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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的小狼狗是跑酷冠军(近代现代)——长彻

时间:2020-08-28 15:41:05  作者:长彻
  原本是一句堵人的话,却成为某种引子,引出了龙尧视角下的,他们的中学时代。
  在接下来的对峙中,江单了解到了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真相。
  有一件事被时远说中了,最初的最初,先动心的是龙尧。
  但是,在论坛上发帖说江单暗恋龙尧的那个人,也是他。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一个人吧。龙尧在同自己这个小部下相处的某个瞬间,忽然心里像生了草一样,被青春的风一吹,放肆地疯长,直到茫茫一片,他才惊觉自己喜欢江单。
  但这种“喜欢”是畸形的。
  像是爱上一朵有毒的野花,不自觉地被吸引,却又要控制自己不靠近。
  十几岁的龙尧第一反应是恐惧,因为他爱的对象是男人,他别人不一样。他觉得自己,不正常。
  再加上那段时间他家庭出了些变故,父母离婚,祖母去世,一连串打击使他的神经变得敏感又脆弱。
  于是当某天他在论坛里看见一些女孩的帖子时,心态便崩了。
  那些女孩说,三年级的龙×和一年级的江×看上去好般配,随即有人说,他俩关系好,经常在一起,但八卦到后面,就变了口风,有人爆料说他俩就是一对儿,并且其中已经有一个人先表白了。
  本来是胡说八道,却被越传越夸张,后面就变成了一起扒那个先表白的是谁。
  其中掺杂了一些不怀好意的调侃。
  龙尧后背汗湿了。他是心虚的,他想,这样下去,自己的不正常的心思是不是总有一天会暴露?等到暴露之后,别人是不是会嘲讽他?江单……是不是也会唾弃自己?
  龙尧仓促地关掉了论坛,然而又彻夜难眠,他要阻止这一切,于是在晨曦初上的时刻,他重新爬起来,匿名登入论坛,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是江单。
  他心里默念,是江单单方面的喜欢,与我无关。
  想要欺骗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没想到一句话引爆了帖子。
  自此覆水难收。
  说的假话太多,龙尧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假,帖子闹得越大、江单承受的不公越多,龙尧越是亏欠,于是只好处处躲着他,好似只要不相见,他的恶劣便不存在一般。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江单有多无辜,可直到毕业,他也没能鼓足勇气说出真相。
  原本就畸形的喜欢,变得更为残缺和阴暗。
  其实当初八卦过他们的人、暴力对待过江单人,很快都忘记了这回事,但只有当事人永远记在心中。
  有人平白遭受创伤,久久难平。
  有人葬送了爱情,亲手把心上人推向深渊。
  故事本可以在这里结束。
  又过了几年,龙尧偶然看到江单获奖的新闻,新闻勾起了他过去的不堪的记忆,更加成熟理智的龙尧决定联系江单,想要重修这段关系,想要补上那句抱歉。
  但却被江单拒绝了。
  “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几年来活在各方压力之下的龙尧,内心的阴暗面被彻底激发,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搞垮了江单毕业时签的offer、以及撤掉江单摄影作品之类的事情。
  这些事,龙尧亲口承认了。
  大约是抱着得不到便要毁掉的念头吧。再加上一点私心,他想,自己在圈里的地位,江单是知道的,或许有一天江单会向他求助,他在等这一天,然而,现实却是,无论江单的处境有多难,甚至一度退圈,都不曾找过他帮忙。
  江单的辛苦和狼狈,从未示于人前,恐怕除了康凡信,再没有别人知晓。
  几年之后,江单有了自己的地位,上次封面人物大赛之后,龙尧拉拢江单不成,原本已经偃旗息鼓,打算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了。
  但谁知不久后便亲眼看见医院亲吻的画面。
  江单居然喜欢男人。
  这令龙尧瞬间跌入深渊,一脚踏空的感觉格外清晰,无数咆哮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他顿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一下子失去了根基、失去了意义。
  早知如此,他高中如果能勇敢一点、果断一点,江单会不会是他的?
  已经淡去了的占有欲和征服欲重新回归他的身体。同十几年前一样,龙尧睁眼熬了一夜,终于在天亮时决定,他要把让江单离开时远。
  “所以……”江单强忍着心中不适,拉开距离问道:“你以为我和他分开,难道就会接受你吗?”
  “至少我比他好吧?”
