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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夏云松了口气，虽然能够接受女装，但一想到自己要穿上小短裙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既然演出服不会选择裙子，那男装和女装也没多大区别，大概。
话说，要跳什么舞啊？
曲夏云在群里发问，很快，学姐给他分享了一个B站视频。
Lisa的《Senorita》？
曲夏云戴上耳机，点击播放，看完后陷入沉思。
果然是极其标准的性感女团舞，但在校庆上表演会不会不太合适？
曲夏云私聊学姐，学姐很快回复他。
[会改几个动作]
[不用担心的哈哈，问过审核节目的老师，这个可以]
曲夏云于是准备再看几遍视频，先熟悉熟悉动作。
刚点重播，原本在床上用Kindle看书的顾冬阳走了过来，坐在旁边，挑眉问他：“在看什么？”
曲夏云把手机往顾冬阳那边移了移，摘下一边耳机戴在顾冬阳的耳朵上，说：“校庆上要跳的舞。”
顾冬阳无声地看完视频，幽幽开口：“你要跳这个？”
“是啊，”曲夏云又按重播，“学姐说缺一个人，非让我顶上。不仅要跳女团舞，说不定还得穿女装。”
顾冬阳的眼神陡然冷下去，语气如常：“这么可怜吗，我的小夏云。”
曲夏云：“其实还好，我觉得没什么，不然也不会答应了。”
曲夏云的眼睛仍盯着手机屏幕，仔细看着每一步动作。
顾冬阳的视线在曲夏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眸色深沉。他无声地笑了一下。
“那好，加油，我会给你送花的。”
曲夏云朝他翻了个白眼。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王浩生日。王浩就是曲夏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王浩也在R市读大学，不过是在X大。X大距离R大挺远，隔了好几个区。生日这天刚好是星期六，两个人早就说好，曲夏云去X大找他玩一天。
闹钟响的时候，曲夏云正睡得迷迷糊糊，他半睁开眼，从枕头下掏出手机顺手关掉闹钟，再塞到枕头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个熟手。
曲夏云非常了解自己，设了好几个闹钟。他再一次听到闹钟声音时，又熟练操作了一次，然而某人忍不了了。
顾冬阳起身，去阳台用冷水洗手，再径直走到曲夏云床边，猛地将手伸进曲夏云的被窝，冷冰冰的手贴在曲夏云热乎乎的脖颈上。
“啊！”
曲夏云一蹦而起。
“这都第几次了！顾冬阳同学，你到底对我睡懒觉有什么意见？敞开天窗说亮话！”
顾冬阳冷眼瞥他：“是谁今天要去X大？又是谁定的数个闹钟？”
气鼓鼓的河豚一下子就泄气了，曲夏云讪笑：“是我是我，对不起我的阳，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曲夏云清醒得彻彻底底，对顾冬阳说了好几句软话，才见顾冬阳脸色多云转晴。
“阳哥，你去继续睡吧，我起床了。”
顾冬阳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床上。他抽了抽鼻子。
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收拾好后，曲夏云向顾冬阳道别，出门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顾冬阳睁开眼，在床上静躺了一会儿，起床。
他走到曲夏云的衣柜前，慢慢地打开了柜门。
曲夏云到X大的时候，王浩已经在奶茶店等了他好一会儿。
王浩一掌拍到曲夏云背上：“当初我们约的多少点？臭云，我等你的时间都打了两盘王者荣耀。”
“怪我怪我，”曲夏云双手合十向他道歉，“我给你买一个皮肤赔罪。”
原本曲夏云想给王浩送一个游戏皮肤当生日礼物，但王浩这土豪想要的皮肤自己都买了，曲夏云便送了他一个限量版手办。然而这游戏皮肤最终还是要送出去一个。
王浩没生气，他清楚曲夏云这懒虫有拖延症，刚刚也就装装样子，闻言又嘻嘻哈哈地搂着曲夏云，说：“不用猜都知道你没吃早饭，走，哥哥带你去吃早饭。”
曲夏云小声问他：“浩子，上次我问你那件事如何？”
曲夏云想查出来骚扰他那个变态的真实身份，但他一个有点小钱的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孩子，哪知道什么办法，所以就去问了王浩这个豪门子弟。
得知有这么个变态骚扰曲夏云后，非常气愤，拍拍胸口保证这件事情包他身上了。
闻言，王浩苦脸：“我找了个私家侦探，把你发给我的那些电话号码都给他了，他今早回我消息，说没查到。”
曲夏云便有些愁。
王浩又接着说：“可能是那私家侦探能力不够，我去找我哥帮忙。”
王家现任掌权人是王浩他哥王荣，王浩一个目标是混吃等死当米虫的小少爷，本事自然没他哥厉害。
“你放心，我哥要是查不出来，那R市就没人查得出来了。”王浩这话虽有夸大成分，但也没差。
和曲夏云吃完早饭后，王浩开车带着曲夏云去王家。王浩的生日，中午在家里和家人过，只叫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曲夏云，晚上的宴席则带了应酬的目的，叫了一大堆人。
