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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进来了，我先下去看看，”司空水起床穿衣服，边解释道，“等人进了花园才发现，这几个保镖怕是视力倒退，该退休了。”
严黎馋他身子，死死盯着腹肌不肯挪开眼神，问道：“是媒体来了？穿这么好看是准备去接受那个媒体的采访吗？”
“什么媒体，”司空水冷笑，“闯进来那个人，说他认识你昨晚带来的客人。”
“什么？”居然是冲着许小瑜来的，严黎反反复复在床上扭动，既然是他请来的人，那就不能放任不管。
严黎把脸蛋藏进枕头里吸了好几口仙气，才成功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
两人下楼的时候，许小瑜已经坐在大厅等着，想必是已经听说了消息，她站起身朝严黎尴尬地说：“那是我前夫，昨天晚上听说我在这边暂住，担心女儿就一大早过来了。”
担心女儿所以干脆闯进进别人的家里？
严黎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世界。
这逻辑实在是太神奇了。
许小瑜清了清嗓子又解释道：“昨天我跟他吵了一架，可能他怕我把女儿带走，就冲动了一点……。”
“担心女儿也不能翻墙进来，”严黎给许小瑜冲了杯茶，“况且这里是私人住宅，要不是保镖多问了两句，现在女儿就要到监狱里面看他了。”
许小瑜满脸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
严黎不置可否，为了看女儿翻墙进来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诡异，也不知道是那个男的脑子真的有问题，还是许小瑜在撒谎，
如果真的是那个男的脑子有问题的话……
他出于好心还是说道：“翻墙进来不是一个好爸爸会做的事情，建议许姐你好好想想，以后要不要让女儿继续跟他接触。”
“好。”许小瑜点点头，“你让保镖也不用管他了，把他丢在门口就好，我等下就去跟他说清楚。”
这么急切想要斩断他们跟那个男的沟通，严黎越来越觉得奇怪，既然这样便不能如她意了：“司空先生会处理好的。”
“嗯，”许小瑜虽然应下，但坐立难安，过了一阵便站起身：“还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让他走吧。”
没等她出去寻，司空水正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黑色的单反：“来看女儿还带着高清摄像机，这个爸爸是摄影师还是脑子烧坏了？”
原本严黎还只是怀疑，但是事情到这里已经不需要挑明了。
带着相机爬墙进来，总不能说是前夫做私家侦探的职业病吧……
而这位前夫为什么知道这个地址，又是怎么摸到来这一栋楼的，这些东西都不言而喻了。
严黎带许小瑜过来本来就是好心，想报答她上次在路上救了自己一次，自己就举手之劳报答一下，没想到反手就被人给卖了。
看着这个单反，许小瑜的脸色青了又白，想要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司空水才不管她脸色是要红得像关公，还是青得像龟公，继续说道：“保镖刚才问清楚了，这人从下水沟那边进来的小区，不认识路跑去了隔壁家，然后从隔壁家爬树翻过来的。”
严黎看着许小瑜似笑非笑；“许姐，您这前夫还真是有一手绝活啊，这次过来是想爆什么大新闻？。”
“我是有原因的……”
“妈妈……。”
许小瑜女儿开门走了出来，三个大人瞬间闭嘴了。
看见两个叔叔都坐在沙发上，小女孩就躲在许小瑜身后脆生生叫了人。
“乖，”就算许小瑜卖了他，也不影响她女儿的可爱，严黎把手边的早餐递了过去：“先填饱肚子，等下叔叔帮你和妈妈找个大房子搬过去怎么样？”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许小瑜朝女儿点点头，算是应下这件事情，退一万步讲，她也没有立场拒绝。
小女孩注意力难集中，吃到一半就又看上了严黎手上的榫卯玩具，爬过去找严黎想要拿来玩。
看女儿找到玩伴，许小瑜走到外面抽烟。
司空水也跟了出来，缓步走到她身边：“既然前夫骚扰你，那拍完这部戏你就去乡村休息一下，加下来几年都先别拍戏了。”
许小瑜猛地回头：“司空先生，我还有女儿……。”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钱已经赚不少了吧，”司空说冷哼，“你脑子有问题，我可没有问题。”
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没有给许小瑜继续求情的机会。
