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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穿越重生)——春风遥

时间:2020-08-28 15:02:29  作者:春风遥
  “虫。”妖僧坐在蒲团的另一半上:“这副驱壳已经为我所用,我的真实身份曾是这座星球的虫王。”
  苏尔抿了下唇,短暂的震撼后迅速提取出关键信息,作为古老的虫王,对方必然知道最初侵略者是谁。正想着如何套话,意外发现蒲团侧面绣着桃花瓣,旁边有一行小字。
  他费力歪着脖子去看,下意识念出来:“桃花源记。”
  妖僧:“当年这座屋子的主人在外面亲手种植了一棵桃花树,在树干上刻下这几个字。”
  可惜当时他受规则所迫,明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存在会限制虫族的发展,依旧没有办法弄死。
  屋子面积不大,双方的谈话清楚传入其他人耳中,不由抬头看了眼纪珩。
  “谁能想到他最后会是那个下场。”
  被同族人强迫接受人脑移植,死生都做不了主。
  妖僧说话的时候,看纪珩的眼神是带着讽刺意味的同情。
  短短一分钟的交流,苏尔脊梁骨微微弯曲,无形的重量让人喘不过气。
  妖僧终于切入正题:“我给这蒲团就起名叫桃花源记,只要给出足够的时间,它能消灭一切虚妄。”
  苏尔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体内的骨骼仿佛随时有被压碎的征兆:“为什么我……”
  话音未落,腿上凭空出现一道血痕,若非鲜血渗透裤角,他都不会注意到。
  佯装看不到他的伤口,妖僧继续介绍:“规则很简单,在蒲团上坚持七分钟,我会亲口公布最初侵略者的身份。”
  先前只是有外力施压,这会儿蒲团却是主动发起攻击,关键他坐在上面,根本做不到避闪。
  “消灭虚妄……”重复先前妖僧说得话,苏尔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游戏把他们接引到所谓的现实世界,开始全新的人生,看似美好实则虚假。
  身份,家庭,姓名……从某种意义上分析,他本身就是虚假的存在,难怪会遭遇攻击。
  苏尔第一时间想到电击器,很快摇头,这蒲团又不是鬼,自己如今坐在上面,真电了说不定遭殃的还是他。这么一会儿思考的功夫,腿上又多出一道口子,若是再往下延长几厘米,脚筋就断了。
  “还有两分钟。”妖僧好心鼓励。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苏尔尚在犹豫时,纪珩忽然喝道:“离开!”
  身体快过思维,他猛地侧过身在地上打了个滚,离开蒲团。
  妖僧一脸惋惜:“明明要成功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苏尔准备用治疗道具,发现仅剩最后一个。
  这时妖僧看向其他玩家:“还剩三次尝试机会,可以接着来。”
  朱语小心翼翼道:“接着来是指……”
  “把余下两分钟的时间坐完,可以是接力的形式。”
  听着相当轻松,在场却无人上前,徐洋洋和贾看花瞬间清楚身上伤口的来源,不久前必然已经做过尝试,并且失败了。
  朱语:“只要挺过两分钟就行?”
  那是不是可以随便放些花草?
  妖僧看出她的心思:“坐上蒲团的必须是远方来客,最好三思而后行。”
  朱语想抓只鸟雀试试,就怕不被蒲团认可,反而浪费一次机会。
  徐洋洋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个挺厉害的治疗道具,不如我再去试试?”
  纪珩‘啪’的一下合上书,双目一眯:“无用功的消耗,我们中没有人符合条件。”
  玩家现有的身份全部是游戏虚构,对于蒲团来说,他们全都是要消灭的虚妄。
  妖僧说话自始至终是心平气和的,传入耳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抓紧时间,否则又要开启新的循环,那时我又得重头解释。”
  众人皆是沉默。
  茶花公主杵在阴影中轻笑道:“后悔么?如果当初你们中的某人选择作为钥匙归位,这一关不攻自破。”
  一旦纪珩成为中枢计划的钥匙,将重新得到原住民的身份,蒲团自然会把他归类为真实的存在。
  “不对。”苏尔突然打断:“纪珩恢复原来的记忆立马能得知最初侵略者的身份,如此一来鬼王这一关设立的意义在哪里?”
  说到这里恍然大悟:“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位置!”
