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似乎不在家。
阮桃光着身子环顾卧室,深蓝色的丝绒床被看着就想扑,怪不得这一觉睡得那么舒服,昨晚做爱做了好久好久,晕过去,又被操醒,再晕过去,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那种被深深贯穿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简直厉害得让他害怕。
想找件衣服穿,阮桃抱住胸,哪儿也不敢乱翻乱碰,直奔着厨房走去。
果然浴袍和拖鞋都散在地上。
他捡起来穿好,系上腰带才感觉自在许多,再捧水漱漱口,洗把脸。
金主真的不在家。
阮桃一手抱着韩漠的那件浴袍,另一手扶着后腰慢慢揉,他满怀好奇把房间打量了个遍,得出一个结论:这里不是他金主的家,根本没有生活气息。
也没有很失望,昨晚的温柔给他错觉,他只是玩具罢了,怎么会被带回家?
阮桃安慰自己,至少比酒店好。
他最终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把南瓜粥和煎饺小笼包拿出来,微波炉怎么都不工作,纳闷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没插电源。
窗外雨势不减,一副世界末日的昏黑。
韩漠签了一上午的文件,此时叼根烟站在落地窗前歇歇眼。
有点累,精神还好,主要是身体,快被昨晚那桃子成精的妖精给榨干。
韩漠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不知道他睡醒了没有。
不比以前,第二天起床时顺带就把旁边的一夜情对象拎起来,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没有懒着不走一说。
这个不行,这个得操心衣食住行。
韩漠看看时间,十一点半,这天气点外卖反而麻烦。
韩漠转身扔了烟,捞起手机和钥匙,准备去员工餐厅瞅一瞅。
回桥湾的路上接到了杨斯的电话:“韩总,人呢?”
韩漠敲着方向盘等红灯:“在公司呢。”
“是么?那是我瞎了还是你透明了?”
“你瞎了。”
杨斯咂舌:“你今天心情不错。”
韩漠朝副驾看去,最上方的打包盒里装着颜色漂亮的菠萝咕噜肉。
他轻笑道:“有事没有?”
“我带着一袋子烧烤来的,你说呢?”
“那你自个儿撸吧。”
杨斯笑骂道:“你特么这话说的…认真点,真不回来吗?”
绿灯行,韩漠左拐拐进小区,说:“真不。挂了,我要午睡了。”
阮桃在浴室里忙活,没听见开关门声。
他吃完南瓜粥后,先把厨房矮柜擦了一遍,昨晚弄上去的水痕干涸成一道道一点点的半透明乳白色,都是他浪的。
再把淋浴间的玻璃隔断也洗刷刷。
这会儿正坐在小板凳上哼哧哼哧地手洗昨晚他金主扔在衣篓里的衣服内裤。
韩漠往浴室门口一站,默默瞧了两眼,失笑道:“干嘛呢?”
把人吓得差点儿摔到地上去。
阮桃满手泡沫,他赶忙站起身,冲冲手,直接在浴袍上蹭蹭:“您回来了。”
一副家政保姆样儿。
和雇主偷情的家政保姆。
韩漠将他牵出来,又按在墙上亲了半晌,手从前襟伸进去,握住一团乳肉就肆意揉捏起来。
阮桃肝颤肾疼,他觉得自己可能应付不来了,再做真的要一命呜呼。
“洗我的衣服?”
“嗯。”
“不是有洗衣机。”
“…怕不能机洗,怕洗坏了。”
韩漠明知故问,答案也在意料之中,但就是让他的心情更好了。
“吃饭。”
韩漠抽出手,耍完流氓还故作君子地帮人把衣襟理好。
阮桃抿着唇跟在金主身后,他一边回味接吻的美妙一边嗅嗅鼻子,闻到了酸酸甜甜的香味。
请滴一滴我的小黄灯,谢谢
第8章
“你做的有这个好吃么?”
韩漠用眼神示意阮桃正夹在筷头准备送进嘴里的咕噜肉。
阮桃不明不白,犹豫地吃进嘴了、品尝了、斟酌了,才小声道:“有。”
韩漠笑起来,笑得阮桃更加惴惴,他追问到:“先生,您怎么知道…我…”
难道一个上午就把他的底细查清了?
知道玩具资料上写的“会计文员”是胡编的,也知道他看似自愿签订了卖身协议,实际上是被他的表哥卖进去换钱了吗?
韩漠靠进沙发里,拿一张纸巾擦擦嘴,他调侃道:“忘了?”
