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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无限流派)——西西特

时间:2020-08-19 09:44:04  作者:西西特
  文青:“……”
  孙一行跟哑巴都在发呆。
  陈仰在看执勤表,筷子头在早中晚班上来回划动。
  “怎么才能确定谁是下午班?”陈仰轻声喊少年的名字,“朝简,你帮我想想。”
  朝简拿过执勤表。
  陈仰凑头:“早班是李志,中班是……”
  “姓名不重要,误导的信息,目的是混淆我们,不需要关注。”朝简把执勤表翻过来,空的,他又翻回去。
  “登记本在车站里。”朝简说。
  陈仰说:“要去找吗?”
  “也是误导。”朝简把执勤表放下来,阖起眼不语。
  少年少有的这么认真,陈仰没打扰他,并且让文青跟向东把嘴上的开关关上。
  .
  陈仰昏昏入睡的时候,听见一道声音:“冯老是下午班。”
  朝简说:“画家是夜班。”
  其他人都把视线集中过来,陈仰也立马清醒了。
  “原因呢?”
  朝简撕奶片吃:“火车站里应该是全天执勤,二十四小时。”
  几人很快就明白了,也都看向了桌上的执勤表。
  这上面是三班,三六十八,还差一个六小时,是零点以后。
  需要一个人顶上。
  老李的尸体对应的是画家,执勤表,制服,也能连上。
  夜班是晚上六点到零点。
  画家要在零点前找到一套执勤人员的制服穿上,接替零点那班,通宵值班到早上六点,把二十四小时补全。
  .
  这下不用二选一了。
  “车站我是跑得最熟的,没见到什么制服,当然,既然要找,说明一定在某个地方。”
  文青说:“画家的不急,先管老头。”
  “老头,报纸呢,拿出来吧,再扭捏就不知好歹了。”
  冯老闭着的松垮眼帘动了动。
  他第一个任务是靠这份报纸活下来的,他把它当幸运物,随身携带,为的就是进任务世界的时候不会落下。
  这次莫名不见了,冯老有很不好的预感。
  结果真这样。
  报纸从安检机里出来的那一刻,冯老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几版报纸的新闻冯老都能倒背了,多出来的内容他一翻就能发现。
  任务也一看便知,不可能完成。
  .
  冯老说:“报纸很普通,只是多了一个故事。”
  文青眼里爆发出感兴趣的光芒:“什么故事,你给我们看看就是,搞不搞得定后面再说。”
  “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奇心过剩,看吧看吧。”
  冯老把因为规则,从幸运物变成索命鬼的报纸从怀里拿出来,没有揉的皱巴巴的,依然折叠成四方块,上面还有他的体温。
  报纸在大家眼前摊开,翻到第三版。
  多出来的区域标粗了,是个不适合儿童读的儿童故事。
  《小明玩游戏》
  小明很喜欢玩游戏,有一天,他邀请了四个小伙伴来家里玩。
  五人玩“小兔子找胡萝卜”的游戏。
  四个邻居石头剪刀布,输的那个把眼睛捂上当小兔子,由小明挨个指着问小兔子,“他是不是胡萝卜”。
  小兔子说“不是”,小明就指下一个,小兔子说“是”就拿开手,猜自己选中的胡萝卜是哪一个。
  四个小伙伴都不好好玩,各种作弊,有的在捂眼的时候偷偷张开手缝,有的还提醒“小兔子”自己就是“胡萝卜”。
  小明很生气,把他们都赶走了。
  第二天小明又找他们玩那个游戏,他们还是作弊,小明把他们都杀了。
  张开手缝的被小明砍断了手。
  发出声音提醒小兔子的,被小明缝上了嘴巴。
  转眼珠提示的被小明挖掉了眼睛。
  不好好闭眼的“小兔子”被小明做成了“兔子”标本。
  问:“为什么小明要那样做?”
  答:小明前一晚死了,第二天的他是鬼。
  最后还颇有儿童读物仪式的来一句:守纪诚信是做人的基本,作弊往往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
  几人:“…………”
  向东:“我去!”
