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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大师兄又崩了人设(穿越重生)——一枕春秋

时间:2020-08-24 08:31:05  作者:一枕春秋
  季峥这样想着,不知怎么笑了一下。看着已经盘腿而坐开始沉息的方谦,心中也生起一丝温暖。这是方谦仅仅会对他表露出来的“假正经”,也正因如此,这个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仙人在他这里,也只是他有血有肉的爱人。
  他靠在了方谦身边也盘起腿来。二人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吐息间灵气却已交融,将周围的灵气攫入体内循环运转,复又融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方谦便收到了太桁传来的回信,太桁门内的灵脉当中果真也发现了死气。
  “死气一事关乎重大,我决定昭告天下,请众仙家合力封存灵脉。”苏长老的话从弟子令当中传了出来,他的话中却还带了几分犹豫:“只是……”
  苏长老虽然没有说完,其中含义却很明显,死气一事一旦公布,太桁和季峥都会变成众矢之的。
  太桁为众仙家魁首,既逢动乱,没办法继续闭门不出。且此事既由太桁放出消息,势必承受最大的压力。
  苏长老对此已经心有准备,但太桁毕竟人多势众。他的犹豫,只是怕方谦为此要牺牲太多。
  却没想到方谦完全没想到自己。听着苏长老话中的留白,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们太桁……何时怕过这个?”他转头看向身边身着单衣的人。
  季峥下床来到桌前,磨墨提笔写下圣旨,即便方谦不上前看也知道他所写的与死气有关。既然要公告天下,季峥身为帝王合该以身作则。
  “师叔尽管去做便是。”方谦一笑说道:“我们这边自会支持到底。”
  苏长老声音也松了下来:“还未和那名叫季峥的小弟子道一句恭喜,还有你……”
  “他听着呢。”方谦懒洋洋地说道:“师叔去忙吧,也别太忙了,小心掉头发。”
  自从唐景辞消失之后,苏长老代管太桁,接连遭遇动乱,简直操碎了心,发际线有明显后移的倾向。
  苏长老一句不想多说,迅速的掐断了和方谦之间的联系。
  方谦掐断联系之后,笑容一收:“我今日打算去太和殿一观,算起来我们结为道侣以来,我还没去拜过公婆。”
  虽然分了一道神识过去,但想想竹林小屋的遭遇,便可知他神识所见也并不可靠。
  季峥的圣旨还没写完,笔下一顿,纸面上顿时晕了一大团墨迹,这圣旨算是彻底废了。“师兄我陪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谦用桂花糕堵住了嘴。“你大师兄不是小孩子,丢不掉,死不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何况你不是说那个人没在太和殿吗?还怕什么?”
  方谦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季峥笔下的圣旨。
  季峥挑了下眉,提笔重新拟了一份圣旨,却未再发一言。
  他大师兄是天边的一盈月,他做不到把明月拘在自己身边,就只能追随在明月周围。
  ……
  皇宫内一个月以来,先是出了一个太子持剑闯太华殿。紧接着又出陛下道侣,硬要给“病重”闭门不见客的太上皇请安敬茶。
  拦都拦不住。
  “公子,太上皇他不见客,您还是先回去吧……”
  依旧是那位老太监,卑微地跟在方谦身后,一路都在努力规劝。
  作为宫中老人,这名老太监对宫中上下都极其有分寸,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眼前此人正是仙界极具盛名,甚至在民间立有供奉祠的仙人望舒仙君。但若只是如此,他还可以狐假虎威,用自己代表的天家尊严镇一镇对方。
  可偏偏他还是当今圣上得天道认可的道侣。入宫以来除去圣上上朝时,就不曾与他分开过。二人极其亲密,甚至还听说当今圣上为了救这位望舒仙君,不惜以身犯险,这才与他双双出了死地。
  这样的人,他怎敢拦?
  单凭老太监自然是没办法拦住方谦的,甚至腿脚都跟不上这位仙君的大步流星,眨眼之间便拉开了一段距离,几步登上前面的台阶:“我入宫之后还从未拜见过太上皇,实在太失礼数了。”
  大殿前的守卫见方谦上来,犹豫着亮出了刀。
  方谦半点不停,迎着刀便走上前,甚至都没有用灵气护体。守卫一惊,不敢真的伤了方谦下意识收刀。
  方谦同时抬手推开了大殿的门,一阵风夹着树梢上的落雪飞了下来,带得他衣袂飘飘,而太和殿内放眼望去果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萧衍去哪儿了?他真的还活着吗?
  方谦转头望向门外下意识跪了一地的守卫:“我父皇在哪儿?”
