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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无限流派)——西西特

时间:2020-08-19 09:44:04  作者:西西特
  “啊——”周晓晓突然尖叫着扔掉白卡。
  被扔到地上的白卡静静躺着,朝上那面是周晓晓的脸,五官清晰,一双眼带笑,皮肤白嫩光滑,唇边还有小绒毛。
  活人一般,好像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
  抽气声四起,赵元跟黄青纷纷把自己的卡转过来,看到了各自的脸。
  氛围转瞬间变得惊悚,周晓晓三人恐慌无措。
  周晓晓泪流满脸精神恍惚:“之前那东西上面什么都没有的啊,没有数字,也没有,没有脸,我明明记得什么都没有的……”
  赵元不敢再看赶紧把卡收起来:“所以我们进这鬼地方真,真的跟它有关?太可怕了,重口味电影里都不带这样玩的。”
  “操,这玩意不知道怎么到老子身上的,他妈得就是想不起来了!”黄青大吼大叫,他想把卡掰断,手却抖得不听使唤。
  “……”
  张延看了眼一张张苍白绝望的脸,跟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的自己一模一样,他给出官方的解释:“这是身份号。”
  “每个人都有一个,带着才能进来,丢了就进不来了,进不来的话……”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没人追问,他们不敢,也不想。
  身份号的叫法听起来毛骨悚然,仿佛他们已经成了这个诡异世界的人。
  .
  在场的除了两个老人,新人里头,陈仰跟少年都没暴露身份号。大家也没在意,因为不带身份号是进不来的,这是规则。
  没人知道陈仰的心里如同揣着一锅煮沸的水,他根本没带身份号,也没有。
  书里那个是李跃的,不是自己的。
  还有……原来那个浅印子不是什么图案褪色,是李跃的脸。
  陈仰的手有点颤,他怕被人看出异样,快速把手塞进兜里,不动声色地扭头问张延:“身份号能转给别人吗?”
  张延摇头:“不能。”
  “转了会有什么后果?”陈仰又问。
  张延看他一眼:“那要转了的人跟被接管的才知道,怎么?”
  “随便问问。”陈仰兜里的手不颤了,冰冰凉凉的,“那你的身份号是几位数的?”
  周晓晓跟赵元黄青也好奇的看向张延。
  “跟你们一样,七位,林月也是。”张延道,“别的我还在摸索,我只清楚一点,越早进来的人,身份号上的号码越靠前。”
  陈仰深吸一口气,张延跟林月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还跟新人一样是七位数。
  那身份号是三位数的李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李跃给他书的时候,虽然温柔的笑,可脸部肌肉却有些僵硬,表情并不自然。
  李跃不是无意把这个叫身份号的东西塞那本书里给他,是有意为之。
  他被李跃坑了。
  陈仰的脚底窜上来一股凉意,他能进来应该是碰过了那东西,李跃给他了,不会就是他的了吧?
  现在想这些也是白想,等他见到李跃再说。
  还有那本书,回去也要翻翻。
  .
  陈仰渗着虚汗的后背靠着船壁,脑袋小幅度歪了歪,眼角不易察觉的瞟向少年,从出现在码头到上船,再到扯出身份号的话题,他始终都没开过口。
  但是,周晓晓拿出白卡的时候,少年的呼吸扼紧,尽管转瞬即逝,还是被习惯察言观色的陈仰捕捉到了。
  显然他没有那东西,并且对相关信息一无所知。身上没有,家里也没有,没听过,没见过,什么都不知情。
  陈仰怀疑少年是被自己牵连进来的,有待确证。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就是……黑户?
  陈仰的心底深处咕噜冒上来内疚的情绪,下一刻就叹口气,他也好不到哪去。
  严格来说,自己同样是黑户。
  这么想着,兜里的指间猝不及防多了一物,陈仰意识到是什么,全身的血液骤然凝固,半响才将那东西拿出来。
  身份号019。
  反面不再是李跃模糊到看不清的脸,是他自己。
 
 
第2章 多晒太阳会长高
  张延几人都看着陈仰手里的身份号,陈仰遮住那串数字,瑟缩着肩膀满脸悚然:“同样是身份号,同样有头像,这个上面的太逼真了,就跟从脸上扒下来的一样。”
  几人:“…………”
  陈仰见他们躲瘟疫似的收回目光,闭口不谈这个话题,目的已达到,他立即把身份号收起来。
  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不能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号是三位数,更要瞒住这是别人转给他的。在这种时候,特殊不是好事。
  .
