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哪能经得起撩拨,下面早就湿得不成样子,顾北筠没费力气就顶了进去,甫一进入徒留生涩的胀,直到慢慢适应后才慢慢攀升到快感的巅峰。林倦少有在清醒的时候,跟顾北筠这样面对面地赤诚相对,他对于这种被填满的滋味既陌生又熟悉。
顾北筠牵着他的手,把他双手按在玻璃窗上,撬开齿关,不知餍足地夺取,汗湿滚烫的两副躯体紧紧缠绕,顾北筠压在林倦的身上,交合处贴得严丝合缝,他缓缓地拥住男人宽阔的后背,感受他汹涌的抽插顶弄,口舌缱绻地吻他的颈脖,林倦只能发出轻微的颤声,顾北筠进入得越来越深,顶到最里,再次撞开腔口,胸前的楔被照料得仔细,顾北筠湿热的舌头灵活地滑过,专注攻击那两点殷红的乳头。
红晕薄薄地附在皮肤上,林倦无法拒绝顾北筠的示好,他难得流露的温柔让人迷恋,他仰头,正好看见顾北筠撑在他的上方,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刚刚退出一些,便顶得更深,林倦后仰,阴茎虽不能勃起,却从铃口遗留出尿液,弄湿了床单,他捂住双眼,不争气地抽泣起来,紧接着便是连续又无力的呻吟,双手垂在床畔,随着顶弄摇晃。
顾北筠的汗液与林倦的泪水混合在一处,他掰过林倦的脸,吻得认真,手指时而弹弄挺立的乳首,林倦怕他玩这里,每次都要扶着他的手腕,想推开又无力,造出抓住顾北筠摸自己的假象。林倦哭得喘不上气,下面绞得更紧,耳鬓厮磨地将唇献上,吮咬几下再分开,林倦不厌烦这样缠人的吻,他只怕自己上瘾。
双腿开合到最大,顾北筠不说话,只是专心地顶开,林倦看他,只觉眉眼被雨水洗过,灼灼炙热,正在收回眼神时,顾北筠半搂他,从床上抱起,“啵”地一声整根抽出,换了个姿势,将他怀抱在胸前,林倦出于本能地抬臀,此刻进入得更深,他仿佛坐在一根烙铁上,不安分地直往里捅。
手指都动弹不得了,林倦见顾北筠倚靠在床上,搂着自己,却不曾说什么。他身上有多处伤疤,那是战场给他的勋章,精壮的胸膛上横亘一道刀伤,侧腹上竖着排列着不整齐的枪伤。
林倦执意离开,伸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顾北筠见他动了,眉头微皱:
“去哪儿?”
林倦不打手语,只是径直往床侧爬,他腿侧都在抖,湿漉漉的情液濡湿了他的双臀,顺着大腿往下滴,艳红的阴穴被肏翻出内里皱褶的嫩肉,纤细的腰肢每每爬动一步都会颤抖。顾北筠见林倦不搭理他,立刻拽住他本就颤抖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唇舌不由分说地刺入他的口腔,不同于刚才那调情的吻,这个吻更多是占有、命令。
唇边留下一串湿痕,林倦迷离地看着顾北筠,眼神不复清明,他身上有股令自己着迷的气息,他不敢再反驳,被顾北筠拉着跨坐在他的腿上,额头靠着他的肩,他也不再做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按着自己的后颈往后靠,两人拥抱在一处,共存这份无言的默契。
林倦的情热期结束了。
他踏上了归途的专列,顾北筠没有来送他。
他望着窗外不停倒送的景色,忽然发现一抹白色。在与铁道并排的山路上,有人身骑白马,穿梭于密林中,几乎与铁轨同步,那人身着戎装,时不时朝车厢处望,像在寻觅什么。林倦紧盯那人,始终没有看清,直到他停下追逐的脚步,在不断远去的风景里也缩成一个小点。
他翻身下马,伫立在原地。
林倦闭上眼睛,放下手中的书,只觉小腹一阵翻涌。随行的士兵还未见过林先生如此失态,他“噔”地从座位上起身,逃也似地跑进私人卫生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卫生间里,他扶着马桶,蹲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昨夜喝的白粥,甚至连小菜都吐出来了,吐到没东西可吐,便开始干呕,门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林先生,需不需要我叫随行的医生来?”
门响了三下,意思是不用。
士兵们识趣地退开,他们不知道卫生间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林先生是司令的妻子,对于他们来说,照顾好司令不如照顾好林先生,林先生一向好说话,不麻烦人,就算出了事,也不会告知。
谨慎起见,带头的那个还是决定让医生来看看林先生的情况。
林先生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之前有在房内发过疯,此时又干呕,不知吃了什么,所有士兵跟林先生吃得东西都一样,没有任何人有问题。
一时,顾北筠手底下的人都开始心疼司令起来,司令平日里不仅要料理军务,更要体贴林先生。
士兵们整齐地列在厕所间,没想到从前车厢走来一人,所有人见到缪宜立刻行了礼:
“缪参!”
