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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售楼中心多了一台家用机器人模型，吸引了不少市民前来参观。
现在市面上的机器人大多是扫地机器人，大家还没见过家务全揽的智能机器人。
“妈妈，它还会拖地呢。”
一个小孩儿躲在了母亲身后，她母亲也一脸好奇。
方冰给这位带孩子的中年妇女介绍楼盘：“现在周边设施还不太齐全，可政府已经在加紧建设，林苑这边将规划高新区，地铁也在修建中——”
女人打断了她的介绍，指了指机器人说：“是不是买房就送机器人？”
“是的，您可以选择智能家居服务，价格会高一点。”
“我看看吧。”
女人接过了方冰手里的宣传册子，虽然没说要还是不要，但方冰看她的神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在新销售方向的刺激下，林苑的销售再创新高，预售比例达到了60%，反倒是广元地产门庭冷清。
对这个结果，冉舟并不意外。
他的注意力倒不在虞氏上，他又不是来真来干财务的，他的心神全落在了虞寒生的神秘势力上。
他交完这月的财报后，没有立即离开虞寒生的办公室，而是望着专注看手机的虞寒生，试探道：“虞总，上班都还在和你伴侣聊天吗？”
这个时候，李泽也进了办公室，恰好听到冉舟的问题。
巨蛇看得入神，没有理会。
冉舟觉得虞寒生实在太难相处了，他讨了个没趣，却依然笑得甜甜地和李泽打了声招呼，走出了办公室。
李泽知道冉舟这人别有目的，虞寒生不防备才不正常，也只有夏简看谁都像好人。
李泽关了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嫂子呗。”他和虞寒生的关系可不是冉舟能比的。
李泽的话音落下，虞寒生终于抬头了。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透出深深的阴影，巨蛇冷漠拒绝：“不可以。”
李泽：…………是我高估自己了
他现在只希望虞寒生不要哪天不声不响地带回来一堆嗷嗷待哺的小九头蛇。
*
手机里，谢乔被魅魔威胁着回到了收容处。
[您的伴侣回到了收容处]
[他成功带回了魅魔！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呢]
[商店开启，您可以在商店购买下一次探险的物资，准备的物资越丰厚探险的危险程度越低]
虞寒生没有购买可以反复使用的防御装备，而是购买了一次性防御装备。
相比于前者，后者的防御值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谢乔刚踏进收容处，他就发现身上的装备变了，魅魔还在他身边，他没有开口。
幸好魅魔的目光紧紧地在阿克斯身上，漂亮的眼睛里泛出星星点点的泪水。
谢乔：…………这是情人吧！
为什么连阿克斯这样的都有情人？
小垂耳兔瞬间有点不平衡了。
不过他没酸多久，想起魅魔问他那句要不要一起杀了阿克斯，忍不住后怕。
如果当时他答应了魅魔的要求，和阿克斯关系匪浅的魅魔应该会杀了他。
高挑的魅魔走到隔间前，望着变成幼年期的阿克斯：“你为了奥古斯丁值得吗？”
阿克斯看了魅魔一眼，又看了跟在魅魔后面的谢乔一眼，收回目光：“不值得。”
“那你——”
魅魔的话还没说完，阿克斯敛了嗓音里的轻佻：“但不后悔。”
这不是谢乔第一次听到奥古斯丁的名字。
等魅魔气冲冲地离开收容处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时，似乎没有要杀阿克斯的意思，谢乔忍不住开口问：“你见过奥古斯丁？”
“没见过。”
魅魔白了他一眼：“奥古斯丁是什么人，全盛时期整个大陆连同深渊都是他的领地，我一个深渊魔物怎么可能见过。”
“那他为什么消失了？”
谢乔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魅魔抱着抱枕：“他称帝后变得喜怒不定，杀了很多人，整个大陆因为他血流成河，最后他最信任的亲信杀死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谢乔看错了，在一旁擦拭窗户的幽灵手在发抖，看起来可怜又无措。
魅魔想起了什么似地，托着下巴开口：“对了，奥古斯丁和你一样是只垂耳兔呢。”
说实话，谢乔有点小骄傲。
奥古斯丁大帝是他的同类，一颗头的兔子也能很厉害。
和魅魔熟络了点，他大着胆子问：“你要不要在这里住下？”
“像阿克斯一样被关着？你想都不要想。”
魅魔捡起了上次被虞寒生扔进垃圾桶的薯片，显然是饿坏了。
谢乔：…………大可不必如此
他自己也饿了，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
走之前空荡荡的冰箱被各式各样的食材填满了，他自动忽略了占据半壁江山的胡萝卜，目光落到了保鲜室里的一堆青蟹上。
