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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亿贝利！”
“两亿五千万贝利！”
“三亿！”
克洛克达尔也喊价道，这是他目前为止可以动用的所有积蓄了，在喊价时他看了一眼教授，确认对方并没有打算与自己竞拍时，内心大大地松了口气，感激着莫里亚蒂教授没有出手竞价。
拥有整个彭格列和那些数不清私产的教授到底有多少财富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数字都无法计量的庞大。
竞拍逐渐白灼化，不过当竞拍数字抵达了八亿贝利的高价之后，出价的人便少了许多，只剩下两个包厢还在不断竞拍着。
“九亿贝利！”
一个包厢出价。
克洛克达尔咬了咬牙，数额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预算，但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液态水晶落在他人的手中，却又让他十分不甘！
就在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咬着雪茄时，教授忽然从他的手中拿过了叫价器，按下了一个数字。
拍卖台上正喊着：“九亿贝利一次、九亿贝利两次——等等！鸢尾包厢的客户再次出价了！他出的价格是——十二亿贝利！！”
“十二亿贝利！！还有没有客人出比这个更高的价格？！”
拍卖师声嘶力竭地喊着，他满脸通红，恐怕也是十分兴奋，毕竟目前为止十二亿贝利是他经手的卖品中最高的价格了！
“我对这个液态水晶有些兴趣。”
面对着克洛克达尔愕然的眼神，莫里亚蒂教授微微地笑了笑。
“那个一直在竞价的包厢，里面恐怕坐着的是海军的人吧。我听说了，海军组建了一个科学技术部门，正到处搜集着能原材料。”
莫里亚蒂教授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重磅的情报。
克洛克达尔咽了咽喉咙，彻底打消了对液态水晶的打算。
海军也盯上液态结晶也就罢了，他毕竟是海贼，与海军对立就是天然的立场冲突，然而如果莫里亚蒂教授对液态水晶有兴趣，那就不是他可以染指的东西了。
不过这一次来也不算是空手而归，除了那颗恶魔果实以外，莫里亚蒂教授还买下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些都归了克洛克达尔——而另一部分，恐怕是属于那只粉色火烈鸟多弗朗明哥的。
在出了十二亿贝利这个价格之后，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格了，最后液态结晶落入到了莫里亚蒂教授的手中。
用来支付的当然不会是纸币——十二亿贝利的纸币加起来重量可不轻，垒在一起都能砸死一个人了。
所以莫里亚蒂教授使用的是掌机中带着的支付功能，就算离开了瀛洲岛，在外面拥有二维码的店铺里一样也可以使用。
拍卖会结束后，莫里亚蒂教授与克洛克达尔从包厢中的另一侧暗门离开，但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莫里亚蒂一看对方的面容，便笑了起来：“是你们啊。”
波酷拉皮卡看着莫里亚蒂教授，淡淡道：“你果然来了。”
“我当然得来。”莫里亚蒂教授轻笑着点了点头，“瀛洲真是太像蓬莱了，怎么可能不来？”
波风水门冷冷道：“既然你有胆量出现在我们面前，想必也做好了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
“看来今日的压轴是你拍下了。”
酷拉皮卡的目光扫过莫里亚蒂手中提着的盒子，微微地皱眉。
“嘛，毕竟武器这种东西，在这个世道没有人会嫌少。”
莫里亚蒂淡淡回复道。
“不过看你们的模样，大概也不是为了与我叙旧的吧？哦呀，这不是伊万科夫女士么，看来今天的确是一个适合重逢的日子啊。”
伊万科夫眨了眨眼，坦然道：“虽然人家此刻的心几乎要悲痛欲绝了，但那液态水晶不能落在你这样危险的人物手里啊——莫里亚蒂教授阁下。”
克洛克达尔早在发现他们的去路被这三人拦住时，便已经准备好了战斗，只等莫里亚蒂教授一声令下了。
莫里亚蒂教授短促地笑了一声，明明目前的状况应当是他在劣势，却仿佛胜券在握一般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猫头鹰手杖。
“酷拉皮卡，水门君，你们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你们面前呢？”
莫里亚蒂教授的双眼在帽檐之下露出冰冷的目光：“我的底牌，可远远不止一张啊。”
在莫里亚蒂教授这句话落地后，克洛克达尔便化身为沙尘暴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伊万科夫与波风水门袭去！
