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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永落之湖(玄幻灵异)——阡陌上

时间:2020-08-20 09:27:14  作者:阡陌上
  “别说了,这不是真的。”
  “是的,奈良,徐老师就是坏人,是个可怕的怪物,本来看到你被契正挟持,就想救你,可是我不是契正的对手,结果就被契正斩了一只手施加报复,为了隐瞒自己也是个怪物的事实,就对你撒谎说是你的朋友下的手,这才是事实真相。”
  说到这里的徐老师抬起眼眸来望向奈良。
  奈良错愕地张着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契正……谁是契正……”奈良脸色苍白地道。
  “就是那个想要掐死你的怪物啊,你不知道么?七副族契正。”
  接下来,徐老师告诉了他谁是契正,什么是七副族契,以及异冷刺的其它手下,它们现在都已经来到现世,试图对人类世界施加残忍的报复和残杀,他们没有任何目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肆虐、暴行、毁灭……
  “可是为什么呢?”
  听到这些后,奈良依然笑着问。
  虽然表面上他在笑,也很镇定,但是这不并代表他的心里也是波澜不惊。忽然要接受这样一件事,任何人都不会若无其事的,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徐老师,您刚醒来,怎么就跟我说这些呢?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向外走去。
  徐老师看着他离开,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把要说的都说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都要等奈良自己去消化,等他消化完了,自然会得出结论,是接受还是不能接受这件事……
  门外,莫小羽和源思意已经在等着他了,刚才门没关,他们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能徐老师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听见的。对徐老师来说他们听不听见,相不相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奈良相不相信。只要奈良相信,那么其他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
  莫小羽看着奈良低着头,怔怔地出来,问:“奈良哥,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话吧?”
  奈良停住了脚步,没有说话。
  “他就是契正,却还撒谎说想从契正手里救你,难道他以为这样的谎言就能让你相信他么?”源思意道。
  就在这时,阿爆来了,看到他们站在病房门口,远远地站在那里,没有过来。
  奈良抬起头来看向源思意,道:“如果他就是契正,为什么不干脆承认自己就是契正呢?他已经说自己是怪物了。”
  “奈良哥,难道你……”
  正说到此处,阿爆走了过来,道:“因为他不想承认想要杀你的意图。”
  “不,我不相信,徐老师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且他一直对我很好,如果想要杀了我,早就杀我了!”
  就像让他相信他的妈妈想要杀了他一样,这种事怎么能叫他相信呢?
  所以,他宁愿相信徐老师的话,也不相信徐老师有要杀他的意图。
  “那如果我说你娘亲的死就是契正所为,你相信么?”阿爆突然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陷入在自己思绪里的奈良有点没有听清她的话。
  源思意和莫小羽亦回头惊讶地望着阿爆。
  阿爆望着他们道:“是的,没错,你娘亲不是因为生病去世的,而是被契正吞噬了魂魄而死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么?因为我拥有你的记忆,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却假装不知道,假装以为你娘亲是生病去世的,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听了阿爆的话,三个人陷入了静默。奈良痛苦地哽咽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把头埋了起来。
  “这是真的么?阿爆,可是就算是奈良哥的记忆,在他妈妈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热寂吞噬人类灵魂这件事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莫小羽不无怀疑地问。
  阿爆看着莫小羽,道:“因为奈良娘亲死的那天,奈良看到了徐老师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里,就算当时的他不知道,现在的他知道热寂的存在,再联系到刚才徐老师告诉他的事,难道还不能联系起来么?”
  “契正想杀他,为什么?因为他曾杀了他的娘亲,他一定是想从他们母子身上得到什么,只是第一次他杀错了人,奈良母亲身上并没有他所要的东西,奈良身上才有,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接近他,博取他的信任,就为了吞噬他的灵魂,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
  阿爆的话音刚落,奈良突然站起来,咆哮了一声:“别说了!”
