是把脏污的水渍溅在了我的风衣上,刚到巴黎的新鲜感,就被这细枝末节的小事败了个干净。
雨密得像针,在远方灰白天空透出的微光里,反射出城市葳蕤的缩影。
“好烦啊,车呢,去酒店的车为什么还不到?”
嘉兰的丝袜上被溅上了泥点,这对一个注重外表的淑女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所以她焦躁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我躲在一行人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沉默着看涌动的车流,雨水顺着我的眉骨、鼻梁流下来,打湿了干燥的唇。
忽然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边,上方笼下一片阴影,也同时挡住了雨。
余光里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漆黑的伞柄。我侧过头,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褚泽?你怎么在这里?”
褚泽挑起一边眉毛看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也是这个宣传片的投资人之一。”
我这才想起来,褚泽就是传说中地主家的傻儿子,整天拿钱到处投资,挣不挣钱无所谓,主要是想听钱砸到水里的那扑通一声响。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您随意。”
嘉兰眼尖地瞅到了褚泽,连忙挤过来:“褚泽,竟然是你来得最早,其他人都死哪去了——伞带我挤挤,我妆都要被雨水冲花了。”
她站在了褚泽的另一边,踮起脚朝街那边张望着,然后又低头发语音,催促司机都快点来。
片刻后,嘉兰发现了什么:“褚泽,你这伞打得太偏心了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褚泽一手插着兜,一手撑伞,伞明显地朝我这边倾斜过来,倒是嘉兰,半个身体都暴露在雨里。
褚泽面无愧色:“你不会站中间吗?”
嘉兰怒气冲冲地把褚泽挤到了一边,握住伞柄,在中间打着伞。她打伞倒是公平,不偏不倚的,可伞下的空间就那么多,我跟褚泽还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些雨。
褚泽皱着眉嫌弃:“行了,一把破伞,你们自己打吧,我先开车把那几个年纪大的带走了,你们自己等车吧。”
他的手在伞柄上握了一下,伞就又倾斜过来,挡住了落到我肩头的雨丝。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抽芽似的冒出来。
嘉兰嘻嘻笑道:“好嘛,你看我上次没说错吧,褚泽就是暗恋你。对了,听说你跟挽挽被棒打鸳鸯了,所以现在是要跟褚泽复合了吗?”
“没影的事。”我说:“而且你看褚泽是那种专情的人吗?他前段时间还在慈善晚宴上看中了一个男孩,特地跟顾景琛要来,都带回家玩了。”
嘉兰的身后是阴沉沉的云,可她的脸却明艳得要放出光来。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慈善晚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几个在一起聊天,在说场上哪个人长得最好看,我们都说的是挽挽,只有褚泽随手指了别人,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就尬夸一通。我们都知道他是在跟挽挽置气,为了笑话他,还有人专门去打听他指的那个人的来历,知道是顾景琛会所里的人,就跟顾景琛打电话说了,让顾景琛把人送到褚泽家里去——不会吧,顾景琛没听出我们是在开玩笑?真把人送过去了?”
“不仅顾景琛当真,褚泽也当真了。他第二天连套都准备好了,就等顾景琛把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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