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只是意思性嫌弃下,毕竟要是真嫌弃,从一开始就不会让魏文博坐过来。
高权的声音跟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说出的话却足矣让人心惊肉跳:“少爷,不好了。”
傅闻之让他看着的只有顾朝歌一人,他说不好就说明看的人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
“顾少爷被人灌醉了,他的经纪人送他进的房间不是杨导为顾少爷安排的那间,我还查到西尔顿混入了多名便装娱记,应该是有人指使冲顾少爷来的,明显被人算计了,接下来请少爷指示。”
傅闻之的脸色霎时冰冻,浑身都仿佛冒着冷意,弄得魏文博都识相的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下降到冰点,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感觉仿佛快要窒息了。
傅闻之声音里笑意散尽:“报房号,一切让我来处理。”
高权被他的声音冻了个哆嗦,很快报了房间号,电话挂断。
傅闻之起身往外走去,弄得魏文博差点没反应过来
“哎哎哎!闻之?你这就走啊?这才来十多分钟啊!”
傅闻之摆了摆手:“有事。”
魏文博回想起他的脸色,问道:“什么事啊?需要帮忙吗?打群架那种?好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真怀念读书那时候啊……”
傅闻之脚步顿住,转过身来,无语开口:“谁打群架需要找一个比鞭炮还咋呼的啦啦队?”
周围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喷笑声。
“……”魏文博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
他挤眉弄眼的表示还能不能留点面子了!
傅闻之看着他,忽然心生一计,嘴角浮出一个熟悉的笑。
魏文博后退一步:“你别这样笑啊,我害怕。”
…
“我交代你的你都记好了?事成之后钱自然会汇到你的账户里。”
“周哥放心。”
两个人形迹可疑的人在走廊尽头分开,一个回到电梯,另一个手里拿着一张房卡,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走在长而明亮的走廊里。
全然不知所有的一切都处于被人监视中。
“周家公子,要论恶心人还是你厉害。”
电梯里,朱宽打量着周明宇,皮笑肉不笑的说。
周明宇脸上洋溢起一个风度翩翩的微笑:“朱大经纪人为了一己之私也是豁出去了,又何必说我?”
心中却暗暗咬牙,顾朝歌那张脸真是便宜那个死肥猪了。
朱宽笑了声:“这可是笔大生意,说什么一己之私。”
周明宇嗤笑一声:“早就听周峰……噢也就是我的经纪人说朱大经纪人拉皮条功夫了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朱宽眼中浮出得意之色:“少来这套。”
周明宇瞥他一眼,勾起一边唇角:“为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况且我以为,我们有相同讨厌的人,应该算得上是朋……怎么回事!”
四周蓦然一片漆黑,原本正处于下降中的轿厢骤然卡在了半空中。
旁边传来朱宽气急败坏的声音:“停电了?见鬼!这里可是西尔顿啊!”
周明宇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阅
第79章
整层楼的走廊四周一下陷入突如其来的黑暗,所有人都傻了,胖男人下意识背靠墙壁寻求安全感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事物,然而效果不大,西尔顿的走廊两边并没设置窗户,外界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下一秒,一只鬼魅般的手从右边猛地捂了上来,力道很大,手法很专业。
即便胖男人拼尽全力挣扎,嘴里也漏不出一个音节,挣扎中他能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房卡正在被人抢走。
许是他捏得太紧,抢的人不耐烦了,抬手就揍了他一拳,力道很重,让他差点没把刚刚吃的饭吐出来。
再然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古怪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苦而涩。
他失去了意识。
控制室里,酒店经理苦着脸说:“高先生,您这样给我们酒店带来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啊。”
高权查看着监控器里红外线摄像头拍摄的场景,脸上表情纹丝未动,直到走廊里的胖子被转移走了,他才回过头,取下手上的绝缘手套:“你放心,我们少爷交代了,西尔顿的所有损失都由他承担。”
酒店经理的脸色立马阴转晴,诠释了什么叫做有钱能使磨推鬼。
傅闻之臭着脸色刷开房门进屋,在看清房间类型的时候,脸色几乎要吃人了。
原来这竟然是一间高级夫妻情趣套房。
房间中间玻璃的旋转楼梯蜿蜒而上,金色与红色交织的配色显得华贵无比,吊灯璀璨的光芒映得四周仿若瑰丽的宫殿,金碧辉煌。
楼下是分为三个区域,客厅以及嵌有乳白色浴池,周围墙壁全部透明的浴室,浴池里飘浮着满满的玫瑰花瓣,新鲜得仿佛刚采摘下来,最后是奇怪的厨房,厨房里摆放的并非灶具,而是很多的水果蔬菜以及一些颜色诡异的酱汁。
傅闻之快速上楼,楼上更夸张,电动床、S型沙发、欢乐椅、情趣球....以及各种看起来奇怪的设施。
“......”
