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随便与好玩(近代现代)——诸事皆宜

时间:2020-08-10 09:36:40  作者:诸事皆宜
  和他一起来的两个女生眼睁睁看着干着急,花容失色地跑过来给施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刚刚是在打赌,闹着玩儿呢……”
  “赌什么?赌我是不是真的有健忘症?”施年冷冷地瞥了她俩一眼,“原来这年头生个病也要证明自己不是装逼,不是造谣博取同情,我长见识了。”
  两个女生一时语塞。
  施年心里总算痛快了几分,适时地给这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同学台阶下:“让他滚吧,待会儿该轮到我们充卡了,别耽误了我们自己的事情。”
  牟翔飞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佯装是给他面子,放过了那个男生。
  杨司乐闻讯赶到一餐时,现场已经变得非常干净,毫无火药味的残余。施年和牟翔飞对坐在还没开始供应菜品的一餐里叙旧,看起来都不咋生气。
  施年甚至眉飞色舞地和他还原了起因经过结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听着心惊,万万没想到离了校内网的马甲,居然还会有人去找施年的茬。
  他得谢谢牟翔飞,如果不是他愿意唱这个红脸,以施年的脾气,说不定要闹到校领导那儿去,没办法收场。
  牟翔飞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提前让他打住:“不用谢我,我也是带着私心帮忙的。”
  嗯?有私心?
  “什么私心?”
  杨司乐和他共事了一个月,虽然偶尔依旧看不惯他的作风,但相处着相处着,两人的关系好歹进步到了能心平气和聊会儿天的程度。
  牟翔飞坦然道:“施年无偿给我妹妹上了那么久的大提琴课,顺手帮他解个围不算什么。”
  在施年的笔记本上,牟翔飞的关键词就是“妹妹”。杨司乐没来一餐之前,他正是靠牟翔飞不经意间提及的“我妹妹”记起了后者的身份。
  “对了,她现在怎么样?身体好点儿了吗?”
  牟翔飞盘着手,看了他一会儿,答:“肿瘤暂时没出现复发的迹象,去年年底正式出院了。当时想着你在休养,不好打扰你,就没和你说。”
  杨司乐和施年异口同声:“真的吗?”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牟翔飞,不分先后道:“太好了!”
  牟翔飞难得一笑:“挺默契啊。”
  杨司乐大方地搂住施年的肩膀,没忍住跟他嘚瑟:“当然啦,我们现在跟你和陈老板是一样的关系。”
  施年没懂,低声问杨司乐:“陈老板是谁?”
  杨司乐和他咬耳朵:“以前给今宵提供场地的火锅店老板,人特别好,是牟翔飞的现任男朋友。”
  施年惊了,用一脸“没想到你也是个gay”的表情看着牟翔飞。
  牟翔飞把小两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嗤道:“你们也一样是债务关系?”
  杨司乐真实地困惑了:“你没有和陈老板谈恋爱吗?我以为你们……”
  牟翔飞打断他:“爱个屁,欠了他钱而已。”
  施年云里雾里:“到底怎么回事?”
  杨司乐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知情。施年转而好奇地盯着牟翔飞,等他公布正确答案。
  被两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逼视着,牟翔飞浑身不自在,浑水摸鱼道:“就那么回事。”
  杨司乐和施年都很关心:“哪么回事?”
  “你们在地下室演出那天,他前男友其实也来了。我去接我妹妹,凑巧跟他在楼上碰到,陈栩就拉我演戏。我觉得莫名其妙,一气之下拆了他的台,然后……”
  牟翔飞被他俩磨得莫奈何,言简意赅地说完大概,终于回过神来:“……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和你们有关系吗?”
  杨司乐点头:“太有关系了。陈老板是今宵的大恩人,我希望他能幸福。”
  牟翔飞冷哼道:“躺着收房租,不幸福才怪。”
  施年自己谈了恋爱,就希望别人也同样能享受热恋的乐趣,追问道:“现在呢,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杨司乐抢答:“已经去酒店开过房了。”
  施年:“!!!”
  牟翔飞无语了:“杨司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你没遇见过什么突发|情况吗?”
