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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半醒GL(GL百合)——聂枫

时间:2020-08-09 10:53:39  作者:聂枫
  花都问了许多人,包括世子俞尔,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答案。
  “若你眼前总是出现某个人,就说明,你心里有她……”
  从小到大,花都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一颗心更是慌乱不堪。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那个小鬼头时是几个月前,彼时的小鬼头个头已长至了她眉间,可仍旧是个孩子啊,整整小了她十岁呢。
  花都觉得自己定是病了,她无法面对俞尔,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便匆匆说了一句分开,自此后便不知所踪,杳无音信。
  她漫无目的地四处走,染上了酒瘾,欲借此麻醉自己,可当醒来之时,事实还是事实,她根本无处可逃。
  她渐渐开始接受,接受这样的自己,亦接受那个小鬼自小便有喜欢的澜姐姐这个事实。
  可后来,却听到圣旨赐婚于她与永安公主的消息,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便拖着一颗疲惫不堪的心再次去往了平南。
  可她轻而易举地骗过了那个小鬼头,却未曾逃过那个女人的火眼金睛,一眼便被其看穿。
  但那个女人从来就是那般的体贴,看破不说破,为帮自己疏解心中郁结竟还陪她一起饮酒。
  可最终,她还是没办法做到继续若无其事地待在那个小鬼头,只能又一次选择了逃离。
  只是有些事,便好似老天在故意与她恶作剧。
  若不然,她遇到的唯一两个对她纠缠不休的人,怎得都与那个小鬼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今在眼前之人是她的小姨,眉目间与她颇为相似,身上还有着与她相同的印记。
  而金陵城中的那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与她有着相似的轮廓。
  或许,当初之所以在金陵城中被久磨软了心,之所以在烟雨阁中多看了那一眼,仅仅只是因为,这二人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花都倏地回过神,“可是要出发了?”。
  闻听此言,拓跋霓裳禁不住敛了眉,“你这已经不眠不休赶了三日的路了,今夜再不睡,你是想让我那亲外甥女给你收尸吗?”。
  “我不累,赶紧出发吧”,花都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快马加鞭,兴许明日晌午前便可到金陵”。
  这些日子,花都的心总是很不安,总觉着会有何事发生,她担心,担心那个小鬼头。
  虽说上回于信中并未明言,她是那延平王俞宸泰与南靖女皇拓跋云霜之女,但她那么聪明,定能猜到。
  毕竟,拓跋云霜始终未曾婚嫁,以及她于云沐为质时延平王有私情之事可说已是天下皆知。
  当年,拓跋云霜与俞宸泰两心相悦,还发生了关系,有了林衍。
  后来,拓跋云霜为质之期结束,她问俞宸泰愿跟其回国,却没想到他拒绝了。
  拓跋云霜难过的同时,竟下定决心不回去了,要留在金陵与俞宸泰在一起。
  可她身为下任女皇,她的母皇又岂能允许,最后迫于无奈,拓跋云霜还是随着南靖护送队伍启程回国了。
  身边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林衍,心里依旧挂念着那薄情的俞宸泰。
  岂料行至泉州的求岐山与凤鸣山之间的山谷时,拓跋云霜遭到了刺杀,她只受了些轻伤,可她的孩子却被扔下了万丈深涯。
  拓跋云霜当即便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身在南靖皇宫。
  之后从她母皇口中得知,孩子已然夭折,而刺客是云沐人,且还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物。
  母皇拿出一块玄铁令牌递给了她,拓跋云霜宛觉晴天霹雳,那是延平王府的令牌。
  而后蓦地,拓跋云霜便忆起分别那日,那个人说的那些绝情之语。
  “本王是这云沐的延平王,一生皆要忠于云沐……”
  “你我之间的缘分仅止于此,孩子你若想要便带走吧,本王不要……”
  自此之后,拓跋云霜便似换了一个人般,孤冷清傲,不苟言笑,没过多久,她便接任了女皇之位。
  直至多年以后,母皇薨逝,拓跋云霜才查出事情原委,原来当初的一切皆是她母皇所为,只为了让她彻底死心,而后安心继任女皇之位。
  而至于那个孩子,毕竟带有一半云沐血统,母皇担心,日后若是让那个孩子继任了女皇,这南靖或许便成了云沐的一个属国,于是便狠下决心,设此一计。
  只是,拓跋云霜的母皇终究还是留了一丝仁慈,并未直接杀了那个孩子,而是让人扔到了悬崖下,让她自生自灭。
  后来,拓跋云霜亦派了好几拨人去那附近找寻,可却是一无所获,便也就渐渐绝望了。
  想来,那个时候小鬼头已经从悬崖下出来,进了平南王府了吧。
  花都一想到这人打出生起没多久就被扔在了那荒山野岭,满满的心疼的同时又觉不可思议。
  甫一出生便经历生离死别之苦,之后的十数年又饱尝求而不得之苦,而今又要经历骨肉相残之苦吗?
