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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无限流派)——西西特

时间:2020-08-19 09:44:04  作者: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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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外面传来孙一行的哭声,饱含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先前被打成那样都是压抑的呜咽,没这么情绪激烈过。
  陈仰立马就拉上朝简出去。
  朝简还带着没吃完的包子,冷了,味道也不好。
  .
  陈仰闻声看到孙一行在文青面前绷跳。
  而文青高高举着他的公文包。
  陈仰拧眉:“这是干什么?”
  文青一脸的无奈:“事情很简单,误会很大,我刚泡好一杯咖啡一口还没喝,孙先生走路没长眼撞到我了,后面的想必你猜到了吧。”
  陈仰看一眼还在狼狈去够公文包的孙一行,对文青道:“你先把公文包还给他。”
  “不急。”
  这伙人里文青只怕残腿的,但残腿的只在乎陈仰,他不碰对方,拐杖就不过来。
  “让我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欺凌弱小的锅我可不背。”
  陈仰的脸沉下去。
  “我长话短说,很快的。”
  文青嬉笑着后退:“孙先生那一撞,我一杯咖啡全洒他公文包上了。”
  “我看孙先生很重视自己这个包,现在被我弄脏了,我心里过不去想帮他擦干净,他不领情,跟我这又哭又叫的,整得跟我怎么着他了一样。”
  陈仰:“那公文包怎么开了?”
  “包不防水啊。”
  文青叹气,厚刘海下的眼尾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使劲够包的男人:“孙先生,你看你,买的地摊货吧,也不多花点钱买个好点的。”
  接着就对陈仰几人无辜叹气:“我担心他包里面也湿了,就打开看看,他倒好,鬼哭狼嚎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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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仰看着身形仓皇的孙一行,又去看文青高举在头顶的公文包。
  刚进任务世界里的车站,大家还是会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渐渐的,一个两个的死了,越多越多的人顾不上行李,随身携带的小包也只是随便拎着挎着。
  只有孙一行不同,他始终把公文包紧紧护在胸前,生命一般攥着。
  孙一行的异常举动必然会勾起别人的好奇心。
  文青是行动派,他在第二天早上动手了。
  陈仰对依旧乐趣满满的文青说:“说也说了,包可以还给他了吗?”
  文青眯眼:“好吧。”
  他微笑着看只到自己肩膀的瘦弱男人:“孙先生,这是误会对不对?”
  孙一行吸着哭红的鼻子不停点头。
  文青愉快的说:“那就行,包拿好。”
  孙一行伸出两只手接,碎裂的镜片下,一双红肿的眼里是要拿回救命稻草的紧迫。
  公文包却擦着他的指尖掉下来,开口的地方朝下,里面的东西全落到了地上。
  .
  文青惊诧道:“孙先生,我让你把包拿好,你怎么不当回事?”
  “现在你看,都掉出来了吧。”
  孙一行颤抖着捏紧拳头:“你……你欺人太甚!”
  “这说的,又误会了不是。”
  文青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好了好了,我帮你捡。”
  公文包里没几样东西,一份装在文件夹里的文件,一个廉价的破旧眼镜盒,一瓶没拆的矿泉水,一个小面包,半盒拧在一起的苏打饼,还有……
  一张卡。
  黑卡。
  很突兀,格格不入的小东西。
  .
  “身份号跟车票都不在里面啊,孙先生还是很小心的呢,知道放在兜里。”
  文青把公文包拎起来。
  孙一行什么话都没说,煞白着脸一把夺过包就跑了。
  慌不择路,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片。
  文青拍拍刘海:“哎,大早上的都不安稳,咖啡没了,再去泡一杯。”
  陈仰说:“冯老,文青他……”
  向东前后左右一瞧:“冯老哪呢?”
  陈仰也瞧了,没见着,他嘀咕:“刚才还看见了。”
  “文青那逼,没事别招惹。”
  向东瞥到小雀斑偷看陈仰,他凶狠的瞪过去,把对方瞪得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妈得,白菜那么清淡,竟然有的是人喜欢吃。
  “我去找画家,看他有什么发现,十点我们在一楼大屏汇合。”向东说完就回了餐厅,准备再搞点吃的,死了也是饱鬼。
  .