  施年有些动容:“牟翔飞,爱情是很好的,把握住机会,祝你和陈老板幸福。”
  牟翔飞:“……”
  作者有话说:
  [1]二小提:指第二小提琴。一般情况下是给负责主旋律的第一小提琴做“绿叶”,但也是交响乐团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感谢@saber32384 赞助了一个翔哥,今天的年年也是团宠!(往后翻,还有一章)
 
 
第48章 连锁反应
  还差几分钟十二点,牟翔飞不乐意继续跟他们掰扯个人问题,便起身去开始供应午饭的窗口打包馒头,准备带到上班的地方当晚饭。
  施年和杨司乐知道他条件不好,想借着刚才的由头请他吃顿好的,结果被他拒绝了。
  “不用请饭,你们的饭钱也是你们爸妈辛辛苦苦挣的,真想谢我的话——”牟翔飞停下脚步,拎着三个馒头转身看向杨司乐,认真道,“下次你们乐队再有演出,跟我妹妹说一声吧,她挺喜欢的。”
  杨司乐端着餐盘,一时愣住了。
  “今天套了这么久的近乎,就是想拜托你这件事。”牟翔飞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儿卑鄙,索性和盘托出,“上次她看完你们的演出,回医院和病区里的小孩儿们炫耀了大半天,把大家羡慕得……”
  他顿了顿,没能说完后面的话,直接来了个转折。
  “其中有个小男生,年前去世了,上了手术台没下来,连句遗言都来不及留下。他从出生到离世,几乎没离开过医院,没看过这种演出,没上过学,没机会发展发展爱好什么的——”
  “说实话,我有点怕了。”
  牟翔飞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嘴角:“杨司乐,虽然我对你的乐队不感兴趣,但我妹妹和我妹妹的病友们很感兴趣。以后你们乐队如果再举办演出,门票能不能别卖太贵,我争取多买几张。”
  杨司乐猜他是不分昼夜地忙着挣钱,没空上网,所以不知道今宵在网上小火了一把,更不知道今宵现在哪怕火了也没用,那样的夜晚已经回不来了。
  小朋友们沉甸甸的愿望他一个人满足不了。
  牟翔飞错误地将他无声的失落和震恸解读成了为难,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谁不想挣钱呢?人之常情,我理解,不是坏事。”
  施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杨司乐,想替他说明:“牟翔飞,不是这样的,其实……”
  杨司乐出声制止:“年年。”
  施年见他冲自己摇了摇头,把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吞进肚子里,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牟翔飞下午一点半还有兼职要做,不再多话。他对施年言简意赅道:“你现在身体也不好,大提琴课的约定先暂时放一放。我走了,你们去吃饭吧。”
  施年点点头:“谢谢,等我适应了学校的节奏,会重新去给她上课的。”
  牟翔飞走后,杨司乐仍旧不言语。
  施年怕他心地过于善良,把陌生小男孩离世的遗憾加诸己身,变着花样逗他开心。
  杨司乐不愿意辜负他的好意,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两声。
  施年宽慰道:“生老病死这个事情,本来就说不准,你不要太……”
  太如何?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此刻的杨司乐。
  杨司乐扒拉着餐盘里的米饭,闷声说:“年年,其实我挺感动的。除了我,原来还有人需要今宵。”
  施年顺着他的思路安慰:“对啊,今宵很牛逼的。你去年怎么就想出了这个点子呢?你更牛逼!”
  杨司乐沉默多时,兀地开怀笑起来:“也是,B站那个视频的播放量都破四百万了,我们好像是有点牛逼。”
  我们。
  杨司乐似是被这两个字撞开了心门,又咀嚼一遍:“我们。”
  施年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瘆人,忙不迭夹了块肉给他:“哥……别光刨饭,多吃肉。”
  杨司乐被牟翔飞的一席话点醒了,堵了几个月的任督二脉瞬间变得畅通无阻,炽热的血液奔涌在周身。
  “嗯,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他蓦地挺直腰杆,三两下就把餐盘里的饭菜扫了个精光。
  施年心情微妙,暗道完蛋,他的洋洋哥哥可能要开始发疯了。
  报到这天不用上课,杨司乐出了一餐就直奔学校广播站。
  广播站暂未正常运转,但年后高三生提前开始行课,每天中午和傍晚的饭点仍有专人留守,接受同学的点播。
  这是音中传统。
  杨司乐很是费了些力气说服值班的同学,才得以把《今宵》的无人声伴奏拷进广播站的电脑,托他帮忙在全校范围内广播。
  陈楠刚铺好床,还留在寝室打扫卫生。过道里响起音乐时,他习惯性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成劳动号子接着拖地,没当回事儿。
  然而,拖着拖着,他呆了。
  操!这段吉他不是他亲手弹的么!连对颤音、滑音的处理都一模一样!怎么回事?!哪个傻缺居然搞到了《今宵》的内部音源?!
