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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尽头游戏——秃秃鱼

时间:2020-08-28 15:05:11  作者:秃秃鱼
  唐遇一惊,迅速缩回了身子。
  他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床上,但刚一回头,却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他对面的床铺上不止何时拱起来了一个人影,正顶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向门口的目光透出一种脑怒,好像随时就要扑上去一样。
  唐遇瞬间感到头有些大,但那个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虽然门是掩着的,但他们的门好巧不巧是所有房间中坏的最彻底的一个,根本就不用指望能拦下那个似人又非人的东西。
  下一秒,朝着自己床铺跑到一半的唐遇突然折身,一个箭步窜到了梁山的床上。
  “待着别动!睡觉!!”唐遇在男人耳边低低的警告了一声,就摁着梁山的脑袋将还直坐的笔直的男人塞回了被子里,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快速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就像陷入了熟睡,只有被子下面的拳头悄然握紧了。
  而于此同时,镐头已经狠狠扎进了门板里,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嘎”,然后缓缓敞开,露出了门口瘦长的人影。
  下一秒,拖沓的脚步迈进了他们的房间。
  唐遇感到身下的人微微挣动,被子下的手就加了几分力气,将梁山牢牢摁住,同时还不忘努力平复着呼吸,做出熟睡的样子。
  在黑暗之中闭上双眼,感觉就变得格外灵敏,冷风一寸一寸拂过后背,唐遇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唐遇几乎能勾勒出那个东西的模样。想象着它一步一步接近床边,手中的铁镐反射着朦朦胧胧的冷光,那不自然低垂的头颅刚好可以看清床上的人。
  十几秒中后,脚步声终于在他们的床前停了下来。
  唐遇不敢睁眼,只能暗暗揪着梁山的衣服,希望他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而令他意外又松了口气的是,梁山这一次十分配合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只有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手腕上的那块皮肤传到他的身上。
  怪物垂直头站在他们的床边,两道宛若实质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脸上。可奇怪的是,它却并攻击甚至没有想要叫醒两人的举动,而是就是那么静静的盯着。
  唐遇心中升起了几分好奇,却完全不打算和那东西正面对上。
  但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一张床上会有两个人,这一次,人影停留的时间要比第一个房间更长一些。
  在这一刻,唐遇花光了全部的制止力,都用在了装睡上。
  任凭那道灼人的目光如何打量,唐遇的胸膛始终规律的一起一伏,呼吸也绵长平稳。
  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许久,那个东西才终于放弃了他们两人,缓缓转身离开。
  而随着声音远去,那种侵入骨髓的冷意也逐渐远离了这里。
  唐遇又保持原样待了一会儿,等到砸门声在隔壁响起,才总算是舒了口气。他略微放松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刚要起身,就被一只手突然拉住,扯回了怀里。
  “……唔。”怎么了?
  唐遇吓了一跳,以为那个东西又折回来了,可头被梁山摁在胸膛上,耳边只有男人沉稳的心跳,身边也只有厚实的被子,令他一时间无法判断外边的情景。
  唐遇伸手推了推梁山的手臂,男人便从善如流的调整了一个姿势,让他躺的更加舒服一些,可手臂却依然牢牢圈着他。
  这是干什么?
  唐遇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应该是自己刚才那句睡觉令梁山会错意了什么。
  但砸门声还在继续,他还担心闹出动静会再次引来那个怪物,在跟傻子讲道理和就这么睡之间思量一番,唐遇终于把心一横,决定就这么睡了。
  床铺不过一米宽,却要挤着两个大男人,唐遇也并没有和别人一起睡的习惯。他本以为自己压在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身上应该是睡不着的,但事实上却是直到李七冲进来的前一秒,他才被冷着一张脸的梁山轻轻摇醒。
  李七:“救命啊!!大……”
  话没有说完,就被梁山一个充满威慑力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李七咽了咽口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面对一个傻子会这么怂,但梁山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心惊的压迫感。
  唐遇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感,只是觉得梁山脸有些臭。
  李七也同样发现了这点,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床上的两人愣愣的问:“大佬……你们,怎么睡在一张床上呀?”
  唐遇顿时语塞,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又想想昨天男人铁钳一样牢固的手臂,再看着男人现在的一张臭脸,不知怎么的,唐遇莫名就感到了一种微妙的不爽。
  明明是他按着自己睡了一晚上,可为什么自己大清早的就得看这个家伙的脸色?
