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且帅】:什么时候有空啊,约个饭?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
宋时熠刚好低着头,也看到这句,他皱了下眉,扭开头看书。
简宁看他一眼,低头回。
【Champion】:行啊,但是我现在在夏令营,得周末才有空
【有钱且帅】:什么夏令营啊,你也不喊我,我再也不是你最爱的小竹马了
【Champion】:……滚,别恶心我
【Champion】:喊你来干嘛?自取其辱吗?数竞夏令营
【有钱且帅】:哦,那还好你没喊我
【有钱且帅】:那明天中午行吗?你们夏令营在哪啊?我去接你?
简宁发了个定位过去,随后他们又定了一下吃饭的地方,才放下手机开始写题。
*
容师大在容锦市南面郊区的大学生,为了方便简宁行动,楚业特地把约饭的地方定在了大学城附近一个商业广场的火锅店。
哪怕是夏天,火锅店的生意依旧很火爆,店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简宁刚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找到位置坐下点完菜后,楚业促狭地朝他挤眉弄眼:“你怎么不把十一也喊过来啊?”
“我和他很熟吗?你和他很熟吗?”简宁莫名其妙地看他。
楚业清了下喉咙,有些八卦:“我闻道你身上的信息素味了,别告诉我是不小心沾的,今天周六你也接触不到他啊,怎么沾的,总不能你在他那睡了一个晚上吧?”
简宁正在喝服务员端上来的柠檬水,乍一听到他这么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一样,被狠狠呛了一下。
楚业见状手忙脚乱地递纸巾:“你怎么回事啊?喝水也喝不好?”
他站着,弯腰往前倾,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后,他恍然大悟地笑了一下:“宁宁,你知道你每次特别慌的时候会怎么样吗?”
简宁强忍着咳,蹙眉抬头,等着对方继续说。
楚业避而不答,用确认的语气道:“所以你真的在他那睡了一觉?”
“是又怎么样?”简宁理不直气却很壮,“他那个Alpha脆弱得很,淋了场雨就感冒发烧了,我大发慈悲才留在他那照顾的。”
简宁特地省去了自己被褥床铺被雨打湿这个前提。
楚业有些感动:“所以十一还在生着病,你还出来陪我吃饭,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简宁冷酷地打击道:“不是啊,他感冒早几天就好了。”
“那你身上怎么还沾着他的信息素啊?”楚业立马变了脸,直言不讳。
简宁皱眉,犹豫着要怎么编:“因为他持久?”
楚业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瞎编。
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简宁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云淡风轻地说:“因为他又标记了我呗!”
楚业有些疑惑:“你发情期又到了?有这么快吗?”
简宁老实说:“不是我,是他易感期到了。”
楚业表情更加小心翼翼:“你被日了?”
简宁大怒:“你才被日了!”
周围的桌子喧闹声很大,虽然大部分人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偷偷扭头看过来。
简宁:“……”丢人。
楚业贼笑:“我是Alpha,只有日.人的分。”
简宁冷笑一声:“呵。”
楚业还挺好奇的,追问道:“说说,说说。”
“说什么?”简宁不耐烦地皱眉。
楚业:“十一易感期呗,你不会一直陪着吧。”
简宁又有点心虚:“也没有一直吧?我中途还有去上课呢!”
楚业:“……”
难道还要我夸你热爱学习吗?
楚业难以置信:“这样都没日.你啊,十一他是不是不太行?”
他自己也是Alpha,易感期里什么状态最是了解,所以乍一听到简宁的说法不太敢相信。
“那说明他人好,自制力强,你懂吗?”简宁直接忽视了宋时熠易感期最后一天的羞耻情况,不太想继续讨论这个奇奇怪怪的话题,于是问,“你易感期什么样的啊?也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吗?”
虽然生物课上曾经说过不少Alpha在易感期内的症状,确实也有一部分Alpha会性格大变,但大部分都是不暴躁的会变得暴躁,暴脾气的会更加暴躁。
宋时熠那种,直接变成作精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道为什么,那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仔细想想还是挺可爱的,这几天宋时熠脱离了易感期,又恢复成以前冷冷的很欠揍的模样,但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简宁很快回神,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不仅没产生ptsd,反而还觉得不习惯了?
