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马刀?”
“没想到,这么快就逼出恶人斩出来了。”
苏子卿看着西穆达,心里马上就开始分析。斩马刀,名乎其实,不过,能用这把刀的人,力气十分大。就算能用好,可是,斩马刀体型庞大,又十分笨重,出刀定不快,落刀却快。如此种种,苏子卿心中已有对策。
“嗬!”西穆达一刀劈过来,苏子卿迅速躲开。一来一回,苏子卿不禁惊叹这人。居然能把斩马刀用的如此流利,丝毫不见受刀影响的痕迹。
可是,苏子卿一剑过去,直取人性命。
二连胜!大魏将士士气大涨!
“大魏必胜!大魏必胜!……”
“呜——呜……”
“退兵~”
“苏子卿,你今天在做什么?”陆穆生气道。
“子卿不过退敌兵而已。”苏子卿垂眸道。
“作为一个前辈,我只能告诉你,在战场上,没有所谓的仁慈。你今日的仁慈,将来势必会让你千百倍偿还!”
“子卿,知道。谢将军。”
“罢了,你回去吧。”
剑,是杀人剑。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啊。可是,自己居然下不了手。苏子卿一脸茫然,将来,却为他做出了答案。
第48章 黑化
几月后,两军从开始的各军将领打斗到现在的全军开战。
“杀!杀!杀!”
“全军准备!”
“彭,彭,彭!”击鼓三声,全军士气高昂。
“全军听令,遇敌杀!杀!”
“杀!”
“冲啊!驾!”
两军冲锋,远远望去,像是两面旗帜相撞,之后融为一体。
苏子卿一马当先,直接杀出一片血路,独留一群将士在后面。
“子卿!该死!”一个黑衣男子骑着快马紧追不舍。
“嗬。”苏子卿一剑又一剑,却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断了敌人的手筋,或是砍断马的腿。
苏子卿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这一战,魏国胜。
“子卿,你干嘛?”黑子男子不满道。
“……”苏子卿沉默。
“下次不要这样,我很担心,好吗?”
“好。”
远处的陆穆看着苏子卿,忍不住摇了摇头。此子,太过于仁,殊不知这样做会害死身边的人。
几日后,是夜,大宛偷袭。由于平时训练有素,大魏一开始虽慌忙,但马上就平静下来,退杀敌兵。
“子卿,你在吗?”夜禾撩起门帘,外面正是苏子卿与敌军交战,背后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苏子卿走去。
“子卿!”夜禾冲了上去,一剑刺死那个人。
“呃。”
“谢谢。”苏子卿说道。
“呵,和我道什么谢。我们,是兄弟啊。”
“嗯,兄弟。”
翌日清晨
“你们大宛这群缩头乌龟,打不过就搞偷袭。我呸!”
“胜者为王,讲什么手段。”一玄袍男子冷冷道。
“呜——呜……”
“开战!”
昨夜被偷袭的魏国士兵全然没有疲惫的模样,有的只是热血,愤慨。
看到某个白色身影向前冲去,夜禾忍不住扶额。这个人,真是,倔呐。
一如既往,苏子卿仍是这样。
“子卿!” 夜禾惊呼,运用全身的力量来到苏子卿身后。
“哧呐。”黑衣上,血一滴滴流下,“咳。”夜禾看着手掌的血,苦笑道,“真是欠你的。”
“阿禾!”苏子卿不敢置信道。苏子卿看着夜禾苍白的脸,眼睛顿时红了,一剑过去,周围十几人全部死亡,剩下的满脸惧意的看着苏子卿。苏子卿塞了个回明丹给夜禾吃下去。(有点夸张了吧,没事)
“子卿。”夜禾叫道,“我在。”
“照顾好我妹妹。”
“好。”
“子卿,等胜利回国,你去那颗桃树下,挖出我们一起酿的桃花酒,记得洒在我的坟前,我。”
“闭嘴!不要说了,你不会死!”苏子卿一手抱着夜禾,一手持剑。
是我太天真了,剑,本就是杀人剑啊!
