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还要把它们也带回去。”
回到13层的家里,洛周周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柔软的睡衣。
再躺在沙发上,枕着楚封的大腿,双手搂着他的腰。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静静地享受着心上人就在身边时,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晚上,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饭后,就出发去联盟医院探望陈思翰。
电梯到了十五层外伤科,刚踏进走廊,洛周周就听到某间病房传来欢声笑语。
其中,就数陈思翰的笑声最响亮。
走到那间病房外,发现里面站着坐着好多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围在陈思翰的病床边,听他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我平常一直给你们讲,枪法要多练,随时练,不间断的练,那都是有道理的。你们看这次,是不是?我要是不坚持训练枪法的话,能将那名已经逃出小区的歹徒击中吗?”
“思翰。”楚封站在门口,忍不住出言打断。
陈思翰左臂扎着绷带,听到声音看向门边,高兴道:“老楚。”
其他人也纷纷转身行礼。
“楚上将好。”
“楚上将。”
楚封走到他床边,将手里一个大袋子放到桌上。
东西挺沉,将袋子提手都拽得紧紧的。
“这是什么?”陈思翰问道。
楚封说:“看你英勇负伤,给你的慰问品。”
“快打开我瞧瞧。”
楚封笑着将袋子打开了一部分,露出了晶莹剔透的水晶奖杯。
“周周为了感谢你,忍痛将他爱龟的窝都给你搬来了。”
“谢谢周周,周周真的太好了。”陈思翰爱不释手地看着那奖杯,用没有负伤的右手小心地抚摸了两下。
“陈警长,楚上将,那我们先告辞了,你们慢聊,陈警长也好好养伤,改天我们再来看你。”警员们知道楚封和陈思翰有话要讲,都纷纷告辞。
陈思翰和他们告别,楚封也点头示意,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走过去将病房门关好。
“周周,你坐下。”他见洛周周一直站在门边,示意他在椅子上坐着。
洛周周慢慢走到病床前,对陈思翰弯腰行了一礼,说:“对不起,陈思翰,都是因为我,你才负了伤。”
“小尾巴,我和楚封之间从来不客气,你不要觉得内疚,不然反而会让我有压力的。”
陈思翰笑着说:“何况我是警察,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楚封也说:“去坐下吧,我和思翰还有话要讲。”
洛周周依言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安静地看着楚封两人。
“你觉得洛佩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陈思翰问道。
楚封沉思了会儿,说:“具体的不清楚,但让卡尔加不惜动用军部力量抓人,还想用周周去逼他松口,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
洛周周听到自己和洛佩的名字,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但他俩声音不大,有些听不清楚,干脆端着椅子往那边靠了靠,再坐下。
“如果我们能拿到洛佩手上的东西就好了。”陈思翰说道。
楚封叹了口气,道:“难。他太谨慎了,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的。”
洛周周趋前上半身听得认真,忍不住将椅子又往前搬动几步,再坐下来。
陈思翰抬头看向楚封,说:“你是周周的alpha,他都不放心,那想法让周周和他见个面,他总要说了吧?”
“我不想让周周卷进来……”
“我觉得可以让我去试试,和将军见个面。”
洛周周的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
两人转过头,对上了他凑得很近的脸。
“嗬!”陈思翰吓了一跳。
洛周周将椅子端得更近,说:“如果将军不放心将证据交给别人,那么让我去见他一面吧。”
楚封还在犹豫,陈思翰说:“周周已经卷进来了,不可能平安抽身,现在只能从洛将军那里入手。”
“周周要见他的话很难,我先试一次,看能不能说动他,不行的话再想法让周周去。”楚封顿了下,又说:“也要抓紧时间将omega被杀案的凶手抓住,找出那个还活着的特种兵。”
“明白,我出院后就继续去追踪这案子。”陈思翰说。
回到家,楚封问洛周周道:“是要玩一会儿还是睡觉了?”