  茶花公主脸色倏地一变。
  苏尔心有余悸,主持人果然都是默默挖坑的能手。必死局里纪珩得到的提示是避免惯性思维,不仅仅在暗示侵略者为人类,而是贯通整局游戏。
  通关任务要求消灭最初入侵者,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探究入侵者的身份,然后寻找击杀。事实上,知道入侵者在哪里或许更加重要。
  朱语蹙眉:“就算清楚位置也未必有用。”
  同一时间处在那个地方的可能有很多东西……人,虫,鬼等等。
  茶花公主恢复平常的面色,讥讽地拍拍手:“这个关头,还敢浪费时间玩垃圾的文字游戏,有趣。”
  道具能量有限,苏尔脚踝尚未彻底恢复,最擅长的阅读理解又被形容成垃圾,不由起了些火气,对纪珩道:“他侮辱我。”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作为发泄,不料纪珩仿佛真的想到什么目光微动,忽然看向主持人:“你曾经有毁灭这个副本世界骗保的念头。”
  “骗保?”徐洋洋失声道:“什么意思?”
  纪珩没理他,定定望着茶花公主。
  后者大大方方摊手:“觉得有问题,欢迎随时举报。”
  “你的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让整颗星球爆炸,”纪珩缓缓道:“可见这里的灭世是狭义上的范畴,单纯针对某个种族,也就是人类和虫子。”
  茶花公主开始不耐烦:“那又如何?”
  纪珩:“最初的侵略者不是人类,也不是虫子。”
  否则灭世计划成功,人类和虫子都没了,任务自动完成。
  茶花公主尽量控制住微表情,强颜欢笑:“我的计划建立在玩家死亡的基础上。”
  纪珩摇头:“你心思缜密,敢实施肯定是确保不会违规,毕竟哪怕有一名玩家存活,主持人的位置也就做到头了。”
  叹了口气,沉声道:“是外星探测器,对不对?”
  监测亿万公里外的星球是否有生命波动,了解那里的地质气候,只有这些东西明朗了,人类才会开始征伐。而自己竟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直纠结于这颗星球曾经属于谁,反而忽视了事物本质。
  “……”
  茶花公主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玩家和主持人的情绪波动相反。徐洋洋一连说了数声卧槽,转念一想,星球是属于虫子的,人类又是以军队的形势降临。两边都不符合条件,这么一比较,外星探测器的可能性最大。
  “厉害了,我的哥!”忍不住上前一步,一脸崇拜地望着纪珩。
  纪珩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同。
  “你该跟苏尔道歉。”他的话只针对主持人:“阅读理解是门高深的学问,不是垃圾。”
  高不高深茶花公主不清楚,快被气吐血是真的……后悔好端端的,为什么没事干要去嘲讽苏尔?
  这下好了,隔山打牛失败,反而打通了纪珩的任督二脉。茶花公主气急败坏地望向妖僧:“时间是不是到了?该记忆清零!”
  妖僧平静道:“还有三分四十秒。”凝眸对所有玩家说:“能坚持完最后两分钟,我就告诉你们侵略者的位置。”
  苏尔心情沉重,暗骂够坑的,若是没有意识到这点,拼命坚持完换来侵略者是探测器的消息不过是开始,再之后又要为了知道东西在哪里,和鬼王进行新一轮的游戏。
  “分工?”不想再去看鬼王,他转过身,望着其他玩家。
  朱语咬了咬牙:“行。”
  妖僧微笑道:“温馨提示一下,越到后面越容易死亡。”
  话一挑明,自然谁都不愿意分配到最后一个去。从苏尔之前的经历不难看出,蒲团的攻击力会随时间流逝成倍增加。
  没人主动挑大梁,只能无奈僵持在这里,众人皱眉沉思一时拿不定主意。
  “阴气。”细弱的声音打断苏尔的思绪,再一低头,小泥人不知何时轻手轻脚爬出口袋,强调说:“我要电击器里所有的阴气。”
  妖僧余光瞄见突然窜出的东西愣了下……什么玩意儿?
  另一边苏尔则是眼前一亮,蒲团判定玩家是虚妄的存在,泥人却不一样,它勉强算是真实的鬼怪,或许不用受到攻击。
  眼看这玩意就要爬上蒲团,妖僧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拦路:“你上去做什么?”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小泥人惦记着苏尔那里的阴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替……替父从军。”
 
 
第152章 无奈与妥协
  万物都在进化, 虫子在进化,如今连泥人也在进化。
  苏尔还记得第一只捏出的小人执着于整容,最新的这只竟然已经学会从自己身上薅羊毛。
  “道具?”