“嗯,什么情况。”
“林先生在里面吐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咚咚——”
缪宜上前敲门,门上又传来三声,旁边的士兵解释为何意时,缪宜道:
“林生,我是司令的下属,我叫缪宜,您能开门吗。”
门锁开了,缪宜旋开把手,林倦撑在水池前,不停用水拍打自己的脸,他吐得有些难受,此刻在颠簸的列车上,头还有些发昏,缪宜很有礼节地走到他面前,说道:
“冒犯了,林生。”
他伸出手,附在林倦的头上,另一只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所差无几,于是撤了几步,开始盘查起来:
“昨晚,可有吃什么?”
林倦需要纸笔,他写了一些,递给缪宜看,缪宜扫了一眼,发现并无发物,只好说道:
“随行的医生身体抱恙,司令不放心,让我跟着您,等将您安全送到家后,我便折返。”
“我也不精通医理,不如在下一站,我让人去找个大夫给您相看相看?”
林倦摆手,随即又在纸上写到:
“无碍,我大概只是晕车。”
缪宜颇为歉意地弯下腰,摘下了军帽,在林倦面前行礼:
“是属下失职,没有好好照顾林先生。”
林倦有些诚惶诚恐,他没受过这么大的礼,缪宜出生好,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出错,直到遇到顾北筠,他才知道,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事情努力都可以办成的,他看着林倦,微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跟我说,司令跟我说,一定要保证林先生安全抵达。”
听见“顾司令”这三个字,林倦的胸口微乎其微地抖动了一下。
“我还从未见过司令这样重视过谁。”
缪宜笑起来流露出几分苦涩,他的爱恋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默片。他再次望向林倦,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急用的西药,递给林倦道:
“如果不舒服,可以吃。”
林倦点头,道了谢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没想到,缪宜几句话,皆是重重拍打在他心上。
顾北筠重视他?
他的心有些乱,原本一心一意地恨他就好,为什么偏偏要这些人在他面前说顾北筠的好,顾北筠对他从未体贴过,想来这些表面功夫他总要做足的,他自小就这样,决不能在人前失了面子。林倦低头,看见掌心躺着的药,淡淡地笑了。
回去的路途还长,他闭上眼睛假寐,没想到梦中又浮现顾北筠的模样。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倦却不想承认自己会思念顾北筠,他想起自己与顾北筠度过的无数个日夜里,他把自己的身体弄脏,摔碎了无数的笔洗、花瓶,按着他在桌上,苹果、葡萄滚作一地,炙热的胸膛靠在后背上,他喜欢吮吸唇珠,吻得细致,像羽毛漂浮在唇上,撩起酥麻的痒意。
他似乎也习惯顾北筠与他交换津液,两人相拥而眠到天亮,双腿缠绕,片刻温存显得弥足珍贵,林倦从座椅上醒来,发现身上盖了层薄毯,缪宜就坐在他对面,见他醒了,问道:
“好些了吗?”
林倦点头,缪宜也舒了口气,他道:
“刚才司令打来电话,见您在睡,我便擅自接了电话。”
林倦在纸上写了“无事”二字,缪宜沉吟片刻,又凝重地说道:
“司令让我传达,这次回了顾家,请您把家中下人遣散,收拾好行李后在家等他。”
“他会把你安置好后再去前线。”
“还望林先生遵从司令的命令。”
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战事严峻,我也要做好筹算。”
久等啦大家 我只想说坠刺激坠狗血的一段要来惹 也是我憋了这么久要发的大招 当初为了这一段才写的文
嘿嘿 谢谢大家给我的留言 我都看啦 爱你们
第31章
林倦坐着官车缓缓驶离火车站,站在台阶上的一众人身着美式军装,朝林倦行礼。林倦坐在车后排,看着行道旁两侧高大的树木,心乱如麻,回程的路上,他一直在与缪宜相谈,没想到顾北筠在下属面前竟与他相处时截然不同。
缪宜说,那时他还在第八十八师团,惨遭日军围堵,四处水泄不通,粮尽弹绝,倒在战壕里的众人心如死灰,已将手榴弹绑在身上,准备冲出去与日军一决生死,缪宜那时也做了这样的准备,只是他三代单传,父母若失了他这个儿子,定然受不了打击。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冲出去时,天边忽然响起一声信号弹的轰鸣,不像日军发的。战壕里的众人都仰头看天空,缪宜说,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从空中升起的红色烟雾,声势浩大的怒声奔袭而来,顾北筠已是伤痕累累,血糊得看不清五官,尘土飞扬,枪声四起,他振臂一呼,举着枪,带领手下的士兵冲锋陷阵,顾北筠在最前面,手臂上已经中了几处枪,汩汩的鲜血往外涌,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重型机枪火力压制,他枪法精准,没有浪费一颗子弹,战壕里的士兵不再犹豫,大吼着冲了出去。
