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醉现在才知道,刚见面时,䝙啼看着他对国师大人撒娇是个什么感受。
也不是喜欢的人和别人亲近而难受,主要是看着那么个大男人撒娇,实在是……
梅花醉和咥瞳说了一声,就向外走去,随便去哪呗,总不会把自己丢了。
走了一会,发现自己在一座假山旁边待了许久的梅花醉,靠着假山蹲下身子。
好像,迷路了……
忽然,梅花醉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连忙站起身向那边走去。
入眼是一位穿着青色衣裳的男人,倒是生的高大,只是……在别人大喜的日子穿个青色也是很煞风景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规定不能穿青衣,管他那么多呢,能把自己带回国师那就好。
“大人,怎的一个人在此处?”梅花醉施施然的飘过去,硬是拉起那人的胳膊靠上。
男人皱起了眉头,怎么暄的婚宴上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
可惜是勾引错了人,及冠后,自己便明白他是对女人无感的,大概就是别人口中的断袖吧,只是他目前也还从未对男人有过欲望罢了。
“姑娘怎能如此不知廉耻,还是在房中把三从四德学好再出门吧。本王的事,你也无权管教。”
梅花醉愣了愣,忽然捂着肚子笑起来。
“哈哈哈……不是,你还是第一个把我错当成女子的,哈哈哈哈,你看不到我的喉结么?声音也不像是女子啊。”
男人忽然就呆住了,男子?
“怎么,觉得我好看?不如,你带我去你府里玩玩啊?”
梅花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头看男人样貌也是合自己口味的,再加上自从拜师后,他还没找人疏解过。
第34章
“虽说我并不反感男人之间的感情,但这等亲密之事,还是和心爱之人做比较好。”
男人自然明白了梅花醉所说的话里的含义,对不是欢喜的人,他是不会有感觉的。
“好吧,真是可惜了。”梅花醉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也不是非他不可,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攻啊。
“对了,我叫梅花醉,你呢?”看着男人有要走的意思,梅花醉连忙说道。
梅花醉可没忘原来的目的,总要套了近乎才能让他带自己回去嘛。
“你怎么不是说姓甚名谁,直接把自己名字说出来了。”男人好像对礼仪有点在意。
“哎呀,梅花醉是我自己起的嘛,要说我姓梅,名花醉,肯定不比直接说梅花醉好听啊。”
“……本王姓闻人,名桑落。”桑落微微垂下眼眸看着梅花醉,无法反驳,确实蛮好听的。
“缘分啊,前几日我刚和师傅大人喝了桑落酒。”梅花醉自动把䝙啼这个人去掉了,也不是讨厌,只是性格有点合不来罢了。
“……”还以为这人听到他的名字,应该不是敬畏就是鄙夷呢,真是自来熟。
“桑落兄,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你看你这样死板的人,总要找我这样的朋友中和一下嘛。”
“嗯。”桑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自来熟的人相处,少说总是没错的。
“那桑落兄,你带我去前厅行不,这王府的路也太绕了,把我弄丢了可怎么办。”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地方,梅花醉挨得桑落越发近了。
“嗯。”带着他也没什么坏处,而且都交了朋友,总不能对他的请求置之不理。
一路上,梅花醉和桑落念叨着,不觉间已经到了前厅。
咥瞳看着两人一起回来的身影,也没多问,只是和梅花醉说他和䝙啼要回府了,顺便问下梅花醉是不是和他们一起回。
咥瞳自然是知道这位王爷的,怎么说呢,确实是先帝能做出来的事。
