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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辛垣辞

时间:2020-08-22 07:35:43  作者:辛垣辞
  司淮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目光落在郭垚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他就是那天夜里被当头一剑砸得昏过去的另一名修士。
  当时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也没去查看那人的死活,没想到郭垚安分了几个月不曾闹过什么事,今晚冤家路窄遇到了,却偏要叫住他。
  袖袍底下的手紧了紧,司淮还是舒缓了神色,抬手冲他们行了个辞礼,道:“在下忽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和几位闲叙了。”
  “公子!”郭垚不依不饶地叫住了他,手里的瓷勺往碗里重重一放碰出清脆的声响,盖过了司淮转身的脚步声,“你欠了我师弟的一条命,打算什么都不说就过去吗?!”
  司淮不打算和他纠缠,不发一言地走到混沌摊上放下了几个铜板,脚步沉稳地往巷子外走去。
  郭垚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有些猖狂地笑了起来,不顾另外两人的劝阻,抬高了声音对着司淮的背影大骂。
  “你这么急着赶回去,是要和你那位大师温存吧?两个男子、还是佛门弟子,光天化日竟然在庭院里搂搂抱抱,指不定天黑了关上门都做些什么!我五师弟没有说错,你们就是见不得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司淮的身影已经从巷子口闪到了近前,骨节分明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发狠一般将他提了起来,让那些没说完的污言秽语都流回他的肚子里。
  “你想做什么!当街杀人不成!?”梁艺见他制住了郭垚,忙拔出了随身佩剑,剑尖闪过一抹冷冽的剑芒,映着苍凉的月色映在了司淮脸上。
  司淮一记眼刀扫在了他和另一名弟子身上,空着的左手已经召出了山河剑,只一剑,挥出的剑气便将他们震得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墙上,伸出来抵挡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紧紧盯着郭垚快要喘不过气的脸,指间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又忽然一点点地松了去,一甩手将他扔到了刚站稳的那两人身上,望过去的眼神尽是狠厉之色,一字一句道:“你若再敢对他不敬,我就送你去见你师弟!”
  /
  回到住处的时候,灵隽已经回来了,院门半敞着,摇椅还静静地摆在大树底下。
  司淮在院内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通明的房间内走出了灵隽的身影,他脸上绷紧的神色才终于缓了下来,噙了几分笑意在嘴角。
  “一回来就不见人,你不是不愿意出去吗?”灵隽笑着迎了过来,十分自然地拉着他往回走,“给你留的甜汤也没喝,快来吃晚饭吧。”
  “你做的斋饭淡得连点油都没有,我不想吃……”司淮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往桌边走,神色复杂地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和馒头,忽然“咦”了一声,提起了放在椅子上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篮子,转头看向了灵隽。
  灵隽抬了下眉眼示意他将红布揭开,只见里面满满一筐都是鲜红的沾着水的荔枝,一丝丝凉气从底下冒了上来,竟是铺了一层冰块冻着。
  “荔枝是南方独有的佳果,最近正好是收成的时候,我去找果农要了些,便回来得晚了点。”灵隽拿过他手里的篮子放到桌面上,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才绕到对面坐了下来,神色平常地端起了粥碗。
  “大夏天的你去哪里找的冰块?是你用内力把水凝成冰的吧?”司淮的视线半刻也不离开对面的人,伸手拿过一颗荔枝剥开,晶莹饱满的果肉冰冰凉凉的,在嘴里溢出了甜味,一直浸到了心间。
  “你到了夏天总是胃口不好,喜欢吃些冰凉的东西,不过这荔枝也是种热气的果子,不要吃太多。”灵隽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堆起来的荔枝壳,摇摇头轻声笑了一下。
  司淮篮子里的荔枝还剩下大半的时候,灵隽已经将吃完的碗筷清洗干净了正准备往里屋走,他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叫住了灵隽。
  “怎么了?”灵隽转头朝他的篮子里看了一眼,问道:“不喜欢吃?”
  “不是。”司淮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倦惫的神色,道:“我困了。”
  “困了便回房歇息吧。”
  “我在外面走累了没力气,大师,你抱我进去吧?”司淮刻意抬高了最后一声语调,冲他眨了一下眼。
  “自己走!”
