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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修罗场里我只想红(穿越重生)——尚弦

时间:2020-09-03 09:54:10  作者:尚弦
  他挪步,光滑的脚踩上礁石,一点点上前,闭上眼,感受着海风卷着深海的浪花愈渐汹涌。画面里的楚晏西睫羽微动,面容隐隐有后怕和挣扎。
  后期的这里,将会加入叶小海幼年时的心理阴影,亲眼目睹父亲出海,遇到风暴,被大海吞噬。而他却被父亲裹着救生艇,被搜救队找到,意外活了下来。
  而楚晏西闭眼的神情渐渐变化, 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克服过往的心理恐惧,克服这些年来遭人无端的鄙夷。
  他睁开眼,纵身一跃而起,在湛蓝的海面之上划过一道弧线,接着噗通涌入海水中。
  像一条拥有漂亮蓝尾的人鱼一样,自然优美地摆动身躯,向深海前方游去。
  海内的摄影机一直跟踪在楚晏西正前方,捕捉到几个他游泳的画面后,封归屿紧紧盯着镜头里楚晏西放大的表情,坚毅而果敢向前,在深蓝的海底,少年飘逸的短发下,面容俊美。
  封归屿直至这一刻,内心感到震动。
  这就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路青瓷吗?
  在前晚冻在原地之后,他尘封冰冻的记忆在楚晏西闭上眼睡觉那一瞬,开始有了裂缝。
  他在混沌的空间里,看到了前世的记忆。
  或者说,是一遍遍重复的记忆。
  那些亲身经验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看到了自己。
  对一切事情只追求完美和绝对的守则,尘封自己主动感知世界的感官,对什么都无所谓。他沉迷在完美的假象里,包括沉迷顾维舟完美的形象,只想将他掌控在自己的镜头下。
  他内心默认,只有顾维舟能拍出他最想要的画面,最完美的人物和故事。
  而那些年,路青瓷呢?
  路青瓷是他从幼时到年少,永远摆脱不了的人。
  可他却习惯性地面对他狡黠地,毫无保留地依赖。
  习惯在提出任何要求之后,答应一声“好”。
  直到他发现,对方任性到想毁了他最完美的作品,顾维舟,他不能忍。
  封归屿茫然地想,他当时做了什么?
  他残忍地毁了他。
  他不主动感知世界,不代表他不知道。
  封归屿一直都知道,路青瓷最怕的是什么。
  是被抛弃,被砸碎,陷入无穷无尽的鄙夷和流言蜚语中。
  所以路青瓷才会那么努力地向上,不断完美自己,学习十八般地技能,享受每一个爱慕者投来的目光。
  他一直渴望被人喜欢,被人爱。
  他记起,路青瓷在被他设计感染上HIV后,消息传出来,周围人远离他,带着惊恐鄙夷的目光看向他,他被柔软的云端重重摔下到坚硬的水泥地板。
  公寓楼梯墙壁上被父母欠下巨额贷款的追债人泼了血红色的油漆。路青瓷一步步艰难地从那些写满了谩骂的楼道走过。
  他最终受不了了,摔碎了一地珍藏了多年的青花瓷品,哗哗碎裂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
  封归屿冷漠地走上门,看着他割破了手,满手是血,猩红的眼睛里盛着绝望的眼泪抬眸看向他。
  路青瓷抓狂怒吼:“你来干什么?!”
