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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辛垣辞

时间:2020-08-22 07:35:43  作者:辛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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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弟子见盛兰初过来,整整齐齐唤了一声“少宗主”,后者应了一声,抱着双手停在两具尸体前打量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吾念,冷着声音问道:“你干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杀生。”吾念从容回答,随即对着跟上来的司淮微一点头,“淮施主,别来无恙?”
  “你们认识?”盛兰初眉头一挑,目光在司淮和吾念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
  “嗯。”司淮轻轻点了一下头,压抑着难安的心绪,不疾不徐道:“两个月前在桐庐镇认识的,大师怎么会在此处?”
  “贫僧那小师侄染了严重的风寒,我带他进城寻医已经四五日了也不见好,昨天夜里烧得糊涂,只好熬到天亮出来寻大夫,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两位遇害的施主……阿弥陀佛。”
  “这么说,这两个人的死跟你没关系了?大清早的街上也没几个人,你一个和尚刚好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你一句‘不杀生’就能撇清的吧?”
  天还没有亮透,又飘着雨,路上半个行人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外来和尚站在尸体边上,自然不能因为他是个和尚就相信他是清白的。
  司淮正想替他辩解两句,一个查看尸体的弟子先出了声,唤道:“少宗主,有异样!”
  另一个弟子顺势将压在上头那人翻过了身来,两人皆是百姓穿着,方才倒在一处没有细看,这回翻过面来才发现那人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血迹还在往外涌,浸湿了大片衣襟和他身下那人的肩背,可是——
  “这个人是被利器划破咽喉死的,可是被他压在下边的这个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非但没有任何伤痕,那张还没发僵的脸上似乎还留着笑意。
  那名弟子小心翼翼将他翻过来靠在墙根上,慌忙挪开了视线,在冷雨的清晨里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盛兰初眉头紧紧皱起,双手大喇喇往往腰上一叉,猜测道:“没有伤痕……难道是下毒?”
  “如果是下毒,另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口呢?”被挡在后面的盛锦承从司淮身后绕了出来,“凶手总不至于下毒杀了人,又拿刀杀死另一个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这个人若是中毒而死,是什么毒能让人死的时候还在笑?”
  “先抬回三木原,找几个仵作验验尸,看看晚些时候有没有上门认尸的。”盛兰初重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吾念,道:“至于和尚你……还是随我回一趟盛家,这个世道,剃掉了头发也不见得就会守那劳什子的清规戒律,我总不能因为你是个秃头就相信你的清白,等查清确实非你所为,我自当以礼赔罪。”
  不等吾念答话,长街另一头的巷子里跑出来一名年轻弟子,指着巷子里边扬声道:“少宗主!这里头还有一个!”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被十几名弟子齐刷刷注视着的盛兰初脸色越发黑沉,一言不发地朝那边走去。
  仙门大家驻守的地界一向太平,可这大清早的在盛家的地界上居然一下死了三个人,不管是人为还是鬼祟,怕都是活不长了。
  盛锦承并没有被盛兰初身上的怒火气吓住,前脚盛兰初进了巷子,后脚他便跟了上去,司淮和吾念相视一眼,也跟在这位小少爷的身后查看情况。
  那条巷子里堆了七八个装满杂物的箩筐,其中一个被撞到倒扣了下去,正好盖住了尸体的上半身,散落一地的杂物里混着个破了的灯笼和一面小锣,想来这个人是打更的更夫。
  更夫夜晚打更,将近五更天才能下值,保不准是他正好倒霉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遭人灭口。
  众人心里头这么猜测着,却在尸体上身扣着的箩筐掀开的时候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更夫身上除了撞得狼狈了些,并没有任何可见的伤痕,生满褶子的脸泛着苍白的死态,嘴角勾着的笑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盛兰初错身挡开盛锦承的视线,弟子将尸体一并抬回三木原,转身拉着盛锦承出了巷子。
  “没有伤痕、面露笑意,如果不是中了什么死相离奇的毒,怕是有鬼魅在作祟。”盛兰初一把拍在盛锦承往后望的脑门上,斥道:“你少靠近!免得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更夫和另外两人不是死在同一处,不能判定他们认不认识,还是先等家属认尸确定身份,才好追查。”司淮的手在腰间的折扇上摩挲了一下,沉下了声音道:“不过这死相有些奇怪,邪物作祟的可能性比较大。”
