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以及楼上上有毒!脑洞清奇,角度刁钻,但我喜欢~”
陈年默默围观各路路人马开脑洞,捧着手机笑了半天。
李苔从他身后探出一颗脑袋,突然问:“看什么呢,笑成这样?”
陈年一惊,差点把手机丢出去:“没什么。”
李苔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抱着手臂撇撇嘴,满脸写着不信任。
酒店顶层是旋转自助餐厅,陈年坐在这里等许如风,没想到刷许陈相关的时候,李苔逮了个正着。
这么羞耻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别说李苔了,许如风他都得瞒着。
“在等许老师吗?”YXDJ。
最燃答案显而易见,但李苔仍厚脸皮地拿吃的上桌,占据陈年正对面的座位。
李苔似乎不太对劲……中二病?青春期?更年期?
陈年跟他关系不错,不好直接赶人。算了,也不多他一个电灯泡。
陈年默默叹气,大大方方承认:“是啊,约好6点半,到现在都没见人影。”
李苔十分贴心地多带了一份刀叉和勺子,送到陈年手边:“我们一边吃一边等?”
陈年原本想拒绝的,但在李苔把自助餐端上桌的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他悄悄瞥一眼新手表,指针已经走向7点,早到了晚餐时间。干坐着刷手机也是等,边吃饭边聊天也是等,在美食面前,陈年选择投降。
李苔手里刀叉切牛排,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刚才是在刷许陈cp相关吧?”
“没有。”陈年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无论谁问许陈cp,先回答“没有”就对了。
李苔放下刀叉,盯着陈年眼睛瞧:“这么激动?难不成你……”
陈年立刻素质三连回敬:“没有,真没有,不可能。”
李苔调皮地眨眨眼,好整以暇地问:“没有什么?不可能什么?”
“我想说的是,难不成你怕我把这事儿说给许老师听?”
“你放心吧,我口风很严的。”
李苔根本就是一只小狐狸,故意说话大喘气。
陈年见招拆招:“我刚才想说的是,我没有看RPS相关,也不可能看。”
他不仅要否认,还要反戈一击:“倒是你,小小年纪,嗑什么cp?”
李苔戏精附体一般表忠心:“我可不敢做你们的cp粉。我怎么能把纯纯的兄弟情,污蔑成爱情呢?”
“你啊——”陈年看来,李苔就是个爱闹腾的弟弟,有小心机,也很有趣。
他们正有说有笑的时候,许如风终于来了。
许如风看见李苔,十分意外:“李苔也在,真巧啊。”
陈年挪开位置,让许如风挨着坐:“许先生,坐这里。”
许如风坐在陈年身边,距离十分微妙,有心避嫌,但亲密的气场出卖了他。
李苔的猜想再次被验证,故意问:“许老师一向很守时,只会早到,不会迟到。今天怎么让年哥等这么久?”
许如风如实回答:“刚才在和经纪人敲定未来几天的行程,耽搁了十几分钟。”
以上说完,他还不忘同陈年道歉:“等了很久吗?真是抱歉。”
陈年压根没放在心上,笑呵呵说:“让我等你倒是小事,我怕你饿坏肚子。”
听到这话,许如风眼里都是揉碎成星光的笑容:“这么关心我?”
陈年煞有介事地点头:“那是。”
喂喂喂,当着单身狗的面,你们还能笑得更甜一点吗?
这一回,李苔亲眼目睹许如风崩人设惨案现场,因为陈年一句话,就把“高冷”两个字撕成碎片。
李苔强行按捺住吐槽的欲丿望,手里切牛排的刀蹭过钢制的叉子,发出“刺啦”一声。
声音尖锐到令人起鸡皮疙瘩,正如同李苔不是滋味的内心。
“要不是我知道内情,也会以为你们谈恋爱了。”李苔话里有话,却不明说。
这句话一说出来,陈年和许如风同时愣住。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
许如风最先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吃起蔬菜沙拉:“圈里的人都明白,绯闻不能当真。”
——绯闻满天飞的时候,他们的确清清白白,所以这句话不算撒谎。
陈年一边喝果汁,一边附和:“就是就是。”
李苔很认同地点头,却又笑嘻嘻补上一刀:“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怪别人误会,你们连手表都是情侣款呢。”
陈年和许如风同时看向对方的手腕,默契到令人发指。这种情形下地死不承认,就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
陈年很机灵,没有缩手遮掩,大大方方展示给李苔看:“好看吧?”