阿禾,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不,不可以失去他。自己苦学十几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身边人的幸福快乐,自己竟然此般愚蠢,要是阿禾死了,自己永远都不会饶恕自己。
看着苏子卿几近入魔的状态,夜禾有点惊。
“啊,怪物!”
“快逃啊!”
“可怕。”
……
这一战,魏国大胜,退敌兵千里。
“阿禾,你千万不要有事。”白衣男子身上血迹斑斑,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怀中的黑衣男子紧闭着双眼,血从他身上一滴滴落下。
“嘀嗒,嘀嗒……”
如果,自己会医术就好了。如果,自己顾及到阿禾就好了。如果,自己……苏子卿自责道。
看着夜禾在军营里治疗,苏子卿无力的跌坐在地。看着自己满身鲜血,苏子卿觉得恶心。
“苏副领,节哀顺变。”一个小兵低头道。
“你说什么?”苏子卿暴起,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
小兵怯怯的看着苏子卿。
“苏子卿,你干什么?!”陆穆责骂道。
“抱歉。”苏子卿松手道。
“夜禾,他们无能为力。你,去看看他最后一面吧。”陆穆低声道。
“不可能,我给他吃过回明丹,能吊命。我不相信!”苏子卿难以置信。
“夜禾,他被刺中心脏,本来当场死亡。正因为你的药吊着他的命,他才活到现在。”一个绿字男子端着药盘出来。
“不可能。”苏子卿喃喃道。
苏子卿跌跌撞撞的走进营房,看着脸色苍白的夜禾,苏子卿紧握着夜禾的手。
“阿禾,对不起。”一行清泪从脸庞流下。
“阿禾,我苏子卿发誓,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你的愿望,我会完成的。”
第49章 回去
几个月来,周围人见证了苏子卿从一个不会要人性命的仁者,变成一个手上沾满血命的杀人者。
陆穆看着苏子卿,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显露出他的能力了,可是却不知如何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仇恨,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一个杀人狂,不,是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
血,从剑上一滴滴的流下。白衣男子身后,躺下一片尸体。
“呐,阿禾,我,想你了。”
一只老鹰从远处飞来,落在苏子卿肩上,明显是被人训练过的。
“是密信?”苏子卿疑惑道。
“吾儿苏子卿亲启”
“我儿,两年过去,京城已经变天了。六皇子篡位,先皇惨死宫中。你此次回家,定要小心。”
已经新皇登基了吗?看来父亲那边也凶多吉少啊,这场战争,该结束了。
几个月后,大宛向魏国送去降书。京城也向边境发来快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子卿,军功累累,被封为护国大将军。”
“吾皇有命,将士在三月内回到京师。留下万人驻守边疆。”
“是!”
几个月后
“我儿。”一个风华犹存的妇人一脸惊喜道。
苏子卿看着自家娘亲,嘴角弯了弯,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不愧是我苏家的好男儿!”苏父自豪道。
在书房内
“子卿,现在局势已经倒向小皇帝这边了。我们苏家,决定退隐。”苏父艰难道。
“一切听父亲的。”苏子卿顿了顿,问道,“那,我们如何功成身退呢?”
“这个,为父早有对策。吾儿不用担心,到时跟着我就行。”
“嗯,子卿还有要事要做,就先告退。”
“去吧。”
夜家大宅,门上还挂着白布,落叶随风而逝,十分凄凉。
苏子卿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是谁?”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
“苏子卿。”
“子卿哥哥吗?”