  毕竟,那个皇城中的人皆与她有血脉之连,但花都更怕的是,那个女人有任何闪失……
  更深月半,午夜梦醒,白皙光洁的颈间已是香汗淋漓。
  起身下榻,缓行几步,推窗而望。夜风倏忽潜入,惊地肌肤皆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夏澜眉间染着几许薄汗,幽幽抬头,望着银月清辉,星辰稀落,蓦地便忆起,曾经的某一夜,与衍儿月下漫步,一路无言,她侧头之时,衍儿亦偏头看向了她,唇角含着一抹浅笑。
  不过月余未见,相思竟已入骨。
  方才,她又做了那个梦,衍儿伏颈低问“澜姐姐,若…你只是你,可以…爱我吗?”。
  心没来由的一疼,刹那从梦中惊醒,只觉贴于胸口的指环恍若烙铁般,直烫得心口生疼。
  夏澜突地便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既已不顾一切追至军营,却终究未能将心底的话说出。
  明明她此去,除了给衍儿治伤,便是有话要告诉与她。
  “衍儿,我不嫁他了……”
  ※※※※※※※※※※※※※※※※※※※※
  看来还有一章( ╯□╰ )
 
 
第96章 
  月半更深, 除去轮守当值的士兵外, 其余人等皆已早早进入了梦乡。
  明日之战, 事关每个人的生死与此生荣辱,无人胆敢掉以轻心,纷纷领命, 早早睡去,以养精蓄锐,做明日的最后一战。
  而身为一军主帅的林衍,却是了无睡意, 出了大帐, 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大军扎营之地, 来到了金陵城门下。
  看着深褐色的城门,经历岁月沧桑,早已斑驳了最开始的模样,心底蓦地便涌起了一阵悲凉。
  恍然回首, 却发现, 物非, 人亦非, 便连自己, 都已看不清。
  人生最悲哀之事, 亦莫过于此吧。
  寒风刮过脸颊, 似未开锋的刀刃用力划过脸颊, 虽未见血, 痛楚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垂于身侧的双手,不自觉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眼前的一切亦渐渐开始变得模糊,看不清前路,亦忘了来途。
  “林帅怎得还未休息?”,金达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莫不是忧心明日之战?”。
  过了片刻,方才闻得林衍波澜不惊地开口问道,“敢问金将军,沙场征战有几载”。
  金达上前两步,与林衍并肩而立,微微仰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已近二十载,先平南王还有老平南王,本将军皆与之较量过”。
  “那金将军可有算过,这近二十载,被你斩落于马下的将士有几人”
  金达皱眉侧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身侧人那于一般男子而言过分阴柔的侧脸,“并不曾,上了战场便只想着能多杀几个敌兵,顾不得其他”。
  “如此……”,林衍微垂了眼帘,好半响方才再次幽幽开口道,“金将军也必不会有午夜梦回惊坐起的经历”。
  “……”
  金达没言语,只是黝黑的粗眉却禁不住越皱越紧,不明白这前几日还在战场之上银袍□□、呼啸往来之人,怎得突然变得这般、这般、、娘磨叽叽起来,真是怪事!
  “时辰不早了,金将军请回吧,本帅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
  第二日辰时一刻,林衍便已整军列队,陈兵金陵南城门外半里处。
  立足城墙之上一眼望过去,只见乌泱泱一大片,阵势之大,令那些从未上过战场之人看了不由双腿发颤。
  林衍一马当先,只见其□□马儿通体黝黑,色泽晶亮,两眼炯炯有神,一看便是匹宝马良驹。
  而林衍背脊挺直,英姿飒飒,星眉之下,眸色微沉,还有眼下那一圈浓重的乌青之色,看着亦略显突兀。
  林衍虽未命人上前去催促,可这般架势,却更是让人看了心底发慌。
  城楼上的将士看着不远处的大军,不时回头望向城里,期望着那该出现之人可早些出现。
  不知不觉间,过了一炷多香的时辰。
  这边,急脾气的金达终于忍不住了,手中偃月刀刷地一下往城楼上一指。
  “娘的,还不速速将人送出来,不然莫怪你爷爷我不客气!”
  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城楼之上的每个人皆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胆小的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在这禁军统领沈冲却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微微眯了眯眼,气运丹田便回了一句过去。
  “离约定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呢,且安静等着吧!”
  “娘的!”
