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长苏脸上没什么表情,将手里的茶杯碎渣抖落,语气淡淡:“不用解释。”
敖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只见涂长苏抬抬眼皮,手指指向揽月谷的出口:“现在带着你的婚书,立刻,马上,滚蛋!”
敖焱:“……”
这回真翻车了。
他心中悔恨,早知道就不该听苏哲的馊主意。
另一边,苏哲被丢到床榻上,双手手腕被祁止一手抓着,另一只手抽了腰带,然后将他手腕绑了起来。
眼前的人明显气狠了,苏哲缩成一团,心里害怕得很。
他支支吾吾的说:“我可以解释的。”
他试图讨好祁止,一条小尾巴颤颤巍巍的伸到前面揽着祁止的腰,另外一条去挠他手背。
祁止最喜欢撸他尾巴了。
祁止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完全不为所动。
“我不想听。”他冷冷的说着,然后将苏哲一把推倒在床上。
苏哲急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见祁止双腿压在床上,俯身双手撑在两侧,将他整个人囚禁在身下。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第二十八章 (倒v开始)
祁止盯着身下瑟瑟发抖的狐狸精,思考着从哪里下口。
苏哲却以为他要打自己, 缩着脖子双手往头上一档, 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睛乞求道:“别打脸行不行, 其他地方随便你。”
祁止:“……”
暧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他无奈的叹口气,这狐狸精就会装可怜。
但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省得哪天浪上天去。
祁止冷笑一声:“随便哪儿都可以?”
“要不就不打了呗。我真的知道错了。”苏哲小声逼逼了一句, 说到最后几个字, 不仔细听都几乎听不见。
祁止好气又好笑, “你想得倒是美。”
苏哲梗着脖子,横竖都是一刀,还不如早打早好。他明明很怕, 却仍是硬气的说:“那你打吧。”
祁止眼底隐含着一丝笑意, 但脸色依旧严峻。原本就只是想教训一下就算了,可看见他这模样,好像不打一顿都对不起他了。
他将苏哲整个人翻过去,目光落在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眼神顿时暗沉了几分。
压抑下去的阴暗心思又冒起了头。
还没来得及付之行动, 身下不安分的狐狸精像是猜测到他欲行不轨, 羞红着脸扭过头来, 支支吾吾的说:“你不会是想……”
打我屁.股吧?
后面半句话羞于启齿。
祁止扯着嘴角笑了声,奖励般捏捏他尾巴尖,“你猜对了。”
原本就绯红的脸蛋瞬间涨红成熟透的虾子。反抗又反抗不了,苏哲干脆破罐子破摔, 脸埋在枕头里当鸵鸟,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味。
他心中万分后悔,不该心急去帮敖焱一把的。
祁止沉声笑着,此时他心里的火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到手的美人却吃不到,福利总得讨一点。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找准了软肉最厚的地方,抬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绝对不轻。
从后头看,能透过发丝瞧见苏哲爆红的耳垂,他猜苏哲此时肯定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比起身体的疼痛,心理的羞辱折磨更让人难以接受。
打了十来下,祁止估摸着再打下去,小宠物要哭出来了。
他伸手捏着苏哲的下巴,迫使他扭头来看着自己。
苏哲倒是没哭,却咬着下唇,满眼雾气,一副被欺负狠了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样的他,反而更挑起人的施虐欲。
“不打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哲的嗓子有些暗哑,眼尾红红的,可怜极了。
祁止呼吸重了几分,眸色更深。指腹用力摩挲着他的嘴唇,沉声问:“你错在哪儿了?”
苏哲一怔,糯糯道:“我不该背着你去掺和敖焱和涂长苏他们的事。”
“还有呢?”
对于这个答案,祁止并不满意。
苏哲思考了半天,宕机了。他觉得除了这一点,也没其他什么做错了。
他心虚的说:“没、没有了啊。”
“真没有了?”
搓着嘴皮的指腹力道更重了几分,他摇摇头,是真的不知道。
祁止半垂着眼帘,目光沉沉:“需要我告诉你吗?”