  文青:“长见识了长见识了,还能这么玩。”
  陈仰:“我对故事书有阴影。”
  画家:“血腥暴力,不适合儿童读。”
  孙一行:“这……这也太……”
  哑巴写便利贴。
  【太难了!!!!!!】
  除了一向沉默的朝简,当事人冯老,其他几个发表完看法,集体不说话了。
  冯老的任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他当小明,还要四个邻居,其中一个当小兔子。
  期间不能作弊。
  他们这几人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两天,哪来的默契。
  坑就在这。
  摆着呢,你跳还是不跳吧。
  难怪冯老会放弃。
  .
  这是个恶作剧。
  恶意满满。
  “游戏跟我小时候玩的大瞎话很像。”
  向东摊手:“那个我玩的很嗨皮,这个就……恕我无能为力。”
  文青跟在后面为难的说:“老头,别的我还能帮你,这个我不行,你也知道的,作弊是我的拿手绝活。”
  其他人都没说话。
  这不是平时闹着玩,是会死人的。
  不能做到的,不如像文青跟向东那样,直接说自己不能。
  冯老没说什么,他活到这个岁数,始终认为人是自私的。
  任务世界愿意帮队友一把的,冯老见得很少,也都是在自保的情况下。
  现在要参与的,做不到自保。
  所以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必死无疑。
  .
  空气紧促的让人呼吸困难。
  “这是给人玩的吗?就是不想我们活呗!”
  向东拿着打火机扣桌面,扣得砰砰响。
  “跟鬼讲道理讲逻辑,你怕是有病。”
  文青仰头看一排灯:“这是任务世界,任务,懂吗,你当是逛公园?
  向东被他后面的形容词整得一乐:“换个角度想,这个任务还可以。”
  “我上上一个任务,一群人进村,要待五天,上来就是被鬼杀。”
  “跑得快都玩过吧,就是那样,真人版的,鬼在后面追,跑慢了被抓住吃掉,跑快了也不安全,还有下一轮。”
  “一直待够时间,还活着就是完成任务,像这个,不是还有玩法吗?”
  文青一脸对任务低能的嫌弃:“你都做了什么任务,这么奇葩。”
  向东看他胳膊腿:“崽崽,回去报健身班锻炼身体吧,爸爸怕你也遇到类似的任务,第一个被抓。”
  残腿的碰上才好,向东很不善良的想。
  脑补了一下那场景,他笑抽了。
  其他人:“……”
  等死的冯老:“……”
  .
  “别扯远了。”
  陈仰说:“冯老这个怎么办,是玩一局还是要玩到六点下班?”
  他自问自答:“是玩一局,过了就行。”
  乍一听很轻松很简单,细琢磨,等死。
  孙一行犹犹豫豫的问:“小兔子没有找到胡萝卜就是任务失败,冯老会死,那参与的人有没有危险?”
  “你看你笨的,故事不都讲明白了吗。”
  文青叹息:“给你标下重点,故事里玩了两次游戏,同一批人。”
  孙一行似懂非懂。
  “这么笨,竟然还活到现在。”
  文青摇摇头:“小明跟大家玩游戏,有人作弊,小明很生气,然后他死了,同理,只要参与的人作弊,老头就会死。”
  “故事后面是什么?是死了的小明又找大家玩游戏,要是还作弊,都会被他杀死,用故事里的死法。”
  “啊对了,在我们这死了的小明,就是老头死后被鬼附身。”
  “……”孙一行煞白着脸不吱声了。
  “你们几个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这是不可能完成得了的。”
  冯老说完就走了,佝偻的背刻意费力往上挺,这就是他从安检机拿走报纸后表现的姿态。
  装得对死亡释然,放弃求生。
  没人不怕死,没人想死,不是说老了就活够了。
  都是装的。
  对绝境的一种无力。
  .
