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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穿越重生)——伊依以翼

时间:2020-08-10 09:35:28  作者:伊依以翼
  燕殊说:“不,也有。”
  “那你干嘛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李长天愤愤地问。
  燕殊疑惑:“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就是傻子吗?”
  李长天:“……”
 
 
第13章 宽衣解带查清白
  县令府邸,厨娘的闺女巧儿正在院子里撵鸡,她挽着袖子,扎着裤腿,赶着一只惊慌失措扑腾翅膀的老母鸡满院子到处跑:“啊啊啊,站住啊!”
  县令老爷叮嘱了,得让神仙大人每日都吃好喝好,厨娘决定明天炖老母鸡参汤喝,所以打发巧儿来院子里捉鸡。
  巧儿捉了半天没捉到,叉着腰‘哎哎哎’地叹气,她休息了一会,不甘心地紧紧盯着那只瑟瑟发抖的老母鸡,忽然一个饿虎扑食!
  然后撞人身上了。
  “哎呦!”巧儿向后仰去,被人扶住。
  “咦?神仙大人?”巧儿稳住身形,发现是燕殊。
  燕殊瞧着她,神情一改平日的冷漠,动作温柔地给她递了两样东西。
  巧儿连忙摊开手掌伸去接,发现是治烫伤的青玉药罐和一串糖葫芦,巧儿惊喜地说:“哎呀,谢谢神仙大人。”
  “你在做什么?”燕殊好似怕惊扰到什么,轻声问她。
  “捉母鸡!”巧儿叹口气,“捉不到。”
  燕殊看了眼院子角落那只正在啄米的老母鸡,将手中的布包裹递给巧儿:“帮我拿一下。”
  “好的大人。”巧儿连忙接过,发现布包裹里全是瓷瓶,还有不少膏药,散发着一股苦涩难闻的草药味。
  巧儿抬起头来,发现不知何时,燕殊竟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只老母鸡旁边。
  老母鸡还在啄米,突然发现自己腾空而起,被人抓住了翅膀。
  “给。”燕殊将还在发懵的老母鸡塞进巧儿怀里,拿回了布包裹。
  “哇,谢谢神仙大人。”巧儿乐了,抱着老母鸡,撒开脚丫跑回伙房,找厨娘邀功去了。
  燕殊拿着布包裹回到厢房,他关上门,听见厢房的木屏风后已没了水声。
  燕殊离开县令府邸去药铺买治伤膏药的时候,烦请家仆搬来一个浴桶,盛满热水给李长天沐浴清洗,如今听来,应当是洗完了。
  燕殊绕过雕花木屏风,果见李长天穿着干净雪白的中衣,站在浴桶边,他不自在地撩着乌黑青丝,抓起举在眼前看着,似乎那是什么恼人的事物。
  李长天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笑了笑:“哎呀,你回了啊。”
  燕殊缄默不语,他之前果然没看错,李长天模样相当俊俏,因为一个‘俏’字,往往被这么形容的人儿都带着一丝媚,什么朱唇粉面、秀丽娇美才能合了这个‘俏’字的意思。
  但李长天不是,他确实是眉清目秀的模样,可笑容里却总带着说不清的潇洒,瞧人的目光却又锐得不行,想来想去,应当是恣意的气质掩了那丝俏。
  燕殊劳烦家仆搬走浴桶,又让只穿着中衣的李长天坐在床榻上,将从药铺买来的白瓷瓶,一一拿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李长天盘腿坐在床榻上,看着那些瓷瓶问。
  “药,治伤用。”燕殊简言意骇。
  “嗯?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犯人吗?”李长天问。
  燕殊解释道:“苏家二姑娘左前额上有伤,是被人用右手砸的,可你习惯用左手。”
  “啊!”李长天这才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地喊出声,“所以之前你让我拿石头砸坚果,原来如此……”
  李长天喊完,突然想到什么,用拇指和食指抵住下巴,低头思索起来。
  他确实是个左撇子,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却不一定是左撇子啊。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确认我不是犯人?”李长天抬头,急急地问燕殊。
  燕殊略有困惑,但脸上没有表现,淡淡说:“有。”
  苏家二姑娘指甲缝里有血肉,她在挣扎反抗的时候抓伤了犯人,所以如果李长天是犯人,身上定会有抓伤。
  李长天听完,一把拽开身上中衣的衣带,就开始脱衣服。
  燕殊:“……”
 
 
第14章 这药膏不是敷的
  燕殊还没来得及阻止,李长天已经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伤痕累累但是匀称的上半身。
  李长天属于肩宽腰窄的类型,饿了这么久,自然消瘦,但却不羸弱,身体仍然可见青年的朝气蓬勃。
  燕殊的目光禁不住在李长天的手掌、手臂和腰部上流连,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这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流浪乞讨的,他身上能看见练武的痕迹,比如手掌上的老茧和痕迹,都是长期持刀或者持剑留下的。
  他到底是谁?
