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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木马(近代现代)——王白先生

时间:2020-08-04 09:03:50  作者:王白先生
  ‘没有家里人,家里人都死了。我在外面很危险,需要有钱来保护自己。’
  ‘我不想被抓进研究所里,卖给有钱人。这很正常吧?’
  ‘必须先付。否则我就从这跳下去。早晚都是死。’
  ‘——麻批的贱-货!死人-妖!你装尼玛呢,叫你装女人!劳资打不死你!!!’
  ‘你敢骗我!我拿刀把你蛋切下来!你不是想装女人吗?我让你装!让你装!恶心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笑?!啊?你为什么笑,死人-妖?!闭嘴!!我让你闭嘴!!’
  ‘没有,我没什么,就是高兴所以笑嘛……你继续啊?我没问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呸!谁对着个人-妖硬得起来啊?太恶心了吧?你疯了吧?!啊?疯了吧?’
  ‘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自己是女人啊。不要紧,收了钱你想要什么服务都好,你继续就是了?别跑啊?你怕什么呢?不是你主动接近我的吗?你不是说喜欢这张脸吗?’
  ‘……人、人-妖!变态……同、同-性恋!!臭艾滋!!!你疯了……疯了!!!别过来……别过来!’
  ……
  ——
  “衍之?……衍之?……你没事吧?”
  张晨晖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急忙解释:“不是让你看那些人的废话,你管他们说什么?你知道,他们什么都会说的……他们一直是这样。你看投票数据,就只看数据就好!”
  凌衍之把屏幕还回去,微微一笑:“不用看了。”
  “——怎么不用看了?你知道你现在多少票吗?你想不到——”
  “不用猜,”OMEGA轻轻地说,他长吁一口气,把那些声音从脑海中甩出去;走上防护车,示意蓝海天开始进行隔离检查,
  “只要他们开始曝光我的过去……我就赢定了。”
 
 
第74章 放生海龟
  你知道他们最怕什么吗?
  在这么多年的恐惧中我发现了答案——
  他们最怕的是我不害怕,我甚至不在乎。
  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他们太渺小了。
  那些声音太渺小了。
  [他会不会出来啊?]
  [早就吓破胆了吧哈哈哈]
  [表子敢见人吗出来走两步]
  [如果他不到场会选票作废的]
  [那也不敢出来吧,这时候还想着权呢]
  [有一港一,不惯他以前是什么人吧,盗摄视频里阻止那群OMEGA的人,不也是他吗]
  [理中客轻飘飘说一句,你们最好期待他活着回来]
  [我靠,那不是传说中的O中叛徒吗,O间失格啊哈哈哈]
  [这个你们看了吗[视频链接]中间那个人是他吗 ]
  [我就想问一句他现在的票数是怎么回事,造假吗[疑问]那也不应该啊]
  [猎奇心理吧]
  [LS的活在哪年呢,圣地暴-乱逃出来的人证实了,说视频里就是他,就是他说夏娃不是OMEGA生出来的,而是因为有疫苗了]
  [卧-槽]
  [卧-槽!]
  [卧-槽+10086]
  [真的假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就是社会责任感]
  [你-他-妈对着个杀人犯讲社会责任感?!]
  [我不关心他杀没杀人,老实说这年头长成他这样没被强-奸过才怪吧,我只关心疫苗是不是真的,到了没有,谁来研究,接下来怎么搞]
  [哦*那要是他有疫苗他在云城被抓了怎么办那种状况云城不会放他走吧]
  [我靠武力收服云城!立刻出兵啊这种时候根本不能犹豫了!!!不抢到疫苗怎么行,我看谁敢拦]
  [LS讲得轻松,不如自己去啊]
  [云城有四国公约的,独立自治权]
  [他讲的话能几分信啊,一群SB当真了]
  [所以才要他出来走两步啊]
  [当局呢!别当缩头乌龟!那个蓝主任不是最喜欢辟谣吗,怎么这会不来辟谣了!]