  唐遇正忿忿的想着,李七那边已经突破了梁山的眼神防线,扑上来抓住了他的袖子,控诉道:“大佬!救命啊!有鬼半夜砸我的门啊!!”
 
 
第28章 榆木镐(7)
  “我知道,它也砸我门了。”唐遇冷静的把袖子从李七手里扯回来。
  “啊?”李七愣愣的问:“……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遇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李七显然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个答案,愣了一秒才哭丧着一张脸,极力辩解道:“大佬我昨天可是靠着装死才活下来的,可是谁知道明天这招还好不好用了啊,昨天那些工人不还说,有人死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唐遇从床上下来,走到床边穿好了自己的鞋。
  唐遇和李七说话的时候,梁山就坐在床尾自顾自的盯着墙面发呆,一双大长腿岔开落在地上,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全不关心,可偏偏唐遇一移动,他的目光就又追了上去。
  唐遇顿了一下,才冲李七说:“昨天夜里砸门声那么大,不可能有人真睡的着,可所有房间都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说明‘装死’确实可以躲避那个东西……而且,我总觉得,它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东西?”李七依然心有余悸。就算装睡好用,但大半夜的一个东西拿着镐头站在你的床边盯着你的脸,这种场景只要想想都够瘆人的了,万一哪天没绷住,那他是不是就凉了?
  “不知道。”唐遇摇了摇头,“找人问问吧。”
  是该找人问问,可是,找谁?
  李七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些不太妙的猜测,但还没等他追问,唐遇就已经拍拍衣服跟着去吃早餐的人出门了。
  几秒钟后,见梁山愣愣的不知道跟上来,唐遇只能又折回来拉了他一把,早上的那点别扭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李七也连忙跟了上去,打好了饭后照例坐在唐遇身边,一边喝粥一边偷瞄唐遇,暗暗猜测着大佬的行动思路,心不在焉的样子和旁边只顾吃饭的三哥和梁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三哥等一下能不能暂时跟着我,帮我一个忙?”唐遇在埋头吃饭的两人之间看了看,最后落在了体格看上去比较庞大的一个,问。
  “行,没问题。”三哥露出一口白牙,连是什么忙都没问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梁山闻言也抬了抬眼睛,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就干脆不动筷子了,可因为碗里本来就没剩什么,男人又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唐遇也就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
  李七一摸嘴巴,抬头问:“大佬,那我干什么呀?”
  “我们分头行动,你试着和其他人聊一聊,尽量多问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这座矿以前发生过什么。”唐遇道:“还有,问问昨天早上谁死了,怎么死的。”
  李七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尽力,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大佬,那你干什么呀?”
  “我也找人。”唐遇对他笑了一下,把碗筷一交就拉着梁山跟上了上工的队伍,刚好缀在一拨人的身后。李七一眼认出,其中和别人有说有笑的一个,正是昨天和他一个矿道,晚上又跟他们起了争执的那个矿工,又回想起唐遇刚刚的笑容,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
  矿区内有守卫巡逻,工长和监工也会清点每日上工的人数。唐遇和梁山还是被分配到昨天那条无人的矿道,推车进矿的时候,唐遇特意看了一眼,发现那两组男女结伴的玩家之间的气氛都发生了变化。
  男玩家变得更加更颐气指使,女玩家也不复第一天的骄傲,正在男人身边说着什么,有时被摸上一把,笑容里也还带着讨好的意味。
  而那剩下的三组女玩家都紧咬着后槽牙,还有懒散的玩家也都一脸阴郁。
  毕竟,工长在开工之前就特意说明了,完不成任务的人统统不许吃饭,在监工们棍棒皮鞭的威慑下也没哪个人敢反抗。
  因为是私矿,每个人的任务量都非常大。
  一天内能够休息的时间只有吃中饭的半个小时,其余时间,矿工们都要呆在狭□□仄的矿洞中持续工作,还有监工和工长时不时的下来巡视。
  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找一个不愿意配合的人谈话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只要想的话,办法还是有的。
  刘长友直到被人捂着嘴拽进矿洞里的时候还不明白自己只是上个厕所而已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他张大了嘴想要呼救,但喉咙却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扼得死死的,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在幽长昏暗的矿洞中,被人抵在硬邦邦的石壁上,恐惧像是潮水涌上大脑冲刷着他纤细的神经,但当他拼命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两人的模样时,恐惧一下子都变成了愤怒。
  刘长友:“唔唔唔唔唔唔唔!!!”