  “对了。”张延忽地问,“你们来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合理的行为。”他尽量的解释,“就是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突然做了。”
  回应他的都是摇头。
  张延皱皱眉,若有似无的跟林月交换了一下眼色,叹息道:“那就可惜了,如果遇到了那种事,有可能跟这一轮的任务有关。”
  陈仰不由得想到了试吃的面包块,心跳漏了一拍,这会他发觉自己只记得味道难吃,怎么都想不起来推销员的样子,那部分记忆片段像是被整个挖走,缺掉了一块。他屏住呼吸想,任务有关?胃里都消化完了吧?
  .
  太阳下山,天渐渐黑了,苍茫的夜幕跟幽深的海都被神秘裹住,总感觉有什么蛰伏已久,危险随时都会来临。
  陈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胃不疼了,灼烧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背包拿下来放腿上,正要拉开拉链翻翻包里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旁边就有声响。
  少年站了起来,拄拐往门口走。
  这动静登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张延好心提醒的口吻道:“你最好不要擅自行动。”
  少年置若罔闻。
  “找个人跟你一起。”张延对着他的背影说,“假如你一个人去,我们没办法确定回来的就是你。”
  这时林月又冷冷往下接:“我跟张延的第一个任务是厉鬼找替身。”
  霎那间,一股寒意席卷整个船舱。
  周晓晓黄青赵元三人都没说话,他们不知道船员跟船老大,以及那个催促他们上船的中年人都是什么身份,况且可能还有鬼呢。
  大晚上的,海上逃也逃不了,还是待在船舱里好。
  “哒——哒——”
  清冷的拄拐声快要到门口的时候,陈仰背上包起身:“我也去。”
  .
  出了船舱,少年搭着拐杖看大海,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的季节跟现实世界一样,晚上有些冷,海风很大,鬼哭狼嚎一般,陈仰囫囵的搓脸,压低声音说:“你是要撒尿还是……”
  话声猛地一停,他闭上嘴,迅速朝甲板一侧望去。
  海风把那边的谈话声送进陈仰耳膜里,若有似无,他垂眼凝神听。
  “咱们小尹岛就没来过外人,你拉什么游客?”
  “我这次出岛玩了一把,手气他娘的太黑了,就这一批,只待两天,成哥,这钱你拿着。”
  “大富,我俩什么关系,不是钱的事,大家伙是出来拉东西回去的,你说你,哎,在船上了都,只能上岛了,戚老婆子那边我不管,你去跟她说。”
  “成!”
  “到了岛上,你要看好那些游客,尤其是那个残疾人,都那样了上岛干什么?出事了怎么办?”
  “现在的小孩子,谁知道怎么想的,自愿来岛上玩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真出了事跟我们也没关系。”
  “话是那么说,不过最好不要有事,戚老婆子菩萨心,不希望岛上出乱子。”
  “知道了知道了!”
  “行了就先这样,你去歇着吧,我让小李守夜。”
  风里有烟味,越来越浓烈,跟这艘船一样的粗糙劣质。
  那两个人过来了!
  眼看没地儿躲,陈仰情急之下后退几步把船舱的门打开,不顾里面张延几人询问的眼神再把门关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动。
  昏暗中传来急促厚重的脚步声,是那个叫大富的中年人,他大声喝斥:“谁?”
  陈仰缩缩脖子:“大叔,是我跟我弟弟,我们想上厕所。”
  少年就跟没听见似的,对弟弟二字毫无反应。
  中年人扭头朝旁边满脸络腮胡的船老大成哥叽里咕噜两句方言,他把烟头丢海里,瞪着陈仰吼:“跟我来!”
  .
  厕所就是一个洞,很简陋。
  中年人在外面看守,陈仰的眼睛在周围梭巡一会,无意识的看着少年放在裤子拉链上的手,眼神没怎么对焦,发起了呆,等他回神的时候,见对方半天都没解裤子,他顿时警惕起来:“怎么了?有发现吗?”
  少年隐隐咬了下腮帮,口中蹦出三个字,不容拒绝,霸道得很:“转过去!”
