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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礼(古代架空)——膘行天下

时间:2020-08-23 08:32:58  作者:膘行天下
  “是。”薛赞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屋子,“皇上,那火……”
  君若寒回头看了一眼,火势已经起来了。
  “让它烧吧,找人看着,这间烧完便罢,不可让其蔓延。”
  “是。”
  君若寒安排完了,便抱着人朝他的住处走去。
  直到到了屋里,才把手松开,顾放睁开眼一瞧:“这不是之前江陵住的屋子吗?”
  “嗯,我们就住这儿。”君若寒把人放在床上,却没让他躺下,而是拿了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坐着。
  “我们?”顾放把脸上的眼泪抹干,说起这个,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你知不知道我,咳咳……我染了瘟疫,”
  “不知道我也不会来。”君若寒说完,便走到旁边的水盆里用热水净了手。
  “你不该来的。”顾放说着便往下溜了溜,他浑身无力,根本没力气坐着,只想躺在床上,虽然躺在那儿身体也并不舒服。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君若寒看着他又躺了下去,心里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先别睡,喝了药,吃些东西。”他说。
  “不吃,会吐。”顾放闭着眼睛,说话有点儿张不开嘴的感觉,呜呜啦啦的。
  “那我喂你。”君若寒说着端着一旁的药碗就走了过来。
  “你别,我自己来。”顾放一侧头就看见他差几步就走到床边了,忙喊了一声。
  君若寒把药和清粥都摆在他的床头,由于这人不让自己离的太近,只能搬了凳子坐到了门边看着他。
  顾放喝药的时候表情十分狰狞,可能是没力气的原因,一碗药洒了半碗,放下药碗的时候,还十分惋惜地瞪着被子上被汤药汁洒到的地方。
  君若寒眉头一跳:“放弃你那舔被子的想法。”
  顾放瞪眼:“谁说我要舔被子了?”
  “你脸上写着。”君若寒指了指他的脸。
  “我只是觉得很浪费而已。”顾放抿了抿湿润的唇,情绪很是低落,“那么多人……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药材才丧命的。”
  “说起这个,我真的很好奇,临走时给了你那么多避瘟丸,在这里每天一碗汤药预防,你究竟是怎么染上病的?”
  顾放把自己的手臂往外伸了一下给他看:“救那姑娘时被她挠破了皮。”
  其实上面的伤口早已愈合到基本看不见了。
  “把粥也喝了。”君若寒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只能眼不见为净,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
  门没有关,顾放直接能穿过门看到君若寒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个堂堂天子竟然就这么坐在屋外头的台阶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不想喝粥,或者说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因为总觉得呼吸不畅吃东西就有种要吐的感觉。
  可没想到君若寒会突然扭头看他,吓得他忙把碗贴在了嘴边儿作势要喝,等人不看他的时候,又端着碗开始纠结。
  最终粥还是下了肚,一想到君若寒不顾危险来这里,他就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了,何况一碗小小的粥。
  “刚才……他们是不是都看见你抱我了?”顾放放下碗,突然想起来方才的那一幕,有些担心。
  “他们又不瞎,自然看见了。”君若寒依旧背对着他。
  “那……可怎么办啊!”顾放急了。
  “什么怎么办?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一刀两断了吗?你怕什么?”
  顾放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生气说的这话,还是认真的在问他。
  他舔舔嘴巴想了想,那倒也是,就抱一下而已,况且他还是个病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顾放又问。
  君若寒仰了仰头看天上的云:“我说过了,要走一起走,当然是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
  “……”这次换顾放沉默了。
  他之前明明都说过他们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人在自己走的那天专程为他送药丸,在他留在奉县等死的时候,又不管不顾地就来了。
  “若寒……”
  君若寒肩膀动了一下便停住了,等着他的下文。
  “我……我们……”他想告诉他,那天他说的都是违心的话,他才不想和他就到这里,他才不想和他就那么结束,但是……他不敢莽撞,这种话如果真的说出口,那么他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跟所有人对抗,一荣则荣一损俱损。
  他无所谓,但他不能自私地让君若寒也和他一样。
  而且……自己现在的样子,能活到什么时候都是个未知数呢!