苏哲闻言忙不迭的点头。
祁止改摩挲为搓揉,“你亲了他的脸。”
“什、什么?”
苏哲蒙了。他知道祁止很生气,但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呐呐的说:“就、就演戏而已啊,而且亲脸也没什么吧?”
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况且他爱亲谁爱抱谁,也跟他没关系啊。
“没什么?”祁止暴虐的因子此时无法压抑,他捏着苏哲的下巴抬起,“那我亲你也没什么吧。”
说着就低下头吻上苏哲的唇,像是泄愤又像是抹掉上面沾染的其他人的气味,他狠狠地咬破了苏哲的唇。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之间流转,苏哲起先还是蒙的,直到疼痛让他清醒。
他双手还被绑着,只能扭着头挣扎。
祁止哪会让他逃跑,一手掌着他后脑勺,固定着不让他头,同时更加深这个吻。
祁止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若不是理智足够强大,早已将这个不断作死的狐狸精剥干净吃了。
“嗯……”
直到苏哲喘不过气快要窒息,祁止才肯放过他。
刚一离开,身下的人就软成了一滩水,靠着他手掌喘粗气。
苏哲虽然对感情的事不是那么敏感,但却不是傻子。
祁止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跟祁止相处了那么久,不说对他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有的。
被他盯上的,不可能逃脱得了。苏哲止不住的发抖,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你在害怕什么?”祁止伸手抹去他嘴角上的血迹,指腹沾染了一点猩红,他放在嘴边伸舌舔干净。扯扯嘴角笑了,“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很害怕。”
苏哲抖得更厉害了,何止是害怕,都想原地去世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祁止怎么说弯就弯,还弯到他头上来了。
被祁止盯上,他还有回家的可能吗?
此时他的心乱成了一团麻,除了害怕,根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祁止抚摸着他侧脸,微温的泪水从指尖旁滚落。看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人,他眼神幽深,半晌叹口气:“真想现在就干死你。”
但他舍不得。
“记住了,你是我的,里里外外。”
像是在宣誓着主权,对面前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祁止轻柔的替苏哲擦掉眼泪,松开绑着他双手的腰带,然后起身退到了床边。
他哑着嗓子:“我给你时间,但别让我等太久。”
苏哲双手一得到自由,立马抱着被褥将自己藏了起来。显然是不想面对现实。
祁止却不让他躲避,他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被褥里的人抖了抖,最终没吭声。
他深深的凝视着对方片刻,抽身离开了竹屋。
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落下,躲在被子里的苏哲慢慢露出头,脸上又是惶恐又是害怕,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
谁能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逃是逃不掉的,看祁止那样子,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祁止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勒在脖颈上的绳索,越挣扎便勒得越紧,无处可逃,也不给他任何逃离的可能。
他烦躁的揪着头发,两眼放空。
发了很久的呆,他沉沉吐口浊气,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能拖就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忙成狗,日常加班,加更只能看周末有没有空这样子了orz
第二十九章
还是太心急,小宠物都吓坏了。
凝视着紧闭的竹门, 双手握紧又松开, 到底还是没有再返回去。
他承认他刚才太过冲动, 但却不后悔。
捅破了这层砂纸,他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苏哲身上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呼出的气息依旧灼热, 欲望得不到平息, 翻涌叫嚣着要将那个撩拨他心弦的狐狸彻底侵占。
他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急, 他可以等, 等到苏哲心甘情愿的交出他的心的那一天。
苏哲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去收,祁止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正准备去找敖焱, 后者却找上了门来。
对方有些沮丧, 捏着手里的婚契愁眉不展。
不用多想,祁止也知道他大概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涂长苏赶了出来。
看到敖焱踢了铁板,不知为何,祁止诡异的平衡了些许。
他玩味的抱着手臂, 道:“你来干什么?”
因为刚沐浴完, 他身上换了一套衣服, 发梢还滴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敖焱先是一怔, 而后神色古怪的问:“小狐狸崽呢?”