  金达啐了一口,一扯缰绳便欲上前,却被林衍抬手阻了下来。
  “这得他娘的等到什么时候,直接冲进去将人抢出来不就完了!”
  “……”
  林衍却依旧未有任何言语,只双目紧盯着眼前笔直入城的大道。
  半个时辰后,城墙之上终于出现了唐王俞慎的身影。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金色的铠甲,矗立城头俯瞰着城下的大军。
  “林帅,久等了!”
  林衍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俞慎随即转头看向了身后,只见宽阔的街道之上,一俩华丽的马车正缓缓向着这边驶来。
  眼看着渐渐行至了城门处,俞慎随即抬了右手,紧接着便听到沈冲大声一吼,“开城门!”。
  承载了几多岁月沉浮的城门被缓缓拉开,吱吱呀呀的声响传入耳中,竟让人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而林衍早在城门只微微打开了一条细缝之时,便下意识地一勒缰绳轻夹马腹缓缓迎了上去。
  眼看着城门愈拉愈开,先是露出了一匹棕色的马的脑袋,而后是两匹,三匹,渐渐整个马车映入眼底,握住缰绳的手不自觉用力,一颗心亦似随时便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跳出来。
  不约而同的,在相距三丈远之时,彼此都停了下来。
  林衍拽住缰绳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双目紧紧盯着车厢前的帘布,似欲穿透这阻隔直直望进车里去。
  帘布终于缓缓自里掀开,出来的却是永安公主俞笙。
  今日的俞笙着了一袭浅紫色的宫装,较之以往,多了几分华贵,还有一丝冷媚。
  四目相对的刹那,俞笙看着马上之人眸光微闪,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终是未有只言片语。
  俞笙的双脚方才落地,车帘便再一次被缓缓掀开,林衍几乎是下意识地抬了抬身子,便见那白衣人儿俯身自车厢而出,就这般轻而易举地钻进了她的眼底。
  依旧是眉目温柔,唇角含笑,柔情浅浅,蓦地一下,林衍便酸涩了眼眶,忙有些慌乱地翻身下了马。
  彼此相向而立,隔空相望,唇角含着相似的弧度,眸中镌刻着同样深深浅浅的柔情。
  “澜姐姐可好?”
  “嗯,衍儿却是又瘦了,都瘦成一道闪电了”
  “澜姐姐亦是”
  相视一笑,前尘如画,你不曾忘,我亦铭刻于心。
  兵临城下,却无丝毫剑拔弩张、肃穆萧杀之感,有的仅仅是柔声温语、柔情缱绻。
  而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林衍竟然抬手褪下了身上铠甲,而后是玄色的外袍。
  “澜姐姐可带了针线?”
  “可是衣服又破了?”
  “嗯,澜姐姐亦知,我这笨手笨脚的,实是做不了这等细活儿,便只能劳澜姐姐给我缝缝”
  林衍说着上前,将手里脱下的外袍递给了夏澜。
  夏澜面上始终含着浅浅笑意,伸手接过后细细瞧了一遍,遂抬了头来无奈又嗔怪地瞪了跟前人一眼。
  “怎得破了这么好些地方”
  林衍有些羞赧一笑,“这不是不小心就”。
  夏澜抿唇轻轻一笑,却也未再多言,低头便开始穿针引线起来。
  其余诸人业皆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便连一旁的俞笙,亦看不明白这二人究竟是欲作何。
  于是,在两军阵前,一个低眉垂首,指尖翻飞,一个凝目静望,默默等候。
  一盏茶后,夏澜指尖轻捻收了针线,而后款款上前,替林衍仔细将外衫穿好。
  城楼之上的俞慎看着众目睽睽之下郎情妾意的两人,朗声开口道
  “林帅,而今人已完好送回,你可相信本王所言吧”
  林衍与夏澜却是恍若不闻,一个细细地抚平袖口与衣襟,一个只眼也不眨地盯着跟前之人。
  “冷夫人此次入京,是受了皇祖母召见,皇祖母听闻冷夫人虽为一介女流,却很好地承继了王府与夏家的赤胆忠心、铮铮傲骨,甚为感佩,就在本王来之前,皇祖母已将冷夫人认作了干女儿”
  “……”
  夏澜微微抬头,轻轻抚平了领口的衣襟,林衍情不自禁又上前了一步,抬手轻轻将人环进了怀中。
  微微一怔后,夏澜亦抬了双手回抱着眼前人削瘦的背脊,下颌轻轻搁在那单薄的右肩,如画的眉眼亦跟着弯了一个深深的弧度。
  鼻间萦绕着的淡淡清香味,让林衍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微微偏头,滚烫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那细腻光洁的侧颈,惹得怀中人轻轻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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