  “好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君若寒站起身又走进了屋,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我还等你参加我的封后大典呢!”
  顾放一愣,另一只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使劲儿扯出一丝笑容:“嗯!”
  原来他已经打算好了他的将来。
  “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对你来说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君若寒说。
  “什……什么事?”顾放的声音甚至比没喝药之前更哑了。
  “林家知道你没有回商都,便退亲了。”
  “啊……”顾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退亲对他来说是好事,免得将来辜负人姑娘一辈子,但嘴上却道,“那还真是可惜呢!不能如约请你参加我的婚宴了。”
 
 
第100章 百里栩
  白羽收到柳太尉的信,得知君若寒已经离开商都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殿下,今天还攻凤鸣关吗?”一名属下询问。
  “一举入关。”白羽将信仍在火盆中。
  “入……今天不佯攻了?”那人有些惊讶。
  “游戏玩儿的差不多就好,可不能入迷。”白羽幽幽道。
  “是。”那人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慢着……”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这次我亲自领兵。”白羽道。
  “您要亲自去?”
  白羽扯了下嘴角睨他一眼:“别看他年纪小,真打起来,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不出马,你们是收拾不住他的。”
  明明是敌人,这属下却听出了主子言语间的赞赏和得意。
  半夜凤鸣关被敌军袭营,这几日敌军这样的把戏不知道玩儿过多少遍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便觉得是佯攻,君千鹤也次次全力以赴。
  他战甲未脱,抓起长枪领着大军飞奔出关,两军对垒,端王眸子微眯,今晚这一仗似乎跟以前不一样呢!
  因为敌军今日的主帅可不是之前的大胡子了。
  他的目光死死锁着对面为首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斗篷很大,从头盖到了脚,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脸,况且还是在深夜。
  但君千鹤知道,他就是白羽。
  在商都住了大半年之久,跟自己做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送自己亲手做的棋盘的白羽。
  君千鹤目光发愣,提起抢指着前方:“可是舆佘的太子殿下?”
  对面的人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拿下,露出那张久违的、熟悉又陌生的脸。
  以前的白羽温润如玉,说是内敛都不为过,可眼前的这人仅仅是扯了嘴角笑的表情都跟往日里千差万别,成竹在胸又锋芒毕露。
  君千鹤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嘲讽地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嘲笑自己:“在开战之前,还请允许我把欠殿下的东西奉还。”
  “好。”白羽也定定地看着他。
  他看得出来君千鹤的神情并不轻松,双唇紧抿极力忍耐着什么。
  君千鹤着人去他营帐去取。
  一来一回耽误不少功夫,可白羽却极具耐心,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直到派去的人将东西取来送到白羽的面前,他才无奈地笑出了声。
  他说的欠他的东西是什么?食盒、棋子、棋盘。
  “殿下是否搞错了……”白羽道。
  君千鹤皱眉。
  “这棋盘可是我们一起做的,怎么就成我一个人的东西了?”白羽的目光有些躲闪,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把他送的棋子和棋盘都带在身边。
  站在两人中间,端着棋盘的人看看自己家的王爷,再看看对方的殿下,有些手足无措。
  闻言,君若寒挑挑眉:“你说的对,这棋盘不只算你一个人的,至少也得算我一半。”
  说完,只见他手起枪落,中间的小兵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下,再一看手中端着的东西,已经从中间破开成两半。
  “这样,太子殿下是否满意了?”君千鹤冷冷问,见他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自己本该得意的却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难过。
  君千鹤朝那小兵道,“把那半给殿下送过去。”
  白羽示意身边的人接过那半张棋盘,再抬眼,只见留给君千鹤的那半张已经被他几枪捅了个支离破碎,散落在他马下。
  “你……”
  “怎么,我毁我自己不要的东西,殿下也有意见?”君千鹤仰着下巴反问。
  “不敢。”白羽咬了咬牙,他那句“不要的东西”可真真是在他心上狠狠捅了一下,不过,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
  “那么私事处理完了,就开始公事吧!”君千鹤道。
  “好。”白羽说着,伸手抽出了挂在腰上的剑,那是一把短剑,顾放曾经在兵器谱上看到过的“飞鱼”剑。
  这一战从半夜打到黎明,君千鹤奋力抵抗依旧没能让凤鸣关摆脱被攻破的命运。
  他这才明白,他根本不是个可以征战沙场的将军,之前的胜利不过是那个逗他的人,给他的一点甜头罢了。
  淮阳,奉县。
  也许是君若寒的到来,让顾放不好意思再病下去,奇迹般地在陈太医细心治疗了几天后,头晕目眩身体乏力的状况有了改善。
  “喝药。”陈太医把药碗递给他,一边还好心地给他提建议,“顾少使以后可有学医的打算?”