  灵隽沉声打断了他,转身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在里面窸窸窣窣地整理起来床铺,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将司淮打横抱了起来,小声斥责道:“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
  “跟你在一起怎么会热?”司淮伸手圈住灵隽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往里间走,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凑上前去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别胡闹!”灵隽转头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舍不得说重话。
  “灵隽,我们走吧,疫情也过去了,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司淮把脸窝在了他的颈侧,有些闷闷地说道。
  灵隽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妥,只当他是烦闷了想离开,便点头应了,道:“那我们明天和郡守大人说一声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磨了两天终于把这章赶出来了!!司淮和灵隽真是两个磨我的小妖精!!万万没想到这章还是糖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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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前尘.祸劫 二
  南方的天气多变,明明昨日还是晴空烈日,今天就阴沉沉地下起了大雨。
  司淮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唤了两声也没有听到外间传来回应,猜测着灵隽可能已经出去了,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大抵是昨晚吃了太多荔枝,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沙子似的干得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他靠在床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放在床边的一碗降火气的汤汁。
  汤汁的颜色不浓,苦中带着一点甜味,还有一点烫人的温度,想必灵隽才走了不久。
  昨夜灵隽已经答应了拜辞郡守之后就离开桂安,这会儿大清早的又下着雨,他却不见了人影,准是自己去找郡守告辞了。
  只是……
  司淮想起昨夜遇到的梁家弟子,总觉得心里有些慌乱,怕他们找到灵隽跟前去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反复思索了一番,他还是决定出去找灵隽,哪怕是冒着大雨出城,也比留在这桂安郡要安心一些。
  挂在墙上的蓑衣被灵隽穿走了,司淮将衣袖和裤脚都挽了起来,拿过门后的油纸伞便撑着出门。
  雨水微斜,淌过一个小院子就沾湿了半身的衣裳,他却没有察觉似的,伸出去拉院门的手迟疑了一下,一道凛冽的杀气便从外面逼进来,生生劈开了小院的木门。
  门外堵了一群身着紫色服饰的仙门弟子,衣服上的纹案和昨夜那几个梁家弟子一样,为首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怀里抱着一把品阶不低的佩剑,想必就是仙门梁家的宗主。
  往来的百姓都停下脚步远远地观看,那梁宗主好似有意要等人围观一般,回头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人群,脸上才堆砌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假笑,佯装熟络地问道:“神龙仙上,这大清早的,又下着雨,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和灵隽是为了桂安的疫情来的,这里的百姓都知晓他们的身份,偶尔见到了都会客气地打招呼顺带道几句谢,但是从没有谁这么大张旗鼓地堵在大门口,笑得这般不怀好意的。
  “阁下是梁宗主吧?”司淮隐约猜出了他们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而来,但是也不好当街说破,只好敷衍道:“在下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没有时间招待梁宗主,还望见谅。”
  “急事?是要出城吧?”一抹狠厉的神色自梁宗主眼中闪过,他仍维持着面上的假笑,开口的声音冷了许多,“桂安是我梁家的地界,你在我梁家的地方伤了我的儿子和弟子,就准备这么一走了之吗?”
  “梁宗主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司淮嗤笑了一声,举着手里的伞从门边两个持剑的弟子跟前走过,缓缓道:“若是因为这件事,梁宗主应该先问问他们做了什么才是吧?”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总归是没有伤你分毫。”梁宗主身形一动挡到了他身前,面上端着的假笑终于扯了下去,换上了一副质问的语气道。
  “你在澜沧山就杀了我一名弟子,可你是受万民敬仰的神龙仙上,就算是看明华寺和圣禅法师的面子,我也只能息事宁人。可现在你又伤了我的独子和我两个弟子,我梁家也是仙门大家,总不能这么忍气吞声吧?仙上是不是应该给本宗主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咄咄逼人,大有要不出交代就不离开的架势,周围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了这番话都纷纷议论了起来,司淮耳尖地捕捉到了只言片语,不悦地皱紧了眉头,可也不好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
  “交代?”司淮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看向梁宗主的目光变得冷冽,沉声道:“他们口出污言秽语在先,难道不该受到教训?梁宗主问我要交代之前,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带过来赔礼道歉?”
  “什么污言秽语?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仙上大发神威出手伤人?还有我那五弟子,他又是如何出言不逊,才落得个丧命的下场?”梁宗主刻意抬高了声调,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引论的人群,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司淮垂下的目光划过一抹阴鸷的神色,握住伞柄的手指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
  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根本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情,不过是仗着他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才这般得寸进尺,可面对这样的逼问,他也不能说出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话出手伤人,乃至于杀人。
  重重呼出一口气,司淮正打算低声下气地赔个礼将这件事化小,没想到话未出口,对面的人倒是先大笑了起来,不善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的脸,道:“神龙仙上说不出来吧?那不如本宗主来替你说?”