  季峥都没叫出口的称呼,方谦倒是随口就来,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在现代呆久了,爹这个称呼可以用在许多情景当中,自然唤的无压力。
  那些守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疑回答:“属下也不知道……”
  方谦不以为意,抬脚便要走进殿中,才刚迈进一条腿,却骤然感觉到一阵威压冲自己施了下来。方谦脚步一沉,而他身后的两名守卫已然吐血倒地。
  即便不回头,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程臻。
  方谦侧头看了一眼,平平淡淡地将另一条腿也踏进了殿中:“前辈,太上皇失踪并非小事,为何没有人上报?”
  “妄语。”程臻面沉如水,他反手一压,试图让方谦下跪。
  方谦眉头一挑,斩阳出鞘划过画面,将上方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他在原地站得笔直,身上剑气纵横,一副睥睨姿态。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是负隅顽抗而已,除了保持姿势,他并不能移动半步。
  程臻冷哼一声,眨眼之间便出现方谦身后。
  在程臻出手之前,便听到季峥的声音:“住手。”
  程臻手上积聚的灵气骤然散去,冲着季峥的方向跪拜下来。方谦微微松了口气,紧攥着斩阳的手一松,即便季峥不来他也有把握接下程臻的这一击,但难免会伤筋动骨。
  趁此功夫,方谦在太和殿扫了一周,有些遗憾地说道:“他没在。”
  季峥踱步走进殿内,直接越过了依旧跪拜的程臻,也没有在意消失的人,而是直接走到方谦身边:“东西找到了吗?”
  “陛下要找什么,不如告诉老奴?”老太监含着笑凑了进来:“老奴对宫里熟,这里的东西、物件都知道摆在哪儿。”
  方谦闻言一笑问道:“那你可看过陈殊予写的一本书记?”
  那老太监露出迷茫的表情:“那是何人?应该不是在宫里应职过的人啊,不然老奴不可能没听过。”
  方谦一直盯着老太监,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忍不住有些失笑,若陈殊予听到自己有朝一日被人提及在宫中应职,不知会是何表情。
  既然华盖殿和太和殿都没有那本手书,那萧衍可能带在身边。季峥看向依旧沉默跪在地上程臻:“人在哪儿?”
  程臻眉头紧蹙并未答话。
  季峥冷哼一声,一身龙气压在整个宫殿,窗外寒风凌冽,刮着竹叶发出瑟瑟声响。
  程臻脸色阴沉,迟疑片刻终于说道:“太上皇在宫内静养,这会儿可能在后宫锦绣堂赏鱼。”
  “多谢。”方谦拉着季峥,两人转眼之间便来到锦绣堂中。
  这景秀堂是后宫娘娘的住所,季峥并未纳过任何人,而方谦常年与他同住。这后宫一直悬空,他们也从未来过这里。
  季峥和方谦本以为这只是程臻的随意之语,却真的遥遥看到了萧衍的身影。
 
 
第138章 因由
  天是阴的。
  锦鲤池那一汪绿水中, 花色繁重的锦鲤不住浮出水面。萧衍坐在池旁一方嶙峋青石上, 脚边一根鱼竿, 线远远的垂在水中。他则是一身蓑衣, 还像模像样地带着一顶斗笠。若不知道他是谁, 此处又是何地,恐怕还真以为他只是一名寻常的垂钓老翁。
  在听到脚步声时,萧衍提了一下鱼竿,那水中悬直的鱼线突然一飘, 便移开了。
  这鱼竿上,根本连鱼钩都没,更不提饵料了。
  萧衍脸色不变, 并没有走脱了鱼儿的懊丧。他重新摇了摇鱼竿, 那根线便又缓缓沉了下去。
  萧衍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平静的池面:“你们来了。”
  方谦脚步一顿, 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可笑姜太公好歹还有个直钩,这位仁爹是干脆连钩都没有。自己还这般颠颠地跑来, 总觉得好像被小看了。
  即便没有靠近季峥也本能地察觉到眼前的人不太对劲儿, 小时如何他早就不记得了。但凭借回到京畿的两次交锋,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个试图侵占他身体的萧衍, 或者说……不完全是。
  季峥拉住方谦,戒备地看着前面的老者。他看起来异常的苍老,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沉沉暮色:“你是谁?”