他幼时好像没听说过这件事……呵(文中“呵”一般都是轻笑,没有嘲讽的意思),是自己糊涂了,他在府内不能出去让父亲丢脸,又怎么会从“衷心”的父亲那听说这事呢。
梅花醉赶紧说要和师傅大人一起回府,顺便和桑落道了别。
至于疏解的事,也不着急,过几天去南风管看看吧,没有合胃口的再做考虑。
回府后,䝙啼本想继续跟着咥瞳,但看到咥瞳稍显疲惫的样子,便乖乖停下脚步,没有在缠着了。
咥瞳看䝙啼没有再跟着,不免缓了口气,近日他是越发觉得疲倦了,恨不得一直在床上不起才好。
不过如果真的一整天都在床上,他肯定会耐不住的。
咥瞳看了看天色,虽说还未到酉时……
不如,现在就去密室吧。也不一定去密室就代表王修要挨打嘛。
在去密室的路上,咥瞳漫无目的得想着之后的事。
虽说钟学士绝对衷心于麖国,但要“证据确凿”的摆在舜㥄面前,身为圣上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对了,刚刚马车路过青楼时,好像看到个很有趣的人啊。
第35章
王修看着面前席地坐下的咥瞳,感觉真是有够受的了。
之前这个国师就提过很多无意义的问题和命令。
今天这个,让自己和他闲聊,随便问些什么想问的,他都会一一作答,虽说不知真假,但总比挨打好多了。
“你,真的能知道神的指示啊?”王修先是试探着问出这个。
“不知道,只是能和动物沟通罢了。”咥瞳想了想,回道。
还以为这人会先问他什么时候能不用挨打呢。
“哎……那你是什么时候能和动物沟通的啊?”王修也算是记吃不记打了,看咥瞳好声好气的和他闲聊,便越发熟稔的和咥瞳聊起来了。
“八岁吧,八岁前我未见过动物,所以不确定。”
“不会吧,连小鸟儿都没过?”王修一时口快问出了口,紧张的瞄了眼咥瞳的脸色,还好,应该没有生气。
“嗯,我生来异样,便被父亲勒令不出房门了。”咥瞳双眼微微无神,好似在回想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直接从天上下来的,没有幼时也没有父母呢。”王修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咥瞳。
“呵,怎么会呢,我其实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会生病,会死,会有父母。”咥瞳轻笑一声,他倒不知,他在别人眼中已经是这等身份了么。
“……你的父母还活着么?”王修静默了半晌,又开口问道。
“母亲已经被扔进乱葬岗了,父亲还活着,不出意外,过段时日你便可以和他相见了,还有我的其她家人。”
说道此,咥瞳勾起极度满足的笑容。
“那时,你身为带着这时日最长的人,可要好好教导他们。”
“是,是……”王修被惊了惊,有些不敢问了,他是不是知道太多了啊。
“今日就算了,好好休息吧。”咥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留下这句好似关怀的话便走了。
王修眼神一下亮了,意思是今日他不用挨打了?
刚来那会,还能有其他人分担下咥瞳的刑具,但前几日,其他人都被带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
那些人,应该是死了吧……
咥瞳刚出密室,便见属下半跪在门前。
“大人,刚刚凤公子在找您,现在刚去了膳房。”
“知道了。”咥瞳理了理衣裳,确认没有失礼的地方,才挂起笑容走了出去。
而今晚,王修则认识了“新来的”酒鬼——钟悟。
“哎,咱俩是不是有点像啊。”钟悟从王修那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倒还没表现出来害怕。
“嗯……没有吧。啊对了,之前我听国师说什么我不像他,因为我不是嗜酒如命的人……”
王修仔细看了钟悟半晌,还是没有发现两人哪里像了,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咥瞳呢喃的话。
“嗝,难不成这国师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癖好,得不到心悦之人,便找相似的人囚禁起来?”