  陈仰在想上午要做什么,还能在哪找到线索。
  其他报摊都没发现,要不要从吃饭的地方下手,好像大家都还没找过。
  黄书里的话就一句,按照常规套路,应该还有。
  陈仰昏头昏脑的往前走,后面的小腿被拐杖戳了两下,他停下来等搭档兼阳气。
  朝简拄拐走近:“那张卡是全球限量款,不限额。”
  陈仰没听清:“什么?”
  “卡。”朝简说。
  陈仰这下搞明白了,少年说的是孙一行的卡。
  “不限额啊……竟然不限额……”
  陈仰发出刘姥姥看庄园的惊呆了表情,那种好东西,他一个小老百姓也接触不到,只在妹妹追的霸总偶像剧上见过。
  陈仰把关注点从卡挪到孙一行身上。
  刚来这里的那天晚上,陈仰跟孙一行聊过天,对方说自己快四十岁了,还住在二十来平的出租屋里,没什么积蓄,工资都拿来还债了,讨不到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很没用。
  陈仰有九成的把握确定孙一行当时没撒谎。
  那种常年在社会底层游走,迫于生计,对生活无望是演不出来的。
  孙一行欠着债,生活拮据,那张卡等于把他的人生重新洗牌。
  现在陈仰知道几个信息,卡不是孙一行的,也从他那番真情实意吐苦水里面得知,卡是在那之后才有的。
  这里的人,谁有那个能力拿出不限额额卡。
  又为什么给孙一行?
  也不知道给他卡的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陈仰被那些个问题绕着,一个头两个大,要是能断定是在活着的人里面,范围就小了。
  “文青看出来了吗?”
  朝简吃包子:“猜的。”
  陈仰诧异的想,那文青在现实中的物质生活也不怎么好。
  穿着上看不太出来,挺会打扮的,就是脑门的刘海太厚,显得闷。
  陈仰忽然说:“也不对啊,那晚孙一行跟我吐苦水之前,也就是光头还没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抱着那包了。”
  “没有卡,他干嘛抱那么紧?”
  朝简道:“文件。”
  陈仰眼睛一睁,想起来了。
  孙一行说他这趟是要出差,文件送不到客户手上,工作肯定就没了。
  还说好不容易做够一年的工作,又要重新找了。
  陈仰记得自己有安慰说,这个空间的时间点跟任务世界不同,回去的时候,人还在火车站,车也没开。
  孙一行当时的反应不亚于死而复生。
  .
  陈仰理清了大概的脉络。
  那番吐苦水是分界线,在那之前孙一行在乎公文包是为了文件,在那之后是卡。
  身份号跟车票都在身上,这两样像邪物,而关系到现实生活的卡在怀里。
  陈仰看少年还没吃完的包子:“你觉得那张卡是谁给孙一行的?”
  朝简转着包子,这吃一块,那吃一块,隐隐有几分难以下口的架势,他说:“我不了解其他人。”
  陈仰说:“我也不了解。”
  “对方是还活着的人可能性比较大,我,你,向东,小个子女士,那个全身不超过100的年轻人,文青,这些都可以排除。”
  “剩下的只有冯老,画家,哑巴。”
  朝简放下包子。
  陈仰忙问:“怎么了?三选一有想法了?”
  朝简看着他,半响绷着脸开口:“包子不想吃了。”
  陈仰:“……那就扔了?”
  “嗯。”
  陈仰跟他一起去找垃圾桶:“这包子不新鲜了,馅也不好吃,回去我给你做。”
  “嗯。”
  朝简把吃剩的小半个包子扔进垃圾桶里:“要肉的。”
  陈仰没半点犹豫,带着哄小朋友的意味:“肉包子是吧,没问题。”
  “包子的事过去了,你跟我说说想法?”
  朝简:“不知道。”
  陈仰刚要露出无语的表情,就听他道:“不过,对方这一轮就会露面,自己出来。”
  .