他冷着脸,灌下一大杯冷水。
楚业想了想:“我易感期就还好吧,除了脾气暴躁了一点以外,就是想吃还有想睡觉,所以我一想和人吵架,就会找你。”
简宁:“?”
他怒极反笑:“滚!”
楚业大笑,言归正传:“每个Alpha易感期表现都不太一样吧,我们班之前有个人在学校来了易感期,那节刚好是生物老师的课,他外号叫地中海你知道吧,而且年纪比较大,口音也很重,他说话我得反应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我们班同学都不太喜欢他,那个Alpha听了半节课没忍住直接把自己的桌子踹翻,然后当着地中海的面逃课了。”
简宁边涮菜边笑:“我知道,他给我们班带过课,我觉得他讲课挺好的,就是不太容易听懂,然后呢?”
“但是易感期嘛!只要不是太大的错就能糊弄过去,地中海想罚他检讨都不行。”
两人聊着天,愉快地吃完一顿饭,简宁也没着急回去,而是和楚业一起去其他的店里逛了逛。
简宁在世纪广场三楼的一家店里买了一盒航母模型,盒子上的图案和他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似乎是最新款的。
下楼到一楼准备离开的时候,简宁又顺路去旁边的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一杯三分糖的多肉葡萄和一杯无糖的乌龙茶。
楚业熟练地接过乌龙茶:“虽然我不太喜欢喝无糖的,但既然你买了,那我也可以将就一下。”
简宁无情地抢夺过来:“我买给宋时熠的,你别将就了。”
楚业:“?”
他觉得他彻底失去了一个发小,太特么残忍了,天降都这么凶残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获得[好人卡]*1
十一:控制力太好也不行,还不如直接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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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骚话说尽,一看好感进度条0.01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十一 不行#
第46章
和楚业在世纪广场前的空地上分开, 简宁一只手拎着模型盒子,另一只手拎了两杯奶茶,满满当当地回了容师大。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学校周围都没什么人。
学校门口似乎是在修路, 笨重的机器发出扰人的噪音,车站离机器大约只有两百米,刚下车他差点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当场去世。
他只好拎着大包小包绕路从侧门进了学校, 本想先把东西放回自己的宿舍里, 但一个走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跑得太勤快了, 居然直接走到了宋时熠的宿舍门口, 甚至还敲响了门。
房间里的人很快出来开门, 在看清门外的人后, 宋时熠面若冰霜的脸上露出稍许的惊讶, 但很快又被掩盖过去。
“才回来?”
宋时熠淡淡地开口, 听不出明显的情绪,但像极了丈夫独自出门, 被留在家的小娇妻终于等到丈夫回来的抱怨口吻。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
简宁脱口而出:“你抽烟了?”
宋时熠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你想管我?”
简宁愣了一下,误以为对方不想被管所以才这么呛他, 组织了下语言, 心情莫名地变得糟糕:“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听就算了。”
他干脆撇开眼,语气里透着烦躁和自暴自弃。
他真的是闲得慌,才管这么多。
这一回愣住的人轮到宋时熠,男生反思了一下刚才说的话,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想管我吗?”
简宁看向他:“啊?”
