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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无限流派)——西西特

时间:2020-08-19 09:44:04  作者:西西特
  “站一起。”
  “不说话。”
  “不要看对方的脸。”
  陈仰走一步,说一句,提醒自己,告诉朝简,以及身后的向东跟文青。
  .
  站上去的那一瞬间,陈仰人就出现在了火车站的北广场。
  只有他。
  陈仰顾不上缓冲,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朝简。
  手按上去,他定住了。
  没有存联系方式。
  陈仰直接去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来了个广播寻人。
  “朝同学,你哥哥在北广场的喷泉那里等你,朝同学,你哥哥在北广场的喷泉那里等你,听到广播请速去北广场跟他汇合,听到广播请速去北广场……”
  陈仰在喷泉旁边的台阶上站着,伸脖子东张西望。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陈仰确定朝简不在这里。
  不在火车站,那能在哪?
  陈仰跳下台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抱着一丝可能快速打车回三连桥。
  .
  出租车渐渐停靠在路边,陈仰心里有急事,钱都没付就下车。
  司机师傅喊了声:“给个好评啊老弟。”
  陈仰这才想起来的要应声,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高挺身影,舌尖上的几个字瞬间被他给咬破了。
  一同破掉的还有他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少年人拄着双拐,不徐不疾道:“我回去就在你家。”
  陈仰是懵逼的:“那你……”
  对方突然把后面的皮箱拎出来。
  陈仰想问什么都忘了,他指着问:“你要去哪?”
  朝简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口吻:“我回家收拾的用品,考虑到你会从车站回来,就在这等你。”
  陈仰:“……”
  朝简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要同居?”
  陈仰一个激灵:“对,同居。”
  同居,是有这个事,他提出来的。
  陈仰复杂的眼神从少年身上瞟向皮箱,这么稀里糊涂就看到了他的行李,那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回去拿东西了。
  想看他家住在哪一块的计划再一次落空。
  .
  同居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很仓促。
  陈仰刚从任务世界出来,不想思考仓促要如何调理,也不想动,就让朝简跟自己睡。
  两个男的可以这么糊弄。
  一夜好眠。
  仅仅对陈仰来说。
  陈仰第二天起来迷迷糊糊的进厕所撒尿,看到站在水池边刷牙的人影,他吓得差点尿手上。
  “对不起,我忘了家里还有个人。”
  陈仰带着困意的声音夹在水声里:“昨晚睡得好吗?”
  朝简吐掉牙膏沫,冲洗牙刷,漱口洗脸,拿着拐杖出去。
  一套动作在他的无声中完成。
  陈仰冲冲马桶,心说,看来是没睡好。
  .
  “昨晚回来太累了。”
  陈仰洗漱完去找少年:“早上吃完早饭,我给你把我妹妹的房间收拾出来。”
  背对他看窗外的朝简偏头。
  “她那间我住,”陈仰说,“你睡我这间。”
  窗边的人影静立片刻,转身往床上一坐:“睡哪都无所谓,没必要这么麻烦。”
  陈仰看少年那张欣赏性颇高的脸,失眠的青影很重,像是一晚上都没睡,但情绪却并不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一个人睡惯了,身边多个人是睡不着,我收拾起来也快。”
  陈仰以为少年说不在意,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尽管似乎这位并不是怕添麻烦的性子。
  朝简沉默着起身走到墙边,把自己的皮箱放下来,拉开。
  陈仰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
  都是运动装。
  以前他就是这风格,橱子里还有不少,只是都小了,也旧了,叠着收了起来。
  “那就先不弄了。”
  陈仰见少年一副要整理衣物的架势,就说:“像我们随时都会进任务世界,在现实世界住的也没定性,随意就随意点吧。”
  完了又说:“不过任务没个头,不知道那个身份号会跟我们捆绑多久,我们是要长期同居的,你有什么就跟我说,不用客气。”
  “放心。”少年低着头一套套拿衣物。
  陈仰挠挠脸,这“放心”两个字是回应的他的哪一段?
  .