  “阿弥陀佛……”吾念合着双手揖了一个礼,道:"贫僧略懂些捉鬼除祟之法,虽然在盛家面前有些班门弄斧,还是愿意倾力相助。"
  "大师……"司淮本欲为吾念开脱几句让他离开,想不到他却自己要铁着脑袋往上撞。
  "贫僧清白无畏,何惧到盛家仙府走一遭,但求不要让无辜之人枉死。"
  吾念默了一会儿,直到抬着尸体的盛家弟子从旁边过去,才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问道:"盛姑娘既然要将贫僧带回三木原,可否将我师侄也一并带上听闻盛家的医师医术了得……"
  司淮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原来这才是这和尚上赶着去三木原的原因。
  盛大小姐一口气提上来又咽了回去,随手点了两个弟子去扛人,转身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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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仙府三木原是八百里湖泽上的一座岛,入口处栽了三棵木棉树,两座并行的铁索木桥连通岛陆,木桥可走车马,建得大气奢华。
  校场上站着一排排晨起操练的弟子门生,身着橙红色绣白纹服饰,远远看着,像早春时节大片大片开得热烈的木棉花。
  若看得再仔细些,不难发现那白色纹案绣的正是盛开的木棉花,木棉是盛家的家徽,传说是英雄的象征。
  然而大片如火的红色里突兀地站着两个身着冰蓝色服饰的男子,前头那人生得仪表不凡,负手立于一侧,颇有些清冷姿态。
  排得上名号的仙门大家中,只有渝州东阳家的家服霜雪霁寒袍通身冰蓝色,袖摆衣袂滚了一圈霜雪纹案,衬得整个人周身裹着一层森寒气。
  只是如果单单放两个人在焰火堆里,那森寒气便化得没了踪影。
  盛兰初皮笑肉不笑地冷冷呵了一声,"我说怎么大清早这么晦气,见到个和尚还死了人,原来是东阳公子来了。"
  "……"吾念替旁边背着尘一的小门生托了一把身后的人,插话道:“施主与夫郎拌嘴,莫要误伤了我这和尚。”
  “他才不是我夫郎!”盛兰初恶狠狠瞪了吾念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另一头的东阳公子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看向这边的眼神带着些嫌恶,并没有要招呼的意思,转身朝另一头走远,留下个清冷卓绝的背影。
  世人都在传盛家小姐与东阳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看这两人相看两厌的样子,看来传言出入得有些大。
  盛兰初狠狠咬了一下牙,愤愤然转身要往另一个方向走,蓦然对上还落在自己身上的和尚的视线,脸上登时浮起了一丝微红,陡然抬高了声音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刚刚是为了让他不顺气,才不是什么拌嘴!唉呀对……对不住!行了吧?”
  话音撂下,盛兰初匆匆走开,吾念望着那道,忽而也抬高了声音,“贫僧并未在意,施主不必挂怀!”
  离得近的几个弟子大抵没想到有人敢呛他们少宗主的声,转过身去忍俊不禁,好一会儿才板正了声色,引着吾念和司淮去客居的屋舍。
  司淮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走在吾念侧后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见吾念那虚握着念珠的手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奉上,最近的章节越码越粗长了,自己撒个花花庆祝一下*^_^*
  话说这章会不会人物太多看着有点杂⊙?⊙?
 
 
第16章 绝命神笔 三
  盛老宗主昨夜宿醉,到午膳十分都没有醒过酒来,因而司淮跟着盛锦承进膳厅的时候,只有盛大小姐和东阳大少爷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家族门派里没有家主和弟子们同吃的规矩,司淮算是占了个救命恩人的便宜与主人家同桌吃饭。
  饭桌上只有简单几道日常小菜,并没有因为有客人到来刻意准备些美味珍馐,不大不小的圆桌正好坐满四个人。
  听闻盛家主母早逝,盛宗主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也不知道平日里一家三口围着吃饭是不是也这样一言不发。
  司淮左右看了看神情有些微妙的主人家,执起筷子在桌子上齐了齐,夹了一口菜正要往嘴里送,便听见盛大小姐重重拍了下桌子,夹起的菜一个不稳落到了衣服上,沾了几点油迹。
  “东阳彦你几个意思?嫌我盛家的饭菜不好就滚回你们东阳家!别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嗬!”东阳彦将筷子往碗上一放,讥诮道:“饭菜做得清淡,火气倒是很大,盛家都这么待客?”
  “别人来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待,你来……有口饭就不错了。”
  “……”司淮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感情他是沾了东阳大少爷的光得此"礼遇"。
  旁边的盛锦满脸歉意地陪笑,司淮暗暗后悔没有在入城的时候和他分道扬镳,却只得拿出不在意的姿态,起身准备去换身干净衣裳。
  刚一转身,门外就扑进来一个老妇人,哭得没有声了一下一下地抽噎着,半个身子挂在了司淮身上。
  "公子……求求你为我家老头子申……申冤呐!他平日里老实得很,哪有什么仇家要杀他一定是……一定是鬼怪作祟啊!"