洛周周想了想,说:“我再陪大乌小乌说会儿话。”
“好吧,那等我洗完澡,你就要睡觉了。”
“哦。”
楚封拿着衣物进了卧室的卫生间,洛周周就在乌龟的新鱼缸前看着它们。
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楚封套上干净的T恤,一边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走了出来。
当他目光落到卧室中间的大床上时,动作顿住了。
洛周周已经换好了睡衣,正搭着条被子,半躺在床上。
看到楚封出来,他撩起被子,拍了拍剩下的那半边床,邀请道:“来呀,来睡觉。”
楚封沉默了几秒后,说:“我去隔壁客房。”
他已经将隔壁的客房清理出来,那架一直闲置的空床也铺上了。
洛周周有点不满,说:“干嘛要去隔壁睡,我又不挤着你。”
想了想又改口说:“只是抱着,那不叫挤。”
“我们现在不能每天在一起睡觉。”楚封说。
洛周周疑惑地问:“我们现在不是恋人吗?恋人就应该随时在一起,吃饭睡觉都要在一起。”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道:“还要做恋人之间该做的事。”
“周周,你知道恋人之间该做什么事吗?”楚封的声音有些低哑。
洛周周坦然地看着他说:“当然知道啊,恋人之间不光亲吻,还要做|爱。”
楚封闻言,滞了一下。
洛周周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有点雀跃地说道:“别怕,我会很小心,动作很轻的。”
“……你在哪里学的这句话?”楚封问。
洛周周想了想,说:“电影里?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来,快来。”
见楚封仍然一动不动,他又从枕头下摸出一包糖果,用诱哄的语气说:“你和我睡觉,我就把这袋糖果给你。街角那家糖果店最新的糖果,全是橘子味的。”
洛周周坐在床上,表情既天真又充满诱惑。
楚封看着他,浅褐色的眸色逐渐变深,里面开始酝酿着惊涛骇浪。
“我尝过一颗,又香又甜哦。”洛周周将糖果倒出来,拿起一颗给楚封看。
他坐在被子中间,睡衣领口有点大,露出白皙的颈子和半边肩。
头发有些日子没有修剪了,有几缕凌乱地垂在颊边。
“你陪我睡觉,我一颗都不吃,全部都给你。”洛周周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糖果,一边拿眼去看楚封。
当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看过来时,楚封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他像一名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楚封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
“橘子味的,来呀。”洛周周仍在诱哄,声音也像是沾了蜜。
楚封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他。
洛周周舔了舔唇,唇瓣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楚封喉结上下动了下,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洛周周握住那只手,眷恋的蹭了蹭,眼睛蒙了层雾气似的看着他。
楚封的手慢慢往上,覆住了那双眼。
哑声说道:“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第64章
洛周周的睫毛在楚封手下颤动。
楚封很轻地说:“你刚经历过发情期, 身体还没恢复,受不了alpha信息素,等下次吧。”
“如果你觉得我太挤, 我可以睡床底的。”洛周周说:“你不要怕我。”
他听到楚封似乎笑了声,“我不怕你,我怕我自己。快睡吧。”
轻柔的吻落到脸上, 洛周周安静下来, 有楚封坐在床沿, 他很快就睡着了。
楚封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再关上灯,悄悄退了出去。
这天天气很好,久日不见的太阳冒出了头。
洛周周抱着大小乌上了天台, 一人两龟都躺在玻璃屋的地毯上, 懒洋洋地晒太阳。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就听到齐汾的声音在喊:“周周。”
洛周周一个激灵睁开眼,迅速坐起身。
用最正常的声调说:“在,我没有睡觉,只是看显微镜久了,眼睛有点疼, 闭了一会儿。”
话说完过了两秒才发现不对,自己还坐在天台的地毯上,根本就没在实验室里。
“是吗?那你可太辛苦了,就连做梦都在看显微镜。”齐汾的声音却真的在一旁冷冷响起。
洛周周看向声音方向, 齐汾正站在天台出口, 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他惊慌地失口出声。
