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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穿书]/嫁给杀器后我变欧了[穿书]——蒸汽桃

时间:2020-08-20 09:18:33  作者:蒸汽桃
  但是看着徐伊甸乖乖地从自己的勺子上接汤,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概像是一种让人痛苦的满足。
  “别喝了。”蔺珣冷冷地说完,把汤碗拿走了。
  徐伊甸刚在心里夸完他果然是系统盖章变温柔的男主,就眼睁睁地看着美味的鲜笋汤离自己而去了。
  “……”委屈,想喝。
  蔺珣喂了两勺饭,发现徐伊甸有点咽不下去了,漠然开口:“又怎么了?”
  徐伊甸怂,但是也不能就此噎死,委屈巴巴地说:“想喝汤……”
  蔺珣稍稍一咬牙,漂亮的咬肌突出了下颌的弧线。
  “麻烦。”他重新端起汤碗,放进徐伊甸手里,“自己喝。”
  自己喝就自己喝。
  徐伊甸心里想我这么大人了,喝个汤都不会吗?
  这么想着,徐伊甸就把汤扣在床上了。
  “……”
  垃圾原主,泡沫体格。
  “陈曲先出去,”蔺珣把徐伊甸弄湿的被子推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人裹好,“等会儿我喊你。”
  “为什么我要出去……”陈曲小声说。
  “公主换衣服,大副不能看。”虽然很凶,但到底也是哄人的话。
  陈曲明白了,“只有船长能看!”
  “……”徐伊甸不想教坏小朋友,看了看蔺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换。”
  “你自己喝汤那种你自己吗?”蔺珣的声音里不无讥诮。
  “那不是你让我自己喝汤的吗……”徐伊甸抿着嘴,小声抵抗。
  “陈曲快出去。”蔺珣又从旁边扯了一条毯子给徐伊甸裹上,“陈伯就在门口,不要乱跑。”
  等陈曲乖乖出去了,蔺珣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一些,等着暖风上来了,摸了摸徐伊甸的额头,“有没有不舒服?”
  刚吃饱饭,浑身暖烘烘的,除了病号服的袖子上沾了一点汤,简直不能更舒服。
  见他摇头,蔺珣才从柜子里拿了一身新睡衣,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解开。
  “我自己吧,”徐伊甸小声说,“我自己就行。”
  他又不是个宝宝,吃饭让人喂就算了,换衣服?不至于不至于。
  “你以为你昏迷的时候,”蔺珣的声音依旧没温度,夹杂了一点似怒似怨的情绪,“是谁给你换的衣服?”
  这话让徐伊甸一听,几乎有点弃妇的味道了。
  就好像他是一个过河拆桥抛家弃子的渣男。
  明明被剥了衣服的是自己啊!
  但是徐伊甸得罪不起蔺珣,况且这具不中用的身体昏睡时间太长,连只碗都端不住。
  要是他换衣服时间太长受了凉,保不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还得赚复乐值呢,不能白白耽误工夫。
  所以他干脆顺着蔺珣,“你换你换。”
  “抱着我。”蔺珣揽着徐伊甸一把没骨头似的细腰,轻松把他抱了起来。
  蔺珣身上很暖和,让徐伊甸想起以前他过苦日子的时候,数九寒天里他烧着一只小碳炉,暖完正面暖背面,和哆哆嗦嗦的冬天隔着半米远,一年一年地挨过去。
  现在抱着蔺珣,真的一点都不冷,三百六十度的暖和。
  徐伊甸抓着蔺珣的肩膀,等着他给自己的换裤子,有些庆幸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红得发烫的脸。
  蔺珣的动作很快,却和粗暴一点不沾边,手托着徐伊甸屁股的时候也很温柔,让徐伊甸忍不住腾出一点脑子来遐想:这就是偏离了人设的蔺珣吗?原主要是不作妖,得多幸福啊。
  面无表情地把徐伊甸的裤子换完,蔺珣用毯子把他的腿盖好,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眼睛没看他,“不舒服要说话。”
  “没有不舒服。”徐伊甸要自己解病号服扣子,却被蔺珣拦住,“不许自己解。”
  徐伊甸有点茫然,但还是“嗯”了一声放下手。
  蔺珣解扣子是从下往上解的,依次露出徐伊甸的肚皮和微微突出的肋骨边缘。
  小腹平坦,肚子却因为刚刚吃了些饭微微挺出来一点,显得肚脐圆圆的,很可爱。
  蔺珣眼观口鼻观心,解开一点就把毯子往上拽一点,不让他的身体露在外面。
  解到第四颗扣子,徐伊甸才发现自己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居然立起来了,粉嫩又骄傲。
  ???
