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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叽送达请签收(近代现代)——云鹤锁朝堂

时间:2020-08-20 09:31:18  作者:云鹤锁朝堂
  他真的受不了傅宁看向他时,像见到穷凶极恶之徒事一样的目光。
  ——宁宁怕我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柳岑徽脑海中回荡,逐渐形成魔咒,时时刻刻发出对他的诘责。
  ......
  等到傅宁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诺大一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当他木然地转动眼珠,视线不可避免地停留在床头的桌子上。
  那里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透明小瓶子,瓶子里是几只千纸鹤,还有几枚星星,这些上面就是满满当当的各色糖果。
  透明瓶子旁边则是几块小点心,点心的卖相并不是特别好,扭曲的样子甚至有些感人。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吸引了傅宁注意力的,是这些东西旁边的一张卡片。
  卡片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颜色,最纯挚最孩子气的画法,最终拼凑出几个大小不一的字——
  “给最亲爱的宁宁,对不起。”
  正在傅宁茫然地看着那一推东西的时候,只听“喵”得一声,他眼前一闪,小白拖着笨重的身体,用极其不符合体重的身姿,一跃窜上了病床。
 
 
第66章 做你独一无二的骄傲
  病房里,缩在墙角的小人挑着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猫咪头上轻戳。
  小白的脑袋被戳的连连后仰,可即便是不舒服极了,也不见它有跑开的意向。
  在傅宁又一次不小心把手指间戳进小白嘴巴里,小白“喵呜”一声,尾巴一翘,终于炸毛了。
  只见小白晃着尾巴,一步一颤地爬上傅宁的腿,又抬起两只前爪,不偏不倚地抱住傅宁的手腕。
  “喵喵唔——”小白奶声奶气地叫着,叫两声在傅宁手腕上舔一下,不过片刻就把傅宁手腕舔得一片湿濡。
  傅宁愣愣地任由小猫在他手上动作,眼中似有疑惑,但很快沉寂下来。
  几分钟过去,在小白又一次“喵呜”后,傅宁嘴角轻颤,只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然后极其相似地模仿:“喵呜?”
  小白仰着毛茸茸的脖子:“喵?”
  “喵——”
  “喵喵喵?”
  “喵喵喵!”
  傅宁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每当小白叫一声,他紧接着就学,学的惟妙惟肖,不一会时间,整间病房里就全是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而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也终于出现点点笑意。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里。
  柳岑徽靠在床头,旁边坐着一个一身工作装的中年女性。
  韩琳过来有半个多小时了,除了最开始的寒暄,后面就只剩下柳岑徽一个人说话。
  她是柳岑徽的心理医生,跟了柳岑徽近十年,中途无数拉锯战心理战,却是第一次遇见对方如此坦诚地跟她谈话。
  还记得两个月前,韩琳难得接到柳岑徽电话,听见对方询问最新的药物,那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她手里这位最难缠的病人,病情似乎要出现突破口。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要知道,当年柳岑徽从火海中逃出来后,第一时间就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可这么多年过来,面对韩琳的关心询问,他的回答十之八九都是随口应付。
  韩琳也知道他的话不可信,偏偏也没有办法让柳岑徽说真话。
  直到今天,柳岑徽亲自给韩琳去了电话:“您好,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跟您见一面......帮帮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忽略韩琳接到柳岑徽求救时的震惊不谈,她当即推了后面的几个预约,问清楚地点,马不停蹄地赶来。
  事实证明,当病患开始配合的时候,许多心理问题也暴露出最真实的面目。
  柳岑徽目视前方,偶尔闭闭眼睛,只有嘴巴一直开开合合。
  “......我认命了,母亲说得对,我就不该活着,父亲觉得是我抢了他的公司,母亲觉得因为我才害得她爱人丧命,爷爷还好,毕竟我这样的赚钱机器,对柳家实在太妙了,可惜这几年,我不怎么听话了。”
  “人人都说,柳氏总裁天纵奇才,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可谁又能知道,我是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疯子,是个丑八怪,是个烂人!”
  “我这样一个烂人,怎么能配得上宁宁呢?”
  谁能想到,堂堂柳家最年轻的家主,柳氏总裁,所持财产在全世界都能排的上名号的男人,他的童年从不美好,乃至此后小半生都一直......自卑?