阮桃愈发懵,忘什么了?
韩漠瞧着他迷茫的表情顿时乐了,刚要再逗两句,铃声大作。
一接通,杨斯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韩同学,现在十二点半,你知道外面正在下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么?”
韩漠“嗯”一声:“下雨天,睡觉天,催眠。”
杨斯吼他:“老子冒雨开车龟爬到你家,门都要被捶烂了也没见你出个声儿,好家伙,一打电话立马接,你猫屋里头干嘛呢?!赶紧给我开门!”
韩漠:“… …”
阮桃竖着耳朵偷听,金主不吃了,他也放下筷子静静等着。
韩漠服气:“我不在你现在在的这个家。”
“… 你不是说午睡?你没回家?”
“我在桥湾。”
杨斯惊讶:“那个小人妖?”
韩漠听着耳朵烦,问:“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趁着热乎气儿跟你把串儿撸了呗。”
“… 我先请你回,下次我再请你串,成交否?”
这次换杨斯把电话挂得嘎嘣脆。
韩漠无语嗤笑,扔了手机再抬眼,看阮桃拿着一双乖巧的眼神望着自己。
哦,之前说到哪儿来着?
阮桃先开口:“您吃好了吗?”
“嗯。”
“那我收了。”
打包回来的不算多,但是阮桃的胃口在这半年里已经被活生生饿小了,所以还剩了一些,晚上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正好够吃。
阮桃把它们重新盖上盒盖,摞在一起,抱去放到冰箱冷藏室里。
有点开心。
阮桃踏进厨房时就忍不住弯起嘴角,金主会回来跟他共进午餐,还恰好带的都是他爱吃的菜,怎么能不开心?
关上冰箱门,阮桃额头抵在上面偷偷傻笑,其实他都做好了今天被遗忘的准备,连晌午的南瓜粥都没敢全部喝完,就怕晚上要饿肚子。
毕竟他身无分文,没有手机,甚至连一件能穿出门的衣服都没有。
阮桃深呼吸压住雀跃,一转身,看见金主抱胸靠在门框边满眼打趣。
阮桃又一次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走路没声儿吗?还是他总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耳朵聋了?
窗外风雨滂沱,雨点打在玻璃上不显嘈杂,反而感觉安心舒适。
阮桃被压趴在料理台上,浴袍下摆被撩起来了,有一只色情的手掌爬上大腿。
“真忘了?”韩漠叼着那瓣迅速烧红的耳垂故意呢喃。
手指仿佛弹琴,点着皮肤一点一点轻薄到挺翘的屁股蛋上,摸一摸,揉一揉,触感美妙导致心情愉悦,韩漠闷闷低笑:“光溜溜的好可怜,都没有内裤穿。”
阮桃羞耻地咬着唇,整个脑袋都在高速运转---怎么才能在不惹怒金主的情况下诉苦自己纵欲过度要不得了?
手指划到臀缝儿,探进去,碰到了昨晚一直贪吃的小嘴儿,啧,都肿了,嘟着一圈敏感的嫩肉。
阮桃被摸得直打颤儿,瑟瑟地躲在男人怀里求饶:“先生,请、请…”
“嗯?请插进去?”
当然不是!
“请…睡个午觉吧…”
还是说不出口“让我休息两天”这种危险性太高的祈求,一个投诉就能让他被返厂调教一轮儿再被送货上门检验“维修成果”。
他曾见到过一个不听话的玩具被返厂,是他室友,出货三天就被送回来了,调教师冷着脸把他安排进一个挂牌为维修室的房间里,他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地狱,他也不想知道。
唇下的耳朵烧成了高烧,热乎乎的,韩漠轻笑:“睡个午觉?”
阮桃赶忙应,照搬他的话:“下雨天,睡觉天,催眠。”
讨好不嫌多,再接再厉:“您昨晚也、也辛苦了。”
韩漠真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这只水蜜软桃有些可爱。
他好心地收回手,甚至把浴袍下摆给他铺铺好,再伸出手去拿墙壁上挂着的汤勺。
“喜欢?”
阮桃看着这只塞进手心的长勺,隐约发觉出不妙。
他愣愣地回答:“喜欢。”
不管这没头没尾的问话是在问什么,总归回答“喜欢”不会错。
韩漠继续场景还原:“想做什么给我吃?”
阮桃慢慢瞪大眼,真实地发觉出不妙。
他、情欲上头色欲熏心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韩漠催到:“嗯?”