即便是他,也是新郎官上花轿,头一回。
但是他也知道在三星级以上的酒店都是有配备夫妻情趣套房的,这是合法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心里很不得劲,很气愤。
傅闻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顾朝歌的不设防,还是在气敢对他下手的那些人,也可能两者兼有。
一想到他如果没有及时收到消息,真的让他落入这样的危险境地,傅闻之心底压抑的火气就愈发高涨。
他几步走到床边,圆形的大床摆放在正中央,深红色的帘幔垂下,因为是夹层的缘故,屋顶并不高。
不远处露台上的推拉门开着,夜风轻轻拂过,床上的几片轻薄的花瓣调皮的打了个滚,帘幔轻晃。
顾朝歌在床上睡得很熟,难得露出了毫无防备的一面,樱花色的唇瓣泛着光泽,衣角微掀,露出优美流畅的腰线,两条诱人的人鱼线延伸进裤子里,你整个人都像一道可口的甜品,在邀请人来品尝。
傅闻之走近,俯身凑近,近到能看清顾朝歌根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的弧度,淡淡的酒香混杂着另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心脏猛地加速跳动,突然变得心猿意马。
傅闻之有些慌乱的后退一步
这股香气是……
难道下了药?
可傅闻之除了稍微情动又并没有其他不合常理的反应。
他这样想着,视线重新落回顾朝歌安静的睡颜上,伸手力道稍重的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又气又心疼开口:“顾小朝?小混蛋?我都快担心死了,你却睡得这么香?嗯?”
他话音落下,可惜没有人会回应他。
傅闻之静静凝视着眼前这张从初见便放在心尖上的脸许久,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被一股重力勾住了后颈。
“哎”傅闻之脸上划过一抹无奈的笑,一时躲闪不及摔在了柔软的床上。
原本是要压在顾朝歌身上的,他怕压坏了于是往右移了移位置。
傅闻之轻轻垂眸,顾朝歌柔软的发顶在他眼前,淡淡的洗发露的香气钻进鼻尖,与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傅闻之撑着起身:“顾小朝,你个醉鬼……”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生生与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对上了眼神。
这么快酒醒了??
下一秒才发现不对劲,因为顾朝歌的眼神明显还是涣散的,眼睛也只睁了一半不到。
傅闻之缓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喊道:“顾小朝?”
