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还把江琰的长发撩下去在床上放好,却是没了睡意,听着江琰的呼吸声,她不自觉的就低头凑近了,心里也痒痒的很。
她没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把她弄醒了,便只是把江琰又抱紧了几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一片胡思乱想。
“嗯~。”江琰被陆安抱得太紧了些,头上渗出些细汗,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却又被陆安给抱了回来,这次她总算醒了,迷糊着双眼看向陆安,声音软软的,”你醒了?“
“嗯,刚醒,这是什么时候了?”陆安见江琰醒了,心里更是痒的厉害,手指不老实的在她腰间盘旋着,颇有些想要进攻的意思。
“你睡了一天一夜。”江琰清了清嗓子,觉得头发有些不舒服,便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手臂抬起间,胸前的美好风光被陆安看了一个清楚,她吞咽着口水,声音低沉沙哑,“我看墩儿怎么没在?”
“那孩子和三丫睡了两天,非要闹着和她睡,我都叫不过来。”江琰闻言笑了,陆安当初只是那么随便一说,谁知道这俩孩子还真是投缘的,不过两三天时间,便成了掰不开的烂姜,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感情好的很。
“这倒是好,省了我的功夫,有眼力劲。”陆安低低的笑着,一口含住了江琰的锁骨,细细噬咬,舌尖轻舔,在江琰的身上带来一股股战栗刺激感。
“你这话说的不要脸,墩儿要是真在这儿,你还能把她扔出去不成?”江琰呼吸有些粗重,她推了推陆安,话语难得的带了几分调笑。
第40章
“扔出去。”陆安口齿不太清晰的回答, 手中动作有些急躁, 几次未能成事, 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陆安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衣服, 手上有些没轻没重,引得江琰轻拍了她一下,“你慢些。”
“我都要想死你了,娘子。”陆安喘着粗气, 手上动作不停, 手像是有意识似的往下探去, 却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 这下连江琰脸色都不好了,“你要干什么?”
“娘子,你等等, 我还没洗手。”陆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也没披衣服, 就把茶壶中的凉白开倒出来仔细的洗了手, 而后就坐在床边等着它自然晾干。
“你不冷啊。”江琰衣襟大敞,露出一片雪白来, 因着陆安的没轻没重, 上面还带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看得陆安一阵心热,手背在背后,就趴伏在她身上,手湿着, 她的嘴还是可以用的嘛。
粗重的喘息伴随着细碎的嘤咛声,奏出一曲动听的乐章,江琰更是出了一身薄汗,陆安觉得自己的手指就从没有这么灵活过,粗粝与柔软相触,征服的欲望陡然升起,还是被江琰的痛呼声给唤醒。
“娘子,娘子。”陆安情/动的呼喊着江琰的名字,不时细细的亲吻她悠长的脖颈,额上的汗珠滴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水入了火,激烈而火热。
“我在。”江琰一开始是搂着陆安的腰,后来便抱住了她的脖颈,白里透红的脸颊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身体弓起如红透的虾子。
“叫我仲平。”仲平这个字是她的老上司给起的,说是正好合了她名的含义,她从没有与他人说过,江琰是除了军营中的人第一个知道的。
“仲平。”江琰的嗓子有些沙哑,却不妨碍陆安听到它时的心动,她喜欢江琰叫她仲平。
事毕,江琰懒懒的靠在陆安怀里,困倦的打着哈欠,极为放松,“仲平,这是阿爹给你取的字?”
“不是,是当初在军营里时老上司给起的。”陆安说去这个还有些唏嘘,毕竟,她所在的事纯粹的农民阶级,大多数的人连名都没有,更何况字呢。
“好听,是个好字。”江琰微闭着双眼,挣扎着不肯睡,“你知道我的字叫什么吗?”
