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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重生)——柚子猫

时间:2020-08-13 08:44:51  作者:柚子猫
  在相锦的手笔之下,帐外的兵士自然看不到帐内的一切。
  因此相锦有足够的时间看诸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才不慌不急的缓道,“阿鹤不愿意跟我一起对抗望天帝君,虽然我很失望,但万事总归不能强求,只能算了。”
  诸鹤略有些尖的虎牙在下唇上咬出几道很深的痕迹:“那你还不滚?难不成你想杀了我?恐怕你若是私自动手屠杀,按仙界的律法也不容允吧?”
  “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相锦面上的表情温和,语气也显得轻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望天帝君并非同路,永远都不会相和。”
  属于仙界的修为和威压让诸鹤开始头痛欲裂,他皱紧了眉,死死盯着相锦,忍过了一波疼痛,才开口道:“让我猜猜……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难不成你其实是暗恋望天帝君?求而不得,强取豪夺?”
  相锦:“……”
  这一次,相锦的嘴角显而易见的抽了抽。
  诸鹤趁热打铁,试图游说:“那你去追他呗,我都退出竞争了,你干嘛还在这儿跟我过不去?”
  相锦:“……”
  他早该猜到的。
  以诸鹤这种脑回路,什么事换到他来说,就变得极其莫名其妙。
  相锦的笑终于维持不下去,面上的表情也成了最初见面时那种不通人情的冷淡。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落在诸鹤身上,忽而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吗?”
  诸鹤对相锦已经完全没了耐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你寂寞?”
  相锦的神情再次僵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他顿了顿,问向诸鹤,像是叹息般开口:“因为你要知道,我真的很讨厌晏榕啊。他不仅从我身边抢走你,也得到了你。”
  相锦像是终于想到了一件能令自己觉得愉快的事,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两分,“所以我将他的行军阵图无偿送给了北狄那个国主,似乎是叫……邬玉,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所有的布阵图啊……”
  相锦悠然的停了停,一双漠然极了的眼睛向诸鹤望去,语气却是含笑的,“阿鹤,你猜这次晏榕会不会战死沙场呢?”
  诸鹤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了头,正对上相锦迎面而来的目光。
  而相锦的佛身正变得愈来愈淡,眉眼间皆是盈然的得色,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语。
  “如果你现在去城墙上看看,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相锦青色的衣衫只留下最后一晃浅影。
  “等他死了,你总会愿意跟我走的。”
  *
  北疆终年风沙覆盖,哪怕已是初秋,也未见黄沙消去半分。
  诸鹤匆匆走出帐外,身上的大氅被风卷着扬起,裹挟着扑面而来的飞沙让人睁不开眼。
  虽然随晏榕入军中已经有好几日,但向来娇生惯养无比矜贵的诸鹤甚至连一步路都没往帐外走过,今天第一次直面沙尘,立刻就让他被呛得有些不适。
  只在帐外站了片刻,来喜就匆匆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细声问道:“王爷,您这是……外面风沙大,您还是回帐中歇着才好。”
  诸鹤将黑色大氅的兜帽拉起来盖住了头,也一并遮住了大半张脸,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晏榕呢?”
  来喜一时呆了呆。
  这还是诸鹤第一次主动问起晏榕的情况。
  宫中千人,唯独来喜伺候晏榕最久,也更清楚晏榕对诸鹤是何等用心。
  如今诸鹤头一次有了回应,纵然晏榕已经性格大变,但来喜还是有些为主子高兴:“回禀王爷,前头还没传来消息,陛下应该还在作战。”
  说着说着,来喜又极妥帖的补充一句:“陛下英明神勇,定能凯旋,王爷切莫挂心。”
  诸鹤:“……”
  这要是没有相锦的操作,他当然不用担心。
  可是相锦……
  诸鹤虽然有些不明白相锦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晏榕过不去,但他依旧能从相锦的语气里听出来——相锦是真的想弄死晏榕。
  可是比起晏榕,鹤鹤更想弄死相锦。
  而且就算自己和晏榕两人之前也有挺多不愉快……但是也不至于就放着晏榕去死。
  晏榕那么年轻,那么受老百姓喜欢。
  虽然……折腾自己的时候时间又长又狠,但……
  诸鹤一边纠结,一边又在漫天黄沙中被吹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对来喜招了招手:“去备马,我们上城墙看看。这么久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来喜一惊,赶忙劝道:“王爷,您要不要再考虑……”
  “不必。”
  诸鹤捏捏眉心,面上终于流露出一分有些急促的神色,“也不用整合骑兵了,来几个人跟我走就行。”
  来喜被诸鹤的心血来潮吓得半死,却又不敢跟诸鹤拗,只得匆匆按他的吩咐照办,自己也牵马跟在了诸鹤身后:“王爷,奴才听说那北狄正要攻城啊,陛下要是知道您往城墙上去……”
  “知道,所以咱们走快点。”
  晏榕不在军中,诸鹤就是活生生的山大王。
  他骑着马撒腿轿跑,来喜赶忙小心翼翼的打马追上,琢磨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王爷……您这是在,担心陛下吗?”
