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色胚!
我说:“我自己来。”
他轻轻拨开我的手,不容回绝地说:“你擦不到的,让我来!”
说完,他盯着我后面,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遍,抹完后,他还是直愣愣地盯着,我踢了踢他,他才意犹未尽般地放下我的腿。
他从身后抱着我,有些苦闷地说:“不知你何时才会好,你可是答应了的,以后要试试那些……”
我连忙说:“我未曾答应啊!”
他在后面蹭了蹭我,小声道:“那你现在答应吧……”
“我,我不……”
他有些失望,低落地说:“那好吧,你不愿便算了……”
我放下心来,想要安寝睡觉。
毕竟连续两夜折腾,即使我今日睡到午时,我也是睡眼惺忪。
我都快睡着了,他突然又开口:“你怎不心软!我还以为你会心软答应呢!”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才不会心软呢!
我拍了拍他的手,叫他别想了,快睡,我后来迷迷糊糊地睡了,也不知他在后面嘟囔着什么。
他也很忙,难以拨冗,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又一夜回来找我时,也已是吹灯就寝之时,与他平日夜里找我差不多时辰,我宿在宫中时,他就没有用过陈瑜的脸,应是在见我之前就取下了。
我问他取下来痛不痛,他却叫我不要想陈瑜的脸。
这都哪跟哪儿……
我说他多想了,他却坚持给我拿那人皮面具,说看了我就不会想了,我看着他手里那软软塌塌的一层肉色皮,果然没了半分好奇,他瞧我脸色不佳,才心满意足地丢到一旁,说:“你还是念着我吧!”
但我心里还是揣着好多问,他也拉着我说快问他,于是我们灭了灯火,相对着侧躺在床上,盖上被,手里各拿着一颗小小夜明珠,漫无目的地谈着。
“人皮面具是怎么做的?”
“不知,是杨运做的。”
“那他以前真的跟江姑娘作对吗?”
微明光辉隐隐映在他脸上,他冷笑一声,说:“他只是想引起江清月注意而已,两家世仇说得严重,其实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往远了去的祖辈事,这不过是他们吵架的借口罢了。”
那他怎看出来的?
我惊讶问他:“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互相爱慕的?”
他像是得意地哼了一声,说:“他们啊,一个藏了姑娘领巾,一个偷拿男子汗巾。”
我哈哈大笑:“偷?她一个姑娘家,你把江姑娘说成什么样啊!”
“我亲眼看到的,我与杨运试剑比武,她是在一旁看着瞧着伺候,然后拿走了的。”
我有些醋意,问:“你练剑怎看着别人?”
他轻轻亲了我一下,说:“我与杨运练剑之前要换衣裳,他没藏好,腰间女子领巾被我看到了,出来时我看江清月脖子空的,我便总在想那领巾是不是她的,后来我问她是不是掉了条月青色的领巾,她说是啊,不知何时风吹掉了,弄得她站在这里冷飕飕的……”
我想着那两人各自慌乱藏心上人东西,又各自疑惑自己掉了东西,不禁笑青葱年华,年少春心萌动。
我又问道:“那你怎么让他们互通心意的?”
“婚约定下之后,他们两人都无动作,便都以为对方是无意,他们一人整天看医书,一人整天绣花,不说一句话,我是拿了他们各自的汗巾领巾,将他们两人拉在一起说的,”
他哼了一声,“两人脸都红透了,问了好几遍我是不是捉弄他们,我理都未理,就走了……”
“后来杨运本是要带她私奔,避隐山水,杨家医术冠绝天下,江湖地位甚高,又远离世俗,我父亲手伸不到那里,但江清月顾着报娘亲的恩,她像是知晓我的难处,便是不娶她,也会娶别人,而下一人便就是父亲的人了,她没有答应杨运,反而在婚礼快近之时,生米煮成熟饭,逼着父亲同意,父亲其实也心软了,他其实是将江清月当半个女儿看的……”
他不自在地说:“你可别与其他人说,偷拿私藏,对他们名声不好,虽他们好似也不在意,但我也一直未讲出来,最好还是莫让他人知道才是。”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心想他秘密可真多,不禁笑道:“你知道好多啊……”
他在耀熠明辉下瘪嘴,说:“我倒情愿不知道这么多,憋着难受,也就今日与你说得痛快……”
我笑着用夜明珠滚了滚他的脸。
他眼映珠光明辉,我瞧着心动不已,于是靠他更近,呼吸相闻。
我笑道:“你说得痛快便行,憋在心里总是对你不好,我也欢喜同你这样讲话……况且听你所言,我也未觉得江姑娘名声有损,倒觉得她是个不拘于礼的人。”
“不错!”他狠狠地点了个头,“她虽身体不好,但性格泼辣,又为人大胆,不规礼数,没人能惹得了她,我觉得……后来性情大变的萧常世也比不了他”
我惊讶,“萧……圣上性情大变?”
