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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你的死对头已上线(三国同人)——北尛

时间:2020-08-06 10:40:06  作者:北尛
  “臣,诺!”王允望向刘协刚才目光停留之处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应下刘协所说的话,往外走去。
  王允一走,刘协立马活跃起来,“留侯,文书中有提回洛阳一事,自从吕爱卿得胜,上书就没断过。”
  “洛阳总该是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有些事情还是在这先解决为好,不要再一拖再拖。
  刘协不知张良有何打算,里面弯弯绕绕他都不太懂得样子,有时候他是真希望张良可以亲自出面帮忙,明明可以凝实身体却一直游走于局外。
  无论为人为鬼,他不是都可以隐藏在幕后吗?所谓什么来着,大隐隐于市。
  “留侯,又走了。”
  刘协望着又飘了出去的张良,特别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我们本如一浮木,我还有挂念的亲人在世,留侯可是什么都没有,要想把这种人留下,就要让他也有挂念的东西,或者逼他不得不留下。”
  “挂念的东西,不可一计生效,但逼迫可以。”
  刘协有些不太自信,“逼迫留侯,我们用计能骗过他的眼睛吗?”
  “骗,自然是骗不过,但水到渠成的事情,他没得选择,就用杀鸡儆猴救灾一事,把留侯推出来,只是这事要事先透露给王司徒一声。”
  刘协为防止张良像上次去往颍川一样,这次消失时刘协特意让蔡邕找一只游魂跟踪,才清楚张良可以保持人形大约七天时间,就需要休息。
  “陛下是说在你身边帮忙的是有留侯为首,蔡伯喈也在。”
  王允在刘协身边扫视好几圈,只知每次靠近刘协时,就是感觉周围比外面不知冷了多少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浑身不自在。
  “不仅仅是蔡大儒,连董卓何进等人也在,之前在李傕的事情上,也是留侯用计救了我们缓和了王司徒和吕爱卿之间矛盾。”
  不然王允早死了,毕竟是王允用的美人计。
  “那陛下,现在是……”
  若是平日里谁提这种事情,王允一定觉得那人脑子有毛病,可现在不一样了,先洛阳长安闹鬼,董卓惊魂一事,后有吕布鬼兵击退李傕的事情,谁再提鬼怪,他们都会觉得就和问你今天用膳了没一样麻木了。
  “留侯他每当遇事时都只做提点,一直游走于局外,我们希望他真正出山以为人的方式帮忙,不是大隐隐于市吗?”
  为人,王允注意放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吃惊于张良为何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大隐隐于市,陛下是要逼他出手吗?”
  显然张良是不太想趟他们这个浑水,本来就身无一物,走时也可自在些。
  刘协将目光从蔡邕身上移开,放回王允身上,他必须将张良留下,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是,留侯担心朝堂动荡之时,官位空虚甚至有人进行着买卖交易,不乏有奸邪之徒趁虚而入,汉室老臣又怎么比得上那些军阀势力麾下,不如给他一个官位游走于朝堂之上,将他们出手都教训一顿。”
  “这……”
  王允一时还在迟疑些什么,当然他也想见识一下,凭他的能力如何挽救即将倾覆的汉室。
  刘协不太明白,王允又不是张良,你迟疑个鬼,“我,王司徒,吕爱卿都是站在留侯这边,他若遇上什么难处,我们不都可以帮他吗?”
  王允也看出刘协的急切,恐怕这事在刘协心里应该埋了很久,“那臣就依陛下意思行事,只是…用什么逼他?”
  论起耍手段,他们真会是张良的对手吗?王允也从未想过天子背后的高人会是张良。
  “用房良这个名号,借这次赈灾杀鸡儆猴一事推他出来,只是官位上王爱卿有何建议?”
  王允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九卿之一的少府吧!掌宫中一切御用之物,其门下有御史中丞、尚书他们负责总览一切政务,以及各位宦官中的中常侍、黄门,萧墙之祸起于他们,留侯或许有不少办法。”
  王允也有自己的意思在里面,其门下都有关乎家国最根本的问题,张良不解决走不了,解决完时汉室已经有了起色。
  若他真是张良就必须留下,若不是也有回转的余地,他就不信这个时候刘协还敢开玩笑。
  现在反而要担心的是,王允进一步向刘协确定,问道:“一个非本名的名号,留侯能入我们的圈套吗?”
  “应该会。”
  刘协没太多底气,但却不得不对其动手,他只能笃定,张良以后怎么也该跟颍川那群人有个交代,何况戏志才命不久矣,吊丧时他不该亲自现身吗?