  陈仰:“……”
  不是哑巴,会说话,发音沙哑,生硬干涩,给他一种不是很自然的感觉,就像是……很长时间没开口说过话了。
  陈仰收回飘散的想法背过身,不由自主的说:“现在要是你一个人出来,就算回去还是你,他们也会起疑心,觉得你不是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临时组队,谁都不了解谁,也没办法证实。”
  回答他的是一串水声,很流畅,水流也没分叉,肾很好。
  陈仰听的来了一点尿意,索性吹起口哨给自己添把火,上个厕所不容易,干脆这次解决了,就能撑到下船。
  背后流畅的水声顿住,又快了点。
  陈仰没兴趣开玩笑,只道:“那个张延跟林月是第二次做同一个任务,经历过生死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连普通搭档都算不上,林月对他有忌惮,说明他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可靠,会很伪善,他最危险,要小心他。”
  “林月又冷又傲,不好说话,还有点神经质,大概是第一个任务导致的,但如果要合作的话,可以选她。”
  “周晓晓那姑娘心思还是蛮多的,她知道自己的优势,也很会用,不过我感觉她要适得其反,黄青暴躁易怒,嘴厉害人不行,容易出事,赵元是几个人里面最单纯的,什么心思都写在……”
  陈仰乍然一愣,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脸上的血色褪去,手脚发抖,在他的感性领地,这个少年是跟另外几人是不一样,但必要的理性防备还是有的,不该这么信任。他竟然随意就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陈仰一脸复杂又怪异地蹙了蹙眉,转头去看不知何时整理好裤子的少年,他认真地静静看了片刻,记忆里还是没有对上号的。不论是他的同学,小妹的同学,还是巷子里邻居家的孩子,病友,都没有谁能跟少年重叠。
  可他却又觉得对方不会害自己,没来由的那么觉得。
  一个陌生人让他放下警惕,这不太好,很微妙,但现在的处境,其他人更危险。
  少年对陈仰谨慎的探究跟怪异视若无睹,他握住拐杖,刚迈出一步,衣服就被拉住了。
  “先别走,等下我。”陈仰随便一抓,正好扯到了少年的衣服兜,力道不小。
  少年挣脱间,兜里掉下来一个白瓶子,咕噜噜滚到了陈仰的脚边。
  是药瓶。
  陈仰听声音,里面的药不多了。
  少年周身气息有一瞬的森然,陈仰没及时察觉,只是瞥了瞥被他捡起来的瓶子。
  还在吃药啊,看来腿伤的很重,陈仰没多想。
  .
  回到船舱,陈仰就把那段谈话告诉了张延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小尹岛,船上那些人全是岛民,这趟出岛是为了购买物资,捎游客是中年人的个人意思,岛上主事的是戚老婆子。
  “看来我们要在岛上待两天。”张延面部刚毅,吐字缓慢,给人一种心安的意味,“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船上是安全的,大家都睡吧,补充睡眠很重要,上岛以后怕是想睡都睡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船舱的气温下降了,凉意无孔不入的啃着在场每个人的皮肉骨骸。
  张延幽幽道:“几位,我有一句话忘了提醒你们,在这里死了就是死了。”
  周遭气流瞬间冻结。
  离张延最近的周晓晓短促叫一声,颤抖着手去抓他胳膊,抓得很紧:“什,什么意思?”
  张延胳膊被抓得生疼,厌烦一闪而过:“字面意思。”
  船舱里死寂一片,更深的绝望在蔓延。海风透过木板的缝隙,呜咽着吹进来,裹着周晓晓小声抽泣的声音,她有点晕船,她边哭边干呕。
  林月抱着胳膊,像是睡着了,但呼吸并不稳,显然是做做样子,心里慌,张延在闭目养神。
  黄青抓着过长的刘海骂骂咧咧,赵元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观世音如来佛上帝耶稣。
  .
  陈仰在看吊在船壁铁钉下的煤油灯,耳边是大家有声或无声的求生欲望,他发觉自己除了害怕不安,竟然还多了一股子劲,越来越多的挤进了血管里。
  可能是因为出院后没病友在身边,他也不是一个人,而且他现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目标很明确。这让他变得充实起来,那份孤独感都淡化了。
  陈仰往少年方向坐了坐,看他阖着眼皮,淡色的唇轻抿,气息均匀而悠长,睡的很安稳的样子。
  视线下滑,盯着他放在腿上的双拐,价值不菲,能伸缩,结实坚硬,泛着冷光,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很适合防身。
  陈仰打着拐杖的主意,他在康复院基本都是上半夜睡,下半夜醒,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作息。
  此时不但不困还很有精神,大脑非常活跃。
  小妹,你在天上要保佑哥哥。
  .
  后半夜船速放慢,一直睁着眼留意动向的陈仰轻喊了声,所有人全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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