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战战兢兢地准备开口。
聂一眠就抢先一步地说了出来: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男人挑眉看向他,晃了晃手里的画本。
“一眠在画什么?”
聂一眠不答,斜眼看草坪,发现猫咪已经被吓跑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草窝,证明这里刚刚躺过什么。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按着他的肩膀,神情严肃地问:
“那一眠想起我了么?”
这是男人问的第228次。
聂一眠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玩起了手中的彩铅。他对男人是谁并不关心。
聂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聂一眠打心底里,不想记起他。
低头看向手中的画,聂霄皱了皱眉。
聂一眠对猫的喜爱,他是知道的。
但他并不打算让聂一眠过多地接触这些宠物。他恨不得他的眼睛永远黏在自己的身上,不要移开才好。
“以后不要画这种东西了。”聂霄把画本递给身侧的大汉。
聂一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没有资格干涉我。”
聂霄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捏着聂一眠的肩膀也不觉地使了些力气。
聂一眠一脸平静,仿佛对肩上的疼痛毫无感觉,淡定得仿佛在和陌生人说话。
“我是不会让你碰这种东西的。”聂霄说,“连画也不允许。”
“如果你碰了。”
“我就把它弄死。”
“做成汤。”
“你说你喜欢它。”
“那我就喂你喝下去。”
聂霄把头抵在聂一眠的胸口上,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
“再让你看看,它被我剁成肉/酱时候的样子。”
聂一眠咬唇,脸色又白了下去。
旁边的大汉想提醒自己的老板不要刺激聂一眠,但又碍于他那极端的性子,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能在心里默默同情这位小公子。
……
秦双把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几分,遮住自己的脸。
藏在袖子里的手在不停地抖,秦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刚才杀/了一个人。
那个在会所对她施/暴的男人。
现在,她准备对聂霄出手。
夜幕终于降临。
医院门口,她看着聂霄坐上了车,开往了聂宅的方向。
她准备拦车跟上去,但目光不由得在医院的大楼上停留了片刻。
一眠……
如果她把聂霄弄/死……
秦双无声地笑了,捏紧帽沿,拦车跟上了聂霄。
……
开到中程,聂霄的车停了下来。
秦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让司机在路边靠停,秦双静坐不动,观察着聂霄的动向。
他在车里做什么?打电话么?
还是已经发现了她,打算来一招引蛇出洞?
秦双如坐针毡,手又紧张地抖动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聂霄的车开动了,调头往原来的方向驶去。
秦双愣了一愣,急忙叫司机追上去。
聂霄……为什么又回去了?
秦双咬牙,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她以为聂霄要再次回到医院时,他却开往了另一个方向。
最后,聂霄在一家破旧的精品店门口停了下来。
秦双诧异:聂霄这是要买什么?
为什么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忽然想起了白锦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难道是他做的手脚……
秦双不敢让司机追得太紧,索性在街口下了车。
她隐在暗处,捏紧了手中的刀,心渐渐镇定下来。
脑中不禁浮现起那天夜里的场景,她的眼睛湿润起来。
她一定要报仇!
不多时,聂霄走了出来。
他在店门口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接着走进了一条阴暗的胡同。
秦双从暗处走出,神色有点犹豫,最终步伐紧凑地追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了聂霄的背影。
他似乎是在抽烟。
秦双眼睛通红,迈出一脚,毫不犹豫地拿刀捅了上去。
哪知聂霄猛地转身,抬脚将秦双的手腕踢偏,而她手上的刀子“当——”地一声被甩出老远。
秦双的五官扭曲起来,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直不起腰,她毫不怀疑她的右手已经被聂霄这一脚给废掉了。
聂霄一手夹烟,眼神阴鸷地俯视着她:
“杀我?”
秦双一愣,反应不及,又被聂霄来了一记猛踢,将她踢翻在地。
聂霄抓着她的头发,又将她的脑袋往胡同的墙上撞去!一时间额头鲜/血迸/溅。
秦双视线一黑。
“贝戋/人。”
“胆子够肥。”聂霄冷笑,将秦双随手扔在地上,接着踩上她/的身/子,直接踏了过去。
秦双趴在地上,呼吸渐弱。
聂霄走出胡同,摸了摸口袋里的人偶钥匙扣。
刚刚手下打来电话,说聂一眠想要这样的东西。
他不疑,因为聂一眠的确很喜欢这种小人偶。
他抬头看了一眼店门。
只是,这种东西会像他手下所说的那样,仅此一家?
聂霄眼眸暗了暗,想起了那晚在会所救走秦双的年轻男人。
只怕是有人通过他的手下引着他过来,才让秦双有了可乘之机。
他脸色阴沉地朝车疾步走去,心里只想快点赶回医院。
只有在看见了聂一眠,他的心情才能平静下来。
手刚拉上车门,背后就传来女人的叫嚣,聂霄回头,一把带着凌厉气势的刀划过了他的颈项。
聂霄捂着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脸色难看得要滴出墨。
“都是你……!”秦双发疯似的继续朝着聂霄刺去,“给我去/死/!”
