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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鲛人怎么会咬人(玄幻灵异)——鳈客

时间:2020-08-16 06:02:29  作者:鳈客
  商别云将手背到身后,不再理会季澄风,手指掀动册子,又翻了一页。季澄风默了一晌,没再说什么,凑回桌前跟商别云一同看了起来。
  再掀开的这一页,却是一张书信,被贴在了册子上,信的纸张用的洒金兰花笺,看起来也不很新了,信上的字迹与袁大人的明显不同,十分清隽贵气,只见信上这样写着:
  “已做驯服,三日内着人送到你府上。尾已斩断,不会再生,亦不记得过往种种。你需开祠立书,告知众人她是你乡下原配的孤女,将她认到你的名下,教以诗书六艺,养成嘉淑贵女,不得慢待。此间不必联络,也不要将她展于众人面前。待到六七年之后,她将成年的年纪,会发热昏迷一次,届时来信报我便可。”
  商别云与季澄风对视了一眼,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顺着后背脊梁攀了上来。
  “丽妃!”二人异口同声出声,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惊恐。
  天色刚刚开始暗下来,街上还没有点灯,不是饭点,望湖楼也不是很忙。整个二层楼的雅间里,只有一间有人。
  商别云跟季澄风一人占了一个靠窗的主位,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地喝着茶,看着窗外澄湖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均有些凝滞。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声打扰,整个隔间里寂寂无声,连小二进来添茶,见到席间的氛围,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姚轲如坐针毡,嘴里叼着茶杯的边,也不好好喝水,眼睛不时瞟着坐在商别云身边的湛明,心中盘算着怎么能跟他换个座位。他是最不常读空气的一个人,又忍了片刻,实在是忍不住了:“风哥,是在书房里发现什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季澄风回头瞥了他一眼,扭过头来:“先说说你们的吧,在宅子其他地方发现什么没有?”
  姚轲摇摇头:“我就在园子里转了几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觉得那个池子怪怪的,袁家也不是没钱,池子干了怎么不修好呢?枯在那里这么难看,对风水也不好啊。”
  季澄风与商别云不置可否。
  洄娘湛明几人对视了两眼,先去看商别云,商别云侧着脸略一点头,洄娘迟疑了一下,回答季澄风:“我们这边去了两侧厢房跟下人房,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虽说丽妃已经入宫多年,可未出阁时的房间按理说也该保留,可我们在袁府,并没有找到女子的闺房。”
  姚轲:“对啊,袁家人丁这么少,也不缺这一间院子,总不会女儿一入宫,就将她的闺房改做他用吧。”
  商别云从怀中摸出那本册子来,扔在了洄娘那边的桌上。洄娘拿过册子,与湛明东渊淼淼凑着头一起看了,几个人读着册子,神色几经变换。看完那页信件,再往后翻,露出被撕掉的纸茬来,厚厚的,被撕掉的有十几张左右的样子,再往后翻,便是一片空白了。
  洄娘将册子攥在手里,几人陷入了同样的沉默之中。
  姚轲左看看右看看,急得伸脖子:“什么啊?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吗?”
  商别云看了季澄风一眼,冲洄娘示意了一下,洄娘攥着册子,好似有些不愿撒手,看了淼淼一眼,便认命一样,将册子砸在了姚轲手上。
  姚轲兴高采烈接过来看了,看完之后抬起头来,两眼散发着几乎凝成实质的精光,口水都要滴在册子上了,急匆匆去扯季澄风的袖子,说话都有些结巴:“风哥,这东西哪里搞来的,上面写的是……是真的?这个东西,啊不,这个人,啊也不对,总之现在在哪儿?”
  季澄风没个好气,把袖子扯了回来:“你是猪脑子?别想了,没戏。”、
  姚轲满脑子被那些奇异的词镇住,被季澄风一骂,缓了一缓,脑子腾空,这才想通关节,“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都摔在了地上:“是是是??!是丽……”
  季澄风一脚踢在他腿弯上,把人踢跪了,捂着嘴按在怀里:“你怎么不再大声些?把街上的人都喊来才好呢!”
  姚轲拿眼神讨饶,季澄风松开手,他大喘了两口气:“怪……怪不得呢,我刚才看见信纸,就觉得有些眼熟……”
  商别云耳朵一动,突然转过身来:“信纸眼熟?你认识这信纸?”
  “啊。”姚轲神色无辜地点了点头:“跟我家用的一样啊。不是普通的洒金纸,你看这是两层薄宣中间夹着金箔跟兰花花瓣的,中间这个是官印,这是进上的纸,我跟我哥也就是私下里才用用。”
  商别云与季澄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提着姚轲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除了你家,只有皇宫里有?不会落到别处?”