  [人家不管降级是不是因为杀人,这博士学位都是摆在这的。查了下学网人家当年也是大牛,好多论文]
  [同学科弱弱说一句,去看了论文和课题,这个水准是造不了假的,基本已经是天才标配了]
  [就算要以色侍人也是要看本事的,我觉得姓金的这方面应该有点收集癖,你仔细看一下他几个老婆的配置,他显然不是看脸的,那他那种性冷淡看什么,总得有个标准吧,我觉得算是个认证把关[狗头]]
  [好的我明白了,总结一下,不管是不是表子公交车日后被人轮都是后话,总之如果那姑娘现在在他手里,疫苗在他手里,就必须抢过来]
  [抢过来人人日一次以平民愤]
  [说得好哈哈哈赞成+1]
  [赞成+2]
  [赞成+10086]
  [我觉得就选他当O协的主席挺好的,这样就必须以满足广大A们的需求为己任]
  [我说你们目光太短浅了,一个O而已,假冒伪劣产品,代餐。疫苗回来了才是重点啊,划重点]
  [你是说就会有女人了吧]
  [可是老兄那也只能便宜你儿子了,你看那夏娃小姑娘才多大,等长到能入口少说还得有10年吧]
  [我们这一代人的基因不能失传啊,多么宝贵的人类基因库。我强烈要求国家下调女性适婚年龄段]
  [最好免费配发,反正肯定都是批量出产的嘛,10年还是等得起的]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唷,来了来了,返祖卫女派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你们也说得出口,10岁的女孩子你们想干什么,那是猥亵幼-女]
  [怎么,想想也不行?古代这时候都结婚了,12、3岁娃都好大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惯得你们,一群返祖女蛆]
  [这种人就是想看人类灭绝,怎么还不以反人类罪把他们抓起来]
  [那个姓凌的也不是东西,为什么要现场公布那件事,不能偷偷回来告诉我们吗,就我们自己知道,让那些贱民们花钱来买,绝对伟大复兴,统一世界]
  [现在网上好多人在卖他们记下来的基因序列段,根本没办法分辨真假,好多人上当了,ZF也不管管?]
  [还有人卖圣子的,你看到吗?从圣地抢回来的男童]
  [哇,原先想要领养一个都好难的,都要缴纳供奉费用到一定程度才行……现在白捡了啊,怎么有人舍得卖?]
  [扯JB淡,鬼知道那个邪教怎么搞出来的这一批男孩,据说都是骗人的,抢回去一看才发现,智商都好像有问题,不会哭也不会笑]
  [卧-槽,你们看新闻没真的假的[视频链接][直播间][微博链接],凌衍之说他现在人在金鳞子的O一院?!?!]
  [[复制]凌衍之:感谢各位关心,我现在在B市O一院,由疾控中心蓝海天主任、OMEGA协理会任秘书长陪同。目前,医院已清空、隔离封闭,原住院病员已转移到O二院。我将于18时开启直播和接受媒体线上访谈,回答媒体提问并提出我相应的要求]
  短暂的沉寂在以微秒计的电流当中,显得无比的漫长。
  紧接着,信息像爆炸一样指数级增长:
  [*艸凸(*皿* )是真的?!?!?!!?他怎么回来的????]
  [不简单啊这小子,这个时候敢回来???]
  [疯了吧这人?有后台?!!?]
  [他超人吧云城不是到处在找他吗]
  [听说国家派了特工队去]
  [你们才疯了吧,这是好事啊!!!他肯定知道吧!那个传说中的疫苗之类的!!!]
  [说不定是造谣呢!谁也不能确信他说的是真的!哗众取宠!!!他就擅长这个!!!]
  [其实他和那个姓虞的是一伙的,回来是为了报复社会,他带来的是一种致死病毒]
  [你扯吧,致死的话疾控中心都吃干饭的]
  [这语气好拽啊,跟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一样]
  [怎么可能是真的啊,不是说那个什么疫苗其实是病毒,会让OMEGA死掉吗,如果是真的,他自己不是死定了??图什么?]
  [这种谣言也有人信,智商堪忧]
  [已经辟谣了,奉劝各位,听网传时动动脑子]
  [别的无所谓,那个小女孩应该是真的假不了[视频][视频][视频]]
  [靠,高清无-码,射射兄弟,已撸]
  [即时手冲,望鲍止渴]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决定了,如果他马上告诉我有疫苗,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乌鸡鲅鱼,他要是用这个威胁我们呢?他要是卖天价呢?]
  [那也很厉害了吧]
  [至少证明了一种可能性啊,不知道有人酸什么酸,人家之前就是这个专业的,搞出来也很正常吧?]