  他在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乃至质疑活着的价值。
  柳岑徽找不出他存活的原因,甚至找不出心之所念,几度要自我放逐。
  这么多年,他每一天的呼吸都是浑浑噩噩的,看似清醒,可一举一动都在为了别人。
  为了家族的企业,为了那些靠他吃饭的员工,为了各种各样的期望要求渴盼,却从来没有为过自己。
  直到有一天,一个懵懂的傻小子跟他说:“我会疼你对你好哒!”
  就像平静的海面投入一枚石子,哪怕细微得几乎让人忽视,可还是在海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柳岑徽那时候才知道,或许真的会出现一个人,是不带任何利益关系的,只单纯因为他这个人,这个个体,而对他倾以真心。
  曾经他也怀疑,傅宁的天真善良都是别人教的,都是带着目的地讨好。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怀疑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日久见人心,他不相信,傅宁这么长时间的真诚,会是假的......
  柳岑徽面上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他扭头和韩琳对视:“......你肯定不知道,宁宁他有多好!”
  韩琳一愣,咽下这一大碗狗粮,顺从地点了点头:“是,您先生特别好。”
  有了应和,柳岑徽满意了,他继续讲述:“虽然人人都说傅家大少爷是个傻的,可我觉着,宁宁真是再聪明不过了,他真的太厉害了,能过目不忘,生动,可爱......就算是不听话气人的时候,都让人舍不得吼他。”
  “要不是宁宁帮我,我肯定就一辈子待在轮椅上了,都是多亏宁宁鼓励我,可是昨天晚上我、我控制不了,我伤害了宁宁......宁宁怕我。“
  到最后,是他亲手把这份真诚毁了一干二净。
  宁宁怕我。
  柳岑徽说着说着,身体突然一颤,他的瞳孔逐渐涣散,嘴角颤了又颤,重复说:“宁宁怕我......”
  韩琳听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见柳岑徽真诚的剖白,内心震撼早已无以言表,嘴巴微张,愣愣地。
  直到柳岑徽似是嘶吼着再次说:“他怕我,他怕我!”
  韩琳这才猛地回过神,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柳岑徽像是突然被拯救的亡命之徒,一下子转过头来,双眼赤红,声音低哑。
  韩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柳先生说错了。”
  “哪里有错?”
  “您十分优秀,我见过那么多人,您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哪怕有点小小的瑕疵,但也是瑕不掩瑜。”韩琳肯定地说,“而您的先生,他也只是一时受了刺激,绝对不是真心害怕您。”
  “就算您先生现在很害怕,但您不会放任这种坏情况持续下去对吗?”
  “是的,我不会。”柳岑徽下意识地点头,“我不能让宁宁怕我......”
  韩琳循循引导:“我会帮助您,您只是有一点小毛病,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到时候,您的先生也不会再畏惧您了。”
  “甚至说......您有想过,治疗您脸上的伤疤吗?”韩琳轻声引诱,“把您脸上的烧伤祛除,以后和您先生出去的时候,再也不用带着面具。”
  “人人都会羡慕您和您先生的郎才郎貌,都会赞美祝福你们......”
  “祝福我们?”柳岑徽有点不敢置信,他用气音反问。
  “是的,祝福你们,对你们说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韩琳肯定道。
  这样的设想才提出来,柳岑徽顿时就被吸引了,他眯起眼睛,好像看见了那样美好的未来,实在让人心生向往......
  夜。
  静悄悄的医院走廊里,一道人影缓缓滑过,一路走进隔壁病房。
  月光透过窗子,在病床上洒下大片浅淡的金芒。
  傅宁睡得很沉,小白窝在他胸前,一人一猫一起陷入梦乡。
  柳岑徽轻车熟路地放缓脚步,一点点地挪到傅宁身前,他微微弯着腰,贪婪地看着傅宁的睡眼。
  许久过去,他倾身上前,在傅宁耳侧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只听柳岑徽说:“宝贝,我会成为你的骄傲。”
  那种出门在外,每个见到的人都会赞美他们的般配,羡慕他们的合拍,而不是惋惜着说:“那么俊的男孩,怎么就找了了疯子呢,还是个丑八怪......”
  柳岑徽心想,宁宁一直在变好,一直在勇敢地向前,他也不能再沉溺于过去,在那些黑暗沼泽里徘徊不前,从站起来开始,要一点点地追上傅宁的脚步才好。
  他说着,又重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着:“给我一点时间,宁宁,我会做你独一无二的骄傲。”
  ......