  这个事之后,孙一行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陈仰,公文包也依然在他胳膊里埋着。
  陈仰没什么异样。
  孙一行在他视线范围内是好事,比找不到看不见好。
  陈仰一家家查吃饭的地方,垃圾篓都给翻了。
  脏是脏了些,恶心程度却跟碎尸没法比。
  陈仰拿扫帚把东西扫进垃圾篓里,发现什么蹲下来,用筷子拨拨。
  朝简嫌弃的站在一边:“你脏死了。”
  “谁还顾得上这个。”
  陈仰拨垃圾的动作一顿,下一刻又快速去拨,之后干脆上手。
  朝简眼睁睁看他从一堆垃圾里抓出一个很小的纸团。
  “……”
  陈仰其实没多想,他只是觉得翻了那么多垃圾,终于见到一个纸张类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的激动。
  当他打开小纸啾啾,看到上面的字时,手都抖了。
  “上车,死。”
  陈仰跟着念:“不上车……”
  没了。
  纸条撕掉了。
  陈仰再去找,没找到,他把餐厅厨房的垃圾篓也翻了,还是没收获。
  .
  朝简见陈仰下意识要挠脸,寒声喝道:“洗手去。”
  陈仰思索着去洗手,一般来讲,上车对应死,不上车就是对应活。
  可是,不上车怎么活?
  任务不是要他们准点上车吗?
  难道都错了?
  问题是,究竟错没错,没人敢赌这个规则。
  陈仰把手上的水甩掉,指指厨房台板上的纸条:“这上面的字,跟之前我们找的,是一个人写的吗?”
  朝简查看良久:“是。”
  语气沉而笃定。
  陈仰怔怔看少年:“先写的这个,后写的黄书上的?”
  朝简:“不确定。”
  陈仰眉头打结的换个问题讨论:“那我们这批人里,谁可能是写这两句话的人?是找到了什么我们没找到的任务线索?”
  “自己知道就好了,写下来干什么,心里憋着话,就以这种放式发泄?”
  朝简淡声道:“也许是给我们看的。”
  陈仰脑子转不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写这两句话的人,不是我们这批?”
  .
  朝简的沉默给了陈仰答案。
  陈仰耳边有点嗡响,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局面,却又在知道的那一刻觉得合情合理。
  “小尹岛没发现其他任务者的痕迹。”
  朝简扫视厨房,目光穿过送菜窗口往餐馆外看去,发现了什么人,他一掠而过:“可能不是每个任务都会有几批人参加,也可能是我们没察觉到。”
  陈仰没注意到外面的人,他沉思道:“那留信息的人是什么心态,想跟下一批任务者说话?”
  朝简:“遗书写过吗?”
  陈仰:“……”
  没有。
  要找到那半张纸,看看不上车到底是活,还是死。
  突然觉得火车站里面很大,大得让他烦躁,找个纸条跟大海捞针有得一比。
  不知道除了他们,还有没有人找到纸条。
  应该有吧。
  .
  陈仰出去,拉了把椅子随意一坐,叹口气:“哎。”
  背后的椅子一震,有个人坐下来,也叹了口气:“哎……”
  是个女声。
  陈仰回头一看,背后的椅子是空的。
  那一瞬他的心跳骤停。
  “哪位?”
  陈仰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对着空气说话的他像白痴。
  朝简吃药片:“走了。”
  陈仰压下恐惧跟失望:“你不是看不到吗?”
  朝简盖上药瓶:“阴气重。”
  陈仰的气色不太好,标记估计又深了:“我现在希望自己见鬼。”
  朝简说:“给你标记的会来。”
  陈仰不假思索的问:“男的女的?”
  朝简面无表情:“西边报刊亭那会,你问我老李想用制服告诉我们什么,我怎么说的?”
  “你只有一个脑袋,也有很多不知道。”陈仰万分抱歉的给他一些奶片。
  朝简接住收回口袋里,发觉有点装不下,就拿出来换裤兜。
  .
  一行人十点在大厅集合,除了那个小个子女人。
  文青上次说油头男溢脂性脱发,其实自己也有那问题,症状没那么重。
  只是刘海再厚也打缕了,他用发带绑住了额头。
  尽管刘海还是一缕缕的,只不过是贴着额头跟贴着发带之分,大家依旧心照不宣的没问文青为什么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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