  “真没办法,我要是老头,我也等死。”
  文青收了硬币站起来:“我去泡咖啡,有事喊一声。”
  画家找制服去了。
  虽然看样子制服是在夜班开始后才会出现。
  “那我们做什么?”向东大爷的翘着腿,“不然我睡午觉?我困了。”
  陈仰摆手让他随便。
  “妹妹,你的直觉不是很灵吗。”
  陈仰瞧了瞧小哑巴:“你看游戏能不能完成?”
  哑巴:“……”
  【游戏一般都有漏洞能钻。】
  陈仰点点头,期待的说:“然后呢?”
  【然后我还在想。】
  陈仰无语。
  哑巴又指自己手机的时间,啊啊啊好几声。
  意思是还有几个小时,使劲想想,也许能想得出来。
  .
  陈仰不觉得轻松,时间看似多,实则经不起流逝。
  基本都是无声无息就没了。
  一回神吓一跳,怎么过得这么快。
  陈仰脑子分两半,一半在想游戏,一半还停留在转圈圈这个提示上面。
  前者是冯老这一轮的规则,后者是整个任务的规则。
  “孙先生,你去哪?”陈仰看清瘦的男人。
  孙一行一惊,唯唯诺诺的回道:“我去帮画家先生找制服。”
  陈仰“哦”了声,目送他走,压低声音跟搭档说:“孙一行换队了。”
  不跟他们站队了,站到了画家那边。
  朝简不在意的问他要喝的。
  陈仰把可乐跟矿泉水都拿了出来:“三次规则了,第一次是一波扫,各个车次都有,第二次全是第二班的,第三次就是这次,最后两班都有。”
  “除了第一次范围大点的清理了一批,第二次跟第三次的规则都跟对应的人有关,性格为人处世之类的,跟自身有关联,画家找到的制服估计很脏,没准还臭,他那个洁癖程度穿六个小时,无法想象。”
  陈仰边说边拧瓶盖:“冯老这个其实是要四个人心甘情愿参与进来,愿意把命拿出来为他赌一把,我记得他说过人是自私的。”
  “都是恶意。”
  说完发现两瓶都拧开了,陈仰默默的全推给少年,他不想喝。
  .
  朝简面无表情的喝完可乐,又面无表情的喝矿泉水。
  “我起初还以为冯老的报纸上是一则命案,他是在逃凶手,不知道以前在哪看过的故事影响的。”
  陈仰被自己的脑洞折服,叹口气。
  朝简咽下一口矿泉水,不动声色的把瓶子往旁边推推:“想帮他?”
  陈仰没感情用事,他理智的说:“能帮就帮。”
  朝简看他:“帮,还是不帮,你说。”
  陈仰一愣,忍不住笑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种你十拿九稳的错觉?”
  朝简不语。
  陈仰不笑了:“真的?”
  “不是你一个人玩,是要四个,我不清楚你的十拿九稳从哪来的。”
  陈仰正色道:“这不可能。”
  朝简说:“你的答案。”
  陈仰蹙眉心,皮球踢给他:“你先跟我说你的想法,我才能告诉你答案。”
  朝简把皮球丢掉:“答案。”
  陈仰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得吸口气,他盯着少年,看到了沉静的自信从容,甚至是掌控全局的淡然。
  这让他头皮发麻。
  “帮。”陈仰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可是除了小明,参与的要四个人,就我们俩也不够。”
  朝简:“凑齐就帮,凑不齐就算。”
  .
  旁边被瞌睡虫咬死的向东诈尸了:“什么凑不齐?”
  陈仰说参与游戏。
  向东踢掉椅子站起来:“你疯了?”
  陈仰被他吼得头疼:“别问了,你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
  “老子不叫。”向东暴跳如雷,“那老头也成了你爸还是怎么着?”
  陈仰让哑巴去喊大家。
  哑巴在向东吃人的目光下跑了。
  片刻后,八人再次聚齐。
  他们的反应跟向东大同小异,只是程度没那么高。
  有的都假得要死,譬如文青,夸张的掏耳朵,找别人求证,说自己是不是耳屎过多,塞着了。
  冯老那股子看淡生死的味道都不攒了,难以置信的吹胡子瞪眼:“你真要参与?”
  陈仰指指身旁的少年:“还有我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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