  司淮心里“咯噔”一声,当即知道了他要说些什么,恐慌的神色毫不遮掩地布满了整张脸,一声“慢着”说出口,便被梁宗主更大的声音盖了下去。
  “你与那灵隽法师卿卿我我举止亲密,时常在无人的时候搂搂抱抱,行为举止何其不端,当真就以为没有人看到吗?白日里尚且不知收敛,还不知道晚上睡在了一张床上会做出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你修炼数百年化形,与一个和尚做这种事情,也不怕亵渎了神明遭受五雷轰顶?!”
  “你闭嘴!”司淮目光阴狠,带着警告的意味。
  梁宗主被这样的目光慑了一下,很快又放声笑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让开更多的空隙让围观的百姓看清里面的情形。
  “当初我那可怜的弟子无凭无据胡乱揣测,冒犯了你们的名声丧命在澜沧山,我们认了;昨夜他们不过为了那位死去的师弟抱不平,一时激愤说了这些话,你又将他们伤了,还扬言再乱说就杀了他们。怎么,你们的名声重要,我弟子的性命就不重要了?”
  “功德无量的高僧如何?修为高深的神龙又如何?你们敢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就不敢承认吗?!我的弟子亲眼见到了你们晚上缠颈而卧,我现在当街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要把我梁家上下屠个干净,把这桂安郡所有听到的人也一并杀了!?”
  “我让你闭嘴!”司淮低低吼出这句话的一刹,山河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一道青蓝色的剑芒挥出,森冷的剑气逼得在场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梁宗主祭出了抱在胸前的佩剑,才勉强站定在他面前没有动,见四周围观的人群已经逃命似的散开了去,才不屑地哼了一声,抬手将剑拔了出来,泛着冷光的剑尖指向了司淮。
  “恼羞成怒了?”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仙门对佛门心存敬畏,可不代表万事都会退让。我梁家是仙门大家,少宗主伤了、弟子死了,若还能大事化小息事宁人,岂不是沦为仙佛两道的笑柄?!”
  “依你所言,当如何?”司淮微抬的眼睑正好将那颗鲜红的痣掩去,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青色在漆黑的瞳孔里晕染开来,带了一丝诡谲的戾气。
  “我要你们亲自到我梁家赔礼道歉,在我亡徒的坟前长跪七日向他谢罪!”梁宗主将佩剑斜斜往下挥出,雨丝被薄刃斩断,又化作了一滩水渍汇合。
  他道:“你们做出这样败坏佛门清誉的事情,不配受到天下人的敬仰!佛门养出你们这样的人,也不配受香火供奉!同是修行道派,就是因为灵隽和你,佛门将仙门压了一大头,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所谓的得道高僧,和你这位备受赞誉的仙人,到底有多么地不堪!”
  司淮冷冷凝视着他的目光,握住山河剑的手凝起了几位修为注入到剑身之中,沉声开口问道:“若我不肯呢?”
  “那便怪不得我了!”梁宗主语气冷硬,手中的剑泛着强盛的紫色光芒,夹着冰凉的雨丝就朝对面的人挥了过去。
  司淮足间一点便跃上了半空,被躲过的一道剑芒直直地打到了他身后的墙上,白石砖砌成的墙面“轰”地一声便倒了下去。
  梁宗主见他退避反而出招更加凶狠,接连劈出去的几道剑气都带着森然的杀意,险险地擦着司淮的边上过去,削下了一缕黑色的发丝。
  司淮的杀心被他接二连三的杀招逼了起来,眼底的青色愈发地浓郁,眼见着劈来的又一记剑气比之前都要重,他却停在虚空之上没有躲避。
  山河剑从手里脱了出去,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他周身环了一圈,凝起了一层青蓝色的透明结界,将那道迎面而来的剑气抵挡了去。
  纯粹得接近透明的青色光芒环绕在司淮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莫名惊骇的气息,山河剑低低地呜吟了一声,下一刻便被他握在了手上,带着不容抵挡的架势朝着底下张狂挥剑的人而去。
  人和剑残影还留在虚空之中,正主却已经到了梁宗主的身后,一抹刺眼的红顺着剑尖滴下,映衬着他喉间的颜色。
  “你……”长剑落地的清脆声响撞碎了雨的声音,梁宗主伸手捂着鲜血喷张的脖子,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单音,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直直朝身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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