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辛垣辞

时间:2020-08-22 07:35:43  作者:辛垣辞
  “原来是你们。”东阳彦松了一口气,反手将佩剑插回剑鞘里,侧身将身后盛兰初让了出来,自己用后背抵住了随时会移动的石门。
  司淮往他身后望了一眼,小心将破了的扇子合起插回腰间,才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那两位宗主呢?”
  “不知道。”盛兰初摇了摇头,举着手里的煤油灯将这不大的小石室照了一遍,才继续说道:“我们也和你们两个一样,身后的石壁突然开了就掉进了石室里头,这盏灯就是在石室里找到的。”
  旁边的东阳彦见她停了下来,忙往下接道:“这里的石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机关,碰着碰着就会打开一道门,我们已经进了四五个石室了,像个石室迷宫一样。”
  “不错,我们好不容易从石室里摸了出来,这外面是一条通道,赶紧出来,不能让这道门关上。”盛兰初冲他们招了招手,转身先往外走了出去。
  司淮和吾念跟在她身后出了石室,借着盛兰初手里的煤油灯看清了这确实是一条甬道,不过和他们进来的那条不一样,墙面上没有壁雕,地面上也没有绘着莲花的地砖,只能从平整的地面和墙壁看出这是一条人工凿出来的通道。
  身后的石门在东阳彦挪开身体的时候自动关了起来,“咔嚓咔嚓”的机关转动声响彻在空寂的通道里,细微得像绣花针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盛兰初举着油灯左右照了照确认了方向,便迈开步子朝前走去,边走边道:“刚才隐约听到了前面有一声响动,可能是钟宗主和明宗主,我们赶紧去找找。”
  “等等!”吾念忽然开声叫住了她,在盛兰初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时候,转身走向了东阳彦,一把抓起了他垂在身下的左手,轻声道:“东阳公子受伤了。”
  他握着的那只手并没有什么伤痕,倒是手腕袖口处渗出了一点血迹,将冰蓝色的服饰燃成了紫红色,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东阳彦吃痛皱了一下眉,挣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转头看了一眼盛兰初,笑道:“没事,不疼,我都没感觉到。”
  盛兰初一张脸阴沉了下来,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手里的油灯塞到了司淮手上,沉着步子走到东阳彦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察看伤势,低声斥骂道:“你是傻子吗?!”
  “我……”东阳彦被她劈头盖脸骂得愣了一会儿,支吾着答道:“不小心……”
  “是刚才推开我的时候弄的吗?”盛兰初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慌忙低了下去,弯腰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了一块红布条,重重拍进了他手里,凶巴巴地说道:“自己弄,别指望我帮你!”
  “好……”
  东阳彦拽紧了手里的布条,笑着应了一句,见她转头拉着司淮在前面走了,赶紧三两下把破了口的手臂缠起来追了上去,又不好上前把司淮拉开,只好憋着一脸笑意跟在后边,和吾念一起并行。
  司淮往后瞥了一眼,倒也没有急着要和东阳彦换过来,见盛兰初脸上阴沉的神色一点一点化开,才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东阳公子是真的对你上了心,你对他也不是完全无意吧?”
  “祁舟兄!”盛兰初皱着眉头打断了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帮他说话了?”