  王允郑重地向刘协行了一礼,才退出去消化一下,今天所听到的事情,“为陛下,为汉室,那,臣就试上一试。”
  王允的郑重,刘协略微放宽了一半的心,只是以后面对张良时,应该就没如今这么好说话了吧!
  留下一个心中没有任何念想的人真难,留下一个身无一物的鬼,也难。
  作者有话要说:  去查了下资料,少府位列九卿之一,门下还有尚书令,荀彧后来也曾领尚书令一职。
  原属少府门下,总览一切政务直接对皇帝负责。
  若不设丞相,后曹魏又设中书令(中书省长官),侍中(门下省长官),尚书令三者同事实上的宰相。
 
 
第28章 
  派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煮粥救济百姓,原本的米豆是可以熬上两大锅粥,然而却在侯汶手中连稀粥都说不上。
  张良在侯汶定点施粥之处,晃荡了好几圈,抬头望去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可见流民之多。
  天子下召派王允亲自过来督查,这几天米豆才算能够裹腹,像这样就是走个形式而言,苦的还是百姓。
  在人群外围,吕布瞧了眼丝毫没什么发现的王允,不得不往张良所站的地方靠了靠。
  低声询问道:“王司徒看来是指望不上了,留侯在这晃悠了好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吕布越来越上心关乎天子汉室的事情,这些本是张良并没有考虑到,“今日和之前对比起来,粥量有所差距,侯汶还往自己家中…嗯,接济了不少,你们可以好好查查。”
  “什么,这不就是以权谋私!”
  吕布的一声惊呼,立马吸引来不少疑问的目光。
  “这位吕将军自言自语的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可别再说了,这位吕将军一时风头无两,连王司徒都愿在其面前压低身份行事,而且他脾气也不太好。”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吕布直接怒目一扫,立马噤声。
  扭头吕布还想去找找张良的行踪时,人家已经飘远了。
  吕布又往后挪了挪步子,确定周围真没什么人后,才去和张良搭话。
  “那要不我先派人去他府内搜一搜,人赃俱获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吕布想的要格外简单地些,有了赃物还怕不就范吗?
  “他只是个侍御史从六品的官位,其上还有御史中丞、御史大夫,必然有人帮他通融官官相护,把线放长一点说不定能钓到一条大鱼,只是顺藤摸瓜下去,必然会威胁到不少人的利益。”
  好坏上,张良都说了,至于要怎么做,张良只置身事外。
  这一点上,吕布对其非常无奈,甚至还有点烦躁。
  离开此处,吕布往王允那处的方向走去,这事他们还得相护商量上一番。
  对于刘协所透露的事,吕布一开始并不太赞同,现在反而还想去参与。
  与王允碰面后,吕布就将张良之前所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
  王允思考了好半会才开口道:“侍御史之上有御史中丞,它们都归属在少府门下,竟然是要钓大鱼,我们先将这事摆明,治现任少府监管不利官官相护贪图官粮,再推留侯上位,于后果一事上就有留侯来帮我们善后。”
  吕布点头,他也总算是认同了一次王允的观点,“留侯既然担心,必然有解决的办法,也好比我们两眼一抹黑要好。”
  几人背后的小动作,张良其实是有预感,但奈何他并不能直接脱身。
  侍御史侯汶的做法,有些治标不治本,前面几天王允都当没什么发现,却不想已经有流民在一些大官府前开始闹腾,就像被人在带节奏。
  王允才顺水推舟般彻查下去,矛头直指少府和御史中丞,谁贪污官粮可是重罪,那时张良已经察觉不太对劲。
  治这种盘根错节的事情,手段都该迂回一些,不然会死的很惨。
  好比在分割一些世家大族手中的奶酪,动一块众人眼中的肥肉,他们心中的命根子。
  “你们……”
  张良对于王允这次的做法并不赞同,过于草率只看重一时的爽快,以后王允绝对不太好收场,然而此时王允和吕布根本就没去理会张良。
  王允已经望向少府治下其他几人道:“至于侍御史侯汶的事情,自会有下一任少府来收场,陛下已经下旨让学士房良接任少府一职。”
  如果此时张良还不知这几人打地什么主意,张良真就觉得自己白活了。
  少府九卿之一,若非是高门子弟,或者多年游走在官场的人才能担任,他为人一介白身为鬼一缕游魂,如何能胜任又如何能插手!
  “房良,房良!”