  封归屿淡漠的黑眸看向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习惯性地将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他桌边,说:“该吃饭了。”
  路青瓷看着他的放下的饭菜愣了下,那些是他最喜欢吃的,一如既往。
  可抬眼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目光时,他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他手中毫无知觉地拿着破碎的青瓷片,站在血泊里看着他,颓然苦笑:“封归屿,我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封归屿眼神冰冷,语气毫无温度:“知道。我做的。”
  “这是你的惩罚。”路青瓷听到这句话,瞳孔微缩,既然狠狠将手中的碎片捏入掌心里,鲜红的血液如注,往下坠落。
  滴落在满地碎片的白色瓷砖上,溅出一滴滴血渍。
  妖冶而碎裂。
  他难受地哑着嗓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问:“封归屿,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封归屿没有回答,而他却在晕眩中倒在满地碎瓷里。
  直至那一刻,封归屿觉得心口有些闷疼,那是他一辈子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他挪动整洁锃亮的黑色皮鞋,踏入他最无法忍受的血垢之中,突然慌乱起来,将人一把抱起来,往外赶。
  手指在碰到瓷片划破后,沾上他的血也没有注意。
  后来被救醒的路青瓷精神错乱,将自己封闭在内心世界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封归屿因为那次血液触碰,同样感染上了HIV,他表面上一如既往,隐忍着病痛,继续拍摄他想要的故事。
  可是封归屿的作品,不知为何却渐渐失去了灵气,没了灵魂。
  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发现美的能力,他的感官迟钝退化。票房惨淡,口碑一落千丈。封归屿内心焦躁于顾维舟的没落,更恐慌于自己的江郎才尽。
  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顾维舟的错,是他毁了他完美的作品。
  封归屿焦虑于这种失控感,目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的男人,只觉得虚无。
  他淡淡地丢下一局:“这人我不要了。”转身离开。
  封归屿后来日渐被病痛折磨,习惯性地做了两份饭菜,菜式都不是他喜欢的,只是习惯。
  只是习惯吗。
  封归屿想不明白。
  他偶尔会去精神病院看一眼路青瓷。
  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大多数时间看着他会惊恐地大吼大叫,偶尔会怯怯地靠近他。
  封归屿很茫然,看着他天真如孩童的笑脸,似乎偶尔想起了某个夏天。
  他拿着摄像机在采风,而静静坐在某处青草地上,用手中的画笔勾勒风景的路青瓷意外入了他的镜。
  他想移开镜头,却定住,镜头从他面前那副迷幻色彩的画卷怔住,再偶尔看到他的侧影,拉近,放大,看着少年瓷白的脖颈到柔软小巧的耳垂,再到挺翘的鼻翼,红润的薄唇……
  主人忽而回头,眨了下左眼,明眸皓齿,朝他露出个灿烂狡黠的笑容:“封归屿,你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我啊?”
  那时的封归屿一怔,手抖了下,收回镜头,冷淡道:“我是拍风景。”
  封归屿看着面前已经痴傻成孩童的路青瓷,拿过照相机对着他,“咔嚓”拍了下来。
  路青瓷茫然又傻傻地笑:“哥哥哥哥,你又来看我了。”
  “嗯。”
  “他们都不喜欢我,不和我玩,只有哥哥和我玩。哥哥,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封归屿淡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真的很乖的,我还可以赚大钱养你!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会养你的,给你买许多许多好吃的!”年轻的男人像个孩童般张开手臂夸张又着急地比划着,“真的很多很多!青瓷很能干的!我养你好不好?”
  封归屿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吐出两个字:“傻子。”
  他站起来,转身离开,不顾身后路青瓷的叫喊,再也没有回头。
  再后来,封归屿意外听闻,路青瓷隔壁那套房子被法院拍卖抵押债务。他推开许久没人居住的屋子,走到路青瓷的屋内,在他的桌子里,看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子。
  他缓缓打开,拍去灰尘。
  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个绿色一元纸币折着的环儿,一条卷成圈的塑料条,一张拍了个苹果的照片,一盒过期了许多年的胃药……他翻过零零碎碎的,几乎可以说是垃圾的小东西,看到底下有大大小小工整折叠着的信封。
  封归屿看出有的信封上画着爱心,没有再动。
  他一直都知道路青瓷从小到大有多招人喜欢。
  他收了木盒子,带走。
  再后来,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路青瓷病情恶化走了。
  人临走前,清醒了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再后来,又跟孩子一样,只是沉默了许多,用蜡笔在墙上乱写乱画。
  封归屿去的时候,看到墙上奇怪的画,目光最后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上顿住。
  他眼眶里毫无预兆地流出两行泪,狼狈地伸手捂着眼睛,心里一抽一抽地绞痛,不敢再看一眼。
  墙上画着一个长方形的框,里面有个小人看向镜头。
  稚嫩的笔画写着:“哥哥什么时候来接青瓷回家……”
  “封导!封导!晏西好像不太对劲?”副导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封归屿回神,看了一眼镜头。此时应该作出休克性溺水动作的楚晏西,动作似乎比预先聊过的不太一样。
  “不对,快!拉网!救生员下水救人!”他站起身来指挥。
  “可、可是晏西离岸边太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已然看到不知何时靠近的皮艇上,有人一跃而下,跳进去。
  副导演震惊,结结巴巴地问:“刚刚跳下去的,不会是顾影帝吧?”
  封归屿回眸冷瞪了他一眼:“快去!”