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气,一鼓作气,顾北筠就是他们的士气,凭借胆识与谋略,从死人堆里把他们十几个人的命捞回来了。
林倦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但林倦从缪宜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极为仰慕身为司令的顾北筠。
他对自己说,林生,我羡慕你,能嫁给这样一个英雄。
回了顾家,林倦脸色不怎么好,他没有参加宋培风的婚礼,心中甚是愧疚,去战区的路上派人买了份礼物,一对价值不菲的镯子,他想送给紫莺,也当做送给他们二人的贺礼。只是这会儿,他实在站不住了,也没有跟任何下人打招呼,便直冲自己的房间,重重甩上了门。
肚内翻江倒海,一阵恶心上涌,林倦的房间内有单独卫浴,他扶着池子,整个头埋下去,吐得昏天黑地,打开水龙头,不停用冷水扑在脸上,又把呕吐物冲下下水道,桌上摆着几份报纸,日期是上周的,林倦翻看了两页,也知顾北筠去的就是前线,他不知道顾北筠会如何,但他想起缪宜说让他安置好家中下人,安心在家等顾北筠。
林倦洗澡后,换了身衣服便去床上睡了,直到傍晚有人敲门送饭他才醒来。
来送饭的依旧是那个叫丰长庆的孩子,林倦记得他,少年人发育快,不过数月,此刻又长高了几公分,面庞成熟了几分,褪了些稚气。丰长庆不懂手语,他来林公子房里送饭也是宋管家的意思,偌大的顾公馆在这数月里已然精简了不少人员,如今战事紧张,无人能探寻到顾家的未来,如果顾北筠一旦战死,整个顾家全凭顾东笠撑着,顾东笠是个文人,实在维持不了开销大的顾公馆,二爷早就带着妻儿和四太太移民走了,靠着在商界的人脉,也不必管顾家其他人的死活,如今还留在顾家的,除了丰长庆和几个从小在顾家长大的孩子、当差了几十年的总管家和忠心耿耿的陪嫁丫头外,其余人皆是走的走、跑的跑。
林倦还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丰长庆送完饭以后,宋培风来了。
林倦抬头,看见宋培风站在门外,立刻从桌边站起,对他打手语道:
“宋管家,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行李中找出拿锦缎包好的玉镯子,双手奉上,宋培风不愿收,林倦便硬拽过他的手,往他手心里塞,宋培风不敢松手,怕玉镯子掉在地上,这也随了林倦的愿,他见宋培风收了,才展开笑颜:
“当时你与紫莺姐成亲时我不在,这份贺礼你理应当收的。”
“在我心中,你早已就是我的亲人。”
“还有件事要说。”
宋培风拿着镯子,心中百转千回,见林倦要与他说话,他便侧耳倾听:“但说无妨。”
“家中能遣散的便遣散了吧,明日一早我也要去禀报大哥,把顾北筠吩咐的事情传达到,一切都得早做打算。”
宋培风点头,他深深地望着林倦,笑得温柔:
“好,都听你的。”
“要不,你也回老家去?带着紫莺姐?”
宋培风见林倦如此说,立刻摇头,握着镯子道:“我早已没有老家,也没有哪里可去,顾公馆就是我的家。”
连抗日时都躲在地窖里过来了,国内战事,他们还能怕吗。
林倦拧眉不语,只是略微担忧打起手语:“那到时,你跟我们一起走。”
宋培风点头,忽然想起手里还握着翡翠镯子,立刻要送回去,林倦后退一步,摇头。
见林倦坚持,宋培风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说:“代紫莺谢谢您。”
月明星稀,佟锦守在戚若甫的床边,如玉的面庞呼吸起伏正常,却怎么也不见醒,已昏迷数月,佟锦生怕戚若甫就这样一直昏睡下去。他顺势牵起在床边的手放在脸侧,轻轻地吻着,他想,他还没能为戚若甫育有一儿半子,怎么能让他们俩人以这样的方式分离,他绝不同意。
佟锦闭上眼睛就想起他与戚若甫成亲那日,晴空万里,他穿着特制的喜服,与戚若甫手牵手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满天白鸽从钟楼之上盘旋而过,玫瑰摆了一路,戚若甫坐在轮椅上,他半蹲在戚若甫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捧起他的脸,在众人的祝福下,吻了上来。
他忘不了那个吻,阳光混合温柔的味道,戚若甫很快放开他,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后面有人推着他的轮椅,两个人从红毯上走出教堂,马车停在门前等待他们,戚若甫不便起身,他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戚若甫顺势搂住他的颈脖,两人相识,一同登车,落座后,前面的马夫便催动马儿,两人朝身边的人摆手道别,佟锦一扭头就看见戚若甫在笑,他没能忍住,轻轻啄吻那双唇,试探地伸了舌头。
戚若甫不比寻常男子,晚宴设置得简单却不简陋,佟锦代他喝酒,两人最后搀扶着回到了房间,佟锦倒在床上,浑身都热,戚若甫撑着上半身正准备睡在佟锦身边时,炙热身躯便从后背靠了上来,他舌尖卷着耳垂,吻得黏腻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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