//
小剧场:
①
屈尧(失望):装可怜这方法没用了……从前很有效的……
②
程与:你知道好多……
屈尧(骄傲):这是自然!
程与:却不知道我爱慕你……
屈尧(小声):那是偶然……
//
PS:嘿嘿,讲八卦不能断掉!23:30再更一章!等我回来我要看到很多小黄灯!不然我就要么么哒你们一脸口水!(凶狠)
o(-`д′- ?)
……
(开玩笑哒开玩笑~不准水评最重要~)
第52章 当年无情
他听了拍了拍我,说道:“还叫什么圣上皇上的,你叫他名便好,他不在意这些。”
我哪习惯这样直呼圣上,还是称了个字,问道:“那温久怎会性情大变?”
他犹豫一下,似是而非说道:“他也只是疏远了大哥,他从前可黏我大哥了,事事都以大哥为先,说什么事都是哥哥哥哥叫个不停,读书也用功,说想要大哥觉得他更好一点,他本来就起步晚,底子差,是所有皇子里最不打眼的,他便更是日夜不休地学,在大哥面前也总是一副乖巧懂事模样,有些拘谨的……”
我实在想象不来这样的圣……萧常世,于是愣愣问道:“那他后来是何模样?”
他想了想,说:“阴沉很多,但也自在很多,变得牙尖嘴利,油嘴滑舌,你如今别看他笑嘻嘻的,其实他的心思谁都摸不透……”
我越听越入迷,问:“那你还能看出他们有……”
他摇了摇头,说:“是他们不觉得自己有何异样,我太了解他们,怎会看不出来……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要萧常世爬树,他爬到高处,喊要我答应给他作画……”
他说着顿了顿,拉着我的手道:“墨伴……我丹青作画很是……不错,我为你画过好多幅……”
我本想开口问,是一些正经画吗,但我想想算了,万一他本来没画过,一听,便要去画可怎么办。
但我真的很欣喜他为我作过画,便也开心说:“那你往后给我看看吧……”
他见我来了兴趣,立马就坐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可给你画一幅!”
“别别别,太晚了……”我拉他躺下,“还是就说些话吧。”
他也顺势躺了下来,继续说:“不过我要他爬树,他要我作画,是交易,不是什么其他意味。”他重重强调了‘交易’两字。
果然和圣上说的一样,我忍住笑,点头。
“他要下树时,大哥说跳下来罢,自己会接住他,但他却摇头,理都没理……”
他小声说:“当时我看大哥脸色很是受伤,又有疑惑……”
我听了听,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超出兄弟或友人之间的情谊,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犹豫一会,“萧常世快要下地时,我看到大哥手指一动,他就掉了下来,大哥便稳稳将他接住了……”他说完就沉默了。
我知道他想起什么,便打破寂静,调笑他道:“所以你是跟你大哥学的?”