高中时曲夏云就经常去王家玩，王家有他的专属拖鞋。他一进门，王家的保姆阿姨就热情地招呼他：“浩浩回来了，夏云也来了啊，快进来，阿姨给你们烤了饼干。”
保姆阿姨在王家工作二十几年了，从小看着王家两个孩子长大，和王家关系很亲密，算得上王家半个亲人。
两个人换鞋，王浩已经听见他爸妈说话的声音了，便问：“唐姨，我哥呢？”
“在公司呢，中午肯定会回来。”
客厅，王爸王妈正在看电视。曲夏云向他们问好后，王浩就拉着他去了二楼的卧室。
两个人在卧室里玩游戏，到了饭点下楼去客厅。
这时王浩他哥还没回来，王浩有些不高兴，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没接，王浩更不爽了，刚准备打第二个，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了。
他跑过去，王荣正在换鞋。
“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王荣揉了揉他的头，颇有些无奈：“路上堵车。”
王浩哼唧两声，伸手：“我的礼物呢？”
王荣把一把车钥匙放在王浩手上，正是王浩想要的那款车，王浩乐了，摆摆手：“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王浩乐呵地对曲夏云说：“云云，我换新车了，下午带你去兜风。”
曲夏云向走在王浩身后的王荣问好，王荣淡淡地点了个头。
曲夏云不由得有些忐忑。他面对王浩爸妈时不会紧张，但莫名害怕王浩他哥，总觉得王荣不是很喜欢他，好在平常也没什么接触。
吃完午饭后，王浩心情荡漾，要去开新车爽一爽。
“晚上别喝太多酒。”王荣叮嘱他。
“知道了知道了。”
等到了车上，王浩对曲夏云吐槽：“我哥还当我是小孩呢。”
“你大哥这不是关心你吗？”
“哼，他就是平常在公司管员工管惯了，回家也管我，上次还说不允许我大学毕业前恋爱，真是够了。”
王浩和王荣之间关系很亲密，话里没真带着气，就是单纯的抱怨一嘴，觉得他哥是个老古板。
“哎呀，”王浩突然一拍手，“忘了让我哥帮忙找人了，我现在给他发个微信。”
没多久王浩就对曲夏云比了个OK的手势，说：“我哥答应了，等他查出来我就告诉你。”
曲夏云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半下去，想起每天不间断的骚扰短信，恨恨地想：死变态，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第6章
顾冬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他仍在思索那件让他琢磨不透的事情——曲夏云的柜子里为什么有卫生巾？
那盒快递没有让他起疑，但他注意到了当时曲夏云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除此之外，还有时不时嗅到的血腥味。
这些疑点仿佛一根竹签，串起曲夏云以前种种奇怪的行为：每个月总会喷几天的香水，而闻到血腥味的这两天，曲夏云白天喷了香水；这几天上厕所时似乎带了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口袋进去；很少在外上厕所，印象里更是从未见他在小便池方便……分开看着似乎没有什么，但串到了一起，便引着顾冬阳朝一个难以置信的方向思考。
顾家是豪门，顾冬阳所见识、所听闻的事情比普通人更多更广，比如圈里的某个纨绔曾玩弄过一个双性人，以此为谈资在圈里大肆炫耀。
双性人。顾冬阳微微眯眼，他不得不思索，曲夏云是不是就是一个双性人？
如果真的是……
顾冬阳勾起嘴角，身体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抬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怎么办，更兴奋了。顾冬阳舔了舔嘴唇。他的宝贝会是吗？亲爱的两腿之间可能长着一个小逼，怎么办，好喜欢，好想把他操坏，把他操哭，让他流着眼泪喊老公，淌着水求饶。
这时，电话铃声让顾冬阳从幻想中回神，拿起手机一看，是曲夏云的来电。
“夏云？”
“喂？你好你好，我是云云的朋友。臭云别抢电话……”对面的声音变得混乱，依稀能听见曲夏云含糊的说话声。
听到对方对曲夏云的称呼后，顾冬阳脸色阴沉。
“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一阵哗啦声音，似乎曲夏云终于把手机拿到了，对着电话软软地喊了一声：“冬阳！想，想吃，曲奇！曲奇！”
顾冬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又是一阵杂音，说话的人又变成了曲夏云的朋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云云他喝醉了，正在耍酒疯，我待会就把他送酒店去……”
顾冬阳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啊？”
“我是夏云的室友，我来找他。”
王浩呆愣地把地址说了后，对面啪得挂掉电话。王浩这才懵逼地回过神，他怎么就不由自主的把地址说了呢？话说，那人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他哥啊！