  顾放一口药卡在嗓子眼儿差点儿喷出来:“学医?”
  “是啊!”
  顾放摇头:“没有。怎么就想着让我学医啊?”
  他不是很明白。
  “我看你这不是扭到脚就是断了腿,这回还染了瘟疫,谁知道你下次会怎样,不如自己学个医,还能及时自救,也不耽误时间。”
  陈太医脸上挂着布巾,顾放看不出来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他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
  陈太医往香炉里丢了几颗避瘟丸这才离开。
  陈太医走后没一会儿君若寒便来了,说是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你别碰我,我自己走。”顾放打住他要伸过来搀自己的手,然后在鼻子和嘴上画一圈儿,“你把面巾带上。”
  君若寒无奈,把面巾带上,这才被允许陪他一起晒太阳。
  顾放趴在树下的石桌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枯枝洒落下来,斑斑驳驳的光影打在他瘦弱的脊背上,倒是有几分惬意。
  “对了,这个桌子,一会儿记得要用药泡水洗一遍。”刚趴下去,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
  “知道了。”君若寒被指派必须在他十步以外的距离呆着,“别一惊一乍的。”
  “哦!”顾放又讪讪趴了回去,“刚才陈太医问我以后要不要学医……”
  他嘴上说着不学,其实被陈太医这么一提,还真是觉得非常有道理,心里面难免蠢蠢欲动。
  “学医?”君若寒拿着书坐在那儿看着,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他。
  “是啊,你觉得行吗?”顾放可是真的来了兴致。
  “学成之后治别人还是治自己?”
  “都可以呀,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谁需要就治谁。”顾放有点儿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悬壶济世的自己。
  “那还是算了吧!”君若寒收回视线又放到手中的书上,“你这脑袋当年做学问都相当勉强了,别说是学医。人家大夫救人一命是造七级浮屠,你再把人治坏了,那可就是造孽了。”
  顾放的一腔热血被君若寒兜头一盆冷水给浇凉了,凉透了的那种。
  “其实我也没有很差劲吧!”他把下巴压在胳膊上,有点儿不开心道。
  “嗯。”君若寒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嗯是什么意思?”顾放对这种敷衍一定要追根问底。
  “至少你皮糙肉厚又经打,是别人赶不上的。”君若寒认真想了想道。
  顾放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儿:“这话我可不承认。”
  “当年被顾老将军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别人打怕了,知错改错。你呢,前脚挨完揍,后脚翻着花样犯错,不是皮厚又是什么?”君若寒居然有理有据。
  提到小时候的荒唐事,顾放忍不住老脸一红:“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可不是因为皮厚。”
  君若寒笑笑,不置可否。
  顾放就那么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低头看书的君若寒,真是好看。
  两人不说话,一个看书一个发呆,就能这么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刮起了风,才回了屋。
  “这些日子有没有觉得好一些了?”君若寒问他。
  “身体没那么疼了,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减轻很多。”顾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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