  姚轲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被一左一右架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啊啊,那倒不是,除了皇宫,还送去过昆山行宫,跟儒岛上。”
  “昆山行宫是皇家避暑的地方,长琴岛……怎么没听过?”季澄风皱着眉。无藏楼的生意他多多少少都有了解,进上的生意他都会刻意回避,不过大概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却是第一次听说长琴岛这个名字。
  姚轲努力地从脑袋中搜刮着零星的记忆:“进上的生意都是随着上面的心意来的,上面让送去,我们便送。只不过儒岛送得少,几年间不见得去一趟,要的也都是些寻常东西,我也是因为它名字奇怪,这才隐约记得。具体的,还得去问我哥。”
  季澄风挠了挠头,去看商别云:“怎么说?反正你怎么都要去走一趟。”
  “无藏楼主人吗……”商别云站起身来,回头看了洄娘他们一眼,沉吟了一会儿:“我跟他俩去拜会一趟,你们几个在这里等吧。”
  姚轲摆着手:“不用啊,一起去吧,我哥不但不咬人,长得还挺好看呢。”一边说一边朝洄娘挤着眼。
  洄娘还愣着,淼淼面无表情地挡在了他跟洄娘之间,商别云提起了他的领子,朝门外走去:“走吧。废话随谁?忒多。”
  作者有话要说:  真富贵还得看我们小姚
 
 
第52章 
  商别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侵入了他的肺腑,他屏住呼吸,让这股气息在自己身体中停留地久一点,再久一点,然后长长地呼了出去。
  姚轲状若不经意,抓着船上的桅杆,一眼一眼地偷偷瞟着商别云,见他呼吸着海风惬意的样子,赶紧有样学样,满脸陶醉地迎着海风吸了一大口气,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强忍着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冲到商别云身边,抓住围栏,整个上半身都搭在了船外面,对着靛色翻着白色浪莫的海水,大吐特吐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是围栏轻微开裂的声音。商别云在心中默念好几遍“算了算了毕竟是他家的船”,顶着满头暴起的青筋,捂住口鼻,咬着牙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来?”
  姚轲晕船晕地面如菜色,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角,回过头来,面如菜色:“我,我想着或许能帮上点忙。”
  商别云死死盯着他的袖口,眼神几乎要把那层布料点燃,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倒也不必,有季大人在足够了。”
  “他哪是来帮忙的,分明是趁他哥不在没人管得了他,抓紧时间撒欢捣乱罢了。”
  两人回头,见到季澄风啃着半拉西瓜,从底舱走了上来,走到姚轲跟前,踢了他一脚:“你给我老实点,晕船就去底下乖乖躺着去,学人家上来吹什么风。你要是少个一斤八两的,你哥还能饶了我?”
  姚轲有气无力地赔着笑:“没事,我再习惯两天就好了。我哥每次出门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的,到时候我再把瘦下来吃回去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没跟你哥知会,擅自借了船来,会不会……”商别云有些别扭。
  “没事的,这事儿是福伯点头,你不知道,我哥平日里神出鬼没,福伯算是半个主事人,有他发话,没事的。”姚轲缓了一缓,盯着季澄风手里散发着清甜果香的西瓜吞唾沫:“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答应地这么爽快,平时对我都没这么大方。”
  商别云回想着,自己去无藏楼拜见时,见到的那个白胖富家翁长相的老人。
  此去无藏楼,他心中翻过许多心思。对这个天下第一楼年轻主人的好奇、他对抛出长生筹码的自己的态度,以及儒岛这处神秘所在,会不会触及到什么核心的秘密,等等各般。
  却没想到,这一趟根本扑了个空。无藏楼主人云隐,没有驻守,只见到一个被姚轲称为福伯的人物,见姚轲与季澄风带着商别云来访,十分重视,姚轲小心翼翼地提出想借一条送货的船去儒岛看看的时候,他只是略一沉吟,连理由都没详细问,便一口答应下来。
  “我们按照上面的要求,平时运送贡品,有时会给儒岛也带去一份,其他的交集却是没有的。正巧最近也有一船货要送去岛上,大家若不嫌弃地话,可以随行。不过毕竟是通上的所在,虽没什么明面上的规矩,不过大家还是谨慎些,不要有什么冲撞,那便不好了。”老头笑得十分和气。
  商别云想起,他好像就是丛音来送回帖的时候见过的白胖老翁,还曾给自己送过一桌望湖楼的席面。没想到竟是在无藏楼地位如此之高的人。
  “福伯是知道有我跟着才放心的,你皮子绷紧一点,别捣乱,要不然下回有我同行也不管用了。”季澄风把瓜掰了一半,扔到了姚轲手里。
  “商大家,知道你嫌脏,就不分给你了。”季澄风啃了一大口西瓜,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商别云皱着眉头走得离这俩人远了一点,正巧有个船工路过,商别云赶紧叫住了他:“劳驾,我们出海已经六天了,敢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船上从没来过贵人,船工不常对答,有些紧张:“回,回大老爷,现在这个季节没有顺流,这一趟的风也不好,咱们也不知道还要几天。不过应该也快了,那个岛离得不远,这次已经是最慢的一次了。”
  商别云皱着眉,还想开口问些什么,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尖啸,商别云抬头望去,桅杆望台上值守的瞭夫站了起来,攀着桅杆的尖顶,挥动着手里的旗子,口中发出高亢却意义不明的啸声。
  那船工面色一喜,扭头就要跑,商别云赶紧叫住人:“怎么了?!”