  谢沉在家里待得憋屈,初八就返了校,该收拾的早收拾过了,这会儿练完琴正好离开了海纳楼,准备去食堂吃十分钟午饭,然后回寝室午休。
  沿路广播无死角地播放着明显不是交响乐的曲子,其他同学似乎毫无察觉,他却只用了三秒钟就听出来,是《今宵》。
  同时不同地,两人手机俱是一震,杨司乐在乐队群里@了全体成员:“礼物,收到请回复。”
  陈楠把拖把一扔:“我去!原来是你!!!”
  他不敢叫他的杨哥“傻缺”。
  谢沉:“你在校广播站?”
  杨司乐:“我在篮球场。”
  陈楠:“和施首席小手拉小手地散步呢?”
  杨司乐进一步缩小了范围:“我在去年社团嘉年华我们摆摊的那个地方站着呢,一个人。”
  陈楠和谢沉双双对着手机屏幕,手指抬起又落下,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司乐给从床背后翻出来的易拉宝拍了张照,发到群里:“新学期新气象,今年不等社团嘉年华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字:“一时兴起,还没想好乐队名字。总之!随便,玩儿,都好,速来!”
  陈楠点开大图,差点儿被这面印着红底白字的、皱皱巴巴的易拉宝给弄出两行猫尿。
  明明一切仍恍若昨日,他连那天杨司乐玩“别踩白块儿”输了他几颗煮鸡蛋都记得,实际上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宣示热情的红色也脱了色、落了灰。
  他靠在书桌上,鼻子发酸地说:“操,还真就是校园文男主角呗,这一套|套的。”
  站在路边的谢沉也回忆起了那个下午,如有所感地问杨司乐:“什么性质的乐队?流行爵士摇滚还是别的?”
  杨司乐答:“都可以。”
  “乐队现在有多少人?”
  “就你和我。”
  陈楠这边正感伤着呢,下意识为自己争名分:“过了啊杨哥!”
  谢沉又问:“一周排练几次?”
  杨司乐说:“看你,我每天都可以。”
  陈楠觉得不对:“等等,你俩的对话怎么这么耳熟?”
  谢沉继续:“在哪儿排练?”
  杨司乐蹲下来,在凉飕飕的篮球场角落里盯着手机直笑:“海纳楼、操场上、路边街口、我家、你家、停车场、游泳池、卫生间……”
  “Everywhere。”
  陈楠完全记起来了,震惊道:“你居然连顺序都背下来了!作者偷懒复制粘贴的吧???”
  谢沉好像真的看到了那种可能性,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想签你这个乐队,你签吗?”
  杨司乐毫不犹豫:“不签。”
  他把彼时告诉陈楠的话拿出来,添上了新的含义:“我不是为了上电视拿大奖高考加分开巡回演唱会才组乐队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陈楠明白他的意思,扔是忍不住心碎:“有啥重要的事啊……为了世界和平而艰苦奋斗吗?”
  杨司乐:“这倒够不上,就当是为了我的内心和平吧。”
  他感慨完,态度坚决地说:“今天一整个下午我都会在这儿招人,名额有限,欲来从速。”
  他点了陈楠的名:“楠哥,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答案只有想来和不想来,我尊重你的选择。开心最重要。”
  陈楠是想来的。寒假一闲下来,他便体会到了今宵对他的重要性。
  今宵让他有奔头,让他不至于每天都过得千篇一律,吃饭上课考试睡觉吹笛子。他喜欢和有主见有想法的杨司乐一起玩儿,习惯了每天练吉他,和林漓斗嘴互怼,向谢沉讨教指法问题。
  他得承认,在今宵担任吉他手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是开心的,非常开心。
  可他有点儿拉不下这个面子,也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学姐一直没回消息,她什么态度?”
  “我们能趁着最后这两年潇洒潇洒,她呢?万一她今年考上了外地的学校,我们是重新找一个主唱还是又解散一次?”
  杨司乐自然考虑到了这一层:“林漓要是不愿意来,我们就招其他人。她要是愿意回来,我们平时就先不管她,玩儿我们自己的,等她寒暑假回了庆江,再一起排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