  便转身向医院外跑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莫小羽反应过来,马上喊着奈良的名字追了出去。
  只剩下阿爆和源思意了,源思意面对着阿爆,看了看病房里的徐老师。
  此时夕阳西斜,病房里的光线暗沉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只剩下徐老师的一双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泽望着他们,是那样的诡异而妖娆。
  源思意仿佛看到了黑暗中徐老师在笑,在不堪一击的谎言面前,赤|裸|裸的真相摆在眼前,难道他不怕么?
  是的,他不怕。
  因为他早已在奈良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有毒的畸形的种子,渗透进奈良的血液,变成了他血液的一部分。
  “就算老师对你撒谎,也是不想伤害你。”
 
 
第84章 扭曲
  凌晨时分,一个人影来到医院,走进了住院区。
  走廊里悄无声息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当他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走到一扇病房门面前时,就停了下来,侧着身面对门上的透明玻璃窗,然后转头向里面望去。
  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病房后,他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脚上穿着布鞋的他踏在病房的水泥地上仍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衣摆长长的几乎拖拽到地上,丝绸质地轻柔地随着脚步的摆动而翻飞着,像暗夜里蔚蓝色的蝴蝶翅膀,轻轻扑打。
  病房里昏暗一片,只有唯一的一张病chuang的chuang头灯亮着,照亮了躺在病chuang上的人的脸。那正是徐老师。
  徐老师紧闭双眼,呼吸平稳,沉沉地睡着,仿佛并没有察觉来人。
  而来人走到他的病chuang前,背对着进来的门站着,一只胳膊弯曲着,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徐老师,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轻启薄薄的嘴唇,好似说了什么话,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徐老师便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是你?”
  看到来人,徐老师微微有一丝惊讶。
  来人仍旧用无声的话语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仿佛消失在一片真空中。
  但徐老师仍旧用正常人的声音对他说话。
  “你怎么来了?”徐老师问,看了看昏暗的病房,和窗户紧闭的窗帘,意识到这是深夜,方才道,“如果被谁看见,那就说不清了。”
  来人摇动的折扇停了下来,并用另一只手一点点地收了起来,扇尖握在另一只手里,静止不动。
  此时,所有的声音顿时湮灭,静得连睫毛眨动的声音仿佛都无限放大。
  不仅是声音,就连时间和空间都扭曲变形,整个病房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中,所有的一切都被不可控地吸入漩涡的中心点,行将消失。
  徐老师忽然跳了起来,爬下病chuang,匍匐在这人脚下,连连磕头求饶。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得手的!”
  “要我怎么相信你?”
  扭曲的时空中,他的声音才终于正常地响了起来。
  刚才还躺在病chuang上一脸坦然,甚至为来人的突然到来有些措手不及的徐老师,现在趴在地上犹如一只蟑螂一样,点头如捣蒜,毫无尊严可言。
  “手下当然会立刻把他杀了!哦不,杀不得,我会……”
  “杀不得?”这人反问道,是一个悠然的男声,仔细听还有一点小孩子气,就像是发育中的小男孩处在变声期,声带一半是粗犷有力的,一半则是尖细幼稚的。
  “是杀不得还是杀不了?”
  “当然是……当然是……”面对这个问题,徐老师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思考如何回答,仿佛答的不好,或者答错了,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一样。因此万般谨慎,不敢贸然回答。
  但是由于着急忙慌,思绪更加紊乱,方寸大乱,结果却是胡乱答来:“当然是杀得了却……却不能这样杀……”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几不可闻。因为在此人的压迫下,他已经变得对什么都失去了把握,内心极度惶恐,充满了绝望,甚至想到了死。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现在就是他的死期,这种面临死亡的恐惧贯穿他的身心,逐渐增强,变成一个确凿无疑的信念,就像面对生的信念一样,使他颤栗不止。
  他知道这不是由于太过恐惧造成的,而是这人把死的信念直接注入了他的灵魂最深处,使他相信死是必然的。
  “我不管你怎么杀,反正终究一死,是你死还是他死,这个决定权在你手中,也是你唯一能决定的事情。”
  说完,这人拂袖而去。
  转过脸后,走廊里的光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使他露出真容。
  这是一张平静的人脸,就像千万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如果真有什么不同的话,也许就是看似平静的脸下,却深深隐藏着一个扭曲的灵魂,事物在他眼里都变得扭曲变形,毫无例外。
  这张人脸就是良凉。
  “我仍旧怀疑我们之中可能有奸细。”
  羊洋深思着道。
  是奈良吗?还是另有其人?为什么那人要混入他们之中?目的是什么?