  “哦,大老爷,看到岸了,咱们到了!”那船工赶紧回头朝商别云行了一礼,回完话,兴冲冲地跑走帮忙去了。
  商别云回身扶住围栏,朝前方望去,广博无垠的海域与沉色的天空,裹挟着浓重如同胶纸的海雾,向小小的船只倾颓而来。船只上有像蚂蚁一样人匆匆跑来跑去,商别云在海天的威压下挺直了脊梁,远远见到青色岩石的一角,从海雾之间探出一个头来。
  靠岸的时候天色还没全亮,洄娘原本还在睡着,被船工们的动静吵醒,揉着眼,搀着淼淼的手从底舱走了上来。
  男人们肩并肩站在甲板上,朝海平面看着。洄娘走到了他们身旁,往他们看的方向看:“看什么呢?”
  李东渊拍了拍围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船要靠岸了。”
  湛明拨弄着手上的佛珠,轻轻笑了笑:“没想到咱们这一群,也会有坐船的时候。”
  “不知道下次再到海上来是什么时候。”商别云回身,排了排洄娘的肩膀:“走吧,他们在铺船板了,下船。”
  据船工所说,整个岛上只有这一个浅湾码头可以供船停靠,可跟商别云想得不一样,这个唯一的码头并没有什么精饰,更不要提有什么使者在此等候着了。
  “不是跟皇家有关系?这么简陋合适吗?”他踩在细细的白沙滩上,扯住姚轲问。
  “我不知道啊,我也头一回来,逮个人问问。”姚轲拽住一个正往船下搬运货物的船工:“这货送到哪里?没有接应的人吗?”
  这个船工就有些老练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将货箱放到地上,行了个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竹棚:“回少主的话,没见过这个岛上的人。我们按照吩咐,每次都是把货放到那个竹棚那里,就直接走了。”
  “不与人交接?”季澄风闻言十分奇怪:“这可是进上的珍品,难道就不用清点数目仔细核对?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来取走?贡品若是坏了烂了又算谁的?”
  船工摇了摇头:“上面怎么吩咐,我们就照做。”
  季澄风与商别云对视了一眼,指着姚轲:“他算不算上面?”
  船工赶紧又行了一礼:“少主自然是算的。”
  “那这次上面说,要将这个岛检搜一遍,或者等到来取货的人,船还不能返航,你去吩咐吧。”季澄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朝岛屿的深处走去,姚轲与商别云一行人也紧接着跟上了。
  船工面露些许难色,可也没什么办法,只好低头称是,低下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尽数消失,眼中有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没叫任何人瞧见。
  季澄风率先走进了竹棚里,用刀柄四下戳着:“这鬼地方,真邪门。”
  商别云紧跟在他身后,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不置可否,在竹棚里扫了一圈。这里非常简陋,除了一个棚子只有一张长桌,用来摆放货箱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望到头。商别云也没期待着能从这里找到什么线索,回头吩咐湛明等人:“先散出去在岛上转转吧,看……”
  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白沙滩上从船到竹棚之间有两排脚印,整整齐齐,是他跟季澄风的。
  商别云皱起眉来,往船的方向看去。不只是湛明等人,那个与他们答话的船工也不见了人影。船上本来有十几个船工,在甲板上来来回回搬运货物,可此时也看不到了。那艘船=搁浅在岸边,安静地恍如鬼蜮。
  商别云缓慢地转过头来,季澄风还背对着他,正将刀举着,用刀柄去戳竹棚顶上的油麻叶子,嘴里嘟嘟囔囔的。
  “季澄风?”商别云试探着叫他。
  “干吗?”季澄风回过头来,一愣:“娘的,人呢?”
  商别云暗暗松了一口气:“先别急,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知道不对!娘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人呢?姚轲人呢?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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