李苔点头:“很好看,经典款的基础上融入双表盘元素,很棒的腕表,百万级别吧?”
陈年就等着他这句夸赞,顺着李苔的话开和稀泥:“咱们都是有审美的人,喜欢上同一款再正常不过了。”
李苔还不想讨人嫌,及时收住探讨两人关系的话题,埋头开吃。
许如风见陈年堵住李苔的嘴,唇角轻扬,对陈年耳语:“聪明。”
陈年照单全收,眼里都是得意的神情。
许如风一只手潜伏在桌布下,悄悄搭上陈年大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陈年依旧没回话,也把一只手伸到下面,和许如风十指交扣。
晚饭之后,小电灯泡早早离开。
许如风看着李苔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他最近有些不对劲。”
陈年也有同感:“似乎对我们的私事很感兴趣。”
许如风揣测:“难道他想挖一个大料放出去?”
李苔料理康凯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三次爆料,锤锤到肉,两周之内锤死了一个上升期的二线。
如果被他的团队盯着怼,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陈年心有余悸,却又不明所以:“我们和他的路线不同,受众不同,基本无交集。他为什么要把精力花在我们身上?”
许如风也想不通:“的确不合理。”
陈年的心态一如既往的乐观:“他虽然是人精本精,但并不阴险。我想,他不会这么做的。”
李苔的处事原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陈年对李苔有所了解,也相信他的人品。
“好端端谈个恋爱,我们招谁惹谁了?”
最后,陈年深深叹一口叹气,对许如风释放奶狗眼技能。
许如风最招架不住陈年无辜又可怜的神情,就算知道是恶意卖萌,也忍不住戳脸:“你放心,在他使坏前,我能干掉他。”
许如风就是许如风,满脸宠溺地说硬核情话。
陈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别人会说我抱你大腿。”
许如风认真地告诉他:“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去做。”
因为许如风知道,年有能力跟李苔怼一波。
“你删安思明炒cp通稿的时候,我阻止了吗?”陈年突然笑了,问他,“是不是自从遇到我,你就变成操心的老父亲了?”
分明是陈年得了便宜还挤兑许如风,许如风却不介意,更在意陈年的想法:“你很介意别人说你抱大腿吗?”
“不太介意。”陈年说的是真心话,“谈恋爱的事情,能叫抱大腿吗?”
再说了,他们家许先生的大腿,可不随便谁都能抱上的。
第72章 绿茶再次搞事情
六十、绿茶再次搞事情
时装周之行刚结束,春节就再次到来。
松哥和小梁坐在机场,看热恋中的狗男男十八相送,仿佛两只1200瓦电灯泡。要不是VIP候机室人少,那两个黏黏糊糊的样子,怕不是要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
然而,另一边的两个人浑然未觉。
许如风对陈年说:“我订了初三那天飞函北的票,记得晚上8点左右来接机。”
“哎?”陈年万万没想到,许如风竟然还有这一手,“大过年的,你不陪陪亲戚朋友?”
许如风不可察觉地叹一口气,继而说道:“现在,小湳有安晨了,只有我没人陪。”
“你的父亲……”陈年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猝然意识到多嘴了。
许如风没有怪他的意思,但眼神出卖了心情。他一旦沉下脸,分分钟高冷到堪比制冰机。
陈年赶紧缓和气氛,笑眯眯问他:“原来,你这么离不开我啊?”
卖乖这招对许如风有奇效,陈年早已掌握规律。
果然,许如风笑了:“你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陈年拽拽许如风的袖子,凑上去耳语,“许先生,我也离不开你啊。”
“说好了大年初三,不许迟到哦~”
王姐坐在一边,被恋爱的酸臭气熏的晕头转向。
挨了半小时,终于到了登机时间,她赶紧过来提醒:“可以登机回国了,我们快走吧。”
松哥也仿佛看见曙光,凑过来催陈年走:“我们的航班也快了,走吧。”
这么一走,一个回南城,一个回函北,两位经纪人少说能睡半个月好觉。
陈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许如风面前,上去就给一个大大的拥抱。
许如风很默契地揽住他的腰,心里十分惊喜:“这么热情?”