祁止耸肩道:“屋里。”
“阁下这样似乎不太好。”敖焱眼神多了几分谴责,似乎在说:连只未成年的小幼崽你都下得了手,无耻!
祁止:“……”
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懂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心情解释就是了。
他撩起耳畔滑落的发丝, 慵懒的道:“我与他的事还轮不到太子来关心。与其关心别人,太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烂摊子怎么收拾。”
一说到涂长苏,敖焱的双肩塌了下去。
明明涂长苏对他不是没感情,不然怎会自愿帮他渡过发.情·期?
他不由得想起长苏还是小幼崽的时候,每次他来看他,他总会像条小尾巴一样黏在自己身后,后来渐渐地就与他越来越疏远,甚至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
他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长苏的态度才会变化得如此巨大。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不去问清楚?”
敖焱心中的想法不知怎的说了出口,祁止如此建议着。可后者有些惆怅,“可他怎会与我说?他如今怕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不试试怎知结果。”
敖焱被他笃定的语气说动了,指腹摩挲着手里的婚契犹豫了半晌,“那就再赌一次。”
一但做下了决定他便会立刻执行,就好像同意和苏哲演戏来刺激涂长苏一样,不问成败几率有多大,总归比什么都不做来得有用。
祁止目送着他下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道里。
他回过身,目光玩味,“人都走了,还躲什么?”
微风拂过,阳光下的树影斑驳,九尾狐妖从树后走了出来。
狐妖目光沉沉,抿着唇看不出心中想法。
祁止轻笑一声,戏谑道:“你两可真有默契,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也差不离。”
涂长苏没有说话,他又道:“你刚刚也都听到了,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问?”
涂长苏视线移向林道的方向,目光柔和了些许,他浅笑着说:“没有要问的了。”
他向祁止道别,而后踩着敖焱的脚印,缓缓走入林道。
祁止摩挲着下巴,看样子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快要完了。他微垂着眼眸,视线滑向紧闭大门的竹屋,半晌嘴角微微上扬。
他抬脚走向竹屋,轻轻推开竹门,视线穿过堂屋的珠帘,床榻上还隆起一个大包,只有几缕发丝和两只耳朵露了出来。
毛茸茸的耳朵不时的抖一下,听见他走进去的脚步声后,瞬间缩了进了被褥里。
祁止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盯着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的苏哲,“你捂得这么严实,也不怕闷死。”
被褥边缘的被人抓着往里掖了掖,然后又没有动静。
显然是准备装死到底了。
他好笑的道:“你要我买的菜都该凉了,你确定你不吃?”
被子里的人哼了一声,仍是不说话。
他眯起双眼,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转身走出竹屋,将后院里的食盒拎着又回来。
将食盒打开,香味瞬间蔓延出来,不过片刻就弥漫了整个竹屋。
祁止将一碟碟美食摆在桌面,好整以暇的问:“真不吃?”
躲被子里的人仍是不吭声,但安静的房内却听到了细微的口水吞咽声。
祁止忍俊不禁的笑了声,“你不吃那只能我自己吃了。”
他拆开筷子,慢悠悠的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酸甜的香味便随着他的动作飘散得更为浓郁。
小山包耸动了一下,然后又不动了。
祁止慢悠悠的咬了一口,“还挺香。”
一声细微吞咽声再起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想动。
黑色的眼眸中盈满笑意,手中的筷子被放下,像是设置好陷阱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祁止一手撑着头,侧目看着小山包。
过了半晌,一只狐狸爪爪探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伸了出来。
祁止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居然连人形都不维持了。这是有多怕自己“吃”了他?
小狐狸崽警惕的盯着他,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才试探性的跳下了床。
他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小眼睛一直盯着桌面上的佳肴。他管不住馋虫,可又怕祁止会突然发难,垫着脚来回转圈圈。
一时之间,祁止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向狐狸崽勾勾手指,“过来,我保证不动你。”
小狐狸眯起双眼,仿佛在说: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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