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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鬼酉蜡烛

时间:2020-08-08 10:03:36  作者:鬼酉蜡烛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他能不水浴就不水浴,一般都是用灵力简单扫除身上的杂质。
  霍采瑜想起自己在宫里和陛下相处这么久,确实很少见陛下沐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常沐浴清除秽气,于心于体都好……”
  “朕讨厌水。”
  霍采瑜微微一怔:“讨厌水?”
  “洗澡是挺舒服的啦……可是朕不喜欢水。”李锦余抱怨道,“而且上次洗澡还碰到黑猫,朕更不敢洗了。”
  还是出宫之后好,从未碰到那寒气。
  也没有猫。
  霍采瑜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上次?”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霍采瑜便想起上次闯入寝宫看到李锦余沐浴时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陛下这么大的人竟然会怕猫,还能被吓病,着实有些可爱,可如今回想起和全身赤.裸的陛下拥在一起睡了一夜……
  霍采瑜猛然起身,深深看了李锦余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李锦余一脸问号:???
  他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
  没过多久,霍采瑜转回来,身后还跟着抬着一桶热水的小二。
  李锦余顿时猜到霍采瑜要干什么,等小二放下水离开,老大不情愿地皱起眉:“朕不要洗。”
  霍采瑜看李锦余脸皱成一团包子的样子,唇边勾起笑意:“陛下放心,不用沐浴。”
  他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浸在热水中,再拿出来稍稍拧干:“陛下可试试这样擦拭身体。”
  不是直接泡澡,李锦余抵触心稍减,迟疑着接过来,一只手开始解衣服:“那朕试试。”
  现在他灵力剩得不多,还是不浪费在清洁身体上了。
  霍采瑜看李锦余大大咧咧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微微一怔,下意识侧过头不敢看,站起身:“臣去外面侯着。”
  “不要,你就待在屋里!”李锦余对黑猫依然留着很深的阴影,强调了一句,“不许出去!”
  霍采瑜莫名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下头,转过身去:“那……臣在此侯着。”
  背后听得到李锦余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毛巾入水拧干的声音,还有擦拭身体的声音。
  霍采瑜盯着手里的书卷,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男子裸.体、也不是没和好友沐浴过,为何偏偏现在、偏偏陛下的每一丝声响都让他心跳如擂?
  是之前受的伤留下什么隐患了么?
  ……
  等李锦余洗完,霍采瑜放下一页都没翻的书,有些狼狈地道:“臣先出去了。”
  到夜里他才阴沉着脸色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笑嘻嘻的娃娃脸。
  李锦余这个点尚未入睡,看霍采瑜带了挂件回来,顿时一愣:他白天才和霍采瑜说要和迟钟鸣打好关系,这么快就碰上了?
  迟钟鸣笑容明显比白日放开了许多,不知和霍采瑜交流过什么:“李兄还没睡?”
  “迟兄怎会过来?”
  “在下夜探郡府衙门,不巧碰上霍兄,便一同过来了。”迟钟鸣笑吟吟地眨眨眼,“还真是同道中人。”
  李锦余有些惊讶:“你去做什么?”
  “在下也不瞒两位。”迟钟鸣咳嗽一声,正了正脸色,“在下实乃朝廷派来监察新税征法的秘密钦差,特来调查青水郡。”
  李锦余脸上的惊讶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朝廷派来的钦差?
  不是霍采瑜吗?
  他可不记得还派了别人来啊!
  这种惊讶落在迟钟鸣眼里,自动转换成了对他身份的崇拜震惊。他有些得意地摇了摇扇子:“在下这次前来,是想请霍兄相助一臂之力。”
  霍采瑜看迟钟鸣和李锦余共处一室就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地酸,口气也冷了不少:“帮什么?”
  “霍兄夜探衙门,要么是梁上君子,要么便是和在下目的相仿。”迟钟鸣阖上折扇,自来熟地在斑驳黑漆的木桌旁坐下,“在下想请霍兄帮忙,一起寻找郡守阻挠新税的铁证。”
  霍采瑜在路上与迟钟鸣沟通时便已猜到,此时闻言神色未变:“迟兄为何会选择我?”
  “一来嘛,霍兄言谈之间明显是站在支持新政、解放百姓的立场;二来,霍兄武艺高强,你我联手,定然能有所成果。”
  霍采瑜微妙地觉得迟钟鸣话语中有些未尽之意:“三来呢?”