聂霄侧身躲过,神色狠厉地攥住秦双的手,借着力道反手将刀/子捅/进了她的胸口。
秦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你……”
……
聂霄摇摇晃晃地坐上了车,他领口处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又把手伸进了衣袋里,摸了摸钥匙扣。
松了一口气,接着发动了车子。
……
病房里,电视新闻在播报着:
「……玉东大道发生交通事故一起,死伤一人……」
聂一眠站在窗户旁,抬头看向外面阴沉的天空。
敲门声响起,有个三、四十岁的短发女人走了进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聂一眠:
“一眠,今后由阿姨来照顾你。”
聂一眠回头,扫了一眼她的脸,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她手里的木偶钥匙扣上。
……
白锦书站在病房外,手里拿着的,是聂一眠的画册。
他将画册贴上了自己的脸,细细摩挲着,脸颊不禁泛起潮/红。眼里氤氲起的点点水气,将所有的偏执和疯狂都朦胧。
“你只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白锦书: 我,最后的赢家。
聂一眠: 我,莫得感情。
问,谁是真正的赢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夜翼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修真小王子
【叮——浇花任务完成,获得奖励——花夹子!】
【物品正在掉落,请注意查收!】
聂一眠睁开眼,一个东西从空中掉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这个系统真是绝了。
他淡定娴熟地把系统奖励的物品拿下来。
这是他这些年来浇花所得到的,第五百二十个花夹子。
正好是五二零呢。
谁能想到,他跟醉水来到万妖潭,每天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浇浇花、睡睡觉,当个幸福的米虫呢。
相比于男主在灵宗这些年来的努力拼搏修炼,他这样子虚度人生真是显得太不好意思了……
系统:「……(我信你?)」
它默默地打开了聂一眠的修为等级:
“炼气期”——已解锁
“筑基期”——已解锁
“金丹期”——已解锁
“元婴期”——已解锁
“化神期”——未解锁
“合体期”——未解锁
“大乘期”——未解锁
“渡劫期”——未解锁
[伪装模式]已开启——
当前修为:炼气七层
真实修为:元婴期(后期)
四年解锁了四个修为等级,为了不引人瞩目,还开了个[伪装模式]……
自从那次离开了芙蓉镇后,系统就正式为他开启了修炼模式。
它郑重地跟聂一眠说,一切都是你自己进行选择:
一,你要修炼涨等级就去接系统任务,捡捡掉落物品,买买商城里的修炼秘籍,自己体验体验修真界的残酷。
二,你不想修炼也可以,左右也会有人保护你,为你续续命,给你吃丹药涨涨修为,一路宠着你到大结局。
你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没人逼着你修仙,你不需要长生不老,也不用每次升级都要扛天劫。一切佛性。
听完后,聂一眠做起了眼保健操。
系统:「???你这个什么操作,有没有听我说话?」
聂一眠:「有啊。但是我好累哦。」
系统:「?求求你救救我,快点选择好吗?」
聂一眠:「得。」
本以为依聂一眠的性子,他会选后者,体验修真界的米虫生活,感受白锦书对他的宽容爱意。
没想到他黑眼圈一揉,说:
「我要赶在男二之前,替男主统一修真界。所以,为了弘扬社会主义正能量,我决定选第一个模式。」
系统:「???」(喂喂喂你醒醒,我带你进来是体验白锦书的爱意的,不是让你去当点家男主的。你异世界文看多了吧?)
聂一眠瘫着脸,说:我不听,你莫要烦我。
然后就躺下了,在万妖潭的花海里打滚,一副优哉游哉享受人生的样子。
系统冷笑:果然!聂一眠的嘴,骗人的鬼!
上一秒说着豪言壮语,下一秒就睡起了大觉!
谁知道,聂一眠休息了几天就开始接了系统任务,像什么:
帮助小妖修,得到积分换了系统商城里的秘籍:《教你提高情商一百零八招》、《做妖的艺术》、《妖修种类大盘点》……
为芙蓉浇花,得到浇花、识花经验值,系统奖品掉落:《修真界养花秘籍》、《识花宝典》、《花的用途》、《酿酒工艺》……
安抚醉水的暴脾气,不要让他摔琴,得到系统奖品:《如何安抚女朋友》、《修琴手册》、《古琴制作的工艺》、《妖修法器图鉴》、《哄人的艺术》……
无论奖励有多奇葩,都是来者不拒。
接着任务越做越大,聂一眠的经验值越来越多。
基础任务做完,又去做初级任务。知识量不够,拿秘籍补;经验不足,就请求系统将他传送到各地(非剧情发生地)砍怪升级。
而他在修炼中的领悟能力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匹敌的。
他表面上听醉水的话,浇浇花,睡睡觉,当个什么都不用管的乖巧米虫。
背地里,却默默地修炼了起来,接了各种系统任务。
一跃成为修炼达人。
到现在,十三岁的个头,内里修为却是能够匹敌上男主师尊的程度。
系统和白锦书内心世界对聂一眠的偏爱固然是他最大的两个金手指。但这也仅仅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聂一眠这个人,表面上懒懒散散困顿不堪,暗地里却偷偷用功。
勤奋起来,六亲不认。
别人花上几十年、几百年的时间去修炼,他硬生生要缩成几年去完成同样的目标。
修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倒像是试卷上的数字。
系统心说,这个人真是绝了。
以后他说他想睡觉,都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用现代的说法来说,他指不定还在梦里记着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呢。
聂一眠的嘴(心),骗人的鬼!
聂一眠摸脑门:「……我听见你在骂我。」
系统:「……没有。」
「为什么最近掉的物品都是花夹子。萌是萌,但是我也不戴啊。」聂一眠看着手中的夹子。
系统:「你仔细看看今天的有什么不同……」
聂一眠捏了捏夹子上花叶,没想到花抖动了一下,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左右摇摆了起来。
花:“發發發。”
哦,现在还会说话了。
聂一眠跟系统说:「你看它像不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花。」
系统:「你可以试试夹在别人头上,看看它有啥反应。」
聂一眠抬头,正好看见醉水信步走了过来。
“醉水哥哥。”聂一眠叫得无比顺口,脸不红心不跳,他不知不觉已经习惯这种羞耻的叫法了,并且叫出来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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