螃蟹的个头并不算大，吃的话肉少。
他把蟹壳打开，拆出了蟹黄与蟹肉用小盘装着，蟹壳他也没有丢，用小火熬了一小时蟹油。
他再下混合油，炸了姜片迅速捞出，把拆好的蟹黄和蟹肉放下去，用木锅铲小心地拌炒，以保证完整的蟹黄。
炒至八分钟，分次倒入蟹油以及葱姜料酒，加一点点盐，待蟹黄的香气一出便关火。
一份秃黄油就做好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并不能算秃黄油，因为他还放进了蟹肉。
秃黄油最好的搭配便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挖两勺秃黄油淋上，米饭越热香气越浓。
魅魔从来没吃过人类的食物，她吃了一袋从垃圾桶里翻出来薯片后，满足地眯了眯眼，当谢乔把一浇着秃黄油的饭递到她面前时。
她迟疑地接过，第一口咽下，蟹黄咸香的滋味混着软糯的米饭，香气浓郁丝丝入扣。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一碗米饭全吃光了。
围着圆围裙的垂耳兔青年趁机卖安利：“你如果在这里住下，我每天都可以做吃的。”
他其实也没把握魅魔会留下来，没想到魅魔把饭碗哐当一声放在桌上：“先说好，我不要和阿克斯住在一起。”
谢乔松了口气。
他把魅魔安置在了离阿克斯最远的一个隔间里。
魅魔对房间的要求比较高，他把客厅里的窗帘都扯了下来围住了魅魔的隔间，还搬去了一架折叠床，隔间的门也没有关上。
他做好安置工作后，伪装成收容手册的收藏图鉴浮现出一行文字。
——致熟练的收容员：恭喜您成功收容A级怪物魅魔，她来自深渊，是肮脏的欲望产物，千万不要被她所迷惑，完成收容报告可取得10分！
谢乔知道魅魔的等级应该比小石头高，只是没想到竟然是A级，足足高了两个等级。
他合上收藏图鉴，图鉴的封面悄悄出现一行小字。
——谢乔，加油喔。
“我会的。”
谢乔捏了捏收藏图鉴的一角，很小声地回应。
他给收容物们做完饭，自己才开始吃饭，尼尼在草坪房里光合作用，小石头还在土里没发芽，幽灵依然沉默地做家务。
空荡荡的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谢乔想起虞先生，盛了两碗饭，分别浇上厚厚的一勺秃黄油，把另一个碗推到了对面。
“虞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深夜的办公室里，也只有虞寒生一个人，他抬眸看着手机里孤零零的谢乔，停了一会儿。
屏幕里，谢乔见虞先生没说话，猛地想起虞先生说过最喜欢吃兔肉，难怪对米饭不感兴趣。
说起来，尽管冰箱里没有兔肉，但还有他这只兔子。
谢乔打了一个冷颤，硬着头皮开口：“你不喜欢吗？可我不会做兔肉。”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毛茸茸的耳朵小弧度地在颤抖，怎么也掩不住天性带来的害怕。
虞先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已经不吃了。”
“为什么？”他下意识问，“你不是最喜欢吃……兔子了吗？”
他看网上的评论，兔肉鲜美劲足，无论是泡椒兔丁还是麻辣兔头都很受欢迎啊，冷吃兔的销量更是常年经久不衰，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小垂耳兔庆幸的同时又有一点疑惑。
虞寒生注视着屏幕里的谢乔，垂下漆黑藏光的眸：“不想有个人怕我。”
谢乔愣了愣，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虞先生真的是条很温柔的蛇啊，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应该不是他，虞先生说的是人，和他垂耳兔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仍然情不自禁地夸道：“像虞先生这么好，一定有非常多的人喜欢虞先生。”
隔了一阵，他听见虞寒生顿了顿，仿佛若无其事一般，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地问：“其中，也包括你吗？”
——你也，喜欢我。
第31章
虽然不明白虞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但谢乔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自然也喜欢虞先生。”
放在对面热气腾腾的饭碗下一秒凭空消失, 谢乔松了口气, 也开始低头吃饭。
他吃完饭抬起头来时，惊呆了。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满满一沙发的礼物，他走到小山一样的礼物前。