  “我见他愿意为了你受伤,才替他说两句的。跟钟、明两家一起去三木原问责不是他的本意,东阳家凭一家之力不能抗拒仙门百家,再说……”司淮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那天夜里东阳彦说的话告诉她。
  “他跟着一起去三木原,其实也是想找机会帮你。”
  “他跟你说的?”盛兰初转头看向他,眼里有些微微的惊诧,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仙门能找我们盛家一次麻烦,难免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不和他联姻,也是为了他们东阳家好。”
  “我看你们都是嘴硬,真要为一个人好,从来就不是把那个人推开。”
  司淮站定在原地,笑着对身后的东阳彦招了招手,道:“我家兰初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东阳彦不满地驳了一句,身体十分实诚地凑了过去。
  司淮也不和他多说,等着吾念慢步跟上来,才并过去跟他一起走,脸上的笑意不觉更深了几分。
  /
  这一条甬道没有再触到哪扇石门,一路通畅地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便出现了一道盘旋着向下的石阶,两面石壁上都亮起了火把,想必是明峤两人已经在他们前面下去了。
  石阶是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光滑得能映出墙面上的火光,不像是一个墓穴里面该有的东西,反倒像大雄宝殿前干净无尘的地面。
  几人正在犹疑着石阶上会不会有机关,就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长剑不知和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凛冽的剑气带出一阵强气浪,连这石阶顶上都受到了波及。
  盛兰初转头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一掀衣袍,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往下跑去,东阳彦见拉她不及,也赶紧跟了上去。
  司淮倒是不着急,反正依灵隽的性子做不出那种让盗墓贼死在墓穴里的事情,左右不过受点伤罢了,见吾念急匆匆追着他们下去,也只是耸了耸肩膀,拖着隐隐又有些发疼的脚踝,慢条斯理地跟上。
  底下倒是比上面狭窄的甬道开阔许多,是一处凿出了六面墙壁的大石室,每一面墙壁上都有三个两人高的石窟,两个石窟中间伸出了一块小石板,每块石板上放置着一盏莲花型的长明灯,统共燃了十二盏。
  空荡荡的石室中间是一朵很大的雕刻得十分逼真的石莲,莲花上放置着一口大石棺,棺前没有墓碑也没有香案,只在石棺上用金漆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佛家梵文。
  司淮的心猛地揪紧了,似乎有一股厚重的压抑感从头顶上压下来,砸得他喘不过来气。
  他伸手握紧了吾念的掌心,想从他身上找到些许安定,没想到吾念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意料之外地没有从他手里挣脱开。
  “祁舟……”吾念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他,一字一句道:“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上辈子。
  司淮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想要伸手将面前的这个人抱在怀里,又只能一点一点将这样的念头压下去,牵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道:“你怎么可能来过这里。”
  “也是……”吾念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也没有把手从那只冰凉的掌心里抽出来,转头看向还在缠斗的几人。
  盛兰初和东阳彦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战局里面,和一群浑身裹着金色的铜人战在一起。
  那并不是活人,而是十八铜人的金身像,本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墙壁上的石窟里守着墓室里的长明灯和石棺,只是后背被刻上了佛咒,一旦这里出现了闯入者便会“活”起来。
  四道凌厉的剑气你来我往,那些铜人被打到了也毫无反应,反倒挥动手里的罗汉棍反击回去,力气之大、速度之快,令他们这些□□凡躯险些躲避不及。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站在这里别动。”吾念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就要上前帮忙,还没来得及抽出去的手就被司淮紧紧地拽住,一把拉了回来。
  “你连件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地和那些铜铁肉搏?”司淮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下巴一扬,示意他朝那些铜人看去,道:“看见他们背上刻的佛咒了没?你把这些经文串起来念一遍,他们就停下了。”
  “真的?”吾念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相信了他的话,仔细观察起十八铜人背后刻着的梵文,嘴里下意识地跟着念了出来。
  虽然过去了三百年,铜人背后的经文仍旧十分清晰,也不是什么难认的字,吾念这边才把一长篇佛经念完,那边在打斗的铜人果然就慢慢地停止了动作,恢复了原来呆在石窟内的姿势停在了原地。
  那边缠斗得有几分狼狈的明峤几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吾念帮了这个忙,一齐朝着这边笑着点了下头,也不等他们过去,便先行朝石棺走去。
  这石室里除了这十八个守棺的铜人也没有别的东西,明峤绕着石棺转了一圈,伸手在石棺上拍了一下,确认不会再受到什么攻击,才对钟洵几人点了一下头。
  钟洵颔了一下首算作应答,朝旁边的盛兰初和东阳彦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便见他们四人分站在石棺的四角,一同拔出佩剑,将泛着冷冽剑芒的剑尖抵上棺盖和棺身的接缝处。
  石棺上落了一道禁制,在四把剑亮起剑芒的时候,底下托棺的莲花忽然迸出一道强烈得刺眼的金色佛光,将他们逼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几人却不打算放弃,各自旋了个身稳住了脚步之后,将佩剑从手中掷出,并拢两指施了一道灵力在长剑身上,御着剑芒抵抗那道刺眼的佛光。
  几道内力的巨大撞击之下,所有的光芒都变作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化作一道强气浪向四周挥散,击得在场的人都身形不稳地后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来。
  石莲的佛光慢慢黯了下去,只余下一缕淡淡的微光,照亮了石棺上的金色梵文。
  棺盖自动开了一个角,钟洵和明峤几人对望了一眼,撑着手边的沉渊剑站了起来,上前推开了石棺。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在石棺边上僵了好一会儿,忽然用一种近乎凶狠的眼神看向了司淮。
  司淮被刚才的气浪击了一下撞到墙壁上,这会儿才站直身子,就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慌。
  看来,那里面并不是他们要找的碧玦禅杖,而是暴露了他身份的东西。
  可是能是什么呢?刻着他名讳和生辰的传书?还是灵隽无聊起来亲手替他雕的石像?