  后面两天,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行进,又好像恰恰相反。
  当一天夜里,傅宁光着脚跑出自己的病房,悄声摸进柳岑徽的房间里,再磨磨蹭蹭地爬到床上,娴熟地钻进柳岑徽怀里,最终找了最舒服的一个位置,歪着脑袋沉沉睡去。
  柳岑徽才从傅宁病房回来不久,那一刻,他抱着怀里温热的人体,心脏跳动的频率一度超出正常限度。
  他完全没有料到,在经过那一夜的荒唐后,傅宁还愿意钻进他怀里......
  但不论傅宁夜里对柳岑徽表现的多么亲近,等他再醒来——
  只要柳岑徽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有动作,傅宁立刻就能躲着、尖叫着、抗拒着。
  柳岑徽夜里刚升起的一点庆幸,在白天瞬间被打散。
  而更重要的是——
  傅宁不说话了。
  不管是面对陈伯小白,还是医生护士其他,包括柳岑徽在内,傅宁再没有对他们说过一个字。
 
 
第67章 xx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柳岑徽的耐心在傅宁面对他的接触,又一次崩溃尖叫时,彻底告罄。
  前一天夜里,傅宁一如既往地溜进隔壁病房,熟练地窝进柳岑徽怀里。
  在柳岑徽看来,已经持续了三天的同床共枕,怎么也该消弭一点傅宁对他的抗拒。
  偏偏这天清早,柳岑徽先醒来,只是打算下床去给傅宁带些早点,却在不经意间把傅宁碰醒了。
  随着傅宁的目光聚拢,他刚看清身前人的模样,下一秒就迅速坐起来:“啊!”
  一声急促的叫声后,傅宁连滚带爬,很快就爬到了床脚,和柳岑徽距离最远的地方。
  然后他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柳岑徽的目光活像一个大怪兽:“啊......啊!”
  被那样的目光看久了,柳岑徽心下一痛,但随着他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脚,傅宁顿时做出更瑟缩的举动。
  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抗拒,总算将柳岑徽的忍耐逼到极限。
  “傅宁,你不能这样......”柳岑徽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他无可奈何地抓了一把头发。
  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柳岑徽猛地扑上前,赶在傅宁逃离前,一把将人抓住:“别动!”
  “啊啊啊!”傅宁哑声尖叫着,一直想往后面退。
  只是这一次,柳岑徽受够了他的惧怕,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不许走,你想走去哪?你是我的,你哪里都不能去!”
  回应他的,照旧是傅宁不停歇的尖叫。
  当这份抗拒持续蔓延,始终不见停息的尽头,柳岑徽毫无意外地落败了。
  此时此刻,傅宁发出的每一点声音,都能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个稻草。
  只见时间缓缓流淌,柳岑徽脸上的凶狠逐渐消失,换上难以掩饰的颓败。
  “宁宁,你不能怕我的......”他声音低沉,虽然还是用力地禁锢着傅宁的双手,却近乎哀求地说,“求求你了,宝贝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不能怕我。”
  “只有你喜欢我,你不能放弃这份喜欢。”
  柳岑徽不知说了多少遍“不能不能”,就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却未注意到不知何时,傅宁已经停止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
  直到柳岑徽再一次说出:“宁宁,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宝贝。”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见傅宁的脸突然凑过来,他伸出舌头在柳岑徽侧脸上轻舔了一下:“不......哭。”
  几天没有说话的嗓子初一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干硬,这份干硬也掩盖了傅宁声音里的慌乱。
  “什么?”柳岑徽不解。
  傅宁把手从柳岑徽的禁锢中抽出来,一把拍在柳岑徽脸上,然后就是毫无章法地擦拭:“不哭......灰灰,不哭!”
  柳岑徽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只觉得脸上湿濡一片。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我哭了吗?
  傅宁把上半身伸得很直,费力地往前挣着,薄瘦的小爪子在柳岑徽脸上左一下右一下,不一会儿就把人家弄成花猫脸。
  可柳岑徽早就没心思管他脸上如何了,只听傅宁一直在说:“不哭,灰灰不哭。”
  傅宁说话了。
  “宁宁......”柳岑徽心下一动,实在忍不住了,反手把傅宁紧紧地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原谅我吧,宁宁别再怕我了。”
  傅宁顺从地把下巴磕在柳岑徽肩上,耳边全是一些沙哑的忏悔。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分不清柳岑徽在说什么,但他始终有着一点坚持:灰灰不能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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