  朱语问完便先一步摇头否定这个答案, 道具不可能拥有神智。
  不过至少有一个疑问可以得到解答……苏尔是如何调快塔钟。
  他本人做不到,泥人反倒正适合。
  思忖间, 蒲团反弹了想要向上爬的不明物体。
  小泥人摔在地上, 周围多了些泥土渣。
  这一幕却让苏尔目中多存了份希冀,蒲团并未选择直接灭杀而是驱赶, 证明它也不好判断。
  “桃花源记……”苏尔望向外面, 突然能体会到纪珩当初在树上刻下这几个字的心情。现在的世界对于人类来说与桃花源无异, 看似美好,可从后人的多重角度来解读……危机四伏,甚至是个恐怖的地方。
  小泥人没有那么多心思, 越挫越勇,尝试着继续往上爬。
  苏尔也不管这蒲团有没有可能听懂,张口便道:“它是实打实的一只小鬼, 体内的阴气又不源于这个世界。”
  规则要求坐上蒲团的必须是真实的远方来客,玩家满足‘来客’的定义, 但不是真实的, 苏尔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姓名是什么,小泥人则完美规避了这点。
  为了得到全部阴气, 泥人也是拼了命,落地鱼跃前滚翻再蹬腿接侧手翻, 向外转体720°精准落于蒲团。
  “……”
  一刹那间朱语甚至忘记去思考它的来历, 认真询问:“如何跳过结婚怀孕,直接拥有这样的一只小鬼?”
  苏尔没回答,注意力集中在蒲团那边:“还有多久?”
  朱语怔了下, 准备打开平板计时,纪珩已经作出回答:“一分四十秒。”
  蒲团暂时停止攻击,小泥人盘腿坐在上面,身子一抽一抽的,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淡定。
  “麻烦照看一下。”说完苏尔走到院中,在大树上摸索:“不是这棵。”
  纪珩这时也走了出来:“找树?”
  苏尔点头:“鬼王说你曾在树上刻字,弄虚里的自我剖析中也提到了树。”
  ‘如今院子里的桃树就要枯萎了’,他还记得当时心理独白中有这句话。
  纪珩:“既然提到的是桃树枯萎而不是桃花败落,那棵树大约已经死了。”
  闻言苏尔在原地站了几秒,寻思着之前有可能栽种的地点。
  纪珩沉吟分析:“院子朝南,桃树不适合栽种屋前,可以去后面看看。”
  苏尔挑眉:“还有这种说法?”
  纪珩点头,绕往屋后时说:“桃和逃同音,会有忌讳。”
  联想到对方的经历,苏尔叹道:“可惜即便没种在南边,从前你依旧是难逃一劫。”
  纪珩笑着附和:“这倒是。”
  他们来到这里已有一段时间,却是第一次涉足屋后。杂草丛生,砖墙中间缝隙不少,经历风霜雨打摇摇欲坠。不远处有一个木桩,苏尔快步走过去。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刨坑,便被纪珩从身后拉了一下,打趣称呼他为文学天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该知道这点。”
  苏尔抬头看向不结实的墙体,埋头继续:“有事你叫我。”
  别得不说,百米冲刺他很优秀。
  “为什么在意一棵树?”
  “苟宝菩给过我桃花枝,这个副本的一切都围绕桃花开展,最好不要放过有关的一切。”
  看他在树桩周围挖来挖去,纪珩失笑:“我没有埋东西的癖好。”
  苏尔手上动作一滞,遂即摆了摆食指:“其实你挺伤春悲秋的。”
  纪珩怔了下。
  “人在某个领域登峰造极,就容易空虚,你又没有恋人分享喜悦,岂不只能在院子里葬花写日记?”
  “……”
  无奈半蹲下身,纪珩正色道:“空虚不等同于无聊。”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苏尔不理会专心挖,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有四十厘米深,手指终于触碰到光滑的边缘。他连忙加快速度,没多久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酒坛。很轻,明显里面装得不是液体,开封后,苏尔捞起袖子,掏出一些枯萎的烂花瓣还有一个小本子。
  偏过头:“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纪珩这一刻的表情堪称精彩,精彩到苏尔遗憾没有及时拍摄记录。
  嫌弃地看了眼本子,恰巧风起,花瓣被吹成细碎的粉末糊了他一脸。
  苏尔好心递过去一张纸巾,纪珩接过抹了把脸,主动翻阅。里面记载了人脑移植手术并非一次成功,起初两次出现了明显的排异反应,到了第三次才勉强成功。然而后遗症很强烈,术后大脑能正常思考,手却经常发生轻微的抖动,还会感觉到恶心,无法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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