  [那么多年没有人搞出来,怎么就给一个OMEGA搞出来了?要搞也轮不到他搞啊,他不都是被人搞的吗[奸笑]]
  [人都没出来说话呢你们吧唧吧唧说这么多,一个个都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我猜事情不简单,等一个反转]
  [只要能做出来,就是希望啊]
  [没错,我不要别的,只要一点点希望]
  凌衍之坐在直播镜头前,挂着一个吊瓶;他的血糖低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但是却反胃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去,只能靠这种程度撑着。人们在他身边略远的地方忙碌,出于种种顾虑不敢来接近他。再回到这里令人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他透过密密麻麻黑洞洞的仪器向外面看,李复斌面色不善地坐在一边,国安局特别行动小组守在外侧。金鳞子瘦长的身子被一群研究员包围着走在前头,只能隐约看清他戴着重防护的隔光视觉辅助镜底下,眼睑部位的皮肤肿起了老高一块;据说自从李嘉熙去维安委换了金鳞子以后的这几天,他就在院内接受“停职审查”,前几日还完全睁不开眼,但现在这位年轻的超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了。两人自回来后相互交换了必要的信息以外,他一直忙着检查那个小女孩,甚至没有来得及互相过问一声。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身影和节奏都是他熟悉的,好像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在金鳞子团队里的那种没日没夜的科研狗的生活,紧张充实,大脑被填塞得满满当当,没空进行任何不必要思考。他记得自己过问了一句金院士眼底的磨伤,据说是因为佩戴这种视觉辅助镜片导致的,而这位自己曾经的老师只说了一句:“还好,趁着还没瞎,希望还能看到RBD上的交叉反应表位,做个3D建模出来。”
  只有孩子健健康康,头一次可以接触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还不用总是被抱着,高兴地满地乱跑,大概只有她一个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毫不在意,只是伸手在拥抱每一个可以拥抱的人,恨不得爬、抓、咬每一个愿意抱着她的家伙。金鳞子趴在桌上,几乎把眼睛贴在桌板上才能确认他的触碰屏上的视觉辅助按钮,那小家伙就顺着他的膝盖攀上背脊,抱着他的脖颈,从后面扯着他辅助视觉的眼镜绑带拽得啪啪作响,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将那无法无天的小家伙从科学家身上抱走。樊澍做这件事已经相当顺手了;他甚至没间断地听李局口干舌燥的训话,顺带还流畅无比地回答了几个问题。李复斌刚训到:“你们知不知道私自冒用民用直升机的后果是什么,劳资脸都要给你们丢尽了,还要找关系偷渡你们回国,现在他-妈-的补办手续”时,一抬眼眼前多了个活生生水灵灵的小姑娘,一句骂娘卡在喉咙眼里,差点咬到舌头,大张着嘴声音却戛然而止,像唱片突然跳针了。
  王巍伟没忍住噗地笑出声,碍于老局长的面子立刻中途转了个调子,变成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连忙打圆场,“李局你体谅下,最近老樊鬼精了,他这个杀手锏简直全无敌,只要有人跟他呛声为难他就把这宝贝蛋儿举到跟前来,一秒降智打击,任你铁血孤狼也变成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傻白甜。”
  李复斌七窍生烟,狠狠咬着牙关,手举起了又放下:“我看你他—M—的才降智打击,站好!别老抱着!老抱着不好!你们年轻人谁带过娃?啊?谁养过闺女?你们知道闺女要怎么养嘛!抱小猫一样,哪哪不得劲!给我!”
  两人只好立正站好,标准化地把娃往老局长怀里一送。那小怪物就猴子一样,不按规矩顺着手臂就往他身上爬,根本抱不住。
  李复斌一时有些恍惚。他也曾经有女儿;女儿小的时候,也这样攀着他的手臂,让他一手拎起来就会咯咯地笑,拼命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非要拽着他浆洗过的军装领子才能安心睡着。那时候他还没做到这个位置,只是个小小的分管主任,冲在抵御暴-乱分子冲击ZF机关的第一线;在长达几乎半年的混乱终于被压下去后,他再回到家里,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所有曾经支撑他冲在前线的部分,全部都在这一场奇灾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但他却没有哭的力气,甚至连麻木都算不上;坐在家中宽大的、套着老婆最喜欢的镶满狗牙花边的白色沙发套上,反而觉得相当平静。他的遭遇不是一个个例,他甚至都不是那些人中最惨的一个,还可以说得上“幸运”:因为冲在一线的原因,他没有亲眼见到那种惨烈至极的情景,也不用亲手为她们收殓尸骸;他回到家,家中已经被打扫过了,消毒得干干净净,一根毛发也没有剩下。
  这种悲剧在那时的群体语境下甚至算不上悲剧,相比起来反而相当地正常,正常到出门谈天时大家互相说起自己的“损失”,这种程度甚至已经不用说节哀了,这哀伤是很节省的。
  他没下过火线,也没接受心理治疗。都是不堪一用的废话,他不浪费国家资源,这些留给更脆弱的人好了。李局长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在之后的二十年里没有一天懈怠,始终奋斗在保卫国家稳定的第一线。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铁血铮铮,流血流汗不流泪,没什么值得说的,纯爷们真汉子就该这样,流血流汗不流泪。
  而现在,时隔二十年,在触碰到这具柔软的、脆弱的、又热烫地饱含着生命力的小小身体时,心脏和血脉里有什么被狠狠埋葬在深处的部分好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像古老的种子重新发芽,挤破血肉带着酸涩长出来,将掩盖在上面反复结痂的烂疮连根拔起;有某种消失很久很久的感情好像突然归位,铺天盖地地霹雳而下,等好久才反应过来脸上湿-漉-漉的,积攒了二十年的泪水早已溃堤,无声无息地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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