“不知道,你阿爹取得,必是一个很好听的字吧。”江父是一个有文化的,看江琰的名字就能知道,不似她,名字都简单至极。
“我没有字。”江琰呵呵的笑了,眼里是浓重的落寞,因为她阿爹不想她出仕,只把她看做一个女子,所以她会有一个好名,会有一手好女工,却连字都不给取。
“小字呢?”陆安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给孩子取个小字,一般都是墩儿福生这种的,只为了孩子能平安长大,其中包含的是父母无私的爱。
“小字玉儿。”
“琰者,美玉也,玉儿人如其名。”陆安摇晃着脑袋掉书袋,她读书不多,却也知琰和玉都是好字。
“我幼时极聪明,五岁通读《百家姓》,那年我阿弟不过两岁,阿爹却把我扔在一边,手把手的为阿弟启蒙,待我长到七岁,更是不再教我,每日只让阿娘教我女工账务,还是我央了阿弟才能继续读的几本书,我不懂,同是他的孩子,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
“慢慢的,和我一样大的姑娘纷纷出嫁,我终于懂了,因为阿爹从未将我视作家人,一开始就将我划为了别人家的妻子,仲平,我是羡慕你的,初见你时,你一身劲装,干净利索,行事果断,是我理想中自己该有的样子。“
“你现在也可以如此,我不在乎那些,男女本就平等。”陆安心疼的抱住江琰,初见,她只看到了江琰的良好家教,知道这个女子不是普通农家所出,却不知读书人家,更是顽固,不知变通。
“是啊,这些日子我才觉得,是平等的,我嫁给你才是平等的。”江琰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真心待我,事事为我着想,我是开心的。”
“开心就好。”陆安嘿嘿笑了,抚着江琰光滑的背,认真许诺,“以后你每天都会开心的。”
江琰笑看着陆安,她犹记得她跪下说愿以万钱聘她为妻,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被重视。
“阿娘,阿娘,墩儿饿了。”墩儿砰砰敲着门,打断了二人的美好时光,陆安捞起衣服起床,这孩子也不知为什么,每天都是晚睡早起的,也不嫌困得慌。
“来了。”陆安把江琰的衣服递给她让她穿好,这才去开门,墩儿正牵着三丫的手在门口排排站,殊不知她在陆安的心里已经成了小恶魔,专门打搅她的好事。
“阿母。”墩儿有些害羞的跟陆安打了招呼,就一溜烟的跑屋里找江琰去了,还不忘拉着三丫一起。
“阿姐起了,睡得可好?”陆元宝揶揄的看着陆安,说起来陆安还得谢谢她呢,墩儿那孩子可不是个安分的,这几日带着她睡觉可把她累坏了。
“甚好。”陆安闻言笑了,她这妹妹是真的恢复了,都会开她的玩笑了,不过不得不说,把墩儿抱到她那睡,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为她省了不少事。
“那就好,不枉我一番苦心。”陆元宝呵呵笑着,毫不愧疚的领下这成人之美的美名,“那今儿墩儿是不是能回去了?我带着两个孩子,着实累得很。”
“三丫三岁了,墩儿马上也两岁了,让她们俩自己睡也是可以的,我床都买好了。”陆安打了水洗漱,初识乐事,怎舍得被人打扰,“孩子的独立性是从小就需要培养的,你可不能太过溺爱。”
陆元宝登时不知说什么了,她发现陆安还是小时候的她,小时候,陆安是再守规矩不过的,就是对她,也是下过狠心惩罚的,更不要说如今了。
“不用,孩子才多大啊,五岁也不迟啊,你倒是狠心,我看啊,她们俩还是先跟我睡吧。”陆元宝白了陆安一眼,不舍的说道。
“那好,只要你不嫌累,七岁也是可以的。”陆安收拾好自己就往厨房走,那得意的话语立时让陆元宝明白自己被骗了,她阿姐哪是这般狠心的人,她就等着她呢。
“阿姐,墩儿昨夜可是哭了呢,说是想阿娘,我跟阿嫂说说?”陆元宝眯着小眼睛跟进厨房,看着陆安忙活 ,故意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谁还不知道谁了。
“去吧,你阿嫂估摸着起了。”陆安光棍的摊摊手,示意她尽管去,本来她就没打算能在墩儿五岁之前把她弄出去,这年头,孩子还是在自己眼前放心,只是见陆元宝如此,忍不住逗弄了下。
陆元宝出了厨房还回身望了几眼,她还真让自己去?莫不是等自己说了,还有更大的锅在后面等着吧,半信半疑的陆元宝直到早饭完毕也没说,只是多次欲言又止,看得江琰一脸犹疑,这是有事?
“我去那边看看孩子,元宝跟我一起去?”陆安吃饭快,她都把鸡和兔子喂完了,陆元宝她们才吃个八分,反而是墩儿和三丫已经吃完了,蹲在门外嘀嘀咕咕的玩耍。
“我也去吧。”江琰昨个儿又是照顾陆安又是做饭看孩子的,愣是没抽出时间去,这会儿就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那么小的孩子,谁不担心。
“那阿嫂你去吧,我下午再过去,孩子小,还是别让她们过去了。”陆元宝扒拉干净碗里的粥,闻言开口,不是她不担心那孩子,实在是这边也是两个孩子呢,小孩最是脆弱,三丫又是个体弱的,容不得疏忽。
“也是,那你就在家看着她们吧。”陆安想想也是,多考虑点儿没坏处,三丫身体是太弱了些,免得冲撞。