有淡蓝色的牛仔背带裤，有好多包他喜欢的小零食，还有新款体感游戏机。
“虞先生，你是……发工资了吗？”垂耳兔青年呆呆地看着礼物，整个人都愣住了, “可也不用送我这么多东西的。”
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了一句喜欢虞先生而已。
刚刚还怕被吃掉的垂耳兔不禁为九头蛇先生担忧，这么单纯，要是被人骗光了钱可怎么办。
他正忧心忡忡的时候，手机外的虞寒生冷声道：“不喜欢就扔了。”
谢乔只能说：“…………特别喜欢。”
他整理着礼物, 张了几次嘴都没动，最后才委婉劝了句：“虞先生，你不要太相信别人, 也不要对别人太好。”
虞寒生盯着吃醋的伴侣片刻, 冷厉的面容蓦地柔和了几分, 尾音极其细微地上扬：“知道了。”
谢乔七上八下的心才安定下来, 开开心心地在客厅里，一边吃零食, 一边玩起了游戏机。
而巨蛇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账户, 只剩了两百块, 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十二天。
*
今夜是意甲决赛，夏简把维修店里的电视机搬到了院子里，李泽、黑猫和他一人点了份小龙虾熬夜看直播。
小龙虾刚到没多久，夏简听到门开了。
虞寒生从公司回来了，他
从夜色深处走来，经过院子走向房间时，难以用言语描述他的气质，只觉得与陈旧的院落格格不入。
然而他手上端了碗方便面，还不是四块钱桶装的，只是用包装皮压在塑料碗上的两块五袋装，平添浓烈的烟火气。
“没钱了？”
李泽对虞寒生的变化很敏感，虞寒生之前都是吃隔壁的牛肉面当夜宵的，今天消费显著降级。
虞寒生“嗯”了一声。
夏简：？？？！！
他们现在开了公司，虞寒生一个月的工资都有五万块，平时也没见虞寒生给自己买东西，吃穿用度都是李泽给买的，居然这么快就没钱了。
他特别好奇虞寒生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李泽有发言权，他不禁感叹网恋可真他妈烧钱，连凶残狠暴的九头蛇都穷得只能吃方便面了。
黑猫忙不迭把自己那份小龙虾递给了虞寒生：“您尝尝，我刚打开，闻着味儿就饱了。”
李泽摇头：…………也太舔了
夏简想说也不必这么直白，紧接着李泽也把自己的一份递给了虞寒生。
夏简：…………
他估计虞寒生也会不好意思吧，没想到虞寒生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他叹了口气，跟李泽他们分着吃一份小龙虾。
小猫们爬上院子里高高的橘子树，抱着树枝摇晃，不一会儿就摇了一地的橘子，纷纷叼着橘子献宝一样围在虞寒生身边。
有特别机灵的还用毛茸茸的爪子剥好了橘子。
唯一一个规律作息的冉舟出房间上厕所，正好撞上这一幕，暗道这是什么黑暗势力，连小猫也屈于九头蛇的淫威之下。
他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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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虞氏的售楼部完成了所有销售，期房的价格比现房有所优惠，毛利仍然达到了四十亿。
房地产的利润率并不高，交房后扣除开发成本与管理费用，净利润在三亿左右，利润率只在7.4%。
但离交房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四十亿的流动资金无疑是十分可观的，足以支撑家用机器人开发建厂。
这天是售楼中心关闭的日子，方冰给小猫们颁发了优秀员工的小红花，挂在小猫们的脖子上。
广元地产才卖了不到一半，虞氏售楼部的工作人员不自觉扬眉吐气起来。
戴着小红花的黑猫昂首挺胸地巡视着即将关闭的售楼中心，忽然间一个男人走进了售楼中心。
黑猫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他眼里露出仇恨，从台阶上跳起来用爪子挥向了男人的脸。
男人的脸被抓出一道血痕，男人皱了皱眉，极为轻松地掐住了黑猫的脖子，可力气越来越大。
方冰急匆匆走上去：“抱歉，它平时不伤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蓝齐望向厅里的巨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掐着垂死的黑猫，一步步朝巨蛇走去。
“只是一只猫而已，我不会和它计较。”蓝齐盯着虞寒生，意有所指地开口，“畜生永远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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