“是,小妹。我来了。”
门被打开,一个十三四岁衣着白衣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一进门,苏子卿直挺着腰身,跪在灵堂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夜瑛看着苏子卿的举动,站在一旁不说话。
苏子卿红着眼睛,镇定自若的走到桃花树下,用自己的双手扒开那些泥土。
身旁的土越积越多,苏子卿的手上满是血迹。终于,一个小坛子被苏子卿提出来。
看着树前夜禾的墓碑,苏子卿苦笑。打开酒塞,一股清香传来,苏子卿倒酒在夜禾墓前。
阿禾,我帮你完成愿望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苏子卿又拿出一壶酒,自言自语道,喝了起来。
“阿禾,对不起。”一杯酒下肚。
“阿禾,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一杯酒喝下。
“阿禾,我会好好照顾小妹的。”一壶酒直接灌下去。
“呵,阿禾,我好想你啊!”
“我是个混蛋,一个有人一直保护着的混蛋。还记得,在临天寺,我们一起因无聊去打野味,被父亲骂的日子吗?”
“你还记得当初我去凤凌山上学武功,你又不能去,当时你的表情都要哭了。我回来后,你每天和我一起比武切磋,一起下棋,一起喝酒。那时,我们都很开心。”
“阿禾,我们胜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
白衣男子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什么。手里死死抱着墓碑,仿佛面前的墓碑就是那个人。
“子卿哥哥,够了。”夜瑛抽噎道。
是的,她是恨苏子卿,可是,她也爱苏子卿。如今,看到这样的苏子卿,说不心疼是假的,内心开始松动,开始原谅。一瞬间,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没有,有的只是想让眼前这个颓废的男子好起来,意气风发的他,才是最好的。
过了许久,苏子卿扶着墓碑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扯出一个笑容,“阿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我们回家。”
“不,我要为哥哥守灵。”
“也罢。明日我再来,今天让你见笑了。”
苏子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苏子卿拐去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谁,出来!”苏子卿冷冷道。
“呵。”
忽然之间,苏子卿闻到一股香味。下意识的闭住呼吸,可是还是晚了。本以为自己和大地亲密接触的苏子卿,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哥哥,好久不见。”
“你。”还未说完,苏子卿就昏了过去。
“呵,这样子,哥哥就不会逃了吧。”
第50章 重逢
白衣男子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位玄衣男子,面容稚嫩,却有一股王者风范。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等你醒来,我,我,该把你怎样呢?
“唔。”苏子卿眨了眨眼,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一切,心里起了戒备。
“呃。”头有点疼,是昨日太过了吧。苏子卿摇了摇头,起身。
看着周围的装饰,苏子卿心里暗暗担忧,这里。
“哥哥,你醒了。”魏廖高兴道。
“你,是谁?”苏子卿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魏廖。
“呵,哥哥。真是令我伤心啊。”魏廖挂在苏子卿身上,假哭道,“哥哥不来接我回家!哥哥是个骗子,大骗子!”
“阿穆?”苏子卿心里惊讶。
“嗯,哥哥是不要阿穆了吧?”少年抱怨道。
“不是。当年,哥哥有些事拖住了。”苏子卿垂下眼眸,“对不起,阿穆。”
“那,哥哥以后会一直陪着阿穆吗?”少年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子卿。
苏子卿顿了顿,“会吧。”
“对了,阿穆,你现在过的可好?”苏子卿揉了揉少年的头。
“不好,好多人都欺负我。”少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十分委屈。
“别怕,哥哥给你报仇。”苏子卿气势昂昂。
“呵,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现在阿穆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哥哥哦。”少年笑道。
两人聊了许久,时间一点点过去。
“阿穆,哥哥还有点事。先走了。”苏子卿转身准备离去。没想到魏廖一把抱住苏子卿,“哥哥,这又是要抛弃我吗?”
“不是。我要接一个人回家,好吗?以后哥哥会常来这里陪你,好吗?阿穆乖。”苏子卿用哄孩子的口气哄着魏廖。
“呵,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魏廖眼底尽是暴敛。
哥哥,是要接那个女人回家吗?不可以!哥哥好不容易才回来,自己也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哥哥,只能是自己的。自己绝不会向以前一样,任由哥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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