到那边的时候,那边也是刚吃过饭,冯氏正在院子里喂牛,陆大则拿了个小刀在那刻着什么,一片祥和。
“阿娘,孩子怎么样了?我和江琰过来看看。”陆安帮着冯氏把牛喂上,拎着木桶进屋,瞧着冯氏的脸色,她分析情况应是还不错。
“吃了几次奶,脸色好多了,昨儿夜里还哭了呢,声音可好了。”冯氏乐得呵呵的,孩子能哭是好事,像那日刚生下来,那是哭都没有力气的,如今,能吃能哭,那真是阿弥陀佛保佑了。
“是安儿来了吧,妹子快进来,瞧瞧你侄儿。”李氏的听见陆安的声音就在里屋说话,她的声音中满是欢喜,再没有了那日的疯癫,一如其他的母亲。
“阿嫂,娘子一起来瞧瞧。”陆安走近了去瞧孩子,两个孩子排成排躺在床上,打着小呼噜,白里透红的肤色很是健康,就是鼻子上还带有一些青紫,“孩子睡得可真香。”
“是啊,自从那天夜里吃了奶,就一日好过一日,我让阿爹帮忙把那匕首摘下来放到他们枕边,竟是夜里都不怎么哭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妹子,真是得好好谢谢你啊,这孩子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阿嫂莫说这生分的话,这孩子也是我侄儿不是,我这不是应该的吗。”陆安摆摆手,她当初可是死马当活马医,自己都是走投无路什么法子都用了,现在仔细想想,约摸着是刚生下来孩子有些缺氧,慢慢的就好了,这个功她认下会脸红的。
“是啊,你可是她姑姑,这恩情可得一辈子让他们记着,好好孝顺你。”李氏呵呵的笑了,慈爱的看着两个孩子,“昨儿我和你阿兄商量了一下,大的那个叫锁儿,笑的那个就叫石头,希望他们好好的。”
“会的他们会好好的。”
第41章
陆安见孩子都挺好, 便没等陆山醒来, 她家里还一堆活儿呢, 这马上就秋收了, 她的那些荒地还一点儿没整,如果不能在秋收之前整好,那这一季的收成可就没了。
日头虽未高挂,已是酷热, 陆安回家拿了镰刀, 打算把田里的杂草清清, 弄出一个几米宽的隔离带来, 然后就烧荒,在这个没有工具的年代,烧荒是最快的方法。
“你要下地?”江琰见陆安又是草帽又是镰刀的, 不像是要上山。
“是啊,地里得好好整整, 不然可种不了。”陆安点点头, 又回屋拎了一瓦罐水,免得半晌口渴还得回来, 做足准备, 陆安便背着背篓要走。
“你等等, 我和你一块去。”江琰拿了块湿毛巾围在脖子上,带上草帽就要跟着陆安出门,看着她娇嫩的肌肤,陆安欲言又止, 这要是一天下来,不得晒伤啊。
“我就割个几米宽的路来,不是什么大工作,要不你等我把这些弄完再去?”陆安斟酌着语言,她没怎么下过地,之前的时候,有陆大陆山,就是冯氏都比她能干,她就是领着陆元宝在家做饭的人。
如今却是不同,家已经分了,她是需要挑大梁的人,再不能退缩了。
“一起去吧,两个人不比一个人快?”江琰拿了镰刀就出门,不知道她们家的地在哪儿,只好在大门口等着,“地是荒地,有很多吗?”
“不多,不到二顷。”陆安不再劝说,再劝就是看不起江琰了,出身农家,谁还没下过地呢。
“二顷荒地?”江琰的声音陡然拔高,惊讶的看着陆安,一惯温柔的表情下是浓重的不可置信,原来陆安还是个潜在的地主?
“是啊,当初立功赏的,没有那么多好地,就拿了荒地凑数,好在是连在一块的。”陆安见江琰惊讶,心里竟然隐隐的感到高兴,她故作寻常的说着地的来历,只是面上的得意是掩不住的。
“荒地也是地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就为了能有几亩地。”江琰感叹道,前些年见多了卖孩子的,也就是这几年生活好些了,才少了些,实在是家里没有余财,经受不住半点儿打击。
“那你现在可是地主婆了。”陆安调笑道,在她记忆里,那些书上的地主婆都是坐着独轮车、抽着旱烟,是一个黄牙老太婆的形象,和江琰大有不符。
“地主婆家里也没有余粮啊。”江琰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看的陆安晃了神,差点儿没走到地里去,“我刚才说错了,你可不是地主婆,是专来勾我心的仙女。”
“浑说什么呢。”江琰被陆安的话逗得红了脸颊,这人也不看是在哪儿,浑话说来就来,一点儿也不顾忌。
“我可没有浑说,在我心里,你就是克我的妖精,一天不见就想得慌。”陆安嘿嘿笑着,她们是合法妻妻,她又没动手动脚的,周围又没什么人,她什么说不得啊。
“你这人,再浑说我可不理你了。”江琰嗔了陆安一眼,似嗔似怒的表情看得陆安心里一痒痒,她娘子可真是一瞥一动皆是风情啊,她都有些后悔出来了。
“不说了,看这片地,都是咱家的。”陆安嘴上得了便宜就没再卖乖,指着面前的一大片土地,满是豪情。
“这么大片地,就咱俩,得弄一两个月。”江琰轻蹙着峨眉,这片地可不小,所谓的开荒可不是简单的把上面的草烧了就完事的,那只是第一步,而后还得深耕好几次,把草籽虫卵翻出来晒死,不然,等明年,那就是草盛豆苗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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