虽然友谊不在了，但是看在许小瑜跟她女儿的份上，那位前夫并没有被扭送进派出所，单反在检查没有拍到隐私之后也都还给了他。
许小瑜很快便被司空水安排离开别墅，失去了一个叔叔做玩伴，小女孩还闹了一阵别扭才愿意哭着上计程车。
司空水把严黎的思绪拉回到自己脸上：“怎么？还伤心上了？”
“伤心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么费劲千辛万苦就为了进来拍我一张照片，现在的钱可真难赚，”严黎道，“况且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动物，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会变的。”
司空水把严黎从沙发上抱起来，往书房方向爱走：“那小部分人呢？”
“不对，你也变了……”
“怎么变了？”
“变可爱了！”
“不对，我比以前更爱你了。”
第45章 过分了啊
许小瑜带着女儿离开了严黎所在的别墅，那个被她称作前夫的男人站在小区门口等着。
看见车子出来之后踩灭了烟头，直直站在许小瑜坐的车前面，把车子拦了下来。
许小瑜看见他朝车门走过来，赶紧把女儿抱到自己怀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妈妈在呢。”
男人坐上了车之后便不发一言，报了个城郊的地址让司机开车过去。
“不，”许小瑜开口，“我们有别的地方要去。”
男人用余光撇了她一眼：“别忘记你答应好的东西。”
“你出尔反尔！”许小瑜怒道，“我已经兑现承诺了，严黎的消息也都放给你了，没拍到东西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谁说我没拍到东西的，老子另一张内存卡拍到你跟严黎晚上一起住大别墅的照片，”男人阴恻恻道，“你信不信老子这就卖出去，我看看你们两个谁能好过？！”
“放屁！”在女儿面前许小瑜也没忍住说脏话，“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以前说你就想拍点花边新闻赚钱，我才答应你的，所以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想让我永远都不见到宝贝女儿，条件哪有这么简单的……。”
车厢内顿时哑然无声。
过了好一针，许小瑜才板着脸道：“答应过的我已经做完，我不会再帮你忙的了。”
“这个由不了你。”
计程车往高架桥引桥方向拐了个弯，突然，路边行人的尖叫声接连响起，一辆小车像发疯的野牛一样朝他们全力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许小瑜死死护住了怀里的女儿……
——
在城市的另一头，严黎被司空水强行摁在办公椅上。
“你这是做什么，”严黎凑过去看他准备的资料，“区域经济发展讨论会议？你集团开会叫我来干什么？”
“你哥说的，”司空水把上的东西递给他，“不涉及公司机密的东西，有事没事学一学，以后在娱乐圈失业了也可以回去继承家业，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司空水在这件事情上有理有据：“你看你，这么容易被跟拍，没准哪一天被爆出去就要失业了，然后你就可以转行了。”
严黎：……我算是看出来了，别人家都是生怕明星转行，你们两个是巴不得我转行。
严黎这次真是心服口服了，原以大哥跟司空水认识之后自己就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居然还会迎来双重暴击。
远程会议开启，严黎就躲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听着千里流那边一群高管吵得面红耳赤，他还是个学徒，对于这些商业决策不方便给意见，但看司空水一本正经的样子，严黎又忍不住逗弄。
严黎靠着椅背往下坐了坐，不小心踢到了司空水的脚，心里有了想法，他微微挑起司空水的裤脚，把脚指头塞进去蹭了一下，又觉得不过瘾，直接把脚放在了司空水的大腿上，随着凳子往前滑慢慢进入禁区。
司空水摁住他的脚，给了个眼神问他在干嘛。
严黎朝他做了一个口型：取暖。
司空水轻嗤一声，把严黎的脚塞到自己怀里，地处这么好的位置，严黎自然不会老实呆着，他脚趾微动慢慢进入禁区……
司空水瞬间紧绷起来，身/体不自觉坐正，他摁住严黎不安分的脚：“越来越过分了。”
视频会议那边瞬间像是出现了网络延迟，原本争论不休的高管们瞬间被电信卡住，只有特助先生在酒店里面优雅地开口：“先生，这个讨论的方向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水挠着严黎痒痒，看着他想笑又不得不憋着的表情，心里觉得好受了不少：“没事，你们继续。”
