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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重生)——贰两半

时间:2020-08-19 10:04:20  作者:贰两半
  “将青崖安排在东阁楼吧。”
  那里是蕊心夫人生前的居所。夫人身体不好,受不住寒气,所以工匠在修缮东阁楼时花了大功夫,比起其它地方那里要舒适暖和许多。
  管家面露犹疑,回道:“城主。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下了冰雹,东阁楼的屋顶砸坏了,还未修好。不如让公子住在你的天月轩吧。”
  天泽城从外面看着很大,但因为人丁稀少,用得着的地方不多,便将九成以上的区域封了起来,以节省维护的人力。目前能住人的地方除了两个主人的院子,便是下属和仆人的居所。
  黎青崖是贵客,安排在那里明显不合适。
  裴雨延倒不介意,只是他的住所完全说不上舒适。想不到师侄难得来一次,便如此怠慢。
  他扭头询问:“住我那可以吗?”
  黎青崖对住所并不挑剔,如果能离小师叔近些当然更好:“可以。”
  既是住天月轩便犯不着再让人带路,跟着裴雨延便是。
  然而一路走来,黎青崖竟未再瞧见第二个人,他心生疑惑:“其他人呢?”
  裴雨延不解:“什么其他人?”
  “天泽城的其它弟子与仆从。”
  “应该还没回来。”
  “我问的是天泽城内的。”
  裴雨延解释:“除了留在北境各处打理事务,监管治安的弟子。长住天泽城的人就门口那些了。”
  黎青崖回忆了一下,方才门口只站了十六个人。
  相比于天泽城的面积,这个数字太少了,是半夜出门撞到鬼比遇到人几率大的人口密度。
  黎青崖望着森森的廊柱,只觉这里的生气稀薄到不可见,太冷清了。
  等到了天月轩,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宽阔的起居室里只有书桌、书架等必备之物,显得空荡荡的,除了冷还是冷,说话大声一点都可能把自己吓到。
  裴雨延习惯了苦修,这里没有安置任何取暖的法阵,一进来就把黎青崖冷得直哆嗦。后面仆人来生起火炉后总算好了些。
  他参观起裴雨延的居所。
  意外在书架上发现了自己写给裴雨延的信,旁边还有聂清玄的,都被妥善收存着。
  中原与北境之间并非没有其它更便捷的传递讯息的方式,但写信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说来也是奇妙,薄薄的一封信纸留在手里就感觉多了个念想,每次读起都会再度体验到当初收信的欣喜。
  而他寄给裴雨延的信摞起来足足有两尺高。想不到十六年来偶尔一封,竟也有这么多了。
  他的废话多,所以虽然数量差不多,但小师叔收到信看着比他的厚了一倍。而聂清玄那边的虽然薄,但因为数量多,便更厚了。
  书架上有禁制,他扭头问裴雨延:“小师叔,我可以看这些信吗?”
  他想看看老东西都给小师叔写了些什么,能不能从里面寻到蛛丝马迹。
  裴雨延解开禁制,将信取下来递给他。
  他拿起最上面一封拆开——
  【雨延:
  展信佳。
  想必你有在蕊心夫人那里听说过我,我是你父亲的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兄,聂清玄。
  ……
  很遗憾,我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北境看你。
  等天气好些,来中原玩吧。】
  裴雨延解释:“这是师兄写给我的第一封信,那年我六岁,刚识字。”
  再拆开另一封——
  【雨延:
  你的困惑我已经知道了。
  剑术一道贵在坚持,勿要急于求成……】
  这几封信里,聂清玄的语气十分友好,温和耐心的师兄形象跃然纸上。
  黎青崖看得惊恐不已:这真的是老东西?他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狗比计划了?