  上午陈仰把床单被套都洗了挂在阳台,风往里一吹,奥妙洗衣液的味道飘得到处都是。
  朝简坐在沙发上,腿部摊着笔记本,啪嗒啪嗒声从他指尖跳出,成了陈仰捣鼓扫帚的配乐。
  扫帚把跟簸箕分家了,陈仰在用胶布缠。
  才买的。
  陈仰拿剪刀咔嚓剪断胶布,视线在屋里扫动,卫生是回来搞的,搞完就是两个任务,现在也不脏。
  嗯,今天不用打扫。
  陈仰不是爱做家务的人,梦想是拥有一个扫地机器人,不限于扫地,全能型的。
  这世上怕是没有。
  有也买不起。
  陈仰不自觉的叹口气,啪嗒声也停了,他看着少年的侧影,不自觉的用上关心孩子学习的语气:“忙完了吗?”
  朝简继续啪嗒:“我在找电影。”
  陈仰一噎,不是才从真人版电影里出来吗?他站起来收桌子,突听少年道:“鬼片。”
  “……”
  告辞。
  .
  那部经典片子陈仰还是看了,被逼的,搭档就用了他无法还击的两个字“快点”。
  恐怖程度不能用文字形容,只有一串脏话绕梁三日。
  陈仰唯一庆幸的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住。
  “我知道你不想我以后再遇到鬼的时候没反击之力,想训练我,可是这个真的……”
  “过来。”
  朝简把笔记本往他那边扳扳。
  陈仰用手挡脸:“这方法也许对别人有用,对我不行。”
  “我妹妹又是给我讲又是逼我看,她连往我枕头底下塞厉鬼特写照片都做了,我照样没亲切感,你还是让我自己慢慢适应吧。”
  朝简拿拐杖打他:“悬疑片。”
  陈仰松口气的靠了过去,没鬼就行。
  结果……
  这位在他看片子的时候,丢过来一堆的问题。
  凶手是谁,怎么作案的,怎么销毁的证据,杀人动机是什么。
  .
  就这样了,朝搭档还说中午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不要吃这个,不要吃那个。
  挑剔又金贵。
  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陈仰以为的客气是他想多了,他下楼买菜苔的时候去了武叔家。
  武玉不在。
  “凌晨出门的。”武叔坐在门头底下剥豆角,“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么晚非要往外面跑,我跟你婶怎么说都不听。”
  陈仰说:“应该是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有事也不能那个时间外出。”
  武叔抚心口缓缓,他把夹在腿间的塑料篮子丢地上,没往下说的给自己找气受,换了个话题:“早早,你这是要上哪去?”
  “买菜。”
  陈仰看一眼武玉房间的窗户,想起那双一直盯着他的小眼睛,随意问道:“她那狗呢?”
  “带走了。”武叔说。
  “回来的时候带着,走的时候也不落家里,跟亲儿子一样。”
  陈仰笑笑:“我看那狗挺温顺的,她什么时候养的啊?”
  武叔似是要说出个时间,又不知怎么回事堵住了,支吾半天只给了个很模糊的回答:“有些时间了吧。”
  .
  陈仰要了武玉的联系方式,离开武叔家就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进任务世界了?
  十有八九是这样,陈仰把号码保存,等武玉回来再说。
  陈仰买完菜回去的时候,厨房都要被掀了。
  罪魁祸首在洗锅。
  拐杖往下调了,胳膊搭下来,一手锅,一手抹布,动作并不狼狈。
  陈仰凑头,池子里有一些焦黑的东西,一块块的,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他烧的土豆炖牛肉。
  出门前还是牛肉,回来就是不明物体。
  “我关了火的,你开了?”
  陈仰把袋子放台面上,卷起袖子拿清洁球:“锅放下,抹布放下,你人出去。”
  朝简默默洗干净手上的洗洁精泡沫,拄拐退开。
  陈仰看到他衣服上的脏污,眉头狠狠一跳:“你前两次不都穿的黑色的运动服吗,今天怎么穿的白色的?”