视频里面的高管们这才重新恢复了讨论，只是每个人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一扫刚才剑拨弩张的场面。
参透真相的特助先生冷哼一声，司空先生这么温柔的一句话，你以为会对着你们这群人说？我看你们是在做白日梦。
严黎被司空水整治了一番后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地参加会议，会后还收获了千里流集团倾情放送的问答试卷一份。
司空水表示很满意，大哥也表示很满意。
被两人赐予慈父般的调/教后，严黎虚脱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车祸了？”严黎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待挂了电话之后，严黎呆呆地看着司空水，“车祸了……。”
“谁车祸了？”司空水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许姐，”严黎道，“许姐跟她女儿还有前夫一个小时前在高架桥上出车祸了。”
市第一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向来都不是一个人挤人的地方。
但是这一次可不一样，周围各路媒体出动。
一连两个主要演员被送进同一家医院，就连向来没有心的狗仔都开始同情这个剧组了，网上甚至有人在猜测这个剧组到底是不是撞鬼了。
但是同情归同情，该拍的还是得拍。
“请问剧组接二连三出事是不是被人针对了。”
“据说这次出车祸的还有一个男人，他跟许小瑜是什么关系？”
“之前增加的安保看起来没有发挥作用，这部戏还会继续拍下去吗？”
……
刚下车的严黎跟导演被他们在停车场逮个正着，被助理们挡着脸护送进医院电梯，一路上一言不发。
许小瑜的女儿被她保护得很好，只是受伤擦破了点皮，可是许小瑜跟她前夫就没那么幸运了，现在还在手术室里面没出来。
肇事司机已经被带走，说起来他也无辜，原本好端端地走在高架桥上，车子突然就失控了，智能控制设备全线失控，刹车跟方向盘自动锁死，如果不是车子性能比较好，他现在就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意外都能让他们遇上。
导演满脑门子官司，手不自觉地伸向裤兜摸烟盒，但想想这里是医院，又把手抽了出来。
他长叹一声，朝严黎道：“小严啊，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现场所有人看起来都愁眉苦脸。
这时一个人过来打破平静。
“谁是剧组里面的制片人，”警/察问，“有些事情需要沟通一下。”
“什么？”
“我们发现最近关于你们剧组人员的几起案子有一定的相关性，”警/察说，“想问一下你们剧组里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谁最近举动变得很奇怪，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特别的人？”
“没……没听说过啊……。”制片人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严黎摸口袋想找张纸巾给他擦汗，指尖突然被一张硬卡片划过：“我想，我可能又遇到了。”
——
“那你以后注意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
之前的事情安哥帮他报案的时候就已经讲得很清楚，警/察跟严黎聊完之后也没发现新的信息，就把他送了出门。
其他工作人员基本已经离开，只剩下制片人等在门口。
严黎问道：“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探望一下孔小姐？”
制片人摇头：“我刚刚才从那边病房过来，谁都不给进，把我又赶回来了。”
“应该的，”严黎很理解，“女艺人又伤在脸上，敏感一点很正常。”
制片人把严黎拉到一个角落：“怎样，有说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严黎道，“只是许姐跟女儿刚从我住的地方出来就出了车祸，所以就问多了两句而已。”
“咯吱——”
隔壁消防门突然打开，一个刚毕业的导演助理走了出来，两人马上终止话题。
制片人皱着眉头：“刚才不是让你们都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小助理赔笑：“没忍住想抽个电子烟，他们已经走了吗，那我赶紧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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