  果然,接着便听裴雨延感叹:“收到这些信后,我非常期待和师兄见面。但去了中原以后才发现师兄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天天抓着他揉来揉去不说,还动不动说他丑、笨、呆……非把他欺负得眼泪汪汪才知道收手。
  裴雨延不像打小在聂清玄手下艰难求生的黎青崖,哪经历过这些,委屈得不行。但因为年纪小,没办法自己回北境,只能忍辱负重地等到北境的人来接他。
  然而一等就是六年。
  老东西做出那些促狭事黎青崖完全不意外。
  但想不到他居然狗到写信的把小师叔骗去中原欺负,诈骗啊,这是诈骗,兼拐带儿童。
  后来一百多年,无论聂清玄如何哄骗,裴雨延都不肯再去中原。
  他早就不生聂清玄的气了,但也的确怕了,暗自下决心在变得足够强之前都不再去那险恶之地。
  每看到一封,裴雨延都会主动说明背后发生的故事,一件一件,如数家珍。
  黎青崖也乐意听他讲这些,感觉自己没有遇到裴雨延之前的一百多年的时光在被一点点补齐。
  聂清玄写的信被分成了两摞,他看完一摞之后便去看另一摞,第一封信里面便提到了他——
  【……雨延,我收了一个徒弟。他姓黎,我给他取名青崖……】
  “这是师兄收你为弟子后写来的,那时你还在襁褓里。”
  黎青崖挺不乐意听裴雨延说他年龄小:“那时是那时。现在我们一起走出去,别人未必看得出来谁大。”
  修界就是这样,只要修为够,一家三代看起来都可能像兄弟。
  裴雨延感叹:“是啊,转眼就这么大了。”以至于他都来不及看到黎青崖小时候的模样。
  “小师叔这两句话老气横秋的。”
  暗中观察半晌的赵总管寻得两人谈话的空隙,走进来禀告:“城主,领事们已经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裴雨延看向黎青崖,黎青崖笑道:“小师叔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裴雨延嘱咐了一两句,转身离开。
  走远之后,总管迟疑地询问:“城主这次带黎公子回来是——”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他左眼写着“成”,右眼写着“亲”,恨不得两个人今晚就把洞房入了。
  黎青崖很小的时候赵总管就知道他了——通过聂清玄写给裴雨延的一封封信件。
  裴雨延会喜欢上黎青崖在他意料之外,细想又是情理之中。
  自己关注着长大的孩子,天然便带了好感。何况黎青崖本身也是讨人喜爱的。如此生机勃勃的年轻人,莫说裴雨延,整个北境都喜欢。
  问他怎么想?
  他在想若是有了小城主该请几个奶妈。
  不对,三公子好像生不了。
  那就想想酒席该怎么办,北境的人不多,全请来喝喜酒也不嫌挤。
  上次他的老友还写信来感叹,本来生病熬不过去了,全凭着想喝到城主喜酒的执念撑着。
  果然,熬过了冬天,春天又生龙活虎了。
  裴雨延并不知道在总管脑内,他与黎青崖已经百年好合了。他就事论事地回道:“回来办点事,待不了多久。”
  平静的语气仿佛一盆冷水,浇得人透心凉。
  总管心里的宴席被人扯了唢呐,掀了桌子,偃旗息鼓。他咽下一口老血:没事,不急,慢慢来。
  ……
  这头,黎青崖继续看信。后面的信里有不少夹了录音的玉简,点开其中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小师叔~我是青崖,我今年三岁了……”
  黎青崖懵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录过这些话。客观来说,声音挺可爱的。但如果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就太羞耻了。
  说来小时候他见过聂清玄给裴雨延写信,老东西偶尔还会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和师叔说,但那时的黎青崖与裴雨延不熟,又正是玩心重的年纪,满脑子都是怎么偷溜出去找师兄们玩儿,哪管聂清玄给谁写信。
  在看他看这都是老年人的社交,自己就不掺和了。
  后来他搬出青冥谷去和杜行舟住,便更少听闻裴雨延的消息了。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黎青崖警觉抬头:“谁!”
  话音落下,一个黑衣青年出现在门口,朝他打恭:“属下是天泽城的副总管,来问公子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黎青崖认出他也是迎接队伍里的一人:“一切都很周到,没什么需要的,谢谢。”
  但青年并不离开。他深吸一口气,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公子,城主很喜欢你!”
  原以为城主是块被冻透的石头,注定一辈子当个大冰块。没想到这块石头不但动心了,还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就噼里啪啦开了花。
  北境这地界儿开花不容易,绝对不能谢了!
  黎青崖笑了:“我知道啊。”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或许正是因为知道小师叔疼爱他,他才敢恃宠而骄。
  准备帮自己城主表白的青年愣住了。
  原来已经成了吗?
  不愧是城主,轻易做到了旁人做不到的事
  但他来都来了,总要说点什么打助攻。
  “三公子不用担心,在我们北境很多师叔侄都会这样,比如我身边就有一对。”所以请不要拘泥于伦理,大胆地在一起吧。
  这句话把黎青崖听糊涂了:“都那样?”