  唐遇站在一旁微笑:“不好意思啊,兄弟,打听个事儿。”
  刘长友本来还在挣扎,听了唐遇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人的来意。不仅挣动的力气小了下来,还连连点头表示愿意配合,但眼珠转动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憋什么坏水。
  唐遇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提着风灯,上前一步,贴近刘长友耳边,慢慢说:“这矿道空洞,传音效果很好,你可以大声叫人,可以把你的工友还有监工和工长都叫来……只是,你觉得,要是让监工知道你在私下里大肆传播矿上死人和矿山有鬼的消息,你觉得,你过得还能舒服吗?”
  那矿工没有说话。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而已,到底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决定了。”唐遇的神情在光影中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说完,就示意三哥将人放开。
  而不知是不是被戳到了痛处,刘长友被放开之后没有大声呼喊,只是摸了摸被卡的生疼的脖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嗓音问:“说吧,你们想打听什么?”
  “这座矿……建了多长时间了?”唐遇露出满意的微笑,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始问道。
  刘长友:“两年。”
  唐遇又问:“那你在这上工多长时间了?”
  刘长友看着两人投在石壁上的阴影:“也快两年了。”
  “元老啊。”唐遇有些意外,但更多的确实押对宝了的感觉,“那,夜半砸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十几岁的矿工,脸和双手都已经很粗糙了,日复一日沉重且机械的工作还是侵蚀了他的身体,这长长曲折的矿道就如坟墓般,一点一点埋葬着他。
  刘长友张开嘴喘息了一阵儿,靠在石壁上,很久才叹了口气,回忆道:“咱这儿和外边比不了。大家都是吃这口饭的,偶尔有几起意外也见怪不怪,一直以来,矿上也都是风平浪静的……直到半年前,这儿啊,死了一个监工。”
 
 
第29章 榆木镐(8)
  “……监工?”唐遇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但却没有打断面前的人,而是听他慢慢说了下去。
  “对,监工。”刘长友的目光变得悠远,似乎已经完全陷入到了回忆之中,他讲道:“那监工姓张,名字里有个成字,所以大家都叫他成哥。不过那个成哥忒不是个东西,为了在东家那露脸,对兄弟们整天吆五喝六,还克扣我们工钱,一起上工的兄弟们哪个没挨他打过?”
  “好在老天有眼,有一回他进矿洞里巡视,刚好赶上塌方,将人给埋了。”刘长友似乎想到了什么快事,轻笑了一声,才接着说:“东家不敢声张,又怕不吉利,就叫人把尸体偷偷送出去埋了,其余的监工也怕遭了报应,再不敢随意打骂我们,可谁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张大成死后没过多久的平静日子,矿上就又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唐遇问:“半夜开始有东西砸门吗?”
  “……不,不对。”刘长友闭了闭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笃定道:“不是砸门,是有一个矿工死了,砸门都是后来的事了。”
  “哦?”唐遇挑了挑眉,深思道:“矿工啊,怎么死的?”
  “不知道。”刘长友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没有看到,不过听说是被凿碎了脑袋。”
  “那个矿工是个新来的,为人特别不讨喜,干活还总是偷懒,大家都看不起他。可有张大全的例子在,也没哪个监工愿意触这个霉头,一时间没人管他,硬是让他过了几天潇洒的日子,可谁知道,人就突然没了。”
  “打那以后,宿舍里就开始有凿门的声音,天天晚上都凿。最开始大家都吓疯了,换了好多门锁都挡不住那东西,但后来大家发现,只要白天好好干活,晚上闭眼躺着别和那东西对上眼就多半没事儿,三五不时死的都是爱偷懒或是身子骨弱完不成任务的人,大家这才都说,是那张大成回来了。”
  矿工说得绘声绘色,唐遇认真听完,感到有些意外:“这么邪门啊,那你们东家怎么不找人给看看?”
  “看了啊!”刘全有说:“找了几拨和尚道士,法事也做过几场,不过都没什么用,该死人的时候还是照样死,东家也不敢把这事儿闹大,最后只能给我们加了钱,让大家晚上关好门一觉睡到天亮算了。”
  “不能离开吗?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轮到你?”唐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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