  黄门侍郎荀攸嘴里喃喃了两下这个名字,一时觉得有些许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房良,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世家大族中,有姓房的大族吗?还能得陛下和王司徒的青睐。”
  “明日应该就能见到了,不如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青睐,荀攸却觉得是丢过来送死吧!
  什么后果都得这位新上任的房良来收拾,不知王允是真觉得此人有这个实力,还是拿他当垫脚石。
  随着众人离开,荀攸回去后就让人向兖州戏志才传了一封信过去。
  而张良离开时,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原本的温和之态早已荡然无存,开始冒起低气压。
  刘协已经徘徊了半个时辰,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势头,时不时会问上一句,“留侯可曾回来?”
  然而得到何进他们的回应都是摇头,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刘协还能幻想着张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现在什么都摸不准。
  张良出来后,依然是在长安城内的街道上游荡毫无目的,他虽游走于局外,其一是性格使然,其二是根本不能亲自插手他们的事情。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张良不可能不现身帮忙,一旦入局,他可以救所有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
  在第二天清晨,张良还是来到少府理事处,而手中拿着刘协所下的诏书。
  却不曾想迎面便碰上走来的侯汶,他也是听过今日会有新任少府上任,且眼尖地瞧见张良手中拿着的东西,出声询问道:“你是?”
  “在下房良。”
  侯汶直接一声惊呼:“你就是房良,我也从未听过姓房的世家大族。”
  “在下只是一介白身。”说完张良就往里面走去,没过多理会。
  随后侯汶才收回仔细打量着张良的眼神,确实有文士书生气,只是,不由猜测,“难道是靠衣带关系不成!”
  侯汶的话,张良并未走出多远,还真都一一听在耳中。
  人敬一尺他敬一丈,这侯汶一来就有些不客气。
  荀攸走进来时,便见到在之前少府位置上已经换了一个人,而张良此时正在整理前任少府堆积在桌案上的公文。
  他也推测过,戏志才比荀彧都少了好几岁,做为故友房良与之年纪也应该相仿才是。
  荀攸更不曾想过,他与小叔荀彧性子如此相似,恭敬朝着上位的张良作了一揖,道:“房少府。”
  张良听到声音后缓缓抬眸,看向前来的荀攸,“你是?”
  “少府治下黄门侍郎荀攸字公达。”
  在荀攸以为张良会问些什么时,张良又低了头,继续整理手中的公文。
  直到张良将所有公文都翻看了一遍后,才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每日需要提供上多少官粮。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荀攸还没等到张良的第一把火,就见到张良已经朝外走去。
  从始至终荀攸只见到张良一脸坦然,眼中仿佛未曾装下任何东西。
  将手中事物解决后荀攸便跟了上去,王允只把少府和御史中丞给直接拉下了水,而侯汶依旧逍遥法外,张良不得不继续收拾烂摊子。
  “你这取的是几升米几升豆子,熬出来的粥。”张良从施粥的人旁边走过,在侯汶身旁站定,漫不经心吐出一句话。
  侯汶还未察觉出什么,张良所表现在外性子就非常温润随和,之前他那话侯汶就是特意说给张良听,用来恶心人。
  “就熬个粥,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五升米五升豆子一锅粥。”
  “确定是一锅。”
  “就是一锅!”
  侯汶一应下,底下一些窝在一处流民立马就闹腾了起来,“什么五升米五升豆,都能熬出两大锅了,我们这吃的都还不上喝水,来得痛快。”
  “就是,就是啊!”
  “侍御史可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这个份量再熬一次,还有不少百姓在饿肚子。”
  快问快答,似乎就是为了堵住侯汶狡辩,张良特意加了一句进行强调,再熬一次并不浪费。
  侯汶额头上冒起了冷汗,究竟有没有这个量,侯汶可是心知肚明。
  百姓没有粮食,就交不上税,交不上税,他们吃什么。
  张良这第一把火就烧在侯汶的头上,或许还会烧地更猛,毕竟公器私用可不止侯汶一人。
  未有一人有所行动,张良初来乍到他们可都是侯汶带出来的人马,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张良当即就有些愠怒,“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取米豆来,怎么侍御史藏私,你们也是帮凶不成,这罪责你们可没人当得起!”
  “少府,我去吧!”荀攸见没人答话,自己反而站了出来。
  在张良正要点头答应时,侯汶哪能就范,立马吩咐朝身边几人吩咐了几句。
  几人这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望了眼呆立的侯汶,才朝张良应了一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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