阮桃认命,丧道:“想做…菠萝咕噜肉。”
讨好金主是本职,但千万有度,切记不可过度成谄媚,否则讨好沦为讨嫌。
阮桃垂着脑袋,烂熟于心的法则啊,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怪不得金主知道他会做咕噜肉呢,原来根本不是调查了他底细,原来根本是他自己没大没小穷嘚瑟。
勺子又被拿走了。
阮桃追悔莫及想说些道歉的话,“对不起”三个字之后却干巴巴地卡壳了,心里低落落地好难受。
韩漠抿着笑,将肉眼可见变蔫巴的人打横抱进怀里,抱到卧室大床放下:“陪我一起睡会儿。”
床单被罩上都还留着明晃晃的痕迹,丝绒面,沾上淫水精液就结成了凝固的斑块。
韩漠怕他也哼哧手洗,叮嘱道:“下午拆了用洗衣机洗,听到没?”
阮桃陷在枕头里,还处在受宠若惊之中,他乖乖地答应:“嗯。”
再眼睁睁看着他的金主脱光衣服,只穿着内裤就踩上床,躺到了他身边。
他小声问:“您没有不高兴吗?”
韩漠装模作样:“不高兴什么?”
“就是…我不该乱说话,说给您做好吃的。”
韩漠把他的浴袍剥掉,把这坠着深红浅粉一身爱痕的身子搂进怀里,真是喜欢胸前那两团乳肉的手感,握住了团揉一把,放松至极地闭上眼。
他说:“我的确会不高兴。”
阮桃揪心:“对不---”
韩漠轻笑道:“如果你没有言出必行的话。”
谢谢康文!
桃子: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幻听了?
第9章
午睡一小时,韩漠被闹钟叫醒。
怀里的人又软又暖和,韩漠不大想起床,他轻声问:“睡着了吗?”
阮桃睁开的眼又闭上,骗他:“嗯。”
醒来就耍流氓,也不看看这两团奶子都已经被他糟蹋成什么可怜模样了,还可劲儿揉,还使劲儿抓,撩拨得阮桃想躲无处躲,在心里悄摸嘀咕:“要这么喜欢,自己也去吃糖催催。”
又幻想那画面,金主西装革履英俊潇洒,衣服一脱,两团娇滴滴的奶肉挂在胸口。
阮桃咬着舌尖不敢乐出动静,乐完又自我推翻,就他金主这胸肌,还是不用再催了。
“我要去公司了,”韩漠翻身压到阮桃上方, 亲吻不打招呼就覆下来,“你下午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就躺在被窝里回味昨晚今朝和此刻就足够了。
阮桃迷恋这样的温存,一时间鼻子都不争气地泛起酸,他喃喃道:“洗洗床单,还想…再睡一会儿…”
韩漠边揉他边吻他,享用得暂且满足了,这才翻身起床。
阮桃抱着被子瘫在枕头里,唇瓣红润肿胀,他心里小鹿蹦跶,有一种自己不是玩具,而是倍受宠爱的恋人的错觉。
其他的玩具也有这样的待遇吗?
阮桃瞪着天花板呆呆出神,余光里金主从卫生间出来,让他连忙回魂儿坐起身:“在下雨,请您开车慢些。”
“知道。”韩漠套上衣服,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阮桃,“睡醒了出去逛逛,给自己买个手机,办张卡,再买---你是不是没衣服穿?”
阮桃抿唇,您自己回想一下,之前是谁摸着我的屁股调侃我连条内裤都没得穿的?
两人无语对望。
韩漠凑过来把浴袍给他披上:“别睡了,跟我一起走。”
一场午觉,雨势稍小了一些。
阮桃再次上了金主的车,昨晚还在后备箱,今天就坐进了副驾驶。
街景倒退,路上行人匆匆,阮桃恨不得趴到车窗上去欣赏这久违的风景。
他年纪轻轻二十三,在玩具中却已经是非常年老,不怪他被改造成药娘也没人要,一来并非所有人都 喜欢这样的身体,二来就是不够青涩水嫩了。
如果,阮桃后怕,如果没有遇到这位金主,如果第四次、第五次展览他还是没有被售出,那么按照签约协议,他就要被转移到夜总会去当一个money boy,直到会所赚足买他养他的成本才会放他自由。
说起来,阮桃还不知道他的金主姓甚名啥。
保时捷停在路边停车位里,韩漠抽出钥匙:“下车。”
一家服装店,一进门,服务员就恭敬道:“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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