  江单轻蔑地笑着摇头:“差得远。”
  简明扼要地说,时远是个好孩子,而他,是个疯子。
  龙尧看了他一会儿,随即说道:“没关系,你像以前那样,单身主义,也挺好的。”
 
 
第62章 
  江单没有急着回家,他回工作室拷贝了一些资料。
  康凡信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可里面却没人,应该是走时忘了关灯。这是极少见的,以康凡信的为人,电费能省一分都是赚到,自打江单认识他以来,他就没做过忘关灯的事。
  江单心想,他还说自己心思不在工作上,他还不是有所懈怠?
  检查了办公室,江单总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他看向自己用过的那台电脑,桌下干净的垃圾桶里有一杯包装完好的咖啡,他想起傍晚康凡信把咖啡给他时,刚巧邮件到了,他便三心二意地应了下来,走时匆匆忙忙地给忘了。
  毕竟也是康凡信的一番心意,江单看着心下不忍,便把咖啡捡出来,拎回家去。
  停车后,江单猝不及防地在小区广场的长廊上看见了时远。
  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江单刚喝了一口咖啡,看见了电线杆似的人影,差点呛着,边咳嗽便笑着走过去,说道:“等不及了,来迎接我?”
  江单手里的咖啡刺痛了时远的眼睛,他眨了两下,开口道:“你这一天都在做什么?”
  “生气了?刚才发微信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江单问。
  时远抿唇不语,发微信的时候他还不曾目睹江单和别的人在一起,也不曾体会过欺骗是这样一种有口难言的撕扯感。
  江单看着他唇上干涸到起了皮,把咖啡递给他:“喝一口润润嗓子,是加了奶和糖的,我都觉得太甜了。”
  “别人买给你的?”时远问,语气冷了几分。
  江单一向只买冷萃和美式。
  “嗯,还差点被扔了。”江单见时远并没有回家的意思,但他这一天身心俱疲,累得站不稳,于是干脆坐在近旁一只小马形状的摇椅上,一副都市精英打扮的江单,这场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江单深吸口气,看着时远脸色越发难看,咖啡也不喝了,难得地换上了几分慵懒的语气,伸开双手,道:“来,抱一下。”
  小区里住的大多是富有且忙碌的中年人,广场一向没什么人,恰好时远站的这一片路灯坏了,更是昏暗,江单才大着胆子这样说。
  要是换做往常,时远定然扛不住这种诱惑,早就扑上去了,但是今天不同,江单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想起在拐角处对视的那一眼,然后怒气上涌。
  即便心里想把江单扛回家里、狠狠地惩罚他直到他愿意说真话,愿意把心里所想告诉自己才罢休。但是脚下却像生了根,只有眼神仍锁定着他。
  脾气倔的人最怕钻牛角尖,十八辆马车怕是都难拉回来。
  关键江单还并不知道时远发脾气的缘由,他收回手,耐着性子解释道:“抱歉,今天变故太多了,我去工作室是因为惹上了侵权的官司,一整天几乎都在打电话,到现在还头疼,万一处理不好,怕是真要惹上一身腥。不过,我也有一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以照片威胁我们的事情,我有了可行的计划,不过需要你帮我……”
  听到这里,时远紧绷的神情终于略有缓和,他想,或许江单接下来就会解释为什么他要去见龙尧了,然而下一秒,江单却说:“时远,算是帮我,你回英国去把书读完好吗?”
  一瞬间,天地骤变。
  时远眼神里刚刚融化的冷意瞬间又凝成冰霜,他难以置信地侧头看着江单,他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你想让我走?”好像有一簇火苗在时远的眼睛里倏地熄灭了,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到了唇角却尽是悲凉的冷笑,他深吸口气,眼眶在发热,又对江单说:“第几次了?江单,我说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会对你、对感情负责,可你从来都不信我!这就是你想到的解除威胁的计划?我走,然后呢?有人答应你只要我走他就帮你摆平这件事是吗?你宁愿跟我分开、也不愿意公开跟我的关系,是吧?”
  江单怔愣地皱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时远打断了,也没有料到时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有些磕巴,问道:“什么帮我摆平?我是要自己摆平,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也不用太……”
  不用太久,要是时远实在不愿意读书,那就当是出国玩一圈也好,给他一点时间,他要先拖住龙尧,然后就是反击。
  刚刚江单从工作室拷贝回来的东西便是他的筹码,自从上次大赛被龙尧从中作梗之后,他便重新捡起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老话,这段时间里也收集到一些可以制衡龙尧的“好东西”。
  有些事情也是他刻意追踪才知晓,原来龙尧成名以后,从来都不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有些黑点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只是江单还需要一些更为确凿的证据,他有把握能找到,然后反威胁回去,只要给他时间。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佯装低头,“离开”时远,是某种意义上的卧薪尝胆。
  又因为时远一向是一听“龙尧”两个字就炸,江单想了一路,打算让时远轻松一点,暂且让他以为事情解决了就好了,所以才决定不过多解释。
  谁知一切的溃败恰恰就始于他的善意的隐瞒。
  相爱的两个人之间,究竟能说什么、能说多少,向来都是现实中的难题之一。相处之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确定吗?”时远心里一阵抽痛,他克制着,再一次问道:“江单,你想好,你确定要想让我走?”