  老者闻言总算转头看向了季峥, 他神色当中有慈爱, 却又像是参杂了恨意的复杂情绪:“朕是你的父亲萧衍。”
  他仍然自称为朕, 仿佛自己还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季峥站在原地未动,他手中剑气却直直地扫向萧衍。但剑气抵达对方面前时,却如陷入泥沼一般被吞噬消失。
  “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萧衍说着又甩了一次鱼竿。
  方谦看的一笑,直接走到萧衍旁边看着水中的锦鲤:“你自己都不静心,又何苦说别人。”这没钩子的鱼竿短时间内都拉上来两次了,按照这种方式钓鱼,即便上面挂上钩子,也只能钓个寂寞。
  萧衍眼中骤然显露出暗沉,但也很快藏匿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握着鱼竿,压根没有搭理方谦的话,仍然对着季峥说道:“这天下已经是你的,还来找我做什么?”
  季峥感觉自己像是听了场笑话:“你想杀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来找你?”
  “你没死,还强大了,好好做你的皇帝不好吗?”萧衍眼中的烦躁已经变得肉眼可见,他缓缓地将鱼竿收了起来。“或者说……你还想杀父不成?”
  季峥腰侧的剑铮地一声出鞘刺向萧衍,却被他用单手拦住,龙气灼伤了萧衍的手掌,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翻开的地方露出缕缕阴气。
  这东西过去几百年方谦也没见过多少次,自他入仙人落后,却是不能更熟悉了。死气一出,方谦的手也已经握上了剑柄,随时准备与季峥配合,搏杀眼前此人。
  萧衍收回了手。面对就剑道而言可说是当世巅峰的两人,他并无畏惧之色,甚至桀桀笑了两声。他提起鱼竿,细细地将放出的鱼线一点点收了回去,然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季峥与方谦一时间竟没能找到合适出剑的气口。
  萧衍的脚步很慢,也很从容:“我杀不了你们,你们也杀不了我,都回去吧。”
  方谦却横了一步,挡在萧衍的去路前。他紧盯着萧衍的面目:“你知不知道陈殊予?”
  萧衍并未因为方谦的无礼态度而愤怒,他仿佛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一个学我先祖用龙气养人,却只不过是学的不伦不类的失败者,最后还坠入了魔道,一代掌门最终被自己的门派除名。”他说完似笑非笑地看向方谦:“你前面不是还唤我为父皇吗?怎么不叫了?”
  不当面可以不要脸,当面自然不会这般称呼。方谦勾了一下鼻子,他说的这位先祖大抵就是公子沅了。
  “他确实不怎么样,你同样没有成功。”
  因为当年公子沅是为救人,而金龙真心信他,并非强取豪夺。即便如此也不是全无影响,否则为何皇室虽有龙气代代相传,却再无灵根。
  而在失去龙气之后,反而恢复了灵根,也算是因果循环。
  萧衍闻言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平淡,看着眼前堵路的两个人。“你们今日来,就想问我这个问题的?”
  “当然不止。”方谦看向池中过分活蹦乱跳的锦鲤,虽然已到冬至但这池水没有结冰,不时有锦鲤翻越出来,看起来就很肥美。
  眼见萧衍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拿了一块糕点,站到池边掰碎了喂给锦鲤:“不如先聊聊死气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还有灵脉当中的。”
  萧衍冷哼了一声,他刚刚被划伤的手掌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人或者其他任何生物死了之后都会有死气,长期和死气呆在一起就会被污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会看不出来?”
  方谦诧异地转过头:“你死了?”
  他想了想继续接道:“还是和那条死去的金龙呆久了,我猜一下,你曾经试着夺取金龙身上的龙气延寿,夺取来的却只有死气。”
  若是果真如此,难道灵气源头被污染,还是他带着那条金龙一同跳崖的锅?
  不对……在那之前灵气便已经减少。
  方谦一瞬间没心情继续喂鱼,随手将剩下的糕点全部洒了下去:“除了抽离他人仙骨气息,你们还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
  “朕做的事情,那就多了。”事到如今萧衍倒也不急着走了,他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朕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人,结果她却为朕剩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千年了皇室猜出了这么一个带有灵根的孩子……”
  季峥神色一变,即便萧衍没有指名道姓,他口中的女人和孩子所指的是谁却不言而已。他手中的骨剑发出一阵阵鸣音,身上是克制不住的杀意。
  萧衍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那是朕平生以来第一次出现不忍心,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他说着转头冲两人诡异地一笑:“朕借用自己皇弟的尸身,把自己分成了两半,把不需要的感情全部分了出去,也就是如今大部分的我。多亏了你上一次把那半的神识吞噬了大部分,我才能夺回主导权。”
  他这话一出,方谦和季峥的脸色皆是一变,方谦诚恳的评价道:“听着有点变态。”
  萧衍并没有在乎方谦的评价,只是慈爱地看着季峥,但其中仍然掺杂了无法忽视的贪婪:“你是朕最爱的儿子,你小的时候朕还抱过你。”
  季峥手中的骨剑一动,忍无可忍般直接刺向了萧衍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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