而酷拉皮卡也发起了攻击，他右手的锁链犹如灵活的银色闪电一样在地上蜿蜒曲折地向着教授袭去，只是那迅捷的锁链却被抬起的猫头鹰手杖杖尖给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徒劳地挣扎着。
“到我身边来，艾尼路。”
随着莫里亚蒂教授的这一声呼唤，远处的电闪雷鸣正飞快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而来。
浑身带着雷电的金发少年从天而降，他把莫里亚蒂教授护在身后，目光凶狠地瞪着试图伤害教授的敌人。
艾尼路被莫里亚蒂教授从空岛带走后，身上从头到脚都被捯饬了一边，不管是发型、衣着、还是武器，都由与彭格列紧密合作的保护伞公司进行了量身定制，使得他即便年幼，也看上去华贵而威严。
“教授！你没事吧？！”
艾尼路的周身时不时地随着他情绪波动而蹿出蓝紫色的电流，在确定莫里亚蒂安然无恙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把他变成了你的‘Pet’吗？”酷拉皮卡的面容冷冽起来，“你到底要玩弄多少人的人生才满足？！”
“年轻人不要这么容易动火，不然会很容易忽略掉重要的信息。”
莫里亚蒂教授依然优哉游哉地说道，艾尼路直接朝着酷拉皮卡袭去，响雷果实自带的迅疾速度让酷拉皮卡战斗得十分棘手。
莫里亚蒂站在一边观看着这一场能力与忍术齐飞、电光与锁链碰撞的混战，仿佛事不关己般地旁观着，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莫里亚蒂——你疯了吗！！”
直到千手柱间的声音带着愤怒从天而降，从地面上冒出的木遁阻拦下了正在激战的众人，他牙根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冒出愤怒的火焰。
“——你居然制造出了T病毒？！”
第58章 T病毒（大修）
面对着千手柱间的质问, 莫里亚蒂教授的神色依然没有一丝改变：“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呀，千手柱间。”
他看着脸色深沉肃穆的黑发忍者，微微地笑了起来：“不过我还以为你见到我的时候，会先问一问斑的情况呢。”
“斑的事我等会再问你的！”千手柱间气势汹汹地说道：“现在先解决T病毒这件事！”
虽然伊万科夫、克洛克达尔与艾尼路不太明白T病毒是什么, 但是从他们的言语与神色之间也能够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
酷拉皮卡脸色也很不好, 他低声询问道：“T病毒没有在这里泄露吧？”
千手柱间摇了摇头, 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闪着幽幽蓝光的玻璃试管：“没有, 我在发现T病毒时便马上保管起来了。”
那玻璃试管瓶口密封得很紧，除非用特殊的方式否则是打不开的。
在看到完好无损的试管时，蓬莱方的三人都发出了长松了口气的吐息声。
【草, T病毒！教授不会真的打算在海贼王的世界搞出丧尸狂潮吧？】
【有内味了有内味了！末日搞起！】
【那是货真价实的T病毒吗？！】
【感觉我这不是在追直播, 是在追大型悬疑连续剧啊！】
【不不, 我觉得这不是悬疑连续剧, 是权谋剧！】
【没人抱走酷拉皮卡吗, 那他归我了！】
【那我抱走主播的乔乔好了, 有了本体岂不是啥都有？】
直播间里在口花花, 而乔书亚在这个地方声情并茂地演着戏。
在确认装着T病毒的试管完好无损时, 蓬莱之人目光不善地盯住了莫里亚蒂教授。
“你疯了吗莫里亚蒂？T病毒这种东西来到世上就是祸害！你想毁了全世界吗？！”
酷拉皮卡厉声呵斥道。
他的右手微微抬起，银色的锁链蓄势待发地微微摇晃起来。
“T病毒可不是我制造出来的, 不过是我在这片海域找到的一个, 非常有才华的科学家研制出来的。”
莫里亚蒂教授很是平静, 他的目光看着酷拉皮卡手中的锁链, 继续说道：“而我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思路而已——况且, 手下的人太过能干, 也并不是我的错吧。”
“你这是偷换概念。”
千手柱间上前一步冷冷道：“你应该很清楚，T病毒到底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东西！”
“危险？那也得看是在谁的手中使用。”
莫里亚蒂教授不以为然。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这只试管的吗？”千手柱间却是不理会莫里亚蒂教授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方才有一群海贼拿着这只试管找到了拍卖场, 想要在下一次的拍卖会卖出T病毒。”