  青年语塞,他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年轻怎么好直说:“就是关系很好。”
  黎青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虽然城池冷清,但小师叔的下属还挺有趣的。
  和黎青崖说过一番话,青年满足地退出屋子,而外面竟然还藏了一个人,正是在城门口和他嘀咕的白衣青年。他们其实是来偷看黎青崖的,不慎被发现了,才有了方才一番说辞。
  见他出来白衣青年急忙追上:“你一个打下手的什么时候升副总管了?还有,你说师叔侄不会是说我和我师侄吧!”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到第二对符合条件的对象。
  “话说清楚,别随便把我和那个杀星凑对子啊。”
  他那师侄十分能干,年纪轻轻便成了分管各地的领事之一,辖区位于北境与中原交界处。那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愣是被那小子管的井然有序,只因但凡敢闹事的都他被杀了。
  黑衣青年解释:“装个样子嘛,那么认真干嘛?”
  “话不落在你身上你倒不用担心的,万一装成真的了呢?”
  “那就假戏真做啊。你就不能为了城主未来的幸福做点牺牲吗?”
  “这牺牲太大了。”
  走了几步,黑衣青年忽然停下,若有所思:“那个……你有没有想过。你师侄可能瞧不上你这么笨蛋的类型。”
  白衣青年眼一瞪:“他敢!”
  黎青崖不知外面的喧闹,看到后面他突然意识到这摞单独存放的书信与方才那摞有何不同。
  ——里面每一封都提到了他。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他开始拆剩下的信,一封封看过,果然如此。
  小师叔把与他相关的信单独存放?
  发现这个秘密的黎青崖像是偷了糖的老鼠,甜到想笑,却又有些许慌张。
  要不要问小师叔为什么这样做?万一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进退两难之际,他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蕊心夫人,久仰。”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给小师叔写的信怕是最早的电|信|诈|骗
 
 
第78章 
  和前几次一样,黎青崖还是毫无征兆地就被拉近了聂清玄的记忆里。
  这段记忆发生在某个大殿内,殿宇由黑沉的苍玄石修建,古朴厚重,与天泽城的风格一般无二,想来也是天泽城的某处地方。
  被聂清玄唤作蕊心夫人的女人身着白狐裘,坐在铺了好几层毛皮的圈椅中,依靠着扶手,病骨支离。
  她生得只能说清丽,在美人如云的修界中算不上夺目。
  聂清玄走入大殿,观其打扮这应该是魔族覆灭好些年后了,他现在是修界说一不二,万人敬仰的道尊。
  不待蕊心招呼,聂清玄便在她对面坐下——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
  蕊心夫人幽幽回着他方才那句话:“衡钧道尊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在极北之地等死的人,无功无德,哪里值得你久仰。”
  “客套话罢了,你就收着吧。”难道要他说‘我还以为天泽城的人都死绝了’她才高兴吗?
  才说到第二句话,聂清玄便原形毕露。
  蕊心夫人被噎住,愣了片刻才恢复正常。她问道:“衡钧道尊来此被世人遗忘之地做什么?”
  聂清玄开门见山:“我要你们的圣君灵石。”
  原本客气的蕊心夫人,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恼怒质问:“道尊可知圣君灵石是什么东西,就提这种要求?”
  这是他们天泽城神圣不可亵渎的先君遗物。
  聂清玄:“当然知道。但死透的人总没有能救活的人重要。”
  圣君灵石还有另一个名字,寒冰魄,是天泽城的先祖们魂归天地后留下的精魄结晶,修复魂魄的神药。
  “那与天泽城无关。莫要以为你是道尊便可欺人太甚!”这些年谁在意过北境,谁在意过天泽城?就算天下人死了,也与她天泽城无关。
  但聂清玄有充足的理由向蕊心夫人索要寒冰魄:“不,我要救的人与天泽城大有关系。他正是你主人的后嗣。”
  蕊心夫人与老城主并无血缘关系。她以前是瑶心夫人的侍女,在瑶心夫人离开后代为照顾老城主,后被老城主收为义女。并在老城主死后孤身守着天泽城,期盼它的主人有一日能归来。
  “休想哄骗我。天泽城虽然冷清没落,但对外界的消息也并非全无所知。小姐与公子已经死了。”蕊心夫人神情凄凉,她坐在阴影里,就像一截只剩一口气的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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