他小声辩解:“那时就是太想与你说话了……”
“可屈将军做此事定是神色坦荡,哪像你那般心虚……”我笑了笑,抱着他,“往后别再做便是,当年圣上才多大年纪,自然看不出来……”
“他那时有十六了,我记得清楚,那时大哥及冠后不久。”
我哑口无言,屈将军及冠……果真是那时便就疏远了。
“其实当时我也只是觉得不对,可后来实在是有太多迹象……从前大哥在树下练剑,萧常世就在旁边看着,后来他没有再看,大哥便再也未动过软剑,还有我每次与萧常世走近一点,他总是眼神沉沉,盯得我也不自在,再比如大哥有时问我萧常世怎不来了,怎不来找他,我又不知道这些,便去问萧常世,他却说就是不想来了……”
“而且最明显的便是,大哥不让我给萧常世作画,我都画好了,他还收走我一幅,萧常世来讨画时,我说大哥拿去了,不让我画,他很是生气,竟跑去与大哥大吵了一架,僵硬闹到了明面上来,我后悔嘴快,便又偷偷画了一幅给他……”
他摇了摇听得心惊的我,语气犹豫地说:“其实我后来猜到他可能是知道那药的事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激烈,你是没看过他最开始的样子,看到我大哥都是眼睛发着亮跑去的,十分欢喜,后来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算是我大哥的苦果。”
我听了圣上与屈将军过往,心里有些难受,想也知他们两人从前会是有多纠葛不断,又矛盾四起。
他继续声音低低地说:“其实当年大哥做出这事,我也不意外,他对人对事本就冷血,很是淡漠,当年沙场,娘亲被敌一箭穿胸,死在他眼前,他带着娘亲棺柩回来时,脸上血污都未擦……”
“……之后他愤而杀敌都杀红了眼,他恨先皇昏庸,不批兵马,迟发粮草,也恨父亲应了娘亲去抗敌,他心中无家国之怀,更无效忠之意,若不是继承娘亲遗志,说要他保百姓安居,他根本就不会做这个将军……”
他说着说着,声音像是陷入回忆一般空荡:“所以我看到萧常世满腹的溃烂,一下就猜到了这是大哥做的手脚,腹上的伤烂到看不出是何兵器所伤,他又知道了萧常世的皇子身份,我的错便更大了,他就以犯上为缘由,杖杀了十几个宫奴,将祸端都引到他们身上,纵使行事僭越,也有救了皇子的名头,无一人知是我伤的他……”
我听了不禁心里一惊,十几个宫奴……十几条人命……
“他对皇家子弟本就厌极,除了最开始诱哄萧常世去嫁祸宫奴时脸上有些笑,后来就是敬而远之的疏离,但他又顾及我,便也就随便给点好处,但那些好处也够让当时的萧常世欣喜许久,便更是将他当做兄长看待……”
“我也不忍心戳破这假象,萧常世自小孤苦,在宫内举步维艰,他母亲早亡,狗皇帝又不喜他,遇上我们之前,他比宫奴还低一等,身上也全是伤,与我们相识之后,他又背上一个巴结屈家的名声……”
“我知道宫院红墙深深,争斗不休,他只有我一个朋友,和大哥一个表面像是亲人的人,虽然大哥之后确实是真心待他,为了治好他的伤,动了娘亲从前在江湖上的人脉往来,不远万里多次去求杨家杏林圣手医治,杨运也就是那时候来我们府上的……”
他叹了口气,“可萧常世却在那时又看透了从前假意,不信大哥半分,虽好好治着伤,但后来却是走也走不出来,我本想说出大哥对他的情意,可我瞧大哥根本也没说出来的意思,只是一直沉默地对他好,我便也装作不知……”
他垂眼,像是掩饰眼底的那份内疚,说:“其实我也有愧于他,若不是我犯错,大哥怎想着替我遮掩,后来怎会变成这样……”
他语气很是伤心,我听得也有泪意,觉得圣上身世好生可怜,屈将军也好生可怜。
两人兜兜转转,一人悔了当年无情,一人怕了生死别离,不过好在世事总算不忍将他们分开……
我也觉得他心里有太多秘密,更藏着愧疚,憋着不说,还夹在中间自己难受着,但又担心兄长与好友。
从年少时便是这样,怪不得养出这样憋屈的性子,这得多少年啊。
我连忙安慰他,说:“这些都已成往事,莫想着这些了……再说,屈将军与温久都快要成婚拜礼,他们也是终成良缘眷属……”
谁知他听了,丝毫没有被我安慰好,反而声音拔高道:“什么!”
床榻帐内光影一晃,夜明珠咔咔清脆几声,碎在他手上。
他惊坐起来,喊道:“他们要成婚?”
//
圣上:屈尧他不懂人情世故,看不出来我与他大哥关系何等恶劣……
屈尧(冷笑):呵。
//
这章是概括了一下屈恒的性格特点,冷漠狠绝,沉默寡言。下章是概括圣上的,你们真单纯,稳坐皇位的人怎会是善茬呢。
圣上:可爱只是我的保护色!
29/33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