  见诸鹤面上似乎没有生气,来喜鼓足勇气,抓紧又跟上了一句,“您喜欢上陛下了吗?”
  诸鹤:“?”
  诸鹤被来喜问得一怔,马鞭一甩,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来喜登时被吓得神魂俱裂,好在诸鹤动作灵巧,很快将自己捞了回来,稳稳的重新坐回了马上,扬鞭向前。
  来喜有些失望,觉得方才的问题恐怕终归还是没了答案——
  而诸鹤却在这时匆匆回了头,像是偶然想起,又像是以此作为掩饰般的轻易问过:“什么叫□□他?”
  来喜一下被问懵了,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先回答起。
  他只得打马再一次追上诸鹤,在颠簸的马背上充分转动大脑,解答问题:“王爷说笑了,这个哪轮得到奴才来解释。您看陛下对您便可见全然。”
  诸鹤越发茫然,连脑袋都扭了过来:“哈?晏榕?他喜欢我,他喜欢上我还差不多!”
  来喜:“……”
  在某一瞬间,来喜觉得陛下的确有些可怜。
  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并没有在诸鹤脑海里留下印记,反而显得轻描淡写。
  “王爷,不是这样的……”
  来喜握紧缰绳,艰难的赶在诸鹤身旁,语气在凌厉的风声中显得起起伏伏:“陛下关注您的一日三餐,连每一道菜都是亲自挑选,生怕您不喜欢。您用过的所有用具都被陛下珍放在御书房内,您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举世的珍品,皆是由陛下的私库出资采买。您的身子每次受凉风寒,陛下都忧心无比……”
  诸鹤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开口说话。
  “王爷,奴才以前曾听过一句土话,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笑话。”
  来喜还以为诸鹤有所松动,又立即道,“这话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不厌其烦的关注您的三餐饮食,身体康健,是否开心,日夜伴您左右,那这个人一定爱您入骨。”
  诸鹤皱了下眉,转过来看了来喜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是你们的想法。”
  突然垮台的来喜:“?”
  诸鹤并未注意到来喜面上的错愕,而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以前也有个人每天都给我做饭,洗碗,洗衣服,还督促我练功,带我出去玩,但是那个人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有一次看他洗澡,他还让手下来打我。”
  来喜:“?”
  “算啦,别想了,反正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了。”
  诸鹤耸了耸肩,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来,形成一个像是月牙般的模样,“走吧,我们上城墙。”
  来喜只知道摄政王以往的情感史似乎的确先帝不清不楚,但他自然不敢明猜,只得挫败的垂下头,为诸鹤让开了路。
  而同一时间。
  晏榕伸手猛地拉开主帐的大帘,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幽暗。
  他几乎是刹那间变了面色,厉声道:“人呢?”
  主帐外的宫中侍卫全数跟诸鹤一并行动,只剩外围的士兵尚在。
  大抵是晏榕的面色实在太过可怕,士兵猛地跪了下来,连声音都有几分发抖:“回,回禀陛下……主帐中,中的公子似乎是担心您,骑马,骑马往城墙的方向去……去了。”
  晏榕攥着长/枪的手向内一拧,拧出一声撕扯般的闷响:“走了多久?!”
  “陛……陛下,不,不久!”
  士兵磕了个头,“大概只不到半烛香时间!”
  不知为何,晏榕总觉得心下格外不宁。
  他甚至没顾得上训斥那数名失职的士兵,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只走出几步,温平便远远拿着一张纸几步跑了过来。
  那纸是军情特制,印有官纹,由潜在北狄军中的大历探子向军中发出,晏榕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那颗原本悬在心上的石头瞬间震颤起来,晏榕停下脚步。
  还未待他开口,温平便先将军情递了上来,急声道:“禀陛下,不知是何原因,方才撤军的北狄军队突然再次压了上来,据探子来报人数比之前还要多出一倍。陛下您……陛下……?”