宋时熠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语气又轻柔很多:“如果你想管我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抽烟了,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温柔,带着一点商量的语气,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简宁觉得走廊似乎不大通风,夏日的暑气在狭窄的过道里热得让他脸上都发烫了。
“我干嘛要管你?”简宁眨了下眼睛,清清嗓子别扭地说,“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地管一下好了,以后别抽烟了。”
他目光落在地上,不太敢抬头看宋时熠的表情。
直到眼前突然一亮,屋里的灯光毫无阻拦地照出来,他抬头才发现宋时熠已经默不作声地进了屋,只留下半掩着的房门。
简宁不太高兴地皱眉,他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可那不是他让说的吗?哪有迁怒的道理啊,而且还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就这么把自己丢在门口。
他火得厉害,刚准备回自己的宿舍,宋时熠又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简宁定神一看,才看清宋时熠拿着的是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只不过半秒后,宋时熠无奈地说:“本来想给你的,不过你好像拿不下了。”
少年双手都拎着东西,看起来似乎腾不出手接他的烟和打火机了。
简宁没好气地朝他龇了下牙:“我嘴巴还空着呢,不如给你叼着好了。”
宋时熠轻笑一声,让开位置:“你先进来吧。”
简宁这才进了房间,将双手的东西放在书桌上,然后将那杯无糖乌龙递过去:“给你带的,就当给你漱口了。”
“好。”宋时熠将乌龙茶接过来,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耳畔的低吟。
房间里浓重的烟味让人窒息,简宁嫌弃地皱眉,走到床边,刷地一下把窗户拉开,问:“你好好的怎么又抽烟?心情不好?我今天都不在,应该不是我惹的你吧?”
宋时熠:“当然不是。”
对方干脆的语气成功取悦到了他,简宁眯起眼睛笑:“既然你都让我管了,不如和我说说?反正也没什么比你易感期更丢人的事了吧?”
说到易感期,宋时熠顿了顿,装作不太想听的样子:“易感期的事,以后就不说了吧。”
简宁幸灾乐祸:“现在知道丢人了?”
宋时熠沉吟一声:“……嗯。”
“你说,我要是告诉别人的话,你会不会更丢人?”简宁兴致勃勃,仿佛抓住了什么大把柄。
宋时熠似乎很为难地皱眉,随后大拇指扣住三根手指,朝他伸出小拇指道:“替我保密好吗?条件你随便开。”
简宁诧异地挑眉:“真的假的?”
宋时熠点头。
简宁笑得和狐狸一样,伸出小拇指扣上去:“那说好了啊,我要你做什么都不许反抗。”
宋时熠:“嗯。”
“那先喊声哥哥吧。”简宁得意极了。
宋时熠顿了顿,手上都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开口妥协:“哥哥。”
“再喊一声。”
宋时熠无奈地动了动嘴,倒是没有再喊一次:“别了吧,下次。”
“啧。”简宁闹爽了,也就不再和他计较,“既然这样,我勉为其难给你保密好了。”
两人小拇指缠绕一起,随后大拇指紧贴一秒。
宋时熠带着淡淡的笑,全程盯着简宁,一点没有“小秘密”被人发现的窘迫。
他本来也没觉得易感期的反应怎么样,只是觉得能拥有共同的小秘密,而且还是他的秘密,能让两人关系更近一步,也不是什么坏事。
拉完钩,简宁自然地垂手松开,又问:“所以你之前怎么了?现在能说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宋时熠轻松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我继母进入待产期了,我爸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去看她,我拒绝了。”
听到又是宋俊阳,简宁胸口的怒火又起来了,直到听到对方说拒绝了,才又平静下来。
简宁挑眉:“然后他又骂你了?”
宋时熠:“我挂了。”
简宁解气地笑起来:“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的亲生孩子即将出生,对于那个家来说,宋时熠已经算是多余的了。
宋时熠倒是不怎么在意,语气淡淡的,仿佛这个重大决定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似的:“我想等成年的时候,把户口迁出来,再断绝关系。”
简宁皱了下眉,虽然他也觉得断绝父子关系是最好的选择,但宋俊阳显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光是那天晚上指着宋时熠破口大骂的样子就能看出对方有多要面子,被亲生儿子要求断绝关系这种事仿佛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太丢人了,对方肯定不会同意。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好办啊。”
宋时熠垂眼,唇角勾了一下:“只要我大学考到外地,能迁出户口了就行。”
等到他满十八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成年的监护了,虽然血脉上的关系无法断绝,但只要户口脱离原籍,宋时熠和宋俊阳也就再没牵扯了。
他算的那么清楚,简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种成熟和清醒不是天生就与生俱来的,而是吃了太多的苦后,一点点地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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