  司淮愣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这妇人是来认尸的,连忙将她扶到一边坐下,看向门口站着的小门神,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小门生木讷了好一会儿,才用口型说了几个字,"更夫的遗孀"。
  盛兰初顾不得和东阳彦的无谓争吵,递了一块干净手帕给老妇人,放轻了声音问道:"大娘您慢慢说。"
  "姑娘就是盛少宗主吗?"老妇人颤抖着手接下手帕,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少宗主,我家那口子就是个半夜打更的,上哪儿去结仇家一个人好端端的就这么死了,一定是有鬼怪在作祟!盛家是仙门大家,一定要将那邪物捉住啊!"
  "大娘,若真有邪物作祟,我定叫它碎成齑粉!可现在好端端的没有端倪,怎么知道是何方妖物?"
  "凤棉这半年里大大小小做了十几场丧事,这么多人,怎么能都在这个时候死了呢?说是无疾而终,可不就是像我老头儿那般无病无伤,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吗?这就是蹊跷啊!"
  半年里死十几个人,对于偌大的凤棉城来说算不得什么蹊跷事,无疾而终老人都算作喜丧,从来就没有谁跑到三木原来哭诉鬼怪作祟,自然不能因为这更夫死得离奇就下定论。
  老妇人见盛兰初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急起来又断断续续地抽噎着重复刚才的话。
  盛家地界发生的事情自然归盛家管,司淮身为客人不好逾越,只得礼节性地示意了一下,转身出去。
  /
  直到夜幕降临,司淮才从房中出来,一袭黑色劲装将身形拉得匀称修长,走在满天星河下,与苍茫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此行目的明确,一路朝着吾念的客舍走,到了门口却又怯了脚步,在门边犹疑不定。
  重活此生,他没想过会遇到吾念,他以为三百年前那个和尚就应该回到正途立地成佛。
  可既然遇到了,也算是了了此生夙愿。
  只是,上一世的灵隽被他害得声名尽毁,他不能再让这一世的吾念因为他再毁了现在的一切。
  在桐庐镇目送吾念离开的时候,他便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好修行,他与吾念,本就该各走桥路,可没想到他斗转一圈来到凤棉,居然又遇到了。
  既然如此,是否就是他们的前缘未尽,佛主大发慈悲要在今生续上。
  司淮抬起左手露出腕上戴着的佛珠,恍惚间又出现了灵隽将手上珠串过到他腕上的样子。
  罢了,既然又遇到了,便没有再退避的道理。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曲起指节正要扣门,门扉忽然从里面拉开了。
  盛锦承站在门口,对司淮的出现有些意外,旋即想起司淮于吾念和尚相识,便出声道:"吾念大师不在房中。"
  司淮没料到他会将自己的目的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又不好转身离开,只得在门口与他寒暄两句,最后借口看望尘一进了屋。
  尘一小和尚盘着腿坐在床头,张着嘴露出一副更加惊讶的表情,直到司淮走近,才换了一副笑脸,问道:"淮施主怎么会在这里?"
  司淮不打算跟他解释这件说来话长的事情,简短问道:"你师叔呢?"
  小和尚摇了摇头,一张圆脸比两个月前要消瘦了些,衬得眼神无比诚挚。
  "师叔他托盛小公子来给我送药,人却不见回来,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司淮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却不急着出去找人,顺势在旁边坐了下来,瞟了一眼尘一手臂上伤痕,追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今日盛家弟子背着这小和尚的时候他便看见了,只是当时心中还纠结着到底该不该远离吾念,没有凑上前去询问。
  尘一干笑两声,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爬到手背上的淤痕,随口敷衍道:"出门在外,总免不了受些小伤。"
  "小伤你这风寒就是因为这些小伤染上的吧?"
  尘一小和尚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撇头看向一边空置的药碗,嘴里泛起一股子苦味儿。
  他伸着脑袋往门边望了望,下定决心似的,道:"师叔不让我乱议是非,我跟你说了,你可不准说出去!"
  司淮只觉得这孩子有些像当年年少懵懂的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原来,他们两叔侄离开后一直在凤棉城周边的小镇里捉鬼除妖,又与那群散修遇上了几次。
  一开始他们对吾念还怀了些敬意,两次三番下来便觉得是这和尚在针对他们。
  于是那几个散修在吾念和尚又一次捉住一只妖物的时候,将两人堵进了死胡同里毒打了一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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