  刻有官纹的纸张高高的在漫天黄沙中飞扬飘旋,最终落在温平的手里。
  而方才还站在他面前的人甚至顾不上多看一眼那张军情,便已打马朝城楼扬鞭而去。
  *
  城墙上的风沙更大,呼啸的风声卷着漫天的尘沙自诸鹤身旁席卷而过,远远望去竟连城外都看不分明。
  皇帝行踪不外泄是军中向来的规矩,直到诸鹤走上城墙,才看分明晏榕早已经不在这里。
  除了依旧值守的士兵和明晃晃的刀剑,扑面而来的烈风吹得诸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喜本就不赞同诸鹤来这里,见此情景,立即低声劝道:“王爷,既然陛下已经得胜,想必现下已经回了主帐,我们不如现在立即回去与陛下相聚。”
  来喜顿了顿,像是有些顾虑:“若是陛下等等回去没见到您,恐怕又会有些生气……”
  诸鹤:“……”
  沙尘刮在脸上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诸鹤原本就是听相锦的话才来这里看看,如今见的确没什么大事发生,便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耐心。
  他伸手又拽了一把黑色大氅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正准备跟来喜说撤退。
  还没开口,便听耳畔一阵匆忙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刺耳尖锐的军号声跟着响了起来——
  诸鹤的耳膜才被相锦刺激完不久,现在又被扎耳朵的号声迎面袭击,一时间整个人都晕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来喜手疾眼快扶住了自己,不然差点就从城楼上摔下去。
  诸鹤:“……”
  诸鹤揉了揉太阳穴,再伸手堵住了一边耳朵,努力闭了闭眼,才靠近来喜问道:“这是怎么了?”
  来喜似乎正在跟旁边的士兵交涉什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句,那士兵却依旧没松口。
  见诸鹤开口发问,来喜才重新转回诸鹤身旁。
  他面色为难的对诸鹤摇了摇头:“王爷,北狄王率军重新发起了进攻,按照大历律令,一旦进入战斗,所有退路全部封堵……我们现在回不去了。”
  诸鹤:“……”
  诸鹤极其厌恶这种喧嚣嘈杂的环境。
  他精细惯了,受不得吵,也丝毫受不得这种粗糙,更不用提刚刚被相锦压过一次,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耳畔的声响越来越重,士兵们匆忙之间自然顾不得诸鹤,一时间被挤得东倒西歪,颇有些狼狈的味道。
  这些事对诸鹤归根究底不会有太多损伤,只是令他烦躁无奈。
  没有退路,便只能站在城墙之上。
  诸鹤为了避免再被人挤来挤去,只得选了个相对靠近边缘的位置,伸手堪堪扶住石拱,视线不知该往哪儿放,便只能向外远眺。
  着实没什么视野可言。
  从主帅营帐到达城墙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相锦离开时已经接近黄昏,等诸鹤赶到城楼,天色已经悄然暗了下来,连最后的一缕斜阳都早已落入了地平线内。
  诸鹤并不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冷兵器战场,只是距离他上次亲自出征已经过了太久。
  他顺着城墙向下望去,在漫天的黄沙中隐约可见北狄驻军的身影,在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火把就像是鬼火,看上去总不那么吉庆。
  陡然间。
  北狄军所有的火把全数灭尽成灰,在诸鹤的视网中彻底暗了下来。
  夜间驻军,照明乃是必须。
  而现在那北狄驻军中原本飘摇不定像是鬼火般的火苗再无踪影,反而显出一股鬼魅般的阴厉来。
  来喜就站在诸鹤身旁,同样也瞧见了对面北狄军的反应,一时间愣了愣,下意识对诸鹤开口:“王爷,这北狄王恐怕是……哪有深夜驻军,不点火光……”
  “吩咐士兵将我们所有的火把与照明也全部熄灭!”
  还未等来喜说完,诸鹤的面色已经变了几分。
  他的目光已经从北狄收了回来,落在大历的城墙上看了一圈——
  在彻底漆黑的夜色中,北狄军一旦灭了所有火光,那么城墙上每一个大历举着火把的士兵,无疑就成了最好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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