  李长天掀了自己的上衣,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发现前面并没有抓痕,他不敢就这样放松下来,急急地对燕殊说:“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抓痕?”
  燕殊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看仔细了吗?确定没有?”李长天追问。
  “嗯。”燕殊点点头,“你先把上衣穿……”
  ‘穿好’两个字,燕殊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见李长天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燕殊:“……”
  李长天正要脱中裤,被燕殊一把按住了手。
  “啊?干嘛!上半身没有抓痕,可不代表下半身没有啊!”李长天嚷嚷。
  燕殊欲言又止:“你别这么……这么……”
  “嗯?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李长天撇开燕殊的手,又要脱。
  燕殊看着李长天的眼睛说:“衣不蔽体,无德无礼,中衣是锦衣华服之里衣,不可当着外人的面随意脱下,露出私·处,不知羞耻。”
  李长天懒得理他,要继续脱:“没事,我俩都是男的。”
  燕殊冷漠地再次按住李长天的手,一脸‘你是傻子我不和你计较’的神情。
  “得得得,也确实有点怪,那这样,劳烦您先出去等一会,我自己看有没有抓痕,看完就把衣服穿好,行吗?”李长天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燕殊起身走了出去。
  李长天连忙仔仔细细地检查身上,他怕有遗漏,真的是一寸一寸地看去。
  最后李长天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身上没有抓伤!
  苏家二姑娘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害死的!
  心中的大石头蓦然落地,李长天感到轻松无比,终于放下心来。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姑娘身边呢?
  李长天边穿里衣边思索,忽然想起那日,他刚睁眼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
  李长天摸了摸脑袋,果真发现后脑勺有一处被石头砸破的伤痕。
  难道是这人之前看到了凶手犯事,欲上前阻止凶手逃跑,结果被活活砸死,然后就换他魂穿到这身体里?
  李长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说来也神奇,上辈子李长天也是因为救一个姑娘而倒在了血泊中,想来冥冥之中,还真有‘定数’二字。
  李长天穿好衣服,把燕殊喊进厢房:“为难你在外面吹冷风了啊。”
  燕殊面无表情地颔首,然后坐在床榻旁,又开始摆弄起那些白瓷药罐,他一一打开封盖,挖了些药膏在指尖,揉搓许久,又闻了下气味,心里对这些药膏由何种草药而制,以及疗伤的功效猜了个七七八八。
  随后燕殊抬头,对李长天说:“脱。”
  李长天:“……”
  燕殊补充:“衣裳脱了,上药。”
  李长天:“你,你这人……你刚才还叽叽歪歪地说什么礼什么德,骂我不知廉耻,你现在又叫我脱衣服?”
  燕殊冷漠地说:“这些药你会上吗?”
  李长天:“……不会。”
  燕殊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脱。”
  李长天边解衣带边气得直捶床板,:“早知如此,刚才就别让我穿啊!你不嫌厢房外冷,我还嫌脱来脱去麻烦呢!”
  “那不一样。”燕殊将化淤血的药膏倒在手掌上,慢慢搓热,药味散在空中,让人觉得舌根发苦,“你当外人的面宽衣解带,是不知礼数,我让你脱衣,是帮忙敷药,是无奈之举。”
  李长天叹气:“……得,我说不过您,您口才好,您有理,您真棒。”
  燕殊听出李长天话里的戏谑,没应声,将覆满药膏的手掌贴上李长天腰部的淤青上。
  “啊……”
  李长天疼得一哆嗦,彻底老实了。
  然而让李长天没想到的是,这药膏不是拿来敷的,是拿来揉的。
 
 
第15章 我很怕疼你轻些
  “疼啊!啊!别!!!”