  徐伊甸下意识地去捂,却听见蔺珣的声音似乎粗重了半分。
  ???
  徐伊甸想把扣子系上,又听见蔺珣说:“不许动。”
  徐伊甸只能认命地由着蔺珣解开了最后一个扣子,却发现蔺珣没有直接脱掉他的上衣,而是死死地盯着他锁骨正中。
  那儿有什么?
  徐伊甸忍不住去摸,没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那中间只有一颗朱砂痣而已。
  蔺珣眼睛眨也不眨地抬起头来,用那样一只逐渐变得血红的眼睛,赤、裸、裸地看进徐伊甸的瞳孔。
 
 
第20章 
  “……小美人鱼鼓足了勇气,走进了最深的海底,对女巫说:‘我想要见王子。’”说话的人只有一个佝偻的背影,身侧坐着一个低声抽泣的小孩子。
  人影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沙哑的声音低了几分,“女巫就告诉她所有的愿望都是有代价的,如果她给她一个见到王子的机会,她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小孩子依旧在哭,目光却逐渐专注了,认认真真地听着故事。
  “小美人鱼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可以交换,她的美貌?可她不愿意以丑陋的姿态出现在王子面前。”
  “于是女巫提出了一个想法:‘你把一件从外表看不出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教你怎么走到王子面前。’”说话的声音又沙哑又低沉,却有有一种奇异的平庸感。
  似乎这声音可以是个年迈的老妪,又可以是个生了伤风的年轻男子,毫无特色,过耳即忘。
  小孩子慢慢止住眼泪,抬头看着那皮影戏人偶一样的背影,透亮的眼睛里逐渐有了光,“小美人鱼的愿望实现了吗?”
  “当然,”声音缓慢而和蔼,“她拥有了美丽修长的双腿,见到了她心爱的人。”
  小孩子的眼睛渐渐垂下来,“如果可以治好哥哥的病,那我也愿意用我自己的东西来交换。”
  那个声音刺耳地笑了起来:“是吗?小珣,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呢?”
  ……
  蔺珣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站在游泳池旁,给那一池碧蓝碧蓝的池水拉着一曲《种太阳》。
  那天在医院给徐伊甸换衣服的时候,那颗朱砂痣让他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多了一段灰暗的画面,也在他心里猛地燃起一把火。
  那火被不知名的风一吹一卷,竟成了滔天之势。
  他在火海正中,头痛欲裂,只想把眼前之人撕碎再吞噬。
  但紧接着就是一阵心痛,好像只要想到徐伊甸身上有个寸长的划伤都够他五内俱焚。
  头痛跟心痛苦苦鏖战,他要怎么办?
  似乎唯有一口生吞。
  最后他在徐伊甸错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出病房,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这明明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那颗朱砂痣。
  那次徐伊甸落水,他就莫名被那颗痣吸引。但是当时,他一点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反应。
  而且……“哥哥”?
  徐伊甸的痣,为什么让他想起蔺珩?
  一曲终了,蔺珣看了一眼手表,收了琴,乘着被窗框截断的月色走回房间。
  徐伊甸又把被子蹬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中间,睡衣也撩起来一截,露着白生生的肚皮。
  房间里铺着厚地毯,蔺珣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那个睡姿不佳的男孩,久久没有动作。
  他想把徐伊甸的睡衣拉好,想把他的被子盖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又像是埋藏在身体深处的软肋。
  这让他觉得被动。
  而且,徐伊甸是个要么完全清白要么城府极深的两极化角色。
  如果他跟蔺珩有瓜葛,那蔺珣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蔺珩和那种“被动”做着抵抗,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调节器。
  二十七摄氏度。
  不高不低的室温。
  徐伊甸的病好了七七八八,但是到了夜里还是会犯咳嗽。
  不知是不是因为晾着有些凉,徐伊甸突然就倒抽着气咳嗽了起来。
  但是他睡得还挺死,都咳成一只虾米了,也没醒。
  蔺珣的手指动了动,攥成了拳,强迫自己转身走向门口。
  徐伊甸咳得停不下来,皱着眉开始揪胸口上的睡衣。
  才走了两步的蔺珣折回来,抬膝压上床,抄过徐伊甸的后颈把他扶抱了起来。
  徐伊甸立刻搂住了他的腰,又可怜又委屈,“咳咳咳……难受…咳咳咳…”
  “拍拍不难受了,睡吧。”蔺珣按照陈曲教他的,一下一下给徐伊甸顺着背。
  他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比咳得直喘的徐伊甸还难受。
  像是输了什么。
  咳嗽这种东西,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下去。
  徐伊甸靠在他颈窝里,闷住一声声的咳嗽,手指也一直揪着他的睡衣。
  “不难受了不难受了,我们拍拍。”蔺珣皱着眉,扶着徐伊甸的后背,轻轻贴他的额头,“没发烧,一会儿就好了。”
  蔺珣抱着他拍了好一会儿,咳嗽却一直止不住。
  徐伊甸揪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蔺珣只能抱着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徐伊甸自己喝不下去,蔺珣挣扎了一会儿,嘴对嘴地喂了。
  怀里的人渐渐止了咳,却又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句梦话:“很忙吗?饭都不能回家吃吗?”