钟悟打了个嗝,胡思乱想起来。
“我觉得不像,国师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看着倒像是有些厌恶吧,还说那时他有害怕,疼痛什么的。”
其实咥瞳和他说话时,他早就疼的神志不清了,只依稀记得一点。
第36章
之后两人稍稍熟稔了起来,聊了好一会,钟悟渐渐困了,但这样手被铁链绑住吊起来,怎么都睡不着。
再看王修,已经习惯了,低着头慢慢睡过去。
也可能不是习惯的缘故吧,这位可是个在哪都能睡着的主。
转眼,已经快到元日了,䝙啼提前让人给爹传了封书信。
大概意思便是,元日时自己会和天选之人在一起,就不回去了。
对神的使者极为信任的盟主爹,大笔一挥便写到:安心在那住着吧,多沾沾国师的仙气。
䝙啼看到书信后,咽了咽口水,他倒是想沾啊,可惜咥瞳肯定不同意。
盟主的意思明明是多和国师相处,而䝙啼看到沾仙气,思想便向禁忌的方向去了。
沾仙气嘛,只是站在一起怎么可能沾上,肯定要他进入国师的身体才能沾上啊。
咥瞳只是觉得凤公子最近越发粘人了,一整天下来,连自己单独行动的时间都要没了。
感激、爱慕、害羞之类的东西咥瞳都还从未体验过,自然也就还未发觉䝙啼不可言说的心思。
不如说,是咥瞳从未想过,像他这般肮脏的人也会有人喜欢吧。
也正是因为快到元日前的休假了,这段时间才格外忙碌,咥瞳也不能例外。
就在元日七日休假的前一天,咥瞳早朝后并未回府,坐的马车“咕噜咕噜”着驶向钟学士府上。
另一边的䝙啼在国师府门边等了许久都未见熟悉的身影,不免有点担心。
䝙啼再次走到街上看了眼远处,还没没有回来,便打算先去院内让属下去找,咥瞳去了哪里。
却没想,回去的路上竟看到了个衣衫不整还带着些许血迹的男人。
䝙啼皱了皱眉,看这人慌慌张张躲避的样子,该不会是什么行刺之人吧。
正打算前去将那人抓住,那人竟看到他就直接向这边跑来。
“凤公子,求您救救我,那个国师根本不是什么天选之人,他……”
䝙啼本不耐烦的想立刻把他杀了,毕竟能潜入进来的都对咥瞳有危险。
但听到后面“国师不是天选之人”便想到了恐怕面前这人不是什么简单的刺客,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过来。”
说完,䝙啼拽住那人的领口向自己房内走去。
进去后,那人好像镇定了些,听䝙啼的话慢慢说了出来。
“我叫王修,是之前乡试给国师塞贿赂的那个。之后我就被国师抓进了密室。”
王修不停的挫着袖口,略为拘谨的坐在䝙啼对面。
“那个密室里还有很多人,只是后来都被弄出了,现在密室里只有我和一个叫钟悟的人。”
“国师隔一段时间便来一次,用各种刑具逼我惨叫出声,国师还经常对我说什么话,大抵是觉得我已经没可能出来将这些告诉别人了。”
䝙啼看了眼王修手腕红红的痕迹,开口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他说的时候我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我之前从未受过这种苦。”
“大致是我不像他,我也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啊对了,他还说,过段时日我就能在密室看到他的父亲了。”
王修依然把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看作救命稻草,把他所知道的全一股脑说出来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䝙啼咬了咬牙,“父亲”是说钟学士么?
“是之前刚被抓进密室的钟悟,他靴子里藏着把小刀,说是防身用的。我们磨那根铁链很长时间了,我才能逃出来。”
王修生怕他不信,还要直接把䝙啼带到密室里。
“不必了,你现在这等会,事关重大,我先找人商量一下。”
说着,䝙啼转身走出房间。他已经想好了,咥瞳这是,真的疯了吧。
第37章
王修便依言在房内坐立不安的等着,直到过了一会,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
刚开始,王修还以为是和䝙啼“商量”的那个人。
但很快,他就不那么想了。
“你干什么你,你是……”
剩下的话,王修都没机会说出口了,他的嘴被步塞住了,就像平日里咥瞳的人没空照看他们时,也是这样塞块布在嘴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言归正传,王修现在便是嘴被堵住,身子又被绳子绑住的状态。
到了现在,王修还想着,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国师的属下,发现他的踪迹,过来抓他。
上一秒,王修还祈祷着别连累了先前那位公子。当然,如果能顺便把他救出去就更好了。
下一秒,便看到了䝙啼移步走进来。
王修便想着公子能把陌生男人打败,把他救走。一时间,王修看着䝙啼,感觉公子身上好像闪着金光一般。
“咥瞳去哪了。”䝙啼看着面前闪着希望的目光,也有些不忍。
但是一想到若是让这人说出去,必会让他的国师身败名裂,就硬下心没有再看他。
“国师大人去了钟学士府上,属下没敢进去,四周都有国师大人的属下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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