陈年说:“临别拥抱,提醒你不见不散。”
许如风拍拍他后背,承诺道:“我从不失约。”
“咳……”看见此情此景,王姐选择背过身喝矿泉水。
甜甜的恋爱真齁人啊。
“咳咳……”松拿出眼药水滴上两滴。
这么好的感情,太让人眼红了。
陈年告别许如风,经过一次转机,终于回到函北市。
新年又到了,国际机场外面都挂着庆祝新春佳节的红条幅、红灯笼。陈年回家倒了一天时差,第二天一早就开车接妈妈回家过节。
陈年送母亲一条羊绒围巾作为新年礼物,灰蓝底、菱格纹,一看光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老人家不懂看品牌,却懂看包装,不免数落他:“你赚钱不容易,可不许乱花。”
陈年却说:“你儿子辛苦忙活一整年,一条围巾还是买得起的。”
予。
西。
独。
家。
“我什么都不缺。”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戴上围巾的时候,依旧眉开眼笑。
儿子的心意哪有妈妈不喜欢的?
陈年推着轮椅,带母亲去公园散步。陈年说着在国外的见闻,逗得老人家笑呵呵。
陈年说起那天的见闻:“这在国外,我还去过一条‘接吻巷’。”
老人家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
陈年回答:“就是一条特别窄的巷子,如果迎面突然有人冒出来,躲又躲不开,当场就会意外接吻。”
听到这话,思想保守的母亲认真地问儿子:“你跟陌生人接吻了?”
“没有。”陈年赶忙解释,“我那天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从对面走过来。”
陈母点点头,又嘱咐他:“你已经跟人家小风谈恋爱了,可不能做这种事情。”
陈年忍不住笑妈妈多心:“他跟我一起去的。”
老人家当然相信儿子的人品,但又忍不住多嘱咐几句:“对待感情,一定要一心一意。你和小风都是好孩子,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当年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情,陈年不想多提。但他会永远记得,这辈子都不能活成生父那样,既滥情又暴力的人渣。
陈年握住母亲的手,陈恳地说:“我明白,我时刻都会记住的。”
母亲的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岁月为她刻下皱纹,却没有带走豁达和乐观。
再晚些时候,陈年带母亲去饭店,和几个关系较近的亲戚吃一顿团圆饭。
席间,他悄悄拿出手机,福给许如风送新年祝:“许先生,新年快乐,比心。”
他本以为,许如风一定秒回。谁知道一个小时过去,那边都没吱一声。
许如风这是怎么了?
没看见?不可能吧……以陈年对他的了解,绝不可能一小时不回短信,除非在片场拍戏。
陈年皱了皱眉头,刚想拨一个电话去问问,就有亲戚把酒杯送到手边:“一年没见,表哥更帅了,干一杯!”
陈年不好推拒,只有先放下手机,跟亲戚们干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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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如风那边,的确遇到了一些事情。
大年三十的晚上,年夜饭桌上,气氛几乎将到冰点。
许如风坐在席间,冷眼扫过突然现身的文静一家三口,最终,目光停留在他父亲的身上。
许如湳眼见势头不对,赶紧出来调和气氛:“爸爸,你突然提这件事,都吓到我和我哥了。”
许父头发已经花白,年纪虽大,但依旧强势到近乎顽固:“你哥胆子大,你主意多,老头子我能吓到你们?”
许如湳被这话噎住,笑容渐渐消失,半句劝和的话都不肯再说。
许如风发出一声短租促的笑,拿起长外套,转身就走。
许父问:“我让你走了吗?”
许如风驻足转身,没有让步的意思:“今晚的饭我是吃不下了,如果爸爸还有心情,就请代为照顾伯父伯母吧。”
许如湳实在难过,低声说:“哥,今天大年三十,留下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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