  “三来……”迟钟鸣看看一脸懵懂的李锦余,脸上隐约流露出一丝感叹,“三来难得遇到霍兄和李兄这样的同道中人,叫在下对未来又多了几分信心。”
  李锦余有些佩服地看着他:“想不到迟兄如此忧国忧民。”
  要不怎么说人家将来是霍采瑜手下的干将,这心忧天下的觉悟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迟钟鸣微微噎了一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霍兄,你意下如何?”
  霍采瑜坐在李锦余旁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思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这倒无妨——只是谁主谁辅?”
  两人若要合作,自然要分个主次。
  李锦余想也不想就道:“自然是霍哥哥主。”
  霍采瑜可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何况这迟钟鸣“钦差”的身份到底怎么回事还两说呢!
  迟钟鸣被李锦余一声“霍哥哥”酸得牙疼,龇了一下牙,放弃地摆摆手:“也成,在下只想能达成目的,过程不重要。”
  三个人愉快地达成一致,约定了明日一同出门调查,迟钟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迟钟鸣走了,两人也差不多该就寝了。
  为了随时护着李锦余安全,也因为霍采瑜身上的银钱不多,他们两人只开了一间房,房里也只有一张榻。
  以往也不是没有和李锦余同塌而眠,但霍采瑜今日愈发觉得不对劲,停在桌子前没有动。
  李锦余把外衣脱了,快乐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过了一会才探出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霍采瑜:“你不睡吗?”
  霍采瑜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划了一下桌面:“我……暂且不困,陛下先睡吧。”
  “不困也要睡,你明天不是还要出门吗?”李锦余想想原著里霍采瑜鞠躬尽瘁的模样便有些心疼,往里挪了挪,轻轻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睡吧睡吧。”
  霍采瑜盯着他的陛下为他空出来的床榻,拒绝的话含在口中便吐不出来。
  他慢慢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近距离的紫薇帝气让李锦余又觉得有些压力大,很快困倦之意升起,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霍采瑜躺在李锦余旁边,感觉到熟睡的李锦余又变成一只大饺子,脑袋拱进他的身侧,细微的呼吸声带着奇妙的韵律,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窗外明净的月光投进来,在地上撒下一片碎散的银霜,窗外隐约遥遥听到更夫打梆的声音。
  霍采瑜睁着眼睛,莫名觉得纵然只在陌生郡城中的一个小客栈,竟也给他如同回家一般的安宁。
  ……
  第二日霍采瑜和迟钟鸣一起出去了,嘱咐李锦余待在客栈里不要贸然走动。
  李锦余嘴上答应得好,等那两人背影消失,立刻也出了门。
  他昨天的运动量就不够,今天要还待在客栈,肯定要憋死的。
  霍采瑜昨天还心疼他走路太多,没走几步就拉着他进了茶肆……
  李锦余一个人在外面溜达,虽然嘴里吐槽着霍采瑜的“不解风情”,内心其实没那么轻松。
  经过霍采瑜和迟钟鸣的提点,今日李锦余注意到不到掩盖在郡府繁华下的阴影。
  正如霍采瑜所言,青水郡活得滋润的都是官宦、富商和公差,真正的百姓日子不比那无名村子强多少,只是无人关心。
  李锦余一路看过来,莫名觉得很难过。
  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受苦的那些是他完全不认识、甚至和他并非同一个种族的生命,可他依然受不了他们枯瘦的脸上麻木绝望的神情。
  耳畔还能听到大街上热闹繁华的喧哗,与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的阴影对比,更显得莫名的讽刺。
  在他茫然走动的时候,一群乞丐不动声色地把他围了起来。
  等李锦余反应过来,前后左右的路都已经被乞丐堵死。
  为首的乞丐贪婪地上下打量着李锦余,冷笑一声:“哪家出来的小公子,在大爷们的地盘上乱转?快把身上的银钱和食物都交出来!”
  “对,交出来!”
  “不然大爷们打得你尿裤子!”