  朝简垂眸一看身前,抿唇道:“我自己洗。”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仰拿起锅刮锅底的结块,“对了,我建议你尽快浸泡,时间长了不好搓掉。”
  背后的拄拐声响了几声,停了,之后是一道低闷的声音。
  “抱歉。”
  .
  “没事,没有人是完美的,都有自己不在行的领域。”
  陈仰前一秒还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哥,下一秒就是严厉家长:“但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该随意尝试,容易添乱。”
  拐杖敲地砖声又有,少年却没动:“我以为火灭了。”
  陈仰:“?”
  “嗯,大概,或许,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我不会出这种状况,下次你再发现我锅里有菜,火没开,你就当作没有看见。”
  煤气灶开就开了,要记得看锅啊,不看能不糊吗,多危险的事。
  陈仰叹口气:“也怪我,我以后会跟你打招呼。”
  朝简沉寂一瞬:“午饭还有?”
  陈仰刷着锅:“牛肉没了,只有蔬菜。”
  朝简的面色一沉,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厨房,拐杖敲得很响。
  那力道,就跟地砖怎么着他了似的。
  陈仰:“……”
  自己给搞糊的,吃不上了怪谁。
  .
  朝简像是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的,住过来就没见他跟谁通过电话。
  陈仰只从他口中听过医生,别的没了。
  个人隐私不好打听。
  陈仰自己的那部分也还是没拿出来,没资格要求对方做到。
  要再往后看看。
  同居的关系,非亲戚非室友,生死都经历过了,很难形容是什么层面。
  搭档是一定的。
  陈仰在妹妹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回自己屋看见书桌上多了个花盆。
  大红大绿的,像是直接用手瞎抹上去的颜料,很粗糙。
  盆里是湿润的土,没有种植物。
  陈仰问拿着纸巾走近的少年:“这是什么?”
  “种子。”
  陈仰问道:“才放的?”
  朝简擦盆口的动作明显一滞。
  陈仰捕捉到了,心想恐怕放很久了,他看这位的眼神变得微妙:“能发芽吗?”
  “不要管。”朝简绷着脸。
  陈仰点点头说:“那你在瓶子上面贴个字条吧,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我妹妹养的花都被我浇死了。”
  朝简把花盆擦了两遍,挪到散光位置,淡淡道:“去世了的人,少提,提多了,在地底下会不安生。”
  陈仰愣了愣,失笑道:“这不像你会说的话,你看着不是迷信的人。”
  朝简面无表情。
  .
  陈仰止住这个他也不想聊的话头:“我出去一趟,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带的吗?”
  朝简睨他:“才回来,你就待不住?”
  “待得住,”陈仰说,“我是想买个不粘锅。”
  朝简不出声了。
  “那你有没有缺的?”陈仰有耐心的问。
  朝简不回应。
  陈仰换了件厚点的外套,捞起这位给他买的棒球帽扣上:“走了。”
  朝简没动。
  客厅里传来声音:“我晚饭前回来!”
  随和的,家人一般的话语,尾音带着点声音主人没意识到的上翘。
  像秋风后的第一缕阳光。
  带着瑟意,但也是暖的,隐约正在一点点往灼热的方向靠拢。
  有种炎夏近了的错觉。
  门关上了,一室寂静。
  朝简拖了椅子坐下来,双手交握着抵在唇边,一瞬不瞬的看着花盆。
  看了会,他没什么意义的扯扯唇角,拿出药瓶把药倒出来,一粒粒的数着。
  犹如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执着的数完又数。
  还剩多少。
  一瓶又有多少粒,还有多少瓶。
  好像有谁给过他承诺,只要他把药吃完了,就会有奖励一样。
  .
  陈仰说是去买锅的,上了街就忘了这件事,他漫无目的的转悠。
  从任务世界回来以后,先是洗热水澡,补觉,吃上一顿饱饱的饭,然后上街感受热闹氛围。
  流程一般。
  这样就活过来了。
  陈仰进一家老店买了几块面包,名字还是以前的,相貌也是以前的,就是体积缩水了三分之一。
  正回忆着,胳膊突然被拽,陈仰手里的面包晃动着被他勒紧,他带着某种踩到狗屎的预感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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