顾朝歌看了他半天,露出一个微笑。
傅闻之毫不意外的愣住了。
该死,这个人的笑,他根本毫无抵抗力啊……
好不容易回过神,顾朝歌还直勾勾的盯着他。
傅闻之佯装愤怒,冷笑一声:“顾小朝!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以为你对我笑我就会揭过你在外面喝醉的……”
话音戛然而止
傅闻之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里面倒映出顾朝歌放大的眉眼,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唇上的触感温软,带着酒气,他还舔了舔…
傅闻之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啥事,顾朝歌就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脸颊旁像某种小动物一样蹭了蹭,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嘴角浮出一抹满足放松的微笑。
“……”一顿撩拨过后就睡?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人跪着也要宠。
傅闻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舍得抽出手,只好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重新躺下,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发顶,语气温柔充满了怜爱:“睡吧,有我在呢。”
顾朝歌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从喝醉的那一刻就不省人事了,可他能闻到味道,什么都可以骗人,味道却不可以。
顾朝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跟随本能,本能的亲近味道的主人,本能的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于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只不过……
顾朝歌摸着箍在腰间的那只手,还有自己□□的上身,意识缓缓回拢,断片前朱宽的脸从脑海中划过。
他眼神刹那变冷,抬手猛的反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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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谁知这人反应很快,力气也不小,瞬间就把他的力道给化解了,一看就是练过的。
“啧,细胳膊细腿儿力气还不小,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
背后传来一道略显沙哑,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但是很熟悉。
熟悉的戏谑,熟悉的宠溺。
顾朝歌翻过身,正对上一张犹如天神般盛世美颜,眉眼间笼罩在一层金色柔和的金色光晕里,瞳孔晶莹剔透。
随着季节转换,西京早已经不下雪了,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明媚,世界开始变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今天的天气很好,暖阳照射进来,光线将床一分为二,傅闻之上半部□□体都暴露在阳光中,手肘撑在枕头上。□□着上身……大概吧。
因为下半部分盖着被子,啥也看不见。
“你怎么在这儿?我们这是……”
他扶了扶还有些泛疼的脑袋:“昨晚我们干什么了……?”
顾朝歌没想到什么手段都不怕的自己居然会被几杯酒轻易撂倒,失策了。
而且还断片了,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看现场这情形有点悬啊……
傅闻之的视线在两人光着的身上晃了一圈,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是我在这儿,你还想是谁?你猜我们干了什么?”
“我…”顾朝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了一瞬,仿佛受了惊,连忙开口:“不是……我谁也没想。”
傅闻之笑了笑,也不打算接着逗他了。
他坐起身抓过床头柜上的一件白衬衫扔到顾朝歌身上:“行了,穿上吧,别乱想,我说过的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又是这样似乎意有所指的话……
顾朝歌接住了衣服,手指上的力道悄无声息重了几分。
顾朝歌若无其事往身上套着衣服:“我的衣服呢?”
他很确定这件衣服不是昨晚穿在身上的那一件。
傅闻之正在扣纽扣,闻言勾了勾唇道:“你还好意思问,昨晚半夜你说口渴我帮你倒杯水过来,结果你二话不说打翻了,还湿了我们两的衣服,只能给脱了。”
他身上的是一件纯黑色高定衬衫,两件衣服款式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市面上找得到的料子。
顾朝歌隐隐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的事他最开始打定主意接近这个人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
毕竟传说中的傅家继承人总不能只是个用嘴说爱的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可是如今他的心态好像变了,不仅没有了最初的排斥,甚至于竟然有过期待这种情绪从脑海闪过。
他清楚的知道,在看到身旁是傅闻之那一刻自己原本浑身的戒备收敛了,对于从小生活在随时要吃人的顾家生性多疑的自己来说,这是对另一个人极度信任的表现。
顾朝歌垂下眼帘,嘴角浮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
信任一个可能是是最大的敌人的人,不知道是对是错。
床垫轻轻弹起,傅闻之下了床,逆着光站着,极为出挑的身高显得天花板特别矮。
明明平日里是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的那一刻却变得如此禁欲。
“我说你啊,被人算计都不知道。”
傅闻之的声音倏然响起打断了顾朝歌的出神。
在顾朝歌看不到的地方,眉宇间浮出一抹阴翳。
“我知道。”顾朝歌说
他早就在清醒的那一刻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只需要简单串联就一目了然。
“谢谢。”他又说
语气和眼神都很真挚。
傅闻之回头看向他,暗示意味十足的说:“顾小朝,嘴上说说我可不接受,要谢我的话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怎么样?”
顾朝歌抬起头:“我该怎么做?”
傅闻之看着他薄而淡的唇瓣,笑意渐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顾朝歌眼露茫然,片刻后他起身跪在床边,伸手握住了傅闻之的手腕,衬衫的纽扣未系,往两边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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