  李锦余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是碰上了抢劫的。
  在一郡之府的城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碰到乞丐劫道……
  李锦余有些震惊,目光扫过那些乞丐又黑又瘦的躯体时,又变得有些怜悯。
  他还记得霍采瑜提点过,青水郡里的乞丐,八成都是被贪官污吏压迫到无法正常劳作、不得不行乞为生的可怜人。
  种地收税、做生意收税、养鸡养猪都要收税。
  思来想去,做乞丐竟比正常劳作更容易养活自己。
  李锦余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低下头,“唰”地一下从这些乞丐面前跑开了。
  他好歹是个成精的妖怪,不可能被这些羸弱的乞丐威胁到。
  一路奔到护城河,李锦余停下来,有些迷茫地回头看看青水郡府高大的城门,目光中尽是一片茫然。
  ——这就是如今在皇宫里称颂的“太平盛世”。
  李锦余走到河畔,低头望着水里迷茫的自己,还未想出什么,便听到旁边响起一个惊恐的声音:“小兄弟,可不能想不开啊!”
  李锦余回头,正对上一张年轻的脸庞,呆了一呆:“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钻牛角尖,你——”那人扯着李锦余衣袖把他往后拉,谆谆教导了半句,才注意到李锦余眼中的疑惑,顿时有些卡,“你……你不是要投河?”
  李锦余有些哭笑不得:“当然不是。”
  那人松口气,摆摆手:“我瞧着你从城里跑出来,还道你一时想不开……既是我误会,那便打扰小兄弟啦。”
  说完他挥挥手,回到了河畔一群人中。
  李锦余看过去,注意到柳树下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聚拢在一起,隐约还能听到“之乎者也”之类的念书声。
  李锦余好奇凑过去,发现那是一群年龄相仿的读书人,一人手里抓着一本翻烂了的册子,其他几人围着默诵。
  因为到了饭点的缘故,不少人手里还拿着粗饼子一边啃一边读。
  “你们在干什么?”
  一人抬起头,有些警惕地看了李锦余一眼,看李锦余一脸单纯好奇宝宝,微微松了口气,答道:“我等在上学。”
  “上学?”李锦余眨眨眼,有些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没有学堂吗?”
  “夫子开设学堂便要缴高额的教书税,便不开了。”那人撇撇嘴,“我等只好在这里读书。”
  “天地做学堂,风霜为教鞭,日月做烛照,众生皆为师。”另一人抬起头,摇头晃脑,“不也极好。”
  其他人顿时笑了起来。
  李锦余却有些难过。
  大荻朝光鲜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多少龃龉和羸弱?
  连作为百官根基的读书人都只能露宿河畔借书来读!
  回忆了一下原著,发现差不多今年的春闱科考也快开始了,李锦余便衷心地道:“你们这么努力,肯定能金榜题名。”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其他人便笑了起来。笑声中讽刺、自嘲、悲凉一览无遗。
  李锦余有些懵懂:“怎么了?”
  最初以为李锦余要投河的那人笑了笑:“如今科举不过是走个样子,中举的都给贪官塞了钱罢了——哪还有人为了中举读书?不如费心思搞些财去贿赂衙门来的快。”
  他指了指这群不过十数人的学子,有些自嘲,“瞧瞧郡府偌大的城池,还在此处读书的也就我等这些罢了。”
  李锦余顿时怔住,随后才想起来,荻朝的入官制度是科举和官举结合的方式,官员可以影响最后中选学子的名单;
  而最关键的一道殿试,因为原身放手不管,已成为丞相派选拔“自己人”的最佳途径。
  最初认识的书生热情地分了一个饼子给李锦余,李锦余下意识接过来咬了一口。
  不知是什么面,掺杂着不少的糠皮。
  李锦余自己接受良好,但他也知道人类一般是不吃糠皮的。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们为何还要在此读书呢?”
  那学子笑了笑,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识字之初,夫子便教育我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等书生百无一用,也不过剩下这点傲骨,犟着不肯低头罢了。”
  望着这寥寥无几的书生,李锦余忽然想起了霍采瑜。
  他刚穿过来不久,及时把霍采瑜从内狱放出来,那时霍采瑜身上的伤还未好,还有被娴妃收买的太医图谋不轨。
  可李锦余几次过去探望,霍采瑜都在读书。
  纵然身处腐烂泥泞中,总有人手中捧着萤火之光,为自己照耀前路,也为后来者指引方向。
  霍采瑜如此,这些学子们亦如此。
  若如今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如原著中霍采瑜后来缔造的那般,这些学子将来定然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吧?
  他有些理解为何霍采瑜、迟钟鸣他们后来愿为天下人揭竿而起、推翻腐朽的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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