  司淮抹了把唇角的血,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等着他的下文。
  盛兰初看了看一脸凶戾的钟洵,又看了看另一边在发笑的司淮,捂住了心口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凑到石棺边上看了一眼。
  随即,也如钟洵那般一点点变了脸色,不过不是凶戾,更像是不可置信和……害怕。
  “祁舟兄……”盛兰初僵着身子转过头看来他,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放缓了语调道:“里面躺着具尸体,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的最后一天,更新得有点晚,提前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明天要出去一整天大概来不及写更新了,请假一天,后天继续更新,mua~
 
 
第61章 余忆念珠 七
  里面躺着具尸体……
  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盛兰初的声音像深山古寺里日暮时分钟声敲响过后回荡在山间的余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司淮的耳边盘旋着,挥散不去。
  他知道他们是看到了什么才露出这样的神情,可是他不敢承认也不敢细想。
  他猜测过这墓穴里也许藏着碧玦禅杖,也许藏着下落不明的山河剑,甚至还有可能藏着灵隽死后坐化的肉身,可独独没有想过这里面葬着的居然会是他的肉身——
  三百年前被红莲业火吞噬的、早已挫骨扬灰的肉身。
  空旷的石室里一时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默了下来,齐齐将视线落在了司淮身上,他只是微微垂下了头,额前几缕散下的头发将他眼底的神色掩藏了起来。
  吾念静静地将司淮垂在身侧的手握进了手心里,这才发现他冰凉的掌心渗了一层冷汗。
  “阿弥陀佛——”吾念念了声佛号打破满室的寂静,往前站了一步将司淮挡在身后,温声道:“人有相似,这妖龙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几位宗主不能因为司淮和他长得像,就胡乱猜测。”
  “胡乱猜测?”钟洵敛容屏气,探身从石棺里取出了一本明黄色的小札本,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垂下眼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沉着脸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康佑二十三年,连年大旱,民不聊生,有神龙现身降雨,福泽苍生,化为人形,仙讳司淮,表字祁舟……”
  “够了……”司淮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大,但是缓而有力,缓缓抬起的眼睛里沉淀着浓墨一般的黑色,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司淮微微一用力便把手从吾念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一步一步缓缓朝中央的石棺走去,嘴角慢慢挑起了一抹笑,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围在石棺边上的几人下意识往后退开了几步,司淮往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垂下眼看向石棺内躺着的自己。
  一袭天青色的绣满繁复纹案的古袍、一头垂至脚踝的乌黑的长发、露出来的苍白的脖子和手背隐隐覆着薄薄的青色鳞甲、头上一对失了色彩的青色的犄角。
  那是他最初幻化成人形的模样,也是他临死时候的模样。
  司淮伸出手去碰了碰,直到指上触到那冰凉的泛着死气的脸,他才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肉身,他一直以为的早已不存在的肉身。
  “祁舟兄……你……”盛兰初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只得在旁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是我。”司淮的眼睛死死盯着棺材里的自己,头也不回地打断了她的话,忽而失了魂似的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在空旷的石室内透着一股阴森和惊惶,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又蓦地止住了,冷冷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死而复生的妖龙。”
  “你在胡说什么?!”吾念的声音在他的余音还未落尽的时候传来,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变成一道交错回荡的回音。
  “我何必胡说?我胡不胡说你们都信了,不是吗?”司淮冷冷地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名字,哪有那么多的巧……”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吾念和盛兰初的“小心”同时在身后响起,一阵凌厉的剑气直逼身后,司淮目光一凛下意识地抽出腰间折扇回身抵挡,然而那道剑来势太凶,直直穿过了他破裂的扇面,不偏不倚刺进了胸膛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