“他们说，这是保护伞公司最新研制的秘药，可以数倍增强人类的体质、速度、力量、甚至赋予他们不下于恶魔果实的超能力，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秘药。”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有错。”
莫里亚蒂点了点头，赞同道。
“你是故意让他们偷走的吗？为了试验药性？还是为了毁灭世界？”
酷拉皮卡发问道。
莫里亚蒂教授只是笑了笑，看着金发的锁链手缓缓道：“我不会在你的面前撒谎，只因为那毫无用处——没错，是我故意让他们偷走的。”
“但这并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是为了拯救世界。”
伊万科夫、克洛克达尔与艾尼路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静静地听着教授与蓬莱之人的对话，屏住呼吸汲取着无人知晓的秘辛。
“你们应当比外面的人更加清楚，T病毒如果运用得当，会有多少人摆脱弱小无力的自己，获得足以在这个乱世里生存下来的力量。”
“对于那些弱者而言，我可是帮助他们的救世主，不是吗？”
“——你对艾尔达的人民，也是这么看待的吗？！”
伊万科夫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
“艾尔达啊……”
莫里亚蒂教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一开始的确是想拯救他们的——用那套理念。”
“但是在这个世界，光有理念是行不通的。”
“这里的强者与弱者是两个极端，一个强者便能毁灭住满弱者的岛屿，就像是捏死一只鸡一样简单，这样的存在天然就带着傲慢，不管怎么宣扬他与弱者是同样的物种，恐怕也毫无效果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弱者变强，再赐予他们平等的恐惧与绝望——酷拉皮卡，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类这种生物只有在面临绝望、濒死奋战时，才会展露出最高洁、最无私、最英勇的品性。”
“——他们才会进化，从痛苦中学习到，唯有团结在一起，才能生存得更好。”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伊万科夫皱紧眉头大喊道。
“你这样根本不是在拯救世界，你所做的根本只是在破坏世界！”
莫里亚蒂微微地笑了起来：“我想要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他将目光扫过了伊万科夫、克洛克达尔与艾尼路，淡淡道：“接下来不是你们现在该听到的东西了。”
在这句话音落地后，他们忽然觉得非常地困，明明想要努力睁开眼继续听下去，然而却还是徒劳无力地朝着睡梦的深渊滑去。
噗通三道倒地声响起，那三人已经熟睡不醒了。
莫里亚蒂在把无关的三人催眠后，才缓缓开口道：“他不能做的事情我来做，他无法做的事情我来替他效劳，‘义人得脱离患难，有恶人来代替他’——不管是我本身也好，我布下的那些棋子也好，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驱使的。”
酷拉皮卡仿佛已经化身为冰冷的石像，他的下颌为了控制住自己激烈的情绪而绷紧起来：“但你从没有问过主公想不想要这个，也不曾问过你盯上的那些棋子的意愿！”
“我只是遵守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已。”
莫里亚蒂的口吻也冰冷了起来。
“如果主公不想要的话，那就让他亲自来阻止我吧。”
“至于那些棋子……强者支配弱者、弱者被强者支配，要怪便怪被我选中的棋子为何这么弱——从这一点来看，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吗？”
气氛紧张不已、一触即发，看得直播间的弹幕们都担忧起来。
【在这里战斗的话，瀛洲岛会被摧毁的吧？】
【明明是教授一vs三，我居然还在为蓬莱方担忧……】
【毕竟教授是幕后黑手嘛，说不定能够制住教授的只有主公了！】
【而且教授的精神系攻击应该克制他们几个吧？】
【思维覆写……恐怖如斯！】
而直播间也有弹幕对于教授方才的话提出了异议。
【等下，之前分析不是说教授是打算把罗杰拿去代替主公，怎么这里的‘恶人’又变成他自己了？】
【这题我会！对于教授来说，恐怕除了主公以外的人都是‘恶人’，所以都得拿来代替‘义人’[狗头·jpg]】
【草，这什么全员恶人啊！】
【对于这个全员来说，教授才是恶人吧哈哈哈哈】
【草，教授到底想做什么，真的完全搞不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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