  几分钟前。
  楚晏西沉浸在叶小海的世界里,为了克服对海的恐惧,义无反顾地向前游去,他将自己融入在大海之中,纵情地遨游。情绪慢慢带入到叶小海,忘我了一般,在遇到海浪时,心底忽而卷起后怕,一道海浪打上来,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一下就不会动了,抽搐了双脚,往深海沉下去。
  冰冷的海水包裹着他,绝望地仰望着渐渐黑暗的海面。
  眼皮愈发沉重地闭上了眼。
  他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前尘过往的种种忽而让他一激灵,清醒了一分。
  我不能死!
  楚晏西终于挣扎起来,可脚部却抽筋了,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坠,死亡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时,他远远看到有人游向自己。
  顾维舟!是顾维舟吗!
  他欲伸手去够他,然而身体却在无法控制地下坠。
  下一瞬,他的手被一把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一拽,往上升了些。
  顾维舟上前,拥住他,紧紧吻住,闭上眼,两人在幽蓝的深海里,彼此相拥。
  岸上,全程的画面全被摄像机录下,画面在最后那幕定住。
  封归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口无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青瓷……”
  救生网被紧急拉起,两人被巨网抬起来,逐渐露出水面,救生员赶上前去,将两人救下,紧急供氧。
  楚晏西大口吸氧,封归屿和洛炀快速跑上前来围在他身边,他终于缓过劲来,匆忙抬头去寻找顾维舟的身影。
  目光错过一大群人,终于看到顾维舟被担架架着抬上岸边,静静躺着,看不清脸。
  “顾维舟!”楚晏西慌张无措,头一次脱口喊出了他的全名。
  顾维舟没有动静。
  他挣扎要起来,而一只手立即按住他,封归屿神色复杂地沉声道:“不要动。”
  洛炀也制住他,皱眉,将呼吸器按回他脸上,冷声道:“他死不了。”
  顾维舟被抬着路过他时,楚晏西注意到他的腿部似乎受了严重的伤,流了血,被人按住……
  怎么会这样?
  原书里顾维舟演这部戏时从来没有受伤……
  楚晏西最终虚弱,还是昏了过去。
  封归屿沉眸看着楚晏西苍白的脸,这张脸几乎和路青瓷重合,又有不同之处,可从前,他从未觉得两个人长得有任何相似之处。
  前一天,楚晏西公开自己是路青瓷以后,他打过去的路青瓷的号码就却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说,那个号码他用了三四年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脱离危险后,封归屿回了一次别墅,站在路青瓷的门前,正要敲门,里面突然开了门,有个中年妇女提着垃圾袋疑惑又警惕地问:“小伙子,你找谁?”
  封归屿皱眉:“我找住在这里的路青瓷。”
  中年妇女摇手:“没有这个人,我住这五年了,没听过。”
  封归屿不信,可一种荒谬的真实感袭卷了他。直觉告诉他,路青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匆忙回到家,试图找出过往路青瓷的存在。
  旧照片里,路青瓷以往强行拉着他的合照,里面只有他一人。从小到大的毕业照,里面也再也找不到路青瓷。
  他不信,拨打了一个个老同学的电话。
  “谁?我们班没这个人啊?不过封大导演,这么久不见要不要聚一……”封归屿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打,一样是说没听过这个人,不知道。
  封归屿最后颓然地坐下来,目光却注意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路青瓷在他十八岁生日时给他画的生日礼物。
  他匆忙站起来,将画从墙上取下来。
  画里面,少年的封归屿拿着摄像机正在认真专注地采风,而仔细看,摄像机的画面里,是路青瓷对他微笑。
  他几乎是感应一般,反手拆开了画,终于从画框里摸出了一张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封归屿,我什么时候能成为你的镜中人?”
  他想起来那个采风的下午了。
  任性漂亮的少年,总是在他认真采风的时候,突然从镜头侧面冒出来,出现在他的镜头里,挑眉笑着问:“那些能有我好看吗?”
  “封归屿,你倒是拍拍我呀。”
  “归屿,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
  一滴水毫无预兆地砸在画框上,那个镜头里笑着的男孩被模糊了面容。
  接着,手中的纸随着画框全都化为齑粉,风一吹,就散了。
  与此同时,一大波媒体拥到楚晏西和顾维舟就医的医院门口。
  他们捕风捉影,散播耸人听闻的消息到网络上。
  “顾维舟因楚晏西失误,腿部重伤住院,或无法正常行走。”
  一夕之间,顾维舟的粉丝乃至路人愤而群起,疯狂攻击着楚晏西的微博以及其他社交账号。
  不断有人暗中下水,搅乱视听,带节奏,顺便将楚晏西以前的,现在的,子虚乌有的黑料编纂出来,由营销号大肆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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