  蔺珣微微僵了僵,抱着人回了卧室。
  他要把徐伊甸放回床上的时候,人又像个章鱼似的把他攀着。
  他掰了几下,没掰下来。
  客厅里的时钟当当响了两下,钟声隔着长廊和门板,显得悠远又低沉。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徐伊甸两点左右要犯一次咳嗽。
  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天,蔺珣要跟薛令讨论收购新公司的方案,一直忙到半夜。
  陈伯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说小先生晚饭后一直不舒服,刚刚咳吐了。
  “不舒服就送他回医院,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蔺珣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家里有事儿?”薛令难得看蔺珣手背上攥出青筋来,不由关心。
  “继续说,”蔺珣一脸淡然,泛白的指节点了点面前的活页,“合同。”
  那天早上五点多他们才把方案商定下来,蔺珣把搭在椅背上的领带随手抽上,“以后有事儿还是尽量白天说。”
  两个人接触的次数多了,也算熟悉了一些。
  薛令脸上露出一丝揶揄,“蔺总晚上忙?”
  ……
  蔺珣看着怀里揪着自己不放的徐伊甸,稍微用了点力气把他的手往下卸。
  刚才还睡得很死的人皱着眉头哼哼了两声,明显又有些不太舒服了,“嗯……不……”
  前几天晚上也是这样,蔺珣没有一次能顺利把人从身上摘下来。
  而且一碰就哼哼唧唧地要哭,把脸往他怀里埋,多委屈似的。
  应该的确是不太舒服,抱着明显比住院之前轻了。
  蔺珣咬了咬牙,又在床边坐下了。
  徐伊甸皱着的眉毛渐渐舒展了,呼吸也逐渐顺畅,好容易脸上那种呛咳引起的潮红才退了。
  蔺珣有经验,只要自己一松手,准得折腾。
  直到外面的时钟敲了五下,蔺珣才成功把徐伊甸放下,只是掩好了他的睡衣,倔强地没给他盖被子,走到门口把室温调到三十二度,出去了。
  *
  徐伊甸一觉睡到快中午,痛快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最近睡得都特别踏实。
  就是空调好像老是自己调高,到了中午有点热,常常热得他出一头汗。
  得让陈伯找人来修修了。
  但总体还是很好的,除了刚出院那天折腾了一晚上,他几乎天天都能睡到快中午。
  而且一起床就有他爱吃的菜等着他,说是养身体。
  他揪揪肚皮上的一点软肉,感觉像是养猪。
  虽然蔺珣替他挑了个养猪的孵化项目,但他应该也不是被养的对象吧?
  想到蔺珣,他心里又有两分犯愁。
  自从那天蔺珣给他脱了一半衣服摔门而出,他好像就没正经见过蔺珣一面。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他的确感觉蔺珣好像在回避他。
  手机又开始“倒车请注意”,徐伊甸把电话接起来,“嗯。”
  曹旭阳平日里的大嗓门此时此刻压了下来,有点鬼鬼祟祟的意思,“甸儿,你找私家侦探干嘛呢?”
  “干他们专业的事儿呗,还能干什么?”徐伊甸反问道。
  “不是,你俩才结婚多长时间啊?蔺珣出轨了?”曹旭阳不免忿忿,“还有贴身保镖,还要特种兵背景的,怎么的?蔺老/二要谋财害命?伊甸儿我可告诉你,这种事一定要到警察局备案的,不要老想着自己解决。但你要是真想暗地里了了,我在两道上都有人。虽然不知道蔺珣那孙子有多难办,但是……”
  “停一下,曹导,”徐伊甸揉了揉额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找这两种人能有什么好事儿?而且你这一病可不轻,我爸妈都听说了。”曹旭阳不信,“你跟我说实话,蔺珣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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