  江单从小马上站起来,皱眉道:“只是暂时的,我保证。”
  “先说暂时分开一阵子,等过段时间一定如何如何,然后就再也没有后文了——这种分手方式我见得多了,恰好个个儿都是跟你一样的性格,不喜欢当面拒绝别人,就来这些迂回婉转的!”时远说道,语气起伏不定。
  江单咬着下唇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却卡在这里,他思索着究竟如何说才能让时远理解他的本意,但时远却后退两步,像是随时要隐匿于黑暗之中。
  “好啊!”时远道,声音有几分哽咽:“真好笑,我一直是在欺骗自己吧?当你不愿意别人知晓我跟你的关系的时候,我就应该醒悟,你不接受的,其实就是我!算了,既然如此,你真的不必贴心为我找后路,坏人让我来做好了,你没这个意思,都是我的意思,拉拉扯扯的算什么,要分手,就干脆利落地分开好了!”
  时远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肺腑中的氧气被抽空,心脏处岔气一般的刺痛。
  最令他难过的,原来不是隐瞒不是欺骗,而是从未被接受过。
  他深深地最后看了江单一眼,在他错愕的眼神里转身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
  四周顿时显得空荡荡的,江单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呼吸,他在时远离开的那一瞬间徒劳地伸出手,喉咙却哽住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重新变成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酸痛而轻颤的手臂砸落下来,时远仿佛连着他身体里的东西也一起带走了,他感觉自己在夜晚的风里摇摇欲坠,轻的像是只剩下一具皮囊。
  怎么会这样?
  江单抬手擦了擦下颌,几分钟前他还想着这可怕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可以让人喘口气了,可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突如其来的……分手。
  分手了吗?
  就这样……分手了?
  这个字眼每每在脑海里晃一次,就刺痛他一次,江单一个人呆了许久,期间有一对母子路过他,小孩困惑地看着江单问他妈妈,为什么大人也要骑木马,好奇怪。
  江单才猛然惊醒。是了,他早已是个急于赶路的大人了,他不该这般生涩的面对感情里的相聚离别。
  头顶上坏掉的路灯忽然比啵作响,几丝电流滑过的声音过后,闪烁两下后居然顽强地亮了起来。
  江单眯着眼睛抬手挡了一下,然而从指缝里泄露下来的光线依旧刺得他想要流泪。
  他终于还是一个人,步履缓慢地走回了家。
  家里有许多绕也绕不开的时远生活过的痕迹,鞋架上一半的运动鞋,沙发上乱丢的短袖,浴室里的双人牙刷……江单每看见一样东西,心便向下沉一分。
  几十平米的空间因为突然少了一个人而显得空旷,江单无所适从地倒在床上,过了片刻,垂在床沿的手忽然感受到一阵湿热,江单一惊,转头看见垂着耳朵的冰糖葫芦。
  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冰糖葫芦小声地呜咽着,乖巧地把长嘴巴搁在江单手心——这是它平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的动作。
  江单只好揉揉他的狗头,想起来自己走了一天,冰糖葫芦还没喂过,然而挣扎起来到它饭盆处一看,居然还有一小半。
  想必是时远喂过。
  江单有些自嘲地想,还计划什么装作分开,谁知道这次时远配合的过了头,干脆变成了真分手。
  可这又是谁的错呢。
  是龙尧的威胁、时远的任性、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呢?
  江单一阵头晕,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只想闭上眼睛,清空脑海里让他牵肠挂肚的人,然后抛下一下,睡上千年万年。
  江单也确实睡着了,只是手里一直攥着手机,攥了一整夜。
 
 
第63章 
  三天过去了。
  时远彻底消失了一般,三天,没有露过面,没有一个电话。
  他第一次遇见江单时,“砰”地一声砸在车顶,张扬的、惊世骇俗的,而离开时,却这般不声不响。
  江单不是没考虑过主动联系时远,他觉得那天晚上时远的态度确实有点怪,如果只是因为受了冷落,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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