晚上的酒席，来的人比较多，有些不得不去应酬一下。王浩敬杯酒的功夫，回头一看，曲夏云拿着一个空掉的酒瓶。
卧糟，虽然它长得很像果汁，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高浓度果酒啊！
果不其然，曲夏云醉了。
现在，王浩正架着曲夏云往附近的酒店去。曲夏云喝醉后挺乖的，不闹，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戳着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拨出的滴滴声后，王浩才赶紧抢过手机想要挂掉。
……然后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王浩持续懵逼，心想，云云这个室友挺关心人的。
到了酒店，王浩订了间房，架着曲夏云等电梯的时候，曲夏云的手机响了。
王浩这次眼疾手快地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上面显示联系人是曲夏云的室友后，接通。
“我快到酒店了，夏云在哪个房间？”
王浩用肩膀夹着手机，掏出房卡，念了房号：“617。”
电话又啪得挂断了。
王浩：……这哥们挺雷厉风行。
开了房门后，王浩把曲夏云这醉鬼扔到床上，去卫生间洗个手，出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开门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礼貌地向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夏云的室友，顾冬阳。”
王浩侧身让顾冬阳进门，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云云这室友让他特别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一愣神的功夫，顾冬阳已经给曲夏云脱掉了鞋，帮他换了个舒服的躺姿。
“夏云就交给我吧，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走。”顾冬阳抬起头，温和地对王浩说。
王浩想了想，虽然他没什么事情，但自己留着确实没什么意义，他以前听曲夏云讲过很多次他的室友，是个靠谱的人。王浩点了点头，把曲夏云交给顾冬阳，走了。
顾冬阳去卫生间把暖气打开，回到房间就看见原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曲夏云正坐在床上发愣。
曲夏云一脸迷迷糊糊的神情，顾冬阳声音放软，轻柔地问：“夏云，怎么呢？”
“我要换卫生巾，”曲夏云小声嘀咕，随即又拍着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差点忘了，我月经已经过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地雷爆在顾冬阳耳边，顾冬阳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又走过去，揉了揉曲夏云的头。
“一身的酒味，要不要洗个澡呀？”语气仿佛是在哄小孩。
曲夏云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皱着脸看了顾冬阳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他似的，高兴地说：“冬阳！曲奇！”
“没有曲奇，夏云乖乖去洗澡的话，明天就能吃到曲奇。”
曲夏云好像根本不相信，朝顾冬阳扑过来，想要去翻他的衣服口袋。
他扑过去的时候，嘴唇蹭过顾冬阳的脸，在上面留下一个不成样子的吻。这个吻很轻，像是飘在天上的云，但却如同一根闪着火点的火柴，点燃了顾冬阳整颗心。
就是这么轻轻的一下，他的控制力变成破碎的玻璃。顾冬阳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哼哼唧唧的曲夏云，欲望吞噬他的内心。
他一直记得，曲夏云说过，“我很少喝酒，更不敢喝醉，因为喝醉了会记不住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害怕自己做出什么蠢事。”
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很难再遇到这样好的机会。
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顾冬阳眼神越来越深沉，他不想控制了。
他控制了太多次，控制了自己太久。每个晚上，他听着曲夏云的呼吸声，阴茎硬得发疼，无数次想要爬上曲夏云的床，用那根粗东西操醒他的宝贝，宝贝哭的样子向必很好看。
为什么还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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