齐汾哼笑了声,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我,我, 这,这是楚封家。”
“楚封家怎么了?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洛周周闭上嘴不敢做声了。
齐汾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到玻璃屋里,用穿着拖鞋的脚,将那两只还摊着肚皮的乌龟拨到一边,拿了个靠垫坐下去。
乌龟一直被洛周周翻着晒太阳,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后趴平,慌慌张张爬到一旁的桌子下躲着,再也不肯出来。
齐汾坐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看着洛周周。
洛周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慢慢地侧转身,背朝着他抠身下的地毯。
半晌后,齐汾说道:“转过来,看向我。”
“看,看你做什么?”洛周周嗫嚅着问,但还是硬着头皮转过身,和齐汾面对面。
齐汾还是不说话,洛周周忍不住小声提醒:“所长,我看着你了。”
“奇怪了,你脸上那长的是一对眼睛还是显微镜?”齐汾吸了口气问道。
“什么?”洛周周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眼睛,是眼睛。”
齐汾皱眉看着他。
一阵脚步声响起,楚封从楼梯口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两杯水。
洛周周一看到他,连忙求助地说:“楚封,来,你也坐下。”
瞟了眼对面的齐汾,又拍着自己身侧:“来这儿坐。”
楚封将水杯放到矮桌上,在洛周周旁边坐了下来。
齐汾端起水杯,对楚封解释道:“十几天前,我给周周看了两张夕颜病毒图,都使用过苯非多三代,已经失去活性。但周周当时说病毒只是在休眠,十天后就要苏醒变异。”
“唔,那已经醒了吧?”洛周周眼睛发亮地问道。
齐汾很不想回答,却只能不情不愿地说:“醒了。”
“我就知道。”洛周周得意地抿嘴。
楚封摸了摸他的头。
“周周,你那天到底是猜的,还是真能看出来?”齐汾问道:“如果是看出来的,你又是依据什么呢?”
“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反正就是一种感觉,你别问了,我说不出来。”洛周周想起楚封曾经的话,便说:“这是一种天赋,叫做吸血鬼之眼的天赋。”
齐汾侧头想了会儿,再转向他郑重地说:“洛周周,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研究苯非多的团队,你答应吗?”
洛周周怔住几秒后,忙不迭点头道:“可以,可以,我答应。”
他兴奋地看向楚封:“我说过要治好小鱼,我一定可以的。”
“是的,你一定可以。”楚封微笑着说。
“虽然你加入团队,但是你不会去研究所。”齐汾插嘴道。
洛周周惊讶地问:“为什么?”
不去研究所的话,没有那些仪器,他怎么研究?
“研究所的进度都在别人的眼皮下,我不放心,我要你秘密进行研究。”齐汾说。
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讲,但是楚封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苯非多给普通军人注射的实验,因为那次特种兵事故而立即叫停。但一旦有了新品,恐怕军部又会暗地进行新一轮的实验。
“你的意思是,另外再弄个研究所?”楚封试探地问。
齐汾赞同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在个安全的、军部力量无法插手的地方,再建立一个研究所。仪器的话不用全套,把周周研究范畴内的置办好就行了。”
“安全的,军部力量无法插手的地方……”楚封开始蹙眉思索。
齐汾也露出愁容,说:“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么个地方。”
两人沉默地思考,直到楚封的终端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号码,按下接听,陈思翰的影像浮现在空中。
“齐所长你好,你们这是在晒太阳聊天?”
陈思翰虽然左臂还吊着,但已经下了地,看背景正是他自己家里。
“思翰,你出院了吗?”楚封问道。
“出院了,在那儿住的太难受了,问过医生,说我回家调养就好了。”陈思翰回道。
“陈思翰你好啊。”洛周周见他看向自己,对他挥了挥手。
楚封突然问道:“对了,思翰,我们想找一个军方控制不了的地方,你想得出来有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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