  他和晓项、面皮儿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他们家的方向正好是同一个,因此在分开各自回家前,有一段路是同路的。
  现在他们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中间是能让一辆车通过的机动车道,机动车道的两旁是人行道。由于人行道比较窄,无法使三人并行通过,因此羊洋和晓项走在前面,面皮儿则啪嗒啪嗒地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
  “你说七副族契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呢?”晓项揣摩着问。
  “七副族契是以契正为首的,我听蔷薇说,契正是老大,其余六个是他的部下,因此跟随他行动,他存在,那么其余六个也就存在,如果他死了,其余六个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他们是同气连枝,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羊洋道。
  “原来是这样……如果七副族是这样,七主族难道也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七主族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任何一个的强大程度都和契正差不多,甚至比契正还要强很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些都是蔷薇告诉你的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行者历来与热寂战斗至今,对于敌人内部或多或少总有些了解的吧。”
  “哦……”晓项沉吟着,没再问别的问题。
  然而这时,后面的面皮儿却突然问道:“要打败异冷刺,是不是只有先打败七主族和七副族?”
  羊洋回头望了他一眼,眉头紧皱,凝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是一个整体,要打败异冷刺,还可以以消除他的那些得力干将为方法,削弱他的实力,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七主族和七副族么?”这时,羊洋反而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面皮儿没有说话,晓项则摇了摇头。
  羊洋就继续道:“七主族和七副族其实就是异冷刺的衍生物,就像契正和他的六个部下的关系,他们是相生相息的,只要打败了他的得力干将,也就等于削弱了异冷刺大半的实力,到时再把他打败就容易得多了。”
  听了羊洋的解释,两人点了点头,明白了很多。
  暑假刚刚开始不久,外面的天气就格外的闷热了,知了在枝头鸣叫,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没有人会在高温的天气下到外面闲逛,有的只是晒得发烫的汽车,像铁皮怪兽一样在马路上呼啸来去。
  熬人的天气自然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焦躁起来,在家里吹着空调,一动也懒得动的奈良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就像一具尸体。
  莫小羽在旁边看着他,这几天除了晚上睡觉,她几乎都在奈良这儿守着,一方面是想陪陪奈良,给他打理一下生活上的事情,毕竟他现在如果没个人照顾,很可能就会饿死。
  奈良不想接受莫小羽的施舍,但是自己又没钱,实在拉不下那个面子,主动去找那家人要钱。
  本来那家人已经把他遗忘在了脑后,这要是万一他主动找上门去,他们会不会非但不给他钱,而且为难和羞辱他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毕竟奈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奈特的下场如此悲惨,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并非不是那家人的虐待造成的,所以他不想像奈特一样。
  不过低不下这个头,就意味着要饿肚子,还好总算还有一个像亲妈一样的莫小羽守着他,每天买菜做饭,把他喂得白白胖胖,毫不懈怠。
  对于莫小羽的付出,他的心里难免觉得亏欠,但是后来他想通了,认为人的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来日方长,他一定有机会报答莫小羽的恩情,以及回报她对自己的付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既然是朋友,困难的时候自然要互相帮助,这样才能相亲相爱,友谊长存,渐渐地他也就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况且就算让莫小羽不要管他,莫小羽也不答应啊,非要一天到晚守着他,这有什么办法呢?
  那索性就让她去好了,反正莫小羽除了叫他吃饭什么的,也基本不会打扰他。
  只是唯有一点不怎么好,那就是莫小羽除了忙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盯着他,视线一步都不离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不是被莫小羽监视了,别提有多别扭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拿了一块毛巾盖住自己的脸,眼不见为净,这样一来,哪怕莫小羽的目光再怎么扫射他,他都感觉不到了,也就不会浑身不自在了。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莫小羽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奈良哥,我觉得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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