  燕殊把搓热的手掌覆在李长天腰部的淤青上,刚开始使劲揉搓,李长天立刻就像条跃上岸的鱼,扑腾起来往后缩,把木床榻弄得吱嘎作响,好似要塌了一般。
  燕殊沉默半晌,开口:“……你怎么……”
  “我怕疼啊!”李长天毫不犹豫地说,他捂着因为抹了药而阵阵发热的腰部,长吁短叹。
  “你之前……明明……”燕殊困惑。
  之前李长天受尽各种折磨的时候,可是一句求饶都没说过,就连服下朱红药丸后,都只因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才喊了几声。
  “怕疼和能忍是两回事。”李长天拿起燕殊放床榻上的白瓷药罐,学着燕殊样子挖出膏药,在手掌上揉搓一会后往身上的淤青处按去,他龇牙咧嘴,看起来疼得不行。
  燕殊看着李长天胡乱揉搓的动作,和他伤痕累累的身子,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应当会很吵闹。
  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吓跑了来送宵夜的家仆,最后好不容易将李长天身上该包扎的地方都包扎好了。
  李长天举起都紧紧缠着棉布的手指,问燕殊:“非要这样?”
  燕殊点点头:“你的指甲全部外翻,如果不包起来,恐断裂。”
  李长天提出疑问:“那我以后怎么拿筷子,怎么吃饭?”
  燕殊低头收拾起瓶瓶罐罐,淡淡说:“我喂你。”
  李长天吓得一阵咳嗽:“咳咳咳,啊?啥?”
  燕殊抬头:“怎么?”
  李长天说:“别扭啊!我一个大男人,要别人给我喂饭?”
  燕殊低头继续将药罐放进布袋里:“你是伤患,理所应当受到照顾,有何别扭可言?不过若你真的不想被人喂,也可以选择饿死。”
  李长天:“……”
  “最好不要,我会内疚。”燕殊说。
  李长天惊讶:“嚯,你还会内疚呢?”
  “毕竟我没弄清缘由,就笃定你是犯人,害你受刑……”燕殊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他忽然想到什么,陷入了沉思中。
  “嗯?怎么了?”李长天困惑地问,随后他看见燕殊蓦地抬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目光锐利如刀刃,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剜来,燕殊缓缓开口,语气冰冷:“为什么打更人说,那天亲眼看到你在非礼苏家二姑娘?”
  “啥?我非礼姑娘?我怎么可能……”李长天想都没想,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然而话说到一半,李长天猛地反应过什么,瞬间噤声,然后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打更人巡街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苏家二姑娘做胸外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这件事放如今,怎么看都是他在非礼姑娘啊!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燕殊瞧见李长天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还以为李长天当真犯了事,燕殊眼眸深处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问:“难道你真的……”
  “不,不是的。”李长天慌了,手掌一下压在燕殊的手腕上,“你听我解释!”
  燕殊目光极冷:“说。”
  李长天说:“我是想救那名姑娘!哎呀,这,这怎么说,就我之前学过一个法子,如果在一个人突然没有呼吸后,立刻用这个法子,就有可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燕殊冷笑一声。
  “真的!就……就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姑娘脖颈上有掐痕,我想可能是窒息死亡,用我这法子,说不定能救回来,我就试试了!我当时是在给姑娘进行胸外按压,就是靠胸骨传导力量,挤压心脏,使血液产生流动。”李长天急得满头是汗,用尽他觉得能让燕殊理解的词语,费劲地解释着,“我当时真不是在亲姑娘,那是呼气,让她可以呼吸……”
  “一派胡言。”燕殊打断了李长天的话。
  李长天泄了气,往后一仰,坐靠在床榻上,满脸沮丧,不再多说一句话。
  燕殊陷入了沉思。
  看到李长天非礼姑娘确有此事,可苏家二姑娘额头上的伤也确实不是李长天所砸……
  “你是不是有同伙?”燕殊话语寒如冰碴,一把扭住李长天的手腕。
  李长天疼得眉头蹙起,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没有同伙,我也没害那姑娘,我是在为那姑娘做心肺